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柠调查了下,她发现景绮秋果然是李小珈丈夫的前妻,她心想:“这下有人帮我收拾李小珈了。”周青柠以自己的远房亲戚周丝朵来糖瓜市找工作为理由见了景绮秋,周青柠说:“本来我想把这远房亲戚安排到我们单位的,可是我们单位从椰蓉市直接调来一个领导,我说的话不好用,没把她放下,只好来麻烦你了。”景绮秋说:“从椰蓉市直接调来一个领导?不会是姓李吧?”周青柠问:“是姓李,你怎么猜到的?”景绮秋说:“那个第三者就姓李,前不久刚从椰蓉市调到糖瓜市。叫李小珈。”周青柠说:“是她。这次麻烦你帮忙给我这亲戚介绍份差不多的工作吧,要不然我把她从家乡带出来却没把事情办好,都不好意思向亲戚交代了。”景绮秋说:“放心,一定介绍份更好的工作。”
王智宽回忆他在家乡给女医生当情人和他娶景绮秋的经历,得出一个结论:没能力的人更需要靠山,没能力的人觉得成功是受人恩惠的结果;有能力的人往往觉得成功是他自己才能和努力的结果。当年他王智宽之所以给一个医院女领导当那么长时间的情人,主要就是因为他王智宽没能耐,他不依靠那个女领导他就做不了医生,他就只能继续在医院打杂做苦工。到了糖瓜市后,他也只好依靠景绮秋才能当上医院的老板。王智宽靠着自己的英俊和油嘴滑舌,靠着女人,当了医生,又当了医院老板。他当了老板了,可以给别人依靠了。王智宽对景绮秋说:“你在绮才公司留意些相貌比较好但没什么本事的年轻人,招聘到医院来,我好好培养他们。”景绮秋给智宽医院挑选了几个原本想应聘体力劳动的女孩和男孩。王智宽给这几个女孩和男孩介绍了下他自己的成功故事和智宽医院的发展史,告诉他们,智宽医院将培养他们做护工。王智宽给他们安排了既有电话又有网络的宿舍和办公室,安排医生给他们提供几个月的免费培训并给他们发工资。当然,免费宿舍、免费培训和工资不是白给的,他们需要在医院做清洁之类的体力活。在王智宽摸清他们的底细和他们的想法之后,有几个的的确确吃苦耐劳的年轻人真的去做了护工,剩下的都去做了医生助理。智宽医院的护工照顾行动不便的病人比较辛苦,常加班而且工资不高,但生活充实。他们医院的医生助理,是虚职,医生需要他们的时候来找他们,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坐在办公室上网聊天,工资却是护工们的两三倍。
景绮秋对王智宽说:“听周青柠说,林海棠很讨人厌,总帮着李小珈。”王智宽说:“包思简不管着点?林海棠跟包思简的关系,加上她是朴泛羲的爱人,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呀。”景绮秋说:“你碰到包思简的时候,问问包思简。”虽然包思简心烦林海棠跟李小珈投缘,但是他还没找到收拾林海棠的好办法。虽然包思简对林海棠表示过不满,但他依然偶尔跟林海棠约会。当王智宽跟包思简聊到林海棠的时候,包思简对王智宽说:“海棠虽是我的下属,但我还有其他下属,顾不上关心这么多人。尤其是她休产假后,上班总是迟到早退,忙着照顾家庭,我挺长时间没关心她的工作和生活了。”包思简不必对王智宽表露他对林海棠的厌烦之情,他只需要表现出他不再关心林海棠就足够了。
回家见到景绮秋,王智宽对景绮秋说:“包思简说他已经很久没关心林海棠了。”景绮秋把李蓉凤和朴其雱邀请到家里做客,景绮秋说:“林海棠为了照顾家庭,在单位的表现没有以前好了。朴泛羲怎么样呀?”李蓉凤说:“前几年朴泛羲还很感激我们,什么事都听听我们的建议。后来他有事都跟林海棠商量,尤其是生了孩子以后他自己的想法就更多了。”景绮秋说:“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看平时他们对我们客客气气,不知道心里有多清高呢。”李蓉凤说:“有些工作谁都能做,以后真没必要用这么聪明的人。”景绮秋说:“尤其是这两个聪明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把当初我们尽心撮合他们的恩情都忘了。”王智宽说:“既然他们忘了我们的恩情,那我们再把他们俩拆开。”朴其雱说:“这样不好吧?撮合是做好事,拆开是做坏事呀。”王智宽说:“包思简对林海棠不满意,你们对朴泛羲不满意。是他们俩以怨报德在先。”最近王智宽在筹划疗养院,他有意向购买西柚山庄。他跟西柚山庄的人接触过几次,比较熟悉了。因此,他们四个人商量好了一个跟西柚山庄有关的算计朴泛羲和林海棠的方案,并且把这个方案请示了贾聪和包思简。
