回到大本营,三个人向秦江作诉说了此行的收获,秦江听后感到高兴,他笑道:“发现你们越来越老练了。”
“没有啊,”岳阳接过话去,“我还和从前一样。”
“你在胡说!”侯长海接过话去,“你现在就像深谋远虑的老狐狸别人想不到的事你都能想到,怎么可以说‘还和从前一样‘?”
岳阳还是很谦虚地说:“那是你说,我不那么认为。”
“好!好!好!你一味地谦虚下去,你还是你,是从前的你。”
“我不谦虚,我老练了,”元英笑道,“我发现了吕进的住处。”
“啊……”
此时此刻,秦江、侯长海、岳阳都很震惊,没想到元英爆了一个这么大的猛料。他可真够了老练。震惊之后,他们马上想到他们最想知道的事:吕进身在何处?
“吕进在一处寒舍中,”胡碧月一字一顿地说,“他已病入膏肓。”|
“快死了?”秦江问。
“是的!”
岳阳问:“我们还要惩罚他吗?”
元英道:“他活到现在是因为他逃避了法律的制裁,他早就该死了。我们赐他死,是因为我们代表着正义,代表着民众的仁义道德。”
听了元英的话,岳阳很激动,急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元英道:“今夜。”
岳阳接着问:“后半夜?”
元英道:“后半夜。”
烧饼也好,雅士也罢,都赶不上风水先生有道行,此时,侯长海与岳阳都佩服元英的深沉老道,没想到他们眼中的元将军不动声色地就获取了最有价值的线索,这才叫一竿子插到底,而他们距元英还差很远。
“真没想到你如此老辣,深不可测。”侯长海叹道,“仙风道骨不为过。”
“你真有天知地知中间你知的本事!”岳阳感叹不已,“高山仰止,小弟佩服!”
“没有你们说的厉害,”元英笑道,“烧饼的买卖让你们抢去了,儒人雅士让你们当了,你说我怎么办?我没办法了才当了一个风水先生。谁知道歪打正着,我碰上了吕进的表弟,他向我说了实情。”
“吕进的表弟?”岳阳叹道,“有幸扮作风水先生,不然哪里会遇到吕进的表弟?如此看,你是早就想扮风水先生才放了烧饼的生意。”
“成功了就是好办法!我们要为此庆幸。”秦江乐呵呵地说,“你们现在就研究今夜如何行动的事吧!”
“去了之后,我们当时就杀掉了他!”元英大有迫不急待之感,咬着牙说,“祸国殃民,挖国家基石,我们对他不能有任何的怜悯和手软。”
元英的话就是行动之前的动员令:坚决,利落决不手软。
“这一伙人纠结在一起,破坏国家的军事政治,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江悲伤感叹,“我们是替天行道,给后齐的百姓一个交侍,不义之人必有恶报。”
“好!我们早些休息,晚上我们早些行动。”侯长海说,“不要耽误大好战机。”
又说了几句话后,侯长海与岳阳各自回房歇息去了,胡碧月稍后。
“我还以为你的风水先生最不靠谱呢,没想到你捷足先登。”秦江感叹胡碧月的足智多谋,“本微望而生叹。”
“‘人怕逼,马怕骑’,这句古语说得太好了!成功与失败都是一念之差。若想成事就必须铰尽脑汁,肝脑涂地。”
“元将军只说对一半,那一半我替你说了吧,上天给了你机智的头脑,也给了你仁义道德的家庭。”
元英寻思了一会儿,然后道:“也许你说得对,我不否认我的头脑比别人笨。”
“希望你继续努力,按既定目标。”秦江深沉地望着元英,眼中充满了期待。
“谢秦帮主的鼓励!”说此话时元英的眼角涌出泪水。
元英说完话就离开了秦江的住所。
傍晚时分,胡碧月与侯长海、岳阳相聚在秦江住所的门前。
胡碧月腰挎长剑,一身戎装,侯长海也穿上他的武服,岳阳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白天穿的那身衣服不过是腰间挎了一把长剑。
三个人很默契没有多说什么,骑上快马向龙门村奔去。
三个人都有一种神圣威严的感觉,那就是使命感。他们觉得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要向卑劣无耻的小人宣战,要为百姓除恶。
快到龙门村时,岳阳说了第一句话,他问元英:“吕进住在何处?”
“中间,”元英的手指向村中的腹地一点,说道,“离龙府只一墙之隔。”
“啊,一墙之隔?这么说,白天我卖烧饼就是在吕进的门口叫卖?”
“是的!”
“臭!”岳阳感到很遗憾,“站了半天竟然丝毫没闻到腥味。”
“谁不是?”侯长海也很气馁,“我就在吕进的隔壁喝的酒。”
“真臭!”岳阳一个劲地感叹,“实际上世上的路不止一条,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做风水先生更好呢?”
“这不说明什么,只说明咱们脑袋缺一根筋。”侯长海自嘲地说,“那也没办法,爹娘给的嘛!”
岳阳笑问:“认了?”
侯长海反问:“你不认啊!”
“认!认!”岳阳嘻笑道,“谁不认我都认。”
“现在进去为时太早,”胡碧月觉得如此时段有的人家还没有睡觉,有可能打草惊蛇。“我们坐在隐蔽的地方歇一会儿,后半夜丑时潜进吕进的住所。”
“好!”岳阳马上响应。
过了一会儿,胡碧月听到村子里已寂静无声,人们都进入酣睡中,决定进村。
他们将马拴在一棵村外的老榆树下,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向村子里走去。
在龙府的门前,三个人停住了,元英辨认出白天吕进的表弟所指的那个小院。
吕进所在的小院还挺整洁,房屋挺拓并不破落。比吕夫人所住的房子要强得多。
院墙真的不高,元英轻松的一个箭步跳上墙头,然后轻轻地滑到院内。随之,侯长海与岳阳也先后跳了进去。
这是一个有云的夜晚,天空中很灰暗,好像孕育着一场大雨。似乎越是这样阴沉的天气人们越睡得香。
胡碧月撞开房门走进吕进的卧房,侯长海则紧跟在胡碧月的身后,岳阳守在窗处,防止吕进从窗户逃走。
黑暗中,元英影绰绰地看到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吕进!”元英突然大喊一声,这声音直冲棚顶,她要给吕进一个威慑。
“啊……”吕进在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好像有两个人影。他急忙坐起,问,“什么人?”
“我们是啸林的人,今天我要代表后齐的百姓处死你这个孽匪!”
“你是元英?”朦胧中吕进含糊地问。
“是的,我是元英,可我也是胡光的二女儿胡碧月。今日我就是来取你顶上的人头!”说完元英一剑封喉。
“啊……”吕进大喊一声,临死的一瞬间,他终于明白恶有恶报的人间真谛。
吕进的鲜血喷溅到元英的身上,元英用布巾擦过后转身说道:“我们走!”
前后没有一袋烟的功夫,吕进就见了阎王。元英举头望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来到村口,他们骑上马很快驶离了龙门村。
快到大本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时元英高兴地说,“仇人一个个被歼灭,只剩一个吴阶了。吴阶,你等着!”
“快!”岳阳有信心地说,“就凭元将军的势气,不出一个月定会抓住吴阶!”
“抓吴阶可不是好抓的,他狡猾得很,一个月能抓到吗?恐怕一个世纪都未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