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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泡沫剧 29

因连科技要举行成立10周年庆典了,庆典的位置选在了老办公区附近。因连科技逐步壮大后有两个办公区,老办公区有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研发人员、软件销售人员,新办公区有研发中心的测试部、销售中心的测试业务销售人员、售后服务部,段葛和莫文勇都在老办公区和新办公区各有一个办公室。朴恩连觉得像她那么高贵的身份只适合参加高级聚会,这种公司周年庆典的小员工太多,不值得她来。这一天朴恩莲参加朴氏联盟的一个高端聚会,卓南成出差去了外地。做软件测试的小职员陆玉一直都在新办公区上班,从来都没见过朴恩莲和卓南成。

不管莫文勇、朴恩莲、景绮秋、苗婀娜、段葛还是张源渊等等,都是朴氏联盟的人。即使他们内部会有矛盾会彼此算计,他们也会以维护朴氏联盟的畸形金字塔为大前提,他们需要底层员工按照他们设置的阶层工作、生活。朴氏联盟畸形金字塔的中高层总觉得他们是蜂王,他们可以随便从异性蜂群中挑选蜜蜂优化他们的后代基因并满足他们的私欲,他们也可以随意占有工蜂的劳动成果。他们希望底层的员工认同他们的畸形金字塔,服从他们的管理。莫文勇当然也希望他下面的每个人认同朴氏联盟、服从朴氏联盟,更重要的是服从他。公司雇了大巴车分批载新办公区的员工去参加庆典,测试一部是最后一批。莫文勇指使小组长在参加庆典的路上跟陆玉聊行业内的大格局。陆玉对小组长说:“我对行业内的宏观问题不感兴趣,不关心这些。”小组长说:“有篇文章,我转发给你,你读一下发表下观点。”陆玉说:“我不懂,不感兴趣。”小组长说:“你平时看娱乐八卦的时间看一下文章。”陆玉说:“娱乐八卦多有趣,看这些多无聊。没兴趣。”

庆典聚餐时,莫文勇来到陆玉这一桌给员工们敬酒。陆玉和其他同事们依次伸出杯子,杯子都一样高、距离莫文勇都一样远。轮到陆玉这儿的时候,出现了非常奇怪、小概率、非常规的一幕,陆玉伸出杯子,在杯子还有10厘米左右就碰到莫文勇的杯子的时候,莫文勇快速收回了胳膊。众目睽睽之下,陆玉的杯子碰了个空。莫文勇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不仅能恶心人而且会让对方思考:“我的领导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欢迎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不过,陆玉一直都想转行的心理导致她的思维总是围绕“转行”这两个字,莫文勇的行为导致她更加讨厌因连科技和软件测试工作。陆玉心想:“因连科技真的不能久呆呀,令人恶心的怪异景象一个接着一个,这样下去会被恶心死。”

周年庆典结束后到了发薪日,这个时候每个员工都知道了自己的绩效奖金。陆玉看到小组长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那个猥琐的小组长小人得志了。陆玉一刻都不想呆在办公室,翻着日历,盼着周末、盼着假期、盼着考试、盼着换工作。她翻着翻着,想起还有好几天的年假没有休。陆玉写了请假条给小组长,小组长收下了请假条。