王智宽在林海棠的儿子生病的时候,及时让智宽医院最懒散的医生助理陈冬松去林海棠小区门口开展免费的小儿疾病咨询服务。陈冬松把网络账号给了林海棠,欢迎林海棠通过网络咨询。陈冬松跟林海棠在网上聊得还不错,聊儿童多发病之余也聊聊生活。
贾聪按照王智宽的建议把朴泛羲召回糖瓜市,方便他谈山庄的项目。王智宽从贾聪口中得知,朴泛羲回糖瓜市汇报工作了,这会儿正在朴其雱的办公室。于是王智宽也进了朴其雱的办公室。王智宽对朴其雱说:“投资个山庄呗,我打算买下郊外的一个山庄。”朴其雱说:“我们投资智宽医院的成本还没收回来呢。”王智宽说:“最近半年朴氏集团发展怎么样?是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我们智宽医院的漂亮女孩可都在帮你们呢。这山庄也是相似的战略意义,有了这山庄我们医院的女孩发挥更出色。”朴其雱问王智宽:“贾聪什么意见?”王智宽说:“贾聪说他管人力资源的,并不参与具体经营。他让我请示朴总和朴经理。”朴其雱说:“我们讨论讨论再给你答复吧。”王智宽说:“你们先去山庄体验体验吧,我觉得服务还可以,就是客源少了点。他们现在经营不太好,我这会儿买下来正合适。”朴其雱说:“那都去吧,把贾聪叫进来。”贾聪进来后问朴其雱和朴泛羲:“这属于项目考察还是公司活动?家属要不要带上?”朴其雱说:“项目考察,我们几个先去看看,家属就先别带了。蓉凤不负责项目,她也别去。”
林海棠对朴泛羲说:“这个周末我们又要开休闲会议了。周六晚上不回家。”朴泛羲听到“晚上不回家”,想到了包思简,他早就察觉出林海棠和包思简之间的关系。每次林海棠因为工作不回家,他都不多问。朴泛羲只是回了一句:“跟去年一样吧?”林海棠说:“每年都差不多。”朴泛羲说:“我这个周末也有个项目考察,周末也不在家。”
周末,包思简的单位如期举办了休闲会议,晚上聚餐没聚到太晚大家就都散了。朴其雱、朴泛羲、贾聪、王智宽、王智宽的助理兼智宽医院的女护士温柔柔五个人都在山庄老板的带领下,先看了周边的环境,又看了蔬菜养殖基地,大家亲自摘了菜、钓了鱼,一边吃农家乐一边聊得不亦乐乎。吃完了聊完了,山庄老板带着朴氏集团和智宽医院的人到了山庄客房部。所有的人都在客房部大厅,王智宽突然说:“今天老包和他们单位的人来这儿开会,老包应该也在。你们先安排你们的,我问问老包睡了没,没睡的话,先跟他聊两句。”说着王智宽拿起了电话:“老包,没睡呢?我今天也过来了,带朴氏的人来看看,争取朴氏集团投资我的疗养院。我去找你聊会儿?”放下电话后,王智宽说:“在8楼的套房,我去找他。”说完王智宽走了。贾聪说:“老包单位开会,林海棠是不是也在,泛羲,海棠没跟你说她今天在这儿吗?”朴泛羲说:“她说了开休闲会议,往年她们都不在这儿办。我不知道今年是在这儿。”温柔柔说:“正好,你可以给你太太一个惊喜。”贾聪说:“女孩子想法就是不一样,总想有惊喜。”朴其雱问山庄老板:“是不是早就给泛羲安排好房间了?”山庄老板说:“是的,我们为了让各位更全面体验客房,给每位安排了不同结构和风格的房间。”温柔柔问:“就这样互相不打招呼吗?”朴泛羲说:“大家都去各自的房间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考察山庄的客房服务、会议和餐饮。”温柔柔查到了林海棠的房间号,要了门卡并把门卡给了朴泛羲:“你想给太太惊喜的时候,就可以去了。”
