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东石目光闪烁,正待开口。忽然那“白无常”任长江却急步走入,向西门东石道:“西门先生,那宣明宇来了。”
“是吗?”西门东石沉吟半晌,微微一笑道,“请他进来!”
片刻,任长江带着一个黄衫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愤恨,正是宣家掌门宣明宇。
西门东石站起身,迎向宣明宇,庄子奇趁机抬手覆嘴,将口中未吞之酒吐在了掌中手帕上,随即站起。
只见西门东石向宣明宇拱拱手道:“原来是宣掌门大驾光临,恕在下有失远迎了。”
宣明宇尽管着急,却也不得不先拱手还了一礼,道:“不敢当,阁下想必是虬龙帮中主事人物了?”
“不敢不敢!”西门东石笑了笑道,“在下不过是帮中军师,为帮主效力而已,哪儿敢自居主事之位?”抬眼直视宣明宇,接道,“看宣掌门的神色,似有急事?”
宣明宇盯着西门东石,神色古怪道:“阁下何必还明知故问?宣某不知在敝门作客的秦姑娘与贵帮有何仇恨,贵帮要用如此手段来对付于她?”
西门东石哈哈一笑,道:“宣掌门似是对秦姑娘关心得很啊?”
宣明宇脸上微微一红,道:“秦姑娘既在敝门受了毒伤,敝门难道能置身事外吗?”
西门东石敛了笑容,正色道:“宣掌门身份高,敝帮小小帮会,若不从权行事,如何请得动宣掌门呢?”
宣明宇眉间隐有怒色,但拼力克制着不发作,也哈哈一笑道:“贵帮倒真看得起宣某,但贵帮既已如贵帮之意,到了此地,还请贵帮先赐解药解救秦姑娘。”
“宣掌门何必着急呢?”西门东石道,“莫非宣掌门贵人事忙,无片刻闲暇与在下说两句话吗?”
宣明宇深吸口气,道:“宣某没有此意,只是秦姑娘中毒已久,若不得解药,恐怕会有所伤损。”
“这个宣掌门大可放心,” 西门东石笑道,“敝帮可决不敢让秦姑娘有何伤损,毕竟秦姑娘之父乃大名鼎鼎的‘金刀儒侠’秦威秦老英雄,秦宣两家又是世交之好。”
宣明宇心中虽恨,但也只能说道:“贵帮费了如许功夫召宣某前来,不知到底有何见教?”
西门东石暗中一笑,手一伸道:“宣掌门请坐下说话。”
宣明宇人在低檐下,不得不向落座处走去。庄子奇从方才起一直未曾说话,此刻微微一笑,自动让出了椅子。
宣明宇望了他一眼,并不认识,眼光扫到了他身后的凌剑云,忽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脱口道:“你……”
西门东石不免也怔了怔,道:“这位是‘飞虎寨’的庄寨主,目下已加盟我帮,宣掌门难道与庄寨主是旧识?”
宣明宇看着凌剑云,但凌剑云生怕被西门东石看出破绽,一直木然地直视前方。宣明宇收回目光,心中惊疑不定。
西门东石眉头一皱,看了庄子奇等两眼,缓缓开口道:“宣掌门,请坐啊!”宣明宇心神一震,压下了烦乱的思绪,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