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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青春剧 06

晚上,林溪眉随卓南成参加朴恩莲组织的聚会,朴恩莲为每位女宾客准备了一份化妆品作为礼物,礼物有不同种类,大家提前各自选好。朴恩莲介绍一位覆铜板领域的资深人士给卓南成,卓南成跟资深人士打招呼,林溪眉独自去选礼物。林溪眉走着走着,有个服务生端着一锅菜汤走过来,服务生一不留神把菜汤全都泼到了林溪眉身上,服务生赶紧大声道歉。其他人听到后都走过来,卓南成和朴恩莲也走到他们身边,朴恩莲大声训斥服务生。林溪眉见状,赶紧给服务生解围:“是我不小心撞到服务生的,对不起呀,给你们添麻烦了。”服务生对林溪眉既道歉又道谢。林溪眉一身菜汤,只好跟卓南成说自己不舒服提前回酒店了,卓南成这边要跟资深人士沟通没有陪林溪眉回去。

林溪眉走后,聚会上的人就开始说林溪眉抄袭国外同事的论文的事,还说当年林溪眉能去欧洲是因为林溪眉侵占了同学的成果。卓南成只好躲到一个角落躲清静,再找个机会溜出这个聚会。朴恩莲走过来,对卓南成说:“林溪眉的气质真像欧洲淑女一般令人羡慕。我也很喜欢欧洲,要不是因为家里这些事情我都想去欧洲定居。我去德国的时候听说了科斯皮尼博士跟他的妻子安娜的故事,这对博学的夫妻对知识有着同样的执着和信仰,我觉得跟精神伴侣共用探索宇宙万物的感觉应该就像‘优美而和谐的旋律飘进我们的耳朵,深入灵魂,劝诫并立刻鼓舞我们的精神,在我们内心深处,去聆听并沉思神的歌声。’”卓南成没想到朴恩莲还有这么细腻的情感,林溪眉以前也跟卓南成说到过科斯皮尔博士,林溪眉也曾经羡慕过他们。卓南成说:“你也关注过科斯皮尼博士吗?”朴恩莲说:“女生都有浪漫的一面,我们好几个人去旅游,在场的几个女生看到一副他们的油画,听说了他们的故事,都羡慕不已。我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寻觅能跟我有精神共鸣的男人,可是总也遇不到。”

卓南成以前跟林溪眉有精神共鸣,但是林溪眉这次回来,他感到他们两个精神上的共鸣几乎没有了。林溪眉变得闪烁其词,变得爱抱怨,变得爱计较,还常常魂不守舍,没了以前的那种轻盈。这次聚会上又听说了林溪眉的谣言,卓南成感到很尴尬。

林溪眉回到酒店洗完澡换好衣服,跟欧洲通了个电话。林溪眉在国外这几年总是想念在国内的时光,也经常想回国发展,有了回国的好机遇就努力把握。这次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本以为以后可以来糖瓜市,可以重新跟卓南成在一起了,可实际情况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对比欧洲的研究单位,林溪眉感觉糖瓜市学校研究组不友好,处处为难和排斥她;林溪眉还感觉卓南成的妈妈不喜欢她;她跟卓南成的共用语言越来越少;卓南成跟助理关系暧昧,对她常常冷落和敷衍;她很不喜欢刚才参加的那个灯红酒绿的聚会;以前的朋友夏静淑也没有以前那么交心,共同语言也少了。林溪眉需要重新考虑回国发展的事。

想着想着,卓南成来了。卓南成问起了这次的学术报告和去欧洲时提交的成果报告。林溪眉说:“南成,我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时间遇到了这么多问题。我不明白学校的人为什么排斥我。我跟欧洲的同事相处都很融洽和愉快,难道国内的环境真的不好吗?”卓南成说:“你以前做事情都很专注,很少关注人情世故。你以前也很云淡风轻,你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卓南成来了,林溪眉终于有了倾听的对象,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可是她说出来后,卓南成却说她变得患得患失。林溪眉说:“我明天要回趟母校,找些资料证明自己的清白,要早些睡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卓南成也很想有个人可以倾诉,他来到酒店,本来以为可以向林溪眉倾诉,本来以为林溪眉可以带他笑看凡尘,可是没说几句就被赶了出来。出了酒店,卓南成不想回家,重新回到了朴恩莲的聚会上。