陈冬松在西柚山庄看到了林海棠,他突然拉住林海棠,向林海棠表白:“海棠姐,我喜欢你,我保证不打扰你的生活,偷偷跟你约会。”林海棠的大多同事都在这个山庄,她说:“你干嘛呀?今天我们单位开会,你是来给我捣乱的吗?”陈冬松说:“你不要误会,我们单位在这儿郊游。海棠姐,我真心喜欢你的。你忙的话,你就去忙,我立刻离开,保证不打扰你的工作和生活。你看,我马上就离开了。”说完,陈冬松就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你看,我走了,真的不打扰你。”林海棠转怒为喜,觉得这个刚过20岁的男孩子挺可爱的,回过头偷偷笑了笑。接下来陈冬松真的没再打扰林海棠,直到晚上林海棠在酒店打开网络。陈冬松通过网络对林海棠说:“海棠姐,你是不是住在这个山庄了?这个山庄真大真漂亮,你是不是经常来?你一看就是高人一等的富贵太太,你一定经常来这种高档场所吧。我真想看看你房间的样子。”林海棠说:“我是来工作的。明天还有工作要做。再见。”
陈冬松来敲林海棠房门的时候,林海棠已经睡了,她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包思简。她只开了房间微弱的小夜灯,穿着夏天的睡衣,毫无防备地把门打开并留出让包思简快速进门的空间。陈冬松快步进门并把门关上,一边试图抱住林海棠,一边问到:“你猜到我会来吗?刚才连问都不问,开门让我进来?”在陈冬松关门的一刹那,林海棠已经认出了陈冬松,她一边躲避一边打开房间的大灯。林海棠很气愤但又不好大声喊,只有压低声音用严肃的语调问小陈:“你刚才进来有人看见吗?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看走廊有没有人,如果没人,你赶紧出去。”陈冬松发现林海棠很顾及面子,猜到她不会声张,于是在林海棠打算开门张望之前就把大灯关了,并且嚣张地抱住了林海棠。林海棠说:“你放手,否则我要喊人了。”陈冬松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忍不住过来找你,我保证跟你聊聊天就回去。你只要常常跟我见见面、聊聊天就行。”林海棠答应跟陈冬松聊天,让陈冬松把手放开。林海棠的感情生活其实很简单,她除了跟大学同学的朦胧恋情就是朴泛羲和包思简了。在她的认知里,包思简是个坏男人,但是包思简是个理性、成熟、不缺女人的坏男人,包思简不需要也从来都没有纠缠过林海棠。陈冬松的举动超出了林海棠的认知,林海棠在心里盘算着尽快把陈冬松请出去。
陈冬松对林海棠说:“我们来这边玩,住在附近的小旅馆,环境可差了。你的床看上去又大又舒服,我可以坐坐吗?”听上去是个问句,但是陈冬松根本没等林海棠说话就坐到了床上。林海棠站在旁边看着陈冬松坐到床上又躺在床上,她意识到她遇到无赖了,心里慌乱了起来。夏天,衣服单薄而且容易脱,陈冬松开始脱衣服。林海棠看到后,走上前阻拦他,质问:“你在我房间里脱衣服干嘛?你穿上。”陈冬松问林海棠:“你穿的是睡衣吗?真好看。”这个时候,温柔柔和朴泛羲走到了这层的走廊里,温柔柔对朴泛羲说:“朴经理,你看这个就是你太太的房间了,你要不要给她个惊喜呀?”林海棠听到门外的声音才醒悟,她知道她被王智宽算计了。陈冬松听到门外的声音,他知道他该行动了,他把林海棠抱到了床上。温柔柔说:“里面好像有声音,好像有人在打架。朴经理,门卡呢,赶紧打开看看。”朴泛羲也纳闷:“包思简在8楼跟王智宽聊天呢。”朴泛羲对温柔柔说:“这么晚了,你忙了一天很辛苦了。早点去休息吧。”温柔柔“知趣”地小碎步走了,并对朴泛羲说:“好的,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朴泛羲站在门口,拿着门卡,心想:“难道除了包思简,林海棠还有别的人?难道也是林海棠的同事?”贾聪路过,问朴泛羲:“怎么没进去?不让你进?吵架了?”说着敲起了林海棠的门,并问朴泛羲:“门卡呢?”夺过朴泛羲手里的门卡,打开门打开灯。陈冬松委屈地说:“我跟海棠姐是真心相爱的。”林海棠问贾聪和朴泛羲:“你们为什么要设计我?为什么要用这么肮脏龌龊的方式设计我?”贾聪说:“林海棠,出轨的是你。你还说你老公肮脏,到底谁肮脏?”
