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如居所。
陶宛如端着一盘水果沙拉放在江沐遥面前:“谁欺负你啦?最近怎么总往我这跑?还是你想我了?”
江沐遥白了陶宛如一眼:“美得你了,要想也是想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不过,最近确实是听烦心的,来你这躲躲清净。”
“因为什么事?还是凌少的妹妹?”陶宛如问。
“是啊!萧然每天都那么忙,抽出空来陪我的时间,我也不想再让他听我倒苦水。从前那个魅,还能说几句话。但是现在总是感觉她阴阳怪气的,她们两个站在一边,我孤立无援,也就只能来找你说说话了。”江沐遥叹气道。
“那你不告诉凌少,自己又怎么办呢?”陶宛如有些担忧。
“告诉他了又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我总不能拿女人的直觉来说事吧!”江沐遥无奈的道。
陶宛如说:“那会不会真的就是你想太多了?”
“有时候我也这么想,也许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可是,跟她相处的越多,我就怀疑的越多。所以我必须要求证我的想法。”江沐遥道。
“怎么求证?”陶宛如不解的问。
江沐遥狡黠的笑道:“你玩过侦探游戏吗?”
“你别闹了,就你这样笨手笨脚的,还没跟踪恐怕就被发现了。”陶宛如嫌弃道。
“谁笨手笨脚?”
“你!”
“你说谁?”
“我说你。”
“你才笨手笨脚。”
两个女孩嬉笑打闹着,屋子里一片愉快的气氛。
陶宛如怀有身孕,也不便外出走动,江沐遥决定独自去调查。
江沐遥学着电视剧里的侦探,准备了一套颜色暗沉,面料轻便的衣服。凌萧然早起晚归,他也跟着凌萧然的作息时间,悄悄潜入慕家老宅附近。如今慕仁天一去,慕家的重担全部压在了慕封宇身上,慕封宇疲于应付慕家大大小小的事,因此慕家基本只有陆尔荷一个人居住。
这天晚上,陆尔荷出门了。并未有什么异常,她只是在一家酒吧略坐了坐。
第二天,陆尔荷一大清早便出了门。陆尔荷是去找凌萧蔚,这些天,她怕有人怀疑她,便老老实实的在家,她心想凌萧蔚会回来找她。可是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收到凌萧蔚带给她的一丁点消息。凌萧蔚是不会背叛她的,这点她是相信的。可她每次一想起当日凌萧蔚与一个女子走在一起的画面时,她就气的发狂。
等不来凌萧蔚的消息,那她就亲自去找。她准备去公司门口堵她。现在谁不知道,章北市新出来一位与凌萧然有这极其相似名字的总裁。
陆尔荷行驶了一段时间,发现身后一辆出租车一直紧紧的跟在身后。高度敏感的她,放弃了去凌萧蔚公司的想法。外界都在盛传凌萧然与凌萧蔚的关系,若此刻让人发现她与凌萧蔚有关联,岂不是引火烧身。
跟踪多日的江沐遥依然一无所获。陆尔荷看起来,正常的很。这使得江沐遥有些气馁。
很快到了清明节。慕氏一族以及她和凌萧然都要去祭奠慕仁天。
清明节的头一日晚上,江沐遥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母亲。
“明天你先去看你的父母,然后在来慕家那边。”凌萧然看出了江沐遥的心思,替她想的很周全。
“你不去吗?”江沐遥问。
“一个下属的工厂出了事,我明天要去看一下。还不知道哪天能回来,等我回来,我再单独去拜祭我的家人和你父母。”凌萧然道。
第二天,江沐遥提早了很久起床去祭奠自己的双亲。她想多陪妈妈说说话。
阳光明媚,江沐遥坐在墓碑前,用手蹭了蹭母亲名字上的土。天气已经渐渐的热起来了,夏天真的要来了。才不到一年,可江沐瑶却觉得,去年夏天已经变得非常遥远。除了母亲的离世 其他仿佛都可以接受。
墓碑前还有百合花的花瓣,江沐遥知道,凌萧然对自己妈妈的一直抱有很深的歉意。她告诉凌萧然妈妈喜欢百合,凌萧然便一有空就亲自来放一束百合。这些凌萧然从未跟她说过,但她心知肚明。
“妈妈,我好想你。”江沐遥靠在墓碑上,双眼微合,“如果您还在,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该多好。”
江沐遥神色匆匆的赶往慕氏林园,她快要迟到了。这些天一直没有下过雨,地上干燥燥的,草长得也不怎么旺盛。
忽然,江沐遥被地上的一束光刺了一下。
什么东西?
江沐遥走上前去查看,一个款式陈旧的全金老怀表。江沐遥捡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表盘的小齿轮缝隙里,沾了一点点干涸的血迹。
这东西不像是一般人的,到像个值钱的古董。江沐遥不认识这东西,只是大概猜测了一番。她将怀表用纸包起,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果然还是迟到了,所幸大家都在默哀,江沐遥赶忙低下头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慕家人丁兴旺,很多面孔江沐遥从未见过。
扫墓结束,众人纷纷回到了慕家老宅。他们晚上要一起吃一顿家宴。江沐遥全无兴趣,与众亲戚打完招呼之后,便躲回房间去研究那块怀表。
“沐遥,你也算是女主人了,楼下那么多亲朋好友要招待,你一个人躲在这是不是不太好。”慕封宇站在门口打趣道。
江沐遥见是慕封宇,便招呼他进来:“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东西。”
慕封宇看了一眼,道:“这不是老管家的吗?怎么会在你这?”
“老管家?你确定吗?”江沐遥道。
“当然,这东西是爷爷的心爱之物,爷爷从前一直带在身上。后来老管家跟着他出生入死,爷爷就为了奖赏他,就把这块表送给他了。据说
这东西还是清朝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被抢走,后来出现在发过的拍卖会上,慕氏的祖先买回来的。”
“哦!是这样。”江沐遥低着头沉思。
慕封宇见江沐遥发呆,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从哪弄到的这东西?”
江沐遥看了看慕封宇道:“在慕氏林园旁边捡到的。上面好像还有血迹。”江沐遥说着,指了一下怀表上齿轮的位置。
慕封宇望着怀表怔了怔。江沐遥接着道:“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给我吧!”
慕封宇抄了一个号码在纸上交给江沐遥道:“老人一直不习惯用手机,他儿子又被羁押。这个是他老家弟弟的联系方式。”
门外有人叫慕封宇,慕封宇回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临走前他催促江沐遥道:“你打完电话快点下来,你可是大哥的门面。”
江沐遥愣了愣,拨通了那个电话。得知老管家至今没有音讯后,江沐遥望着怀表上的血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收起怀表下了楼,望着与亲友谈笑风生的陆尔荷,心情愈发复杂。
晚上,江沐遥躺在床上开始分析。老管家到底去了哪?那个血迹到底是谁的?目前来说,陆尔荷与老管家似乎并未有直接联系。可若是慕仁天的死与陆尔荷有关,那么作为慕仁天身边最亲近的人。很有可能会因此与陆尔荷挂上联系。
江沐遥这样想着,再也睡不着。她坐起身来,悄悄的进入了慕仁天的房间。
翻遍了全屋,并未有一点有用的信息。江沐遥大概觉得自己搜索的不够仔细,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地毯式搜索。
在沙发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江沐遥发现了一粒粘上了灰烬的白色小药丸。江沐遥的妈妈是医生,她从小总被妈妈上班时带去医院。因此,对药物了如指掌的她很确信,这是一颗升压药。
没有想到表面天真柔弱的陆尔荷竟然会利用这种药杀人于无形,江沐遥一想到这,瞬间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