以前卓南成只跟朴恩莲聊工作上的话题。可是那天晚上,卓南成跟朴恩莲聊了很多,聊了读书时的经历,聊了做过的糗事,也聊了两个人的恋爱史。在聊天的过程中,卓南成发现自己跟朴恩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朴恩莲讲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卓南成总是发现他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朴恩莲聊到了出去旅游所游览的名胜古迹,感慨岁月变迁。卓南成突然觉得朴恩莲不仅跟自己很像也跟林溪眉很像,他发现朴恩莲不仅有泼辣的一面也有浪漫温情的一面。这次跟朴恩莲聊这么多,卓南成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这段时间积压在内心的苦闷都倾诉了出来。聚会一直到凌晨3点多,其他人都玩得很疯狂,只有他们俩个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聊天。

林溪眉从母校带来了资料,向学校的研究组澄清事实。研究组的人说他们收到了匿名邮件,建议林溪眉也问问欧洲的单位有没有收到这样的信函。研究组还跟林溪眉说如果需要回欧洲解释情况,可以回去了,后续只有报告部分了。林溪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针对她。林溪眉打开电子邮箱,果然看到了欧洲的电子邮件,电子邮件上说他们收到了匿名信函,希望林溪眉能够解释一下。林溪眉心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查明白来龙去脉,要查清楚为什么有人污蔑我。”

卓南成的父亲帮周杰远的金属加工厂请了宋氏集团的专家进行排查和指导,这一次合作三方都感觉很有默契,于是卓安驰加大了对金属加工厂的投资,宋氏集团也打算对金属加工厂进行投资。金属加工厂将有三家大股东,要一起开发绿色无污染新工艺和新材料,以后要把加工厂更名为三结杰科技股份公司。卓安驰不再让卓南成插手周杰远公司的事,让卓南成专心管理软件开发和科技创投。卓南成感到一阵灰心丧气。

朴恩莲说自己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几个朋友要一起去个岛上过周末。卓南成正需要“懂”自己的人肯定下他,欣然答应了周末安排。又过了几个小时,那几个人都说不带家属,属于纯圈内聚会,大家放开了玩。卓南成犹豫了,他不想撇下林溪眉一个人去。见到林溪眉的时候,林溪眉又抱怨她的研究组故意给她找茬的事。卓南成问林溪眉:“你是不是不想回国了,你为什么总爱对比国内跟欧洲的工作呢?”林溪眉说:“不管我回不回国,我都想知道是谁在针对我。”卓南成问:“你的工作跟什么人有利益冲突呢?”林溪眉问:“会不会是我的存在对某个女人有利益冲突呢?”卓南成有些不悦:“你是指张楚楠?阿楠已经因为一些流言蜚语闹得跟男朋友分手了,我心里很愧疚。她的道德感很强而且对工作认真负责,我很尊重她。希望你也尊重她。”卓南成又说:“我让张楚楠帮你调查下。你看看她的办事能力和人品。我现在叫她出来,你跟她见一面,说下情况。”卓南成给张楚楠打电话,张楚楠说“我在你父亲这里,我想请卓总协调印刷电路板厂商帮忙调查照片是怎么拍的,怎么传播的。”卓南成对林溪眉说:“改天再安排你跟张楚楠见面。”

张楚楠的男朋友又来到了糖瓜市,向张楚楠道歉,并推迟了参加工作的时间,利用毕业和就业的空档来糖瓜市陪张楚楠。张楚楠看到自己的男友态度诚恳,也就原谅了他。男友建议她不要再追查拍照的人了,或许只是太多人好奇小卓总的个人感情,私下议论一下。张楚楠接受了男友的建议,她又需要辞职并且忙着交接工作。张楚楠最初是卓安驰招聘进公司的,深得卓安驰赏识,后来卓安驰把她调到了卓南成身边。卓安驰知道张楚楠要去南方,亲自给张楚楠写了一封推荐信。

林溪眉在研究组的同事建议林溪眉找学校的网络管理部,由网络管理部调查发送匿名信函的互联网协议地址,根据这个地址查出是谁发了电子邮件。网络管理部的同事建议周末再查,最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林溪眉心想:“我是欧洲单位派过来的,在没清楚具体是谁之前,的确不方便被太多人知道。”林溪眉对卓南成说:“这个周末我要在学校的图书馆查资料,你不用陪我了。”

