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简一直都想找个发财的伙伴,他让奶妈的儿子贾聪暗示了几个老板,这几个老板的思想都太保守、太胆小,被委婉地拒之门外。好在没人知道他跟贾聪的关系,所有人都以为贾聪是来糖瓜市做生意的普通青年。即使他们都听懂了贾聪暗示的话,他们也都只好装作没听懂,毕竟这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话,无法再转口讲给别人听,他们也猜不出贾聪代表什么人谈那些内容。包思简得知朴氏电缆厂在椰蓉市的市场开拓得很好,他推测李小珈帮了忙。他想:“何必舍近求远,我不比李小珈强多了?”他对贾聪说:“你去朴氏电缆厂探探朴其雱的口风。”贾聪说:“他们家是不是李蓉凤当家呀?”贾聪说:“我观察过了,李蓉凤虽然争强好胜,但在生意上都要听朴其雱的。”
贾聪来到朴氏电缆厂跟朴其雱谈生意,恰好李蓉凤也在,朴其雱跟李蓉凤一起接待了贾聪。贾聪说:“您有没有考虑过把公司做成股份制呢?增加了股东,不仅路子多了,而且还能一起分担风险。”朴其雱说:“我们目前是小工厂,没有太多盈利,也没有太多风险。”贾聪说:“收益跟风险成正比,等您的工厂再大了,管不过来而且风险也增加了。”李蓉凤说:“是有这样的理论,我学会计的时候学到过。”朴其雱问贾聪:“你想跟我合伙?”贾聪说:“现在的公司都股份制了,您可以增加几个股东,那样您的生意肯定有飞跃式发展。”朴其雱婉拒了贾聪。
包思简和贾聪一起讨论这件事。贾聪说:“看上去朴其雱的思想比较灵活,怎么也这么不开窍呢?”包思简说:“看来这事急不来。干脆你去朴氏打工去,一边打工一边把你的优势展示出来,设法让他们把你纳入朴氏的股东。”贾聪说:“这得需要多长时间呀?”包思简说:“只要让他们尝到甜头,他们自然就‘开窍’了。”贾聪说:“我跟朴其雱他们聊了那些以后,他们还能录用我?”包思简说:“我想想办法。”
包思简参加生产实践是由景绮秋的父亲安排的,那时包思简的父亲带着包思简去景绮秋家里送过礼。后来景绮秋跟张源渊结婚时,包思简心里还庆幸:“天呐,幸亏景绮秋没看上我。”包思简参加景绮秋婚礼送了大礼包,并且认识了张源渊,在工作过程中也跟张源渊打过交道。即使张源渊抛弃了景绮秋,大家也并不太同情景绮秋,毕竟他们两个人的结合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分开了反而让大家的心里有种“早就猜到他俩会分开”的小小得意的感觉。自然而然地,每次张源渊回糖瓜市探亲或出差都很受欢迎,包思简跟张源渊也礼尚往来。包思简给张源渊打长途电话:“源渊吗?我,包思简。你最近工作忙吗?什么时候回糖瓜市探亲?……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想麻烦你一件事。我妈妈家乡的街坊的儿子来糖瓜市讨生活,他想去朴氏电缆厂上班,你夫人李小珈是不是认识朴其雱的夫人?”张源渊说:“是呀,她俩是夜大的同学。”包思简说:“麻烦你夫人推荐一下呗,不要提到我,就说推荐一个人去做勤杂工。做事勤快、肯吃苦,肯定能胜任。”张源渊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深层含义。他对张小珈说:“包思简在打朴氏电缆厂的主意。让你牵线。”张小珈说:“给他牵了这线,朴氏电缆厂就变得复杂了。我们跟复杂的公司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张源渊说:“没有不复杂的公司。”
李小珈特意去糖瓜市探亲,她对李蓉凤说:“张源渊一个朋友的外祖母家的街坊的孩子来糖瓜市寻份工作,据说人很勤奋,想做勤杂工。你这儿缺勤杂工吗?”李蓉凤问:“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做勤杂工是不是委屈了些?”李小珈说:“姓贾,勤杂工就行。”李蓉凤怀疑是前几天找过他的贾聪,心想:“看来这贾聪真有点来头呢。”她对李小珈说:“张源渊的哪个朋友呀?前几天来过一个叫贾聪的,他想做股东。”李小珈说:“我这事办得真是稀里糊涂,我还以为就是帮忙介绍个工作。幸亏你告诉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李蓉凤说:“那你等会儿在这儿吃顿饭再走,一会儿我老公回来了,你也跟他说说,讨论讨论。”不知道李小珈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到:“我不在你家吃饭了,我赶紧回去问问张源渊到底怎么回事。”李蓉凤说:“张源渊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李小珈心想:“你知道的少了还有回旋的余地,知道的多了会更被动。不仅仅你被动而且我也会很被动。”于是对李蓉凤说:“我忘记具体哪个了,好像也不是很熟,我肯定没见过他,所以没记住。”