陆玉请假请得比较着急,请完假的第二天才思考假期做什么。陆玉遇到了太多龌龊的人和事,打算去个圣洁的地方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陆玉的家用网络早就被朴恩莲监控,她浏览网页的整个过程都被朴恩莲看在眼里。朴恩莲让朴氏集团的员工去旅游,上次去参加研讨会的员工不能去了,这次去旅游的人是新面孔。苗婀娜也安排员工去旅游。朴恩莲让景绮秋安排木新洲去旅游,景绮秋感到为难,因为包思简还安排她在必要的时候主持公道,真到了主持公道的时候木新洲没准会被曝光,木新洲曝光对她很不利。景绮秋知道木新洲一家人都不想参与这件事,她来到木新洲家里商量,既可以让木新洲一家人跟她一起想办法又可以装次好人。景绮秋对木新洲和他的父母说:“朴氏集团要求木新洲去旅游,偶遇陆玉。我跟你们一起想想办法,应对一下这件事。”把你们解脱出来。木新洲说:“既然朴恩莲让我去那我就去,去了以后我把手机丢了,你们都联系不到我。”景绮秋说:“你总得住酒店吧,朴氏集团的人不能去酒店找你?他们不能给你一部新手机?”木新洲的妈妈说:“手机总是没电。”景绮秋说:“朴氏集团一定会让你买充电宝的。”木新洲的父亲说:“干脆给他吃点药,去了直接生病进医院吧。”木新洲说:“我就是不去了,朴氏集团还能吃了我?”木新洲的父亲说:“对,不去了。”景绮秋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可以趁机看看朴氏集团的反应。”景绮秋说:“好,我也支持你。后面有什么事情我尽量帮你拦着。”

朴氏集团的员工、新能源解决方案的员工、智宽医院的员工也都去了陆玉的目的地。目的地人口密度低,交通不发达,陆玉报了个旅游团。朴氏联盟的人也报了旅游团。朴氏联盟常常用算命来干扰、迷惑受剥削的员工,他们使用的词汇和话术越来越“专业”,渐渐地成了“半仙”。景绮秋在这次来旅游的人里面安排了一个女半仙。陆玉年纪小的时候排斥算命和聊星座的人,不会随便把出生信息告诉不熟悉的人。后来陆玉生活中出现了太多“半仙”,聊得多了就习以为常,这类话题就像茶余饭后的八卦一样变得娱乐化。不过,即使是娱乐信息也能干扰思维,影响判断。陆玉常常被各种人刁难或者被人误解,身边的半仙们常常安慰她:你的星座或生肖跟他们相克,他们就是那种人,他们那个星座或生肖的人都那样。这样的安慰打消了陆玉的疑虑,使得陆玉错过了很多了解真相的时机。

陆玉来旅游的这个地方既广袤无垠又唯美浪漫,“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在生活过得去的时候,欣赏美是雅兴,美好的风景、画面、声音让人更有灵性、精神更丰富;在生活过得坎坷的时候,欣赏美是疏解,美好的感官体验让人感受生命力、磨练心性。远离因连科技的烦心事,陆玉的心情还不错。

旅游团的算命爱好者跟陆玉聊算命话题的时候,陆玉正沉浸在美好的风景中,心情正愉悦。女半仙说:“算命真的是门科学,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都会受到磁场、太阳、星辰的影响。你的出生时间、地点决定了你以后的生命轨迹。你这辈子吃多少饭、走多少路、得什么病、婚姻怎样、事业怎样,都能算出来。我给你算算?”算命算习惯了的陆玉,开心地说:“好啊。”女半仙简单了解陆玉的生辰信息后问陆玉:“你是不是比较漂泊,在几个城市呆过?”陆玉说:“是的,我以前在南方工作。”女半仙对陆玉说:“嗯,那我就能接着算了。你应该是晚婚,今年应该有桃花运,这次的桃花运一定要把握,否则会有孤独终老的危险。总的来说,你的一生都命运坎坷,尤其是10岁之前命最苦,10到30岁这20年虽然坎坷但那是你生命中最好的时光了。对于你这种苦命,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遇到贵人。如果你能有贵人相助,就能沾沾贵人的福气,变苦命为好命。你遇到贵人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错过。”