周六,学校的网络管理部查到了匿名信函的互联网协议地址,这是一个糖瓜市内的互联网协议地址,网管部又用了一些技术手段获知这个互联网协议地址是卓南成家的。林溪眉想起这封邮件之前,她去卓南成家里跟卓南成的父母共进晚餐时,卓南成的父母问她为什么去了欧洲,是怎么申请的?当时林溪眉告诉他们:“我通过一个中外合作的研究项目接触到了欧洲的单位,想深入研究古代中西方文化流通和文化异同,所以提交了资料,申请到了这个欧洲的单位。”林溪眉心想:“卓南成的妈妈竟然这么讨厌我,为了破坏我跟她儿子来往而污蔑我。”林溪眉叮嘱网络管理部对这件事情保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网络管理部满口答应。林溪眉回到酒店,回想在糖瓜市遇到的种种不顺利,尤其是她跟卓南成之间没了以前的默契。林溪眉决定放弃回国的计划,专心在国外教中国历史。林溪眉给糖瓜市的大学发了封邮件,说在欧洲有急事需要回去,她回去后可以查阅更多欧洲的资料,剩下的报告将在欧洲完成。

卓南成这边跟朴恩莲越聊越投机,卓南成感觉朴恩莲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的懂自己。他们在岛上又吃又喝又玩,兴奋到忘了一切,比如卓南成已经兴奋到忘了林溪眉。林溪眉给卓南成发信息说她想回欧洲了。卓南成以为林溪眉又要抱怨国内的研究环境,当时看了一眼没当回事,没有回信息就又继续玩他们的游戏。这个岛上歌舞升平,有歌手也有模特,他们看风景看美女玩游戏,一边玩一边喝一边大呼小叫,后来他们玩纸巾游戏,朴恩莲挨着卓南成,趁机抱住了卓南成。卓南成在兴奋和周围的大呼小叫之下吻了朴恩莲。卓南成毕竟是在商场混了这么久的了,他会吻朴恩莲但不会肆意放纵,他在酒精的把握上还是有分寸的。但是第二天早上,他却发现他躺在朴恩莲的房间。从凌乱的现场来看,有故事发生过。他拼命回忆,想起了昨晚的意乱情迷和自己做过的一切。朴恩莲对卓南成说:“你不用紧张,昨天晚上的调酒师调得酒里有一种酒后进比较足,所有的人都醉了。我不责怪你,也不用你负责。如果你需要我为你负责,那是另一回事了。你需要我为你负责吗?”卓南成感觉天都要塌了,岛上的人知道了,整个糖瓜市也就都知道了。这一刻,他真的很想让朴恩莲为他负责。

卓南成回到房间,满满地对林溪眉的愧疚,想起还有条信息没回林溪眉,想起林溪眉在糖瓜市没人陪,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听她倾诉委屈。他拿出手机要给林溪眉打个电话,好好陪林溪眉说说话。卓南成看到手机上多了两个林溪眉的未接电话和一条信息。林溪眉说:“我决定回欧洲了,已经登机了。上天让我们这次见面或许就是给我们一个机会认真说再见,毕竟上次我们都没有认真说再见。此刻,我依然认为你会遇到更合适的人,跟5年前一样。”卓南成回了句:“对不起,是我变了。珍重。”

昨天晚上林溪眉给卓南成发了信息后,等了1个多小时,卓南成没回信息,就又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听,她就买机票了。几乎没睡,她早早来到了机场,到了机场又给卓南成打了个电话,卓南成依然没有接听。林溪眉登机后发了信息告诉卓南成已经登机了。卓南成的“月亮女神”走了,最后道一声珍重。

最近王燕菲参与了朴恩莲抢男朋友的行动,整个过程中王燕菲的旧爱情观受到了极大冲击。王燕菲心想:“难怪我以前的两个男朋友都被别的女人抢走了,看来是我的真诚和能力输给了别人的心机和财力。”有次王燕菲出门办事着急赶路,却被一个算命先生拦住了,算命先生说:“小姑娘,有几句话你一定要听我说,对你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命是先自食其力,随后才有爱情降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要吃苦的,苦命也是命。有苦才有甜。”