李小珈对张源渊说:“包思简这个人真是胆大妄为,他先让贾聪找朴氏电缆厂聊了几句,遭到拒绝才来找我们牵线的。你也不多问问清楚就答应下来,真是糊涂。”张源渊说:“朴氏电缆厂为什么拒绝他们?”李小珈说:“贾聪想做股东。我跟李蓉凤聊了一半,听说贾聪想做股东就赶紧撤了,没在李蓉凤面前提包思简。”张源渊说:“那你真是圆满地完成了包思简的交代,只介绍这么一个员工但不提他的名字。呵呵。”李小珈说:“你还‘呵呵’,你没发现这是一趟混水吗?”张源渊说:“别人都在致富,包思简看了难免眼红。混水里面才有大鱼,与其怕‘湿鞋’不如练好‘水性’。”李小珈说:“淹死的大都是‘会游泳’的,你呀,还是少‘游泳’的好。”
李蓉凤对朴其雱说:“李小珈介绍了一个员工,张源渊的朋友的外祖母家的街坊家的孩子,姓贾。要来做勤杂工。”朴其雱说:“把张源渊搬出来了,没具体说是哪个朋友。”李蓉凤说:“李小珈说她没见过,跟张源渊也不是很熟。”朴其雱说:“不能让他来。他来了,我们这工厂哪还能这么自由自在。”
贾聪来朴氏电缆厂应聘,朴其雱说:“我们现在工厂不大,不需要那么多人。”说完,朴其雱拿了一些礼物还有红包给了贾聪。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朴氏电缆厂步履维艰,很多公司的采购标准都把朴氏电缆厂的产品特性排除在外。李蓉凤对朴其雱说:“看来咱们厂的产品要想卖得好,还真得添加股东。这产品也不像以前你在家乡卖的文具,客户总得买,有回头客。李小珈介绍的那几个客户采购完了就不再有需求了。”朴其雱说:“我看咱们还是再坚持坚持吧。等到贾聪找到别家的工作咱们也就能好些了。”一段时间以后,朴其雱跟李蓉凤说:“你问问李小珈,张源渊那朋友的外祖母家的街坊的孩子还找工作吗?”就这样,朴其雱把贾聪请到了朴氏电缆厂。
随着朴氏电缆厂的快速发展,他们需要招聘更多的工人。贾聪对朴其雱说:“对于一个公司来说,产量很重要,成本也很重要。如果有些能干而且报酬不高的劳动力,那就既能提高产量又能降低人力成本。”朴其雱说:“去哪找那些既能多干活又能少发工资的人呢?”包思简说:“现在大学的毕业生一茬接着一茬。去人才市场招聘。”贾聪已经分管了人力资源和财务。他跟李蓉凤一起来到人才市场碰到了景绮秋,贾聪跟景绮秋打招呼:“景姐,你们中介也来人才市场了?”景绮秋说:“是呀,很多学生在人才市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在我们中介留个简历和联系方式,我们有合适的工作再推荐给他们。”
贾聪从一堆简历里挑出了朴泛羲;景绮秋从一堆简历里看到了王智宽。朴泛羲来自朴其雱的家乡,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糖瓜大学法律系,长得五官端正、玉树临风;王智宽已经参加工作十多年,本来他只是初中一年级辍学到医院工作的杂工,但是因为他相貌帅气而且花言巧语,晚上常常给在医院值班的女护士们解闷而受欢迎。后来王智宽一直跟一名女医师保持情人关系,这名女医师除了背着丈夫和王智宽保持情人关系外,她还跟领导偷偷进行权色交易而升职。随着女医师的升职,王智宽也慢慢变成了医院的医生。七八年后王智宽才被捉奸在床被迫离开了县城。王智宽心想:“出了县城更好,我去大城市。”景绮秋离婚后也相过几次亲,但都因为对方没有张源渊帅气幽默而不合心意。这次在人才市场,景绮秋看到王智宽长得有几分像张源渊,跟王智宽多聊了几句。张源渊虽然风趣幽默但是对待景绮秋不太上心,常常敷衍。王智宽得知景绮秋是人才中介的负责人,当然积极讨好景绮秋。景绮秋发现王智宽比张源渊更风度翩翩,更会说话,心里又荡起了涟漪。王智宽富有在医院跟女医生和护士打情骂俏的经验,他知道景绮秋喜欢他,他主动到景绮秋的人才中介询问工作,并跟景绮秋多聊了些人生经历。王智宽对景绮秋说:“别人都不理解我,觉得我这么大年龄了还不结婚,还跑到糖瓜市找工作很荒唐。刚才跟您聊天,发现您跟那些人不一样,您能理解我。即使我在糖瓜市找不到工作,能跟您聊一聊,我也觉得值了,真的非常感谢您。一会儿我请您吃饭表示感谢。”景绮秋说:“我就是糖瓜市本地人,你初来乍到是糖瓜市的客人,我请你吃饭。”就这样,他们互相请对方吃了几次饭,又由景绮秋带着王智宽压了几次马路,看了几场电影,他们沉寂了的荷尔蒙也就春风吹又生了。
