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
凌萧蔚一大清早便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早餐去找周羽涵赔礼道歉。目前他虽持有芯片专利,但他拥有的的大部分资金,技术都依靠着周氏集团的供给,周羽涵是周润山唯一的女儿,因此他不敢轻易得罪。
周羽涵见到凌萧蔚心底暗暗高兴,但她还是假装摆出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凌萧蔚倒好牛奶放到了周羽涵面前,周羽涵冷哼了一声,扭过身去。
凌萧蔚无奈的摇摇头,蹲在周羽涵面前,诚恳的道:“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更不该凶你,以后都不会了,原谅我好吗?”
周羽涵原本还想再冷他一会儿,但是看到凌萧蔚的认真脸,便心软了下来:“你说的哦!”
“我保证。”凌萧蔚笑着举手发誓。
“那你就拿这些给我赔礼道歉呀!”周羽涵不满的看看桌上的一堆早餐。真是的,全是食物,吃掉不就没有了?一点纪念意义都没有。
“那我去陪你逛街,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凌萧蔚道。
“真的呀?”周羽涵瞬间眼睛放出光彩。她起身就拉着凌萧蔚往外走,“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会还早呢!”凌萧蔚无语,这妮子怎么就这么性急?
“我才不管早不早。”周羽涵翻着白眼道,“要是让你拖一拖,要么开会要么见客户。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想都不要想。”
在周羽涵的强拉硬拽下,凌萧蔚妥协了。
“下周木思集团的董事长的儿子过生日,去参加生日宴送什么礼物好呢?”陆尔荷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挑挑捡捡,却怎么都不满意。
正挑选着,陆尔荷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商场的二楼。
“蔚哥哥?他回来了?”陆尔荷看到凌萧蔚一阵欣喜,正要飞奔过去,却又看见凌萧蔚身旁有一个女生,凌萧蔚帮她试戴手镯,样子十分亲密。
陆尔荷瞬间感到血往上涌,凌萧蔚回到章北不来找她,居然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厮混,还说什么报仇。她快要气疯了,正当她准备去质问凌萧蔚时,被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拦了下来。
“凌小姐你好,我们是章北公安局刑警队的。想跟您了解一点情况。”其中一位警察道。
“我忙着呢!等我有空。”陆尔荷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两个人想要从两个警察的阻拦中冲出去。
“抱歉,凌小姐。因为此时涉及到一件失踪案,所以还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警察道。
陆尔荷不耐烦的说:“我没有说不配合,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你们等一会可以吗?”
正当双方争执时,凌萧蔚和周羽涵已经离开。陆尔荷发现不见了凌萧蔚的踪影后,大发雷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凌萧然的妹妹?你们还想不想混了?”
警察鞠躬道:“抱歉,凌小姐,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凌萧然的办公室。
施卫接完电话对凌萧然说:“凌少,小姐被带去公安局了。这胆子也太大了,要不我去打个招呼?”
“不用。”凌萧然头也不抬的道,“他们局长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是我同意的。”
施卫不解的问:“凌少,您为什么……”
“只是调查而已。”凌萧然打断了施卫的话。
施卫见凌萧然并未多说,便也没有再问。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凌萧然对施卫道:“一会你等警察问完话,叫江沐遥把她接出来。”
警察局内。
警察拿出一张张豪的照片问陆尔荷:“这个人你认识吗?”
原本还沉浸在巨大的愤怒中的陆尔荷,看到张豪的照片瞬间清醒过来。
“不认识。”陆尔荷回想起那天的事,瞬间感觉一身冷汗,连忙否认自己与张豪的关系。
“此人名叫张豪,欣悦咖啡厅的洗碗工。四个月前失踪,老板以为他走了,也就没在意。前些天他的家人才发现他已失踪了近半年,这才报警。我们在欣悦咖啡厅门口的监控摄像头看到,张豪最后一次出现时,与你有过几分钟短暂的交谈,能告诉我们你们在说什么吗?”
“我跟一个洗碗工有什么可说的,再说都过了这么久了 我怎么可能会记得?”陆尔荷没有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会被忽然翻出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只得以时间久不记得的借口去搪塞。
“既然是这样,那请凌小姐看一遍监控,好好回忆一下。”警察说着在身后的电视打开,开始播放那一段监控录像。
陆尔荷仔细反复的看着,想要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终于,她找到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那家咖啡厅喝咖啡,他忽然冲过来说我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毛手毛脚的把污渍弄在了我的衣服上。我跟他说他要赔偿就准备离开。谁知道他又追出来,缠着我让我不要让他赔。所有就在门口耽搁了几分钟。第二天我也忘了赔偿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再去咖啡厅。”
“可是据我所知,在这之前您是这家咖啡厅的常客,在这之后就一次也没有去过了。”警察道。
“没过多久我的外公就生病世了,我一来没有心情和时间,而来,我发现了一个更好的咖啡厅。请问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陆尔荷强装镇定。
警察看了看问询记录,并未有什么问题,便道:“没有了,凌夫人已经过来接您了,她来您就可以走了。”
“我为什么要等她?你们这是软禁。”陆尔荷愤怒的道。
正说着,江沐遥到了。
“警官,我可以跟她单独聊聊吗?”江沐遥问道。
警察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便都离开,将问询室留给了江沐遥和陆尔荷。江沐遥问:“张豪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警察已经问过了。不需要劳烦你再问一遍吧!”陆尔荷没好气地道。
“弄脏你的衣服要求赔偿被拒绝?”江沐遥笑笑,“似乎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但我并不是很相信。”
“理由呢?”陆尔荷问。
“你那天穿的裙子,只是巴宝莉的一件基本款,价格并不算昂贵,并且很容易洗掉。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对待服务人员非常苛责的人。可怎么偏偏那天,就要抓着一个小错误不放,并且让他耽误你五六分钟的时间?”江沐遥反问。
陆尔荷一时哑口无言,便叫嚷道:“我心情不好,就想让他赔,怎么了?你别忘了,你还没跟我哥结婚呢!我们才是亲兄妹 你是个外人你知道吗?别人叫你一声凌夫人,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嫂了?”
江沐遥没有搭理陆尔荷的人生攻击,一把抓住陆尔荷的手臂逼问:“我在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他?他到底是谁?”
陆尔荷见争辩不过江沐遥,便开启了自己惯用的哭泣推托的招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根本就是无辜的,只不过跟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想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
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的魅忍不住进来将两人分开。她是后来又被凌萧然叫来的,凌萧然怕江沐遥一个人应付不来,便叫了她过来帮忙。
江沐遥指着陆尔荷对魅讲道:“魅,你不觉得她有问题吗?”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她毕竟是凌少的亲妹妹。回去吧,不要在这闹了,免得被人看笑话。”魅轻描淡写的道。
江沐遥无奈的摇摇头,很明显魅站在了陆尔荷的一方。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再跟魅白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