王燕菲搭陈皮特的车回公寓,陈皮特问王燕菲:“你有没有申请公司的小公寓?”王燕菲反问:“什么小公寓,是公司宿舍吗?”陈皮特说:“你没看到邮件吗?千土投资的一个房地产项目销售情况特别好,现在只剩下几十套临街的45平米左右的小公寓还没卖出去,他们打算低价卖给员工。我们朴氏集团也可以申请那几十套小公寓的员工价。没有房子的员工才能申请,我觉得挺划算的。”王燕菲说:“我没看到邮件,我也没钱买。”陈皮特说:“你找亲戚、朋友借一借。那是个高档花园小区,离市中心不远,有人工湖,绿化率达到0.5,以后住的都是层次比较高的居民。小房子才45平米又是员工价,你赶紧抓住机会呀。”王燕菲说:“我都没收到邮件,是不是有工龄的员工才能申请?”陈皮特说:“你是朴恩莲的助理,还需要工龄?我回去把邮件转给你。”后来得知邮件是千土公司发送的,他们发邮件漏发了王燕菲,千土公司还专门给王燕菲发了封邮件进行解释。

王燕菲作为一个单身女性没把房子作为必需品,更何况她没钱买,就把这件事搁置一旁了。椰蓉市月口银行的大客户经理欧阳雨来糖瓜市开会的时候,跟王燕菲见了一面。欧阳雨问王燕菲:“你怎么来糖瓜市了?以前椰蓉市的房子怎么办,出租了?”王燕菲说:“我以前没买房子。”欧阳雨说:“这几年你们涓涓集团买房子的人太多了,我可能记错了。”王燕菲说:“我没钱买房子呀。”欧阳雨说:“我觉得女孩子挺有必要自己买套房子。我老婆家里不富裕,不过她婚前自己买了套房子,那是她的婚前财产。她那套房子不仅增值了还能赚租金,她现在用出租的租金还每个月的按揭还有剩余。她说:‘买房子的时候想着万一嫁个靠不住的男人,离婚了就能搬回自己的小房子里自己过。’她买房子的时候还没认识我。”王燕菲说:“买房子需要首付呀。我们公司有一批小公寓,价格挺优惠的,我都没钱买。”欧阳雨说:“你们朴氏集团的员工去银行贷款很容易,完全可以帮你们做成零首付。现在房价涨得很快,银行不怕你们还不上贷款,毕竟房贷是抵押房子贷出来的。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王燕菲问:“首付也是抵押房子贷出来的吗?”欧阳雨说:“亏你还是学会计的,做成零首付还不简单?我给你一个月口银行糖瓜分行客户经理的电话,你可以跟他探讨。”

王燕菲问千土公司:“公司的那批小公寓怎么买?是从你们公司买吗?”千土公司说:“千土投资公司是投资方,既不负责施工也不负责销售,我们只是争取到了这么一个优惠。购买还得从开发商的销售处买,把你的员工信息交给销售处享受优惠。”王燕菲心想:“如果从开发商那里买,那么月口银行提供的零首付方案完全可行。”王燕菲问千土公司:“怎么提交申请?”千土公司说:“你还没提交申请吗?已经过了申请阶段,到了审批阶段了。名额有限,有些已经买了房的人不能买了,需要筛选。”陈皮特听说后,告诉王燕菲:“不用着急,你先去看看房子,喜欢就找小朴总。小朴总直接找千土公司,保证你第一个通过审核。”陈皮特带着王燕菲看了看那个楼盘,觉得地理位置、小区结构、房屋构造都还不错,决定“抢购”一套。陈皮特问王燕菲:“你是不是也做成零首付了?现在房价涨这么快,很多人都零首付买房。我当时也是零首付买的。”王燕菲说:“这很普遍吗?我都不敢跟别人说,都让我保密。”陈皮特说:“是要保密。你这一买房,估计日子要苦一段时间了。以后装修或者有什么突发情况需要钱,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朴恩莲刚从岛上回到糖瓜市就接到了王燕菲的电话,王燕菲说:“莲总,我想申请千土公司的优惠房,不过已经到了审批阶段了。麻烦您帮我问问还能不能提交申请,好吗?”朴氏集团姓朴的领导太多,王燕菲建议称呼朴恩莲“莲总”,朴恩莲采纳了建议。听了一段时间的“莲总”,唯有今天王燕菲的这声“莲总”叫得朴恩莲心花怒放。朴恩莲心想:“真是双喜临门!王燕菲也上钩了。”她对王燕菲说:“买房子是好事呀,乔迁之喜是大喜。以后你就不用租房子付房租了。我一会儿就给千土公司的冯总打电话,放心这事一定能办成。你钱够不够?缺钱吗?”王燕菲说:“谢谢莲总。我现在不缺钱。”朴恩莲说:“下次多给你发点奖金。”

几分钟后,朴恩莲给王燕菲打电话说:“燕菲,购房名单明天就公布,你已经在名单里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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