贾聪对景绮秋说:“你跟学校比较熟,能不能帮忙了解下朴泛羲的情况,我们公司挺需要知根知底的人担任些重要工作。”景绮秋说:“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前不久我结婚你都不来,今天有事才来。”贾聪说:“那天我在外地,给你家打电话一直占线,向你表示祝贺的人太多了,我实在是插不上呀。”景绮秋说:“不用当天祝贺,回来也可以祝贺。”贾聪说:“我今天这不是给您祝贺来了吗?看,红包。”说着,贾聪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景绮秋说:“我一定尽力给你最全面可靠的信息。”
贾聪做东,把包思简、朴其雱、李蓉凤、景绮秋、王智宽都叫过来一起吃饭。李蓉凤看着景绮秋和王智宽说:“那天婚礼上我就感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绮秋跟智宽真是般配呀,天造地设。”景绮秋说:“你跟李小珈是邻居又是同学,那李小珈没说什么?”李蓉凤说:“我跟李小珈有一阵子没联系了。她到了一个新地方就忙她的,我现在也要忙我的,互相顾不上联系了。”朴其雱说:“李小珈在椰蓉市新认识了很多当地的朋友,她在那边的业余生活也挺丰富。”包思简说:“今天咱们聚在一起,就别提别的地方的人,别再提以前的事。”贾聪说:“是呀,是呀,咱们还是聊聊现在的事,糖瓜市的事。”李蓉凤说:“我还是觉得咱们糖瓜市好,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外地人来咱们这儿。”贾聪问景绮秋:“朴泛羲这人怎么样?”景绮秋说:“老实、实在人,品学兼优,很听话。我还知道他的一点小八卦,他暗恋班上的女同学,不过一直都没去追求。据他们宿舍的男生传言,朴泛羲好像有点生理问题。”包思简说:“好极了,一定要满足他,让他那女同学跟他结婚。”王智宽说:“你们安排一次体检,让朴氏电缆厂的员工都来我们医院体检。”包思简说:“就这么办。”
体检结果出来后,贾聪对朴其雱说:“朴泛羲真的有生理问题,难怪这么优秀却不去追女孩子。”朴其雱说:“我还以为他没攒够追女孩的钱。”虽然包思简只比贾聪大了半个月,但是贾聪叫包思简“老包”,他说“老包”就是“包老爷”的意思。贾聪说:“老包的意思是促成朴泛羲跟那女孩,让他依赖朴氏并对朴氏感恩戴德。通过那个女孩还有他的秘密把他栓住。”朴其雱说:“这对人家那女孩不公平。”贾聪说:“那女孩嫁谁不是嫁,她嫁别人对咱们还不公平呢。嫁给咱们朴氏的人,那是她修来的福分。”朴其雱听了都觉得有点恶心,说:“朴氏哪有这么厉害。”贾聪说:“你不能总是你那电缆厂的爆发户思想,你现在是股份有限公司的总裁,是糖瓜市的企业家了,要有格局,要有贵族思想。”
贾聪问景绮秋:“朴泛羲喜欢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呀?”景绮秋说:“叫林海棠。”贾聪说:“你想办法让这林海棠找不到工作。”景绮秋说:“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找不到工作比找到工作还难办。”贾聪说:“你可别谦虚了,当年李小珈都被你闹走了。”刚才景绮秋还没有思路,一听李小珈,她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说:“我试试吧。”贾聪说:“老包很认可智宽医院的医疗水平。”
林海棠毕业后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事务所给了林海棠3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结束后,事务所认为林海棠不符合录用条件。林海棠问她的领导:“为什么呀?你平时不是夸我表现好吗?”她的领导说:“做律师并不是记住了法条、理清了逻辑、反应速度快、有责任感等等就行,还需要更重要的一点,要有关系和人脉,也就是‘有人’。”林海棠从小学到高中大都是年级的前三名,有次因为发烧导致考了第六名都难过了很久。高考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绩考入糖瓜大学法律系,在法律系也每年都拿奖学金。成绩很好加上外貌姣好,她深得师生喜爱。读书时也有几个男生追求过林海棠,也有个男生跟林海棠接触比较频繁,但因价值观不一致、相处不融洽而分手。