多么好笑,现实生活中朴氏联盟靠着剥削员工积累财富,还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是“贵人”,厚颜无耻地要求底层员工巴结他们“沾福气”。陆玉发现这次算命的结果跟以往不同,问道:“我常算命,你算的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以前算得没那么命苦。”女半仙说:“人小的时候算命,命运的受家庭的影响比较大。长大后经历了一些事情,在不同的城市生活过以后,再算命的时候要考虑以前所有的经历。就像人的手相一样,手的纹路是不是变化的?有些纹路慢慢长出,有些纹路慢慢变淡?”陆玉问她:“你还懂手相吗?你再帮我看看手相。”女半仙说:“你肠胃不好,肝脾不好。感情线上看你的情路坎坷,遇到的男生都不理想,相处时间都不长。你看看你的感情线这儿有个星状网,从时间上推算这个位置代表半年内有桃花运。你的事业线很直,适合专心从事一个行业的工作,不适合转行。”陆玉说:“你算得太准了,我好像肠胃是不太好而且我容易上火有肝火。你觉得我应该吃什么呢?有肝火就需要吃寒性食物,可是吃寒性食物伤胃。肠胃不好就需要吃养胃的温性食物,可是温性食物又会加重我的肝火。”女半仙说:“这……食物还有寒性和温性呀?我只会算命不研究食物,你还是去看医生吃点中药吧。”虽然女半仙说了陆玉是苦命之类令人沮丧的预言,但是陆玉只把算命当娱乐,因此,整个算命过程很愉悦。朴恩莲很快就知道了女半仙跟陆玉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状态。

朴恩莲见不得陆玉心情好,她一直都想让陆玉到达一个崩溃的临界点。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要么陆玉任由朴氏联盟摆布,要么陆玉就真的精神崩溃。莫文勇在公司周年庆典宴会上的举动不是秘密,朴恩莲收买旅游团的导游用莫文勇的办法去恶心陆玉。旅行团有团餐,团餐还不错,吃饭过程中导游颇有领导范地去每桌敬茶。场景像极了因连科技的周年庆聚餐,导游来到陆玉这一桌,陆玉和其他同事们依次伸出杯子,杯子都一样高、距离导游都一样远。轮到陆玉这儿的时候,陆玉拿着杯子前倾着身子,在杯子还有10厘米左右就碰到导游的杯子的时候,导游快速收回了胳膊。众目睽睽之下,陆玉的杯子碰了个空。陆玉心想:“这导游跟莫文勇是兄弟吗?莫文勇好歹是陆玉的部门领导,算是恶心下属。这导游收了游客的服务费用却这样“服务”游客,真是荒唐。这也就是我脾气好,换成脾气不好的游客早就泼他一脸了。”

朴恩莲知道木新洲没去后很生气,苗婀娜劝说她:“木新洲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能跑了他?”朴恩莲说:“木新洲都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他一直都在找借口。”苗婀娜说:“上次在旅途中陆玉跟女性沟通更多一些,跟异性很少说话。这说明在陌生的环境里,同性之间沟通更方便些。你可以让景绮秋找个女性先认识陆玉,再通过这个女性把木新洲介绍给陆玉。”朴恩莲说:“这是个好主意。”

朴恩莲通知景绮秋:“你安排个女性先跟陆玉认识,再通过这个女性把木新洲介绍给陆玉。”景绮秋说:“我找的女半仙不是跟陆玉聊得挺好吗?”朴恩莲说:“她刚跟陆玉说半年内有桃花运,紧接着给陆玉介绍男朋友,这合适吗?”景绮秋说:“女半仙刚给陆玉算命建议她去看中医,紧接着就认识了智宽医院的医生,这也不太合适。”朴恩莲说:“这个旅行刚开始,后面还有好几天呢,现在买机票还来得及。你找个更合适的人。”景绮秋听后很生气,她想:“以前李蓉凤都没这么对我‘下命令’,现在整天被朴恩莲指挥来指挥去。真到了需要我‘伸张正义’的时候,就怪不得我了。”景绮秋不得不从人力资源中介里找了个刚参加工作的女孩,出钱让女孩赶上了陆玉的旅行团。为了万无一失,朴恩莲从朴氏集团下属的老电缆厂里找来了一个大妈,大妈带着她的女儿也赶上了陆玉的旅行团。