王智宽接听温柔柔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对包思简说:“刚才温柔柔说林海棠出轨被朴泛羲抓到了。就在6楼她的房间里。”包思简说:“这么晚了,又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是各自睡觉呢,还是下去解决家庭矛盾呢?这不是为难人吗?”王智宽说:“男的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助理,女的是你们单位的林海棠。”包思简说:“你去找朴其雱商量吧。我得跟我们单位的其他人商量商量怎么处理这类丑闻事件。”王智宽从包思简的房间离开后,包思简吩咐一名女下属去封锁消息并把林海棠转移到了别的房间。
朴氏集团把朴泛羲调回了糖瓜市并宽宏大量地给予他宽松的工作环境,让他认真打离婚官司,好好照顾儿子。事发后的第三天林海棠就辞职了,她全身心投入到争取财产和儿子的抚养权上。在朴泛羲和林海棠离婚的过程中,朴泛羲不得不列举林海棠平时在生活中的各种缺点,不得不反复强调林海棠跟陈冬松的婚外情。林海棠不得不公开朴泛羲婚前隐瞒生理缺陷的事实。最后,林海棠失去了儿子的抚养权,得到了看似是被朴泛羲施舍的一笔钱。李蓉凤对朴泛羲说:“林海棠出轨已经让你颜面扫地了,她居然还公开你的身体缺陷。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让她离开糖瓜市,一定让所有知道你情况的人帮你保密,一定想办法帮你再娶个比林海棠温柔漂亮的女孩。”林海棠的同事对林海棠说:“海棠,你还是离开糖瓜市吧。”林海棠知道她同事的话代表了包思简的态度,林海棠只好准备离开糖瓜市。除了糖瓜市,林海棠跟椰蓉市接触比较多,因此她到了椰蓉市。在椰蓉市安顿好后,她在李小珈的帮助下,进入涓涓集团上班。
那六个人又凑到一桌边吃边聊,包思简的左边依然坐着朴其雱和李蓉凤,右边依然坐着王智宽和景绮秋,贾聪依然负责上菜。包思简说:“林海棠是我们单位重要的工作人员,我找椰蓉市的人留意了一下她,她在椰蓉市的一家企业工作。基本上她的工作生活都稳定下来了。”景绮秋问朴其雱:“朴泛羲在公司表现怎么样?有没有影响工作?”朴其雱还没说话,李蓉凤抢着说:“朴泛羲现在工作积极性比以前高,人也沉稳了,听话了。”王智宽说:“看来这人得遇到点挫折,才更谦虚更踏实。”贾聪说:“当初要是朴泛羲娶个笨一点的老婆,或许他就能安分一些。聪明人凑到一起就不好管理。”包思简说:“以后得提前给那些人规划规划婚姻。提前分析分析哪些人该凑在一起,哪些人不该凑在一起。”王智宽说:“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我们不仅要用他们的长处还要用他们的短处。只要我们握住他们的短处,他们就骄傲不起来。”
在林海棠离婚这段时间,周青柠筹到了钱并把她的远房亲戚周丝朵作为股东安排到了西柚山庄。西柚山庄用金钱和青春男女拉拢、腐蚀了周青柠单位的很多人,尤其是温柔柔拉拢腐蚀了李小珈的领导元尚草。西柚山庄不仅拉拢了他们,还掌握了他们的秘密,握住了他们的短处。李小珈成了在工作中受排挤的那个人,她只好艰难地在单位周旋。
椰蓉市的很多人来糖瓜市出差也住进了西柚山庄,有几个人摸索出了西柚山庄的门道。这几个人回椰蓉市后商量探索出了暗香山庄并做了暗香山庄的幕后老板。他们根据多年用户体验经验对暗香山庄进行了全方位的设计,他们出资让暗香山庄的员工接受历史、文学、文艺、艺术、礼仪和沟通技巧等培训。周青柠听说了椰蓉市的情况后对景绮秋说:“椰蓉市有个暗香山庄,他们请人教山庄的员工内外兼修,还教他们如何跟异性相处。很专业。”景绮秋说:“西柚山庄不单纯是个休闲场所,它还有智宽医院的股份,有疗养院的功能。我们没法请人教文学和艺术。”周青柠说:“可以提高服务人员的医学常识。”景绮秋说:“我正要去椰蓉市开分公司,去了以后就可以招聘愿意来糖瓜市工作的年轻人。到时候直接从暗香山庄招聘几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