林海棠在律师事务所没能通过试用,需要重新找工作。有同学告诉林海棠:“班上那个一见到你就脸红的朴泛羲去朴氏电缆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了。据说他那个公司很不错,你要不要去问问朴泛羲?”林海棠说:“我的理想是做法官或者做律师,我不喜欢民营公司。”那位同学说:“别这么死心眼呀,虽然你不想进民营公司,但是你可以代理民营企业的案子做法律顾问呀,你不能排斥民营公司做你的客户呀。以后有社交活动或者聚会你都要参加参加。”林海棠心想:“有道理,我这次就是因为没人脉导致没通过试用期。那我以后多认识些人。”
朴其雱问朴泛羲:“你们班的同学常在一起吃饭吗?”朴泛羲说:“都不知道去了哪,有些回家乡了。”朴其雱说:“你试着组织一次同学聚会,锻炼锻炼你的工作能力。”朴泛羲刚入职朴氏电缆厂不久,手头不太宽裕,面露难色。朴其雱说:“我们公司每个月给员工报销一定金额的公关费,具体情况你问问贾聪,你把我们公司的所有制度都了解了解。”贾聪对朴泛羲说:“我们公司为了提高业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每个月给每个人一定的公关费,不过仅限给我们折扣的糖瓜饭店。”朴泛羲很听从公司的安排,写信、登门拜访、打电话、BP机(寻呼机)留言,各种方法都尝试了一下。
周六上了半天班,中午大家陆陆续续到了糖瓜饭店,包括林海棠。这次聚会,大家发现他们的工作总的来说分为三类:官方、甲方和乙方。林海棠说:“我以前总想进律师事务所做个律师,现在想想再有能力的律师也是‘乙方’呀,这试用期通不过也就算了,我再找个更好的工作。”同学们都为林海棠没通过试用期感到惋惜。这次聚会,朴泛羲请客,加上他的工资在同学里面最高,说话有了些底气,他劝说林海棠并且承诺无条件给予林海棠经济支援。同学们早就知道朴泛羲暗恋林海棠,纷纷夸奖朴泛羲:“朴泛羲同学真有绅士风度,对海棠真是关心备至,令人感动。”朴泛羲说:“我们公司每个月都有聚餐的补贴,以后我每个月都请大家吃饭吧。”同学们高兴地说:“每个月都来这么好的饭店聚会吃大餐吗?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就不客气了。”同学们聊着聊着,朴其雱、贾聪还有几个朴泛羲不认识的人从楼上走下来,其中有一个就是包思简。朴泛羲跟朴其雱和贾聪打招呼,包思简一眼就从朴泛羲的同学里看到了林海棠。包思简发现林海棠真人要比照片里灵动多了,漂亮知性。这次见面,朴泛羲只是跟公司的人问了声好,还不认识包思简。
一个月过去了,林海棠还没有找不到工作。不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朴泛羲跟林海棠见过几次面,朴泛羲劝说她不必难为情,该参加聚会还参加聚会,于是她依然落落大方的参加了第二次聚会。这次聚会来的人依然挺多的,大家都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也说了些学校到社会转换过程中的心得,同学们越来越认识到了社会的现实和金钱的重要性。林海棠也发现了同学们的微妙变化,比如:工资稍微高一点的朴泛羲被金钱稍微武装了一下,整个人的气质和底气都比学生时代强了。
朴其雱作为朴泛羲的同乡,常邀请朴泛羲到家里做客。这次朴泛羲跟朴其雱和李蓉凤一起聊天的时候,景绮秋来串门。李蓉凤介绍景绮秋跟朴泛羲认识,李蓉凤说:“景姐从事人力资源中介工作。”朴泛羲问景绮秋:“景姐,你们人力资源中介有法律类的工作机会吗?”景绮秋说:“有呀,有人要找工作吗?”朴泛羲说:“我的一个同学在找工作。”景绮秋说:“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李蓉凤插嘴:“不用问,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女同学呀。”景绮秋问朴泛羲:“真是女同学吗?哈哈。”朴泛羲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时语塞。景绮秋说:“别不好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把我的地址和电话给你,你抽空带她来我们中介公司吧。”景绮秋给林海棠介绍了一份清闲而且封闭的工作,在一家稳定的机械公司管理档案。林海棠的办公室里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阿姨,她们常常七嘴八舌地问林海棠:“你是不是处对象了?”,“那个常来找你的小伙子是不是你男朋友呀?”之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