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说的,还是把我当外人,既然人家求到你们二老名下,吩咐一声就是。我虽然想清静,也不是什么博爱之人,那也得分对谁。你们二老的要求,自当遵从。你们认为可以治的,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会藏私”!
张中行的一番表态,让二老激动不已!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们两位老朽,你这是对我们两家的最大支持”!
有张中行这位神医帮衬,赵、高两家的势力想不再上一层楼都难。何况对方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比起隐门也毫不惶让。就像其他更大的家族,比如徐家之类,台前台后,明里暗里互相依存,谁想对付都要仔细掂量!
二老在张中行的建议下,给罗梦才打了个电话。不久,救人心切的罗大将军就亲自出现在几人面前。
“见过两位老领导,见过大师,您们好”!
罗梦才一进门就给两位老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起来他们都是军事系统的人,两老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刚入伍的通讯员。虽然不在一个军系,但两老的英雄事迹对他而言是如雷贯耳、皓月当空,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因此从他内心来说,对两老非常敬重。
两老回了礼,请他落座,然后说道:
“张大师刚才外地远游归来,不辞鞍马劳顿,一听说令外甥的情况,就让我们给你打电话,希望能尽些绵薄之力”!
“谢谢赵老、高老,谢谢大师!罗某在这里先行谢过!衍儿的情况十分不妙。两年来,我们想尽了一切能想的办法,却始终无法让衍儿好转一些,只能用药物和营养液维持生命。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情况变得越来越不妙,衍儿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如果不是因为年轻,气血旺盛,恐怕早已……,唉!都怨我,害得我妹妹整日以泪洗面,我这个做哥哥和舅舅的寝食难安”!
堂堂一军首长,铁血男儿,竟然被亲人的病,折磨得如此痛苦不堪!张中行恻隐之心顿起,之前无所谓的心态,变成了深切同情!
“罗将军,您的心情我感同身受,可您怎么会想到我”?
“唉!医生说衍儿的生命体征已经开始恶化,只能听天命、尽人事。可我不甘心,衍儿才二十多岁!听人说,您将赵老的顽疾治愈,我虽然不懂医术,但同样是脑部的问题,它们之间总该有联系吧!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想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请大师看在为人父、为人母的份上,给我家衍儿看看,谢谢您”!
说着,站起身冲张中行深深鞠了一躬,张中行连忙起身双手相搀。
“罗将军言重!两位老人待我如子侄,他们吩咐的事,我又岂敢不从?你知道,我不是专业医生,令外甥的遭遇十分令人同情,我也很乐意为您尽一份力。只是现在还没见到令外甥,具体情况一概不知,所以我不能向您保证什么。我需要亲自为令外甥做一番检查,才能确定有没有办法治疗。您放心,有两老的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
“谢谢大师,谢谢二老!那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吗?有什么要准备的,我马上派人去办”!
心急如焚的罗梦才,一听到张中行答应,立刻火急火燎地想请他马上就走,他是一分钟都等不急。自己外甥的情况让他不敢保证:下一刻,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变数!
“好,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事后有什么需要,咱们一同会商!高老、赵老,我先跟罗将军去看看病人,随后再来给你们二老请安”!
“呵呵,你去吧,病人要紧!闲暇时,常来跟我们两个老家伙唠唠嗑”!
张中行和罗梦才辞别两位老人,很快来到帝都的另外一处高干小区。
跟高老家的大小、格局相差不多。门外早已等候了两个人,罗梦才介绍说是他的妹妹和妹夫。简单寒暄后,焦急的几人就领着张中行来到病人房间。
房间里有专人看护,各种仪器、设备架满患者四周,灯光闪耀、嘀嘀作响,却并不凌乱。空气也保持的很清新,只有些淡淡的消毒水味。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的感应头和连接线,大小屏幕上,不断变换着身体的各种体征数据。
一大袋子乳白色高能营养液挂在床头,一滴一滴地输入患者体内,维持着患者最基本的能量所需。看护人员见几人进来,起身站到一边,给他们腾出位置。
张中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患者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手腕,放出神识,向病人的头部及全身扫去!
深浅不一的黑雾,几乎笼罩全身,尤其以大脑为重!
从雾色的表象上来看,脑部组织已接近坏死状态,若不及时治疗,患者的生命,也许真就只有不长时间可延续。
病人的右脑受过猛烈的撞击,撞击处的脑部表层受到严重损伤,并产生‘钝化’(或者叫不完全钙化),导致患者失去意识,成为植物人。
身上还有几处骨折,虽已愈合,却恢复得不太好。主要还是因为无意识被动愈合造成的,另外还有营养不良的影响。由于长期卧床,不能运动,且失去自主控制,病人身体的大部分器官开始枯竭。
空间再次给出治疗提示,其实也不是空间给的,只是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应该怎么治。自己的脑子好像已经跟空间融为一体,自己就是空间,空间就是自己,这种感觉非常玄妙,偏偏还解释不出来。
以张中行现如今的修为,他可以肯定,单凭自己的真元就能将患者治愈。不过他早已明白,过分的高调,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他决定还是用针灸加药物的方法,给患者治疗,这样能更隐蔽一些。
张中行放下病人手腕,掩饰性地翻看病人瞳孔。
“怎么样,大师,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