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本一直坚定的脸庞上,自罗恩说出这句话后,终于出现了慌乱与恐惧的神色。
“看来教廷的杀手也并不是心如磐石。”罗恩笑了笑将手中的毛巾放在旁边桌子上,“你自认为伪装的很好,但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将你的底细全部查清。教廷会派遣军队保护你的家人吗?”
“你可以试试看。”女人咬着牙忍着强烈的剧痛。
“我一直觉得,那些为了狂热的信仰抛弃家人亲情的人是可悲的。”罗恩站在窗台边,“我是什么人想必你很清楚,对于那些试图杀死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心生怜悯。”
“你的女儿她才几岁?三岁还是4岁?本应该无忧无虑,但就是因为你的行为,她将被砍掉头颅,尸体被扔到水沟中发臭。”罗恩神色冷漠,像是在说着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罗恩的话显然对女刺客的心理产生了极大震动,她可以为了教廷,为了信仰抛弃自己的生命,但唯独有一样东西是她无法割舍的。
“是谁为你们发布的任务?你们的集结点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接头?”罗恩笑了笑,他知道女刺客的心理防线已经被他击溃,像这种被教廷洗脑的狂热分子,只有找准他的弱点,才有可能逼迫她开口。
“发布任务的人根本没有露面,我们通过中间人联系。或许是某位红衣神官,但以我们的级别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女刺客深吸了一口气,“集合的地点每次都会发生改变。”
“这么说你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废物了?”亚佐夫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你觉得像刺杀罗恩这种级别的任务,涉及到核心的信息可能让我们这些杀手知道吗?”女刺客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咬着下嘴唇显然强忍着疼痛:“我只知道我们上一次是在梅尔大教堂集合的。”
罗恩挑了挑眉毛,梅尔大教堂?
如果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建立在卡佩家族的领地,一座名为马兰要塞的边缘城市。
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接头人是那里的神官?”亚佐夫自言自语道。
“就算不是,那座教堂也有窝藏杀手的嫌疑。”罗恩耸了耸肩膀,“这种事很好解决,去把那座教堂里所有的人都带回来。”
至于那座教堂,罗恩想了想:“我不太喜欢它的建筑风格,烧了吧。”
……
兰特走在一望无际的马场上,这是刚刚被开垦出的荒地,借助这一场春雨,无数肥美的水草发出嫩芽。
佩恩跟在兰特身后,看着场地上呼啸而过的骑兵,脸上带着微笑介绍道:“他们的进步超出我的想象,我原以为他们需要更久的时间来磨合,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居然能与战马配合到这种程度。”
场地上,骑兵们分成。队列在训练。
到目前为止,骑兵们只是在训练与战马的契合度,比如完成快速转弯掉头以及跨栏等高难度动作。
对于这些前20年都没有接触过马匹的士兵来说,能够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战马嘶鸣着从自己身边跑过,随着主人沉稳的号令而改变自己的动作,或停或驰。
“我正准备训练他们进行对战。”佩恩指着远方的一只小队说:“从日常表现以及训练进度来看,这支小队的综合实力应该算是占据第一。”
佩恩训练骑兵的方式便是竞争比赛式,从一开始便将士兵们分成10支小队,让他们各自为营,进而展开激烈的角逐。
用争夺胜负的方式,来激励士兵心中的斗志。
这一手段显然非常有效。
为了不使自己的团队落于下风,士兵们拼命的你追我赶,不肯放松训练。
“但是只有开始训练持械作战,他们才能勉强算得上是骑兵。”佩恩双手抱于胸前,看着在马场中奔驰的士兵们,像是找回了年轻时的自己,脸上露出微笑:“我对他们倒是挺有信心,这些小伙子们的平衡力与操控性都非常不错。”
“那么按照你的估算,需要多久他们才能达到第七军团骑兵的那种战斗力?”兰特忍不住拿他们与罗恩麾下的兵团做了比较,“两年还是三年?”
佩恩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在马场上一直训练的话,恐怕再给他们10年的时间也未必能赶得上第7军团。”
“大人,士兵的战斗力训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作战经验,尤其是那种血与火洗礼出的铁血气势,是在马场中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的。”佩恩认真的说道:“战斗力是在作战中慢慢提升的,经过战争的洗礼,士兵们的心理与反应力都会得到大幅度的强化。生死之间的经历会让人迅速成长。”
“第七军团之所以战力强悍,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畏惧战争,在战争中成长,在战争中磨练。”佩恩笑了笑:“恕我直言,第七军团每年经历过的战斗,恐怕比我们的士兵们十年都要多。”
兰特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温室中无法养育出坚韧的大树。
“继续训练吧。”
……
“大人,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疾风黑着眼圈,双眼中满是血丝,而一旁站着的闪电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写满了疲惫:“您再不把麦希尔弄走,我们就该崩溃了。”
“怎么了?”兰特好奇的问道:“给你们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女邻居,你们还不满意吗?”
“简直就是个害人精!”疾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从她住到我隔壁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天天不亮,她就在自己房间里鬼哭狼嚎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每次当她练习自己的能力时,我房间内的杯子与瓷器都会发生碎裂,连房顶都在颤抖,我真怕某天她用力过猛,把房子搞塌了。”
“吵又吵不过,打又不敢打。我都快被逼疯了。”疾风哭丧着脸:“安迪和康娜倒是跟她混的很熟,三个人整天躲在房间里唱一些听不懂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