景绮秋安排女孩去旅游,对女孩说:“你工作很认真,奖励你一次旅行,你千万别让其他同事知道。回来后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亲戚病重去看望亲戚了。”女孩按照景绮秋给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了旅行团的导游,她出来旅游谁都不认识,只有导游的联系方式,所以大多数时间都跟导游站在一起。导游对陆玉说:“你跟这个女孩结伴呀,她一个女孩子谁都不认识。”陆玉越看这个导游越觉得他像莫文勇的兄弟,指挥陆玉跟女孩结伴的神态语调就像莫文勇在公司安排工作。相比之下电缆厂的大妈可爱了很多,为了沟通方便陆玉跟大妈互留了网络社交账号。

根据旅游方案路线的不同,接下来的旅行团换了一批人也换了个新司机。陆玉来到车上,发现一群人看着一沓单子在那儿发出讽刺性的嘲笑声。新司机像极了因连科技行政部的助理,一副被权力附身的样子。他命令陆玉:“你坐在门口的位置。我的车门不能自动关闭了,一会儿你给我关门。你的身份信息在那里,一会儿你核对下签个字。”那群看着单子讥笑的人把陆玉的身份信息递了过来,陆玉发现他们是看着自己的身份信息哄笑。随便泄露游客信息并且命令游客的司机加上一群低俗傻笑的游客,这一切像是复制了因连科技。陆玉放弃了这个旅行团,自己转了几天结束了行程。

“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身体总是太辛苦,需要修身;精神总是太压抑,需要养性。虽然这次的行程因为导游和司机被附体而打了折扣,但是比起在因连科技强太多。这次的旅行费用可能是陆玉花过的最值得的一笔钱了,在那个备受压抑的日子里那里的山、那里的湖、那里的花草、那里的诗曾经让陆玉体会到了美感带给她的愉悦。巧合的是,陆玉在酒店看到了一个播放业余乐团的节目,乐团的人在工作之余一起感受音乐的美好。陆玉看这个节目得到了启发,她觉得她可以在因连科技肮脏的人文环境之外开辟一片干净美好的生活花园。陆玉决定以后多用心观察些生活中的美。那段时间朴恩莲为了增加陆玉的挫败感也为了增加木新洲接近陆玉的成功机率而指使一些人在陆玉面前秀恩爱,秀恩爱的人秀了丈夫送的鲜花。喜欢养花的陆玉发现插花有种艺术的美感,她决定探索插花。

王智宽对朴恩莲说:“肮脏的环境更容易导致人的堕落和崩溃,有情调的人内心一般充满喜悦。陆玉摆弄些花花草草,很难到达崩溃的临界点。”朴恩莲对王智宽说:“原来是这样。阿郎什么都好,但是她总是不愿意跟朴氏联盟的男人相处。结了婚的男人跟没结婚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呢?结了婚的男人更懂照顾人,更觉得亏欠她,更对她好。她总也想不通,好几个人都对她动心思,她也不理人家。这跟她唯美浪漫的个性是不是有关系?”王智宽说:“你可以找苗婀娜开导开导她,现身说法。不过苗婀娜当年物质精神都崩溃了。”朴恩莲对王智宽说:“苗婀娜没那么难对付,她即使不崩溃看到包思简这样的男人也会往上贴,符静是物质精神都崩溃后才乖乖投入包思简的怀抱。”王智宽说:“符静在国外呢,没法给王朗做工作呀。你让苗婀娜带着王朗到家里炫炫富,不过王朗也有些积蓄了估计看不上苗婀娜的那点钱。”朴恩莲说:“王朗工作也挺上心的,每天都很忙。就由着她吧。”王智宽说:“王朗万一真跟哪个男人有了感情,她对你就没那么忠心了。”贪得无厌的朴恩莲已经把王朗当贴身女仆一样的使唤,却还不知满足地时不时想让王朗再奉献一下帮她讨好几个朴氏联盟的男人。跟王智宽聊完后,朴恩莲指使几个人分享“玩物丧志”的感悟并推送给陆玉看。

