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呀!”见到啸林的弟兄风尘仆仆地涌进客栈,胡碧月十分惊喜,“我已经告诉了客栈掌柜,让他预备了晚上的饭。
“二十多人呢!”史长风问,“够吗?”
“够!我定的是二十五人的餐。”
“好!好!”史长风很高兴,顺便将胡碧月表扬一番,“元将军有预见性。”
二十多人分五桌坐在了客栈二楼的里面,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二十多号子人吃完饭分头到各自的房间歇息了。
一更时,天黑漆漆的,胡碧月就唤醒了众人,他们洗漱完毕,整理好行装马上向嵩山进发。几乎是连夜作战,每个人也就睡了两个半小时的觉。在客栈内,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唯恐惊动周围的人。
侯长海在前面带路史长风跟在侯长海的后面,胡碧月在后面,他们一鼓作气直奔山顶。
“快!争取在五更时赶到山顶。”登山前,史长风就嘱咐了众兄弟,“要想顺利地完成任务,只有早到,越早越好!”
夜晚的山风很硬的,众人感觉到周围的冷空气不断地袭入他们的肌肤。他们路过的地方传出不引人注意的沙沙声,这声音淹没在巨大的涛声般的树叶摇摆声中。这个不寻常的夜晚有月亮相伴,圆圆的盈月照亮了山路,让人心情极为兴奋,二十多人在五更时悄无声息地登上了山顶。
快到半山腰时,侯长海告诉那几名射手宋全的相貌特点:高大粗壮,面色黝黑,两目滚圆,十指如檩。
天还是很黑的,只有远处天边露出一丝亮光。在苏仙洞附近,史长风让大家爬上了周围的千年大树,在绿阴的庇护下他们靠在了树干上。五名射手都在苏仙洞北洞的洞口处,只要宋全暴露在他们的视野内,他们就争取近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杀。
胡碧月靠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权上,在繁茂的枝叶遮蔽下她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她。
“唉……”胡碧月轻叹了一口气,她希望佛祖保佑,希望上天保佑,希望这一次行动不会失败。
天渐渐地放亮了,月亮躲在了云层里,空气越发地清新。几十个人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苏仙洞的北洞口,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正在胡碧月暇想之际,一个人影闯入胡碧月的视线,胡碧月见到后兴奋不已。天助人也,不知为何宋全比每日起得早,临近黎明他出现了。她的心在暗示她,只要这个人出现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
这个早晨依然是宋全第一个出来,后面紧跟着两个护卫。他习惯地向四下望了望,也特别地向周围高大的树上望了望,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他突然转身离去!千钧一发,侯长海的木羽箭“噌噌噌”三发连射飞向了宋全的后脊。
宋全应声倒下,他的护卫马上来到他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二十多个啸林弟兄同时跳下大树一阵风似地包围了宋全的两名护卫。
将两名护卫捆住手脚后,史长风和侯长海蹲下身子摸了摸宋全的鼻部发现他还有气,这时,史长风让胡碧月补刀:“这个机会给你。”
胡碧月使出全身力气将长剑向宋全的喉管扎去,鲜血从宋全的喉咙奔涌而出。宋全死了,人们看清了他的真颜:高大粗壮,面然黝黑,双目滚圆,十指如檩。
为了证实身份史长风问宋全的两个护卫,倒在地上的人是不是宋全?两名护卫称是。
“确是?”史长风又问。
“确是!”
史长风与侯长海对望了一眼,意思是这两名护卫如何处理?
侯长海果断地说:“不留后患。”
史长风让伍家奇与常胜将这两名护卫推到洞口处斩首。
“老天保佑,保佑我们铲除恶人。”
“老天保佑,我们不但灭了宋全还游览了嵩山。”
二十多人击掌庆贺。
奚世勇也在这二十人中,史长风让他将宋全的头颅割下来。宋全的人头被割下后,奚世勇将宋全的人头挂在了苏仙洞南洞口旁边的一棵槐树上,意在祭奠那些被宋全杀害的胡家父子。
“我们到洞里面看看吧,参观一下宋全是如何在山洞里生存的。”胡碧月一面说着一面带着大家向苏仙洞的北洞口走去。
北洞口有两层楼高,进到里面越走越宽阔。走不多远他们就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他们知道那一定是泉水。走过十多米来到一个庞大的小广场,这个上广场的西侧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像。太阳正从洞顶的天窗外照射进来。天窗下面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二十多棵果树,果树上已经结满了小果实。洞内很多柱石支撑着很多的大洞小洞,洞口多得是,几乎能容得下一百人。
“这可真是人间仙境,”看后,史长风惊叹地说,“不怪宋全选择了此地。他若不出洞我们很难发现他,即使发现也有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该着我们顺利,我们顺利地发现宋全又顺利地击毙他。”侯长海也很感慨,“这都是天意,恶人当道,天理不容。”
二十几人分开了,他们分头去查此洞都有哪些秘密。
半个时辰过去了,二十几个人聚集到了苏仙洞的南洞口。人们看到奚世勇手中拿着一个大袋子,大袋子里面装的都是银子。他笑着说:“我看了,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只有这个大袋子还值得一拿。”
“这就是宋全的养命钱……”史长风若有思,“可能有人定期为他送银子。”
“一定是他的家人。”
大家说说笑笑离开了苏仙洞向山下走去,几个人轮流背着装银子的大袋子累得直流汗。
这时,史长风说:“回去以后给你们这些背大口袋的人每人五两银子。”
众人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经两天一夜的颠簸一行人回到了大本营,未经休息,他们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吴阶降职为徐州刺史。
好像老天有意而为之,让啸林的人喜上加喜。这边杀了卫忌,灭了宋全,那边吴阶被挤出朝庭。
史长风乐得手舞足蹈猛地在侯长海的后背砸了两下:“吴阶降职你有功吗?”
侯长海笑着说:“没有!”
“你没有在杜予面前刮点小风吗?”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侯长海很严肃地说,“我不过是看着人家的脸色阿谀奉承,杜予骨子里的东西我哪里看得着?”
“杜予没有与你说过他要弹劾吴阶?”
“说是说过,我不过是溜溜边而已,起不了大作用。”
“看,还是起过推波助澜的作用。”
“微不足道,真正的力量在宋之云那里,杜予也不过是个小配角,与他的母亲一唱一合罢了。”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说什么我们今晚也要大大地庆贺一番。”
在史长风的主张下,啸林第一次举行了酒宴。偌大的广场上,整齐地摆着桌椅,柳树下传出了啸林的弟兄们开心地的笑声。
酒宴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弟兄们划拳行令,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快乐的心情到了第二天早上突然的一个消息打破:呼颜况进攻平阳!
“啊,太快了!”这个消息令啸林所有的人都感到突兀,“怎么事先没有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