朴恩莲整天琢磨因连科技采蜜的小蜜蜂们,她见不得小蜜蜂们高兴,见不得小蜜蜂们闲着。眼看着夏天到了,朴恩莲指使行政部在空调上做手脚。比如陆玉的办公室里靠近南侧窗户的位置很热,大热天太阳可以照射到员工身上。朴恩莲让人把南侧的中央空调关闭,把北侧靠门的中央空调打开。空调的冷气从门口直接散到了走廊上,导致南侧靠窗“热带”的人根本吹不到空调,北侧门口“寒带”的人被吹得瑟瑟发抖。陆玉就是坐在南侧热带的一员,每天呆得又热又苦闷。

朴恩莲按照把陆玉留在因连科技的思路做事,莫文勇告诉朴恩莲周年聚餐路上小组长和陆玉的对话,莫文勇说:“陆玉还不认同我们的文化,我们除了隔离她也没有其他办法。”莫文勇和朴恩莲一起找姜吉川商量。姜吉川说:“既然陆玉对朴氏联盟的文章和事情不感兴趣,那就先禁止她跟外部沟通,等她认可了朴氏联盟的文化才能放心。”陆玉被禁止跟测试一部之外的人进行邮件和电话沟通,所有的电话必须接到她的小组长那里,所有的邮件必须转发到小组长那里。小组长对陆玉说:“其实一个人在工作中是否有发展,工作能力是很小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会做人。”陆玉说:“嗯。”小组长接着说:“公司其实就是个小社会,你在公司生存要学会‘揣测上意’。”陆玉心想:“有些‘上意’还用得着揣测吗?主要是‘上意’差点意思。”以前葛玮凡总是把陆玉的工作记到他的成绩里,不过那时陆玉收发邮件处理跟邮件相关的工作总不会记录到葛玮凡那里。现在陆玉被禁止跟外部进行邮件沟通,陆玉处理邮件里相关的工作都记到了小组长那里。陆玉并不知道公司这么做的目的是“深度隔离”她跟外界的沟通。

朴恩莲要让朴氏联盟的人看看接受、服从朴氏联盟理念的人受到了怎样的优待,不接受朴氏联盟理念的人遭到了怎样的虐待,她不仅深度隔离了陆玉还变本加厉地恶心陆玉。她觉得有个小组长还不够,还安排了一个不要面子的男同事恶心人。这个不要面子的男同事不时地发出朗读英语、打嗝、咯吱咯吱吃零食的声响,制造声响累了就歇会儿,歇着歇着又突然间发出摔鼠标、大声骂个中文或英文脏字之类的爆破声吓人一跳。他还跟小组长在大热天一起运动,运动完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臭味。那段时间陆玉往往从早晨出门一直到晚上回家都不顺心。早晨出门打车被司机绕路而且堵车;迟到后忍受人力资源部的刻薄;到了办公室热得将要中暑,听英语朗读、打嗝声、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以及爆破声,闻一屋子的汗臭味;把邮件和电话转发给小组长,看着小组长一边笨拙地处理工作一边傲慢当领导;下班后去购物遇到被附身后粗陋无理的售货员。

陆玉在旅行中认识的大妈已经把木新洲的网络社交账号给了陆玉,陆玉发现木新洲这个人很奇怪,他总是在陆玉上班的时候路过陆玉的公司,试图在陆玉上班的时间跟陆玉见面。另外,陆玉还发现旅行中认识的大妈太过了解陆玉,像是以前调查过陆玉。更奇怪的是,有次木新洲告知陆玉他“路过”因连科技测试部后,陆玉去了趟超市买零食,买完零食回办公室的路上看到晓晓跟踪自己。

就这样,陆玉越来越疑惑自己遇到的太过巧合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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