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的痛骂让唐风清醒了一点,没错为了么他要这样毫无意义的活下去呢?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小人物,他有了烈火的能力,他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也许是受到了烈火的激励,也许是他骨子就有着不肯服输的精神,他一定要让所有人看看,他唐风究竟能不能站上顶峰!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唐风彻底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他还多少有些畏惧两方追兵的追杀,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换了一种心境,他觉得有人追杀他倒是一件好事,难得有人用大量的姓名来陪他练习功夫,提升灵力。没有了这样的心理负担,唐风还可以杀人杀得没有一点的愧疚之心,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
心境转换之后,唐风开始努力的练习烈火的噬狼术和化狼术。他所缺乏的就是一种熟能生巧的技巧值,现在总有杂鱼来给他练手,他真是求之不得。
被派去追杀唐风的狼族战士都是有去无回,时间长了终于引起了狼族高层的主意。
原本只是追杀一些残存的黑狼战士,唐风这样的小角色是绝对不会引起狼族高层的重视的。毕竟黑狼战士都修习有噬狼术和化狼术,虽然这两种功体练习起来十分危险,但是一点小有所成就会凌驾于一般的狼战士之上。狼族一直在追杀围剿当初叛乱的黑狼战士的漏网之鱼,也是采取的人海战术。但是现在狼族内忧外患,本来已经战力不足了,突然在追踪黑狼战士的问题上又在不停的损兵折将。
狼族现在的王狼袭发现了这件事情,终于感觉到有不太对劲的地方,找来了一直负责追杀黑狼战士的烈风将军来问清楚这件事情。
狼袭是如今能继承王位的正统血脉的唯一的一位王族之人,当初狼族经历了一番内乱,本来强大的实力就在内耗之中化为乌有。几个继承人之间的争斗更是一几败俱伤的结果收场,最后只剩下了子袭一人接任王位,并且顺应着狼族王者的规矩,改名成为了现在的狼袭。
也许是因为那场太过惨烈的内乱,狼袭的性子也变得十分多疑,并且轻易不与人接触,除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靠近任何不值得相信的人。如果没有狼袭这根最后的定海神针,狼族的内乱还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狼袭虽然也是有着王族的血脉,但是已经是属于了偏远的分支,狼族上下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士都不是很服气这个新任的狼王。但是狼袭极有手可是当他真的被追兵包围的时候,潜藏在他意识之中的烈火就会出现,痛斥着他的懦弱。大丈夫就是要靠建功立业来完成自己存在的价值。
腕和实力,在他的铁血政策的统治下也是很震慑了一帮虎视眈眈的有野心的人。
也许就是这样树敌过多,狼袭也怕自己会有一些危险,为了引起些不必要的事情,狼袭甚至带上了面具,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晓他的相貌,不然引来的无数的暗杀也很是烦恼。况且对他有时候到其他的支部刺探军情也是不利的。
狼袭一心都想把狼族变回曾经的鼎盛时代,所以他鞠躬尽瘁一直都在为狼族的政事烦心,甚至都没有顾及到繁衍子孙的事情,他自从坐上了狼王的位置就没有立过王后。连侧妃和妾侍都没有,自然是没有后代了。
但是狼袭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越来越多的狼战士在接到追踪黑狼战士的的任务后一去不回。狼袭发现了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找来了烈风商议。
烈风也是狼族的一名元老,烈火是他的亲兄弟,可惜他不争气做了黑狼战士,这让烈风非常痛心。因为这层关系,狼袭特意把追杀黑狼战士的事情全都交给烈风将军掌管。
烈风得到了狼袭的传唤,来到了狼袭的宫殿中。就像以前那样,他远远地看着狼袭带着一个白玉制成的面具,隔着层层的幔帐坐在狼王的宝座上。
狼族王者的宝座极为气派,上面有一个狰狞的狼头瞪着眼龇着牙的俯视着脚下的人。
坐上了这个位置,就等于将万千的狼战士归为极有。这个位置的诱惑力绝对不是言语能说的清楚的。
烈风深深的跪倒在狼袭的脚下:“王上万岁!”
狼袭隔着面具的声音有些空洞,响亮的回荡在这座华丽又残忍的宫殿里:“烈风将军,最近我点查兵力,发现比从前折损的要多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烈风毕恭毕敬的答道:“王上,最近又出现了一个极为厉害的黑狼战士,他的本领绝对凌驾在一般的黑狼战士之上,化狼术和噬狼术已经极其熟练。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恶魔的狼战士才会损失的如此惨重。”
隔着那层坚硬坚硬冰冷的面具,狼袭的声音也显得寒冷异常:“新的黑狼战士?查出他的底细没有?”
烈风答道:“目前只知道他本领不凡,名字叫做唐风。”
“唐风。”狼袭将这个名字轻轻的重复了一边,眼中有异光闪动。
“烈风将军,本王这次叫你来,并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情。本王最近准备闭关修炼,其他三国对我们狼族一直虎视眈眈,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能力,就会被其他三国的国君所漠视。在本王闭关的这段时间,狼族的政事就交给你与长路将军和风生衣共同管理。”
长路和风生衣?烈风本来有着意义,无奈他知晓狼袭的脾气,说一不二,做下了决定就绝对不会受到别人的意见而改变。
“臣谨遵王上的法旨。”
狼袭点头,“你退下吧。”
烈风依言退下,心里却是极为的愤怒。长路将军也就算了,他毕竟也有着赫赫军功在身,跟他烈风平分秋色尚能容忍。可是那个风生衣算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谋臣罢了,居然也能跟他们三足鼎立的一同掌管狼族,这实在让他不能容忍。
这个风生衣本来只是一个默默无名之辈,在狼袭上位之后突然破格把他提拔为左右手,引得很多人都窃窃私语。又因风生衣长相俊俏,狼袭继位多年都不曾有立过王后妃子的意思,很多人都怀疑他们两个的关系非比寻常。
可是因为狼袭的强硬作风,谁也不敢把这件事情拿到他的面前去说,那纯粹等于找死。
所以不满如烈风,也只能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你宣布了让我跟长路和烈风一同掌管狼族之后,有没有看见烈风将军的那个样子,下次我真是不敢单独见他了,免得性命不保。”风生衣的确生的相貌不错,也难怪外人会有他跟狼袭的不好的传言。
风生衣挑着一对长眉有些无奈的看着狼袭,自从这个朋友在狼族内斗的混乱中脱颖而出,他就再也看不透他的心情了。
为了狼族的一切,他眼看着狼袭放弃了一切,慢慢走上了今天这个孤家寡人的位置。
狼袭独自一人站在通天镜前向那什么都没有的镜面张望,显得那样的孤独无助,却又是孤注一掷。
没有理会风生衣的话语,狼袭看着那面镜子,洞悉天下一切的镜面:“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风生衣不是一般的谋臣,他还有着能操控狼族秘宝通天镜的能力。只见风生衣口中念出几句口诀,右手结起了一个法印。通天镜受到了召唤在镜中慢慢出现了除开狼袭的别人的影像。
狼袭在镜中的影像慢慢的扭曲消失,随之出现的是一个精壮的男子的身影,他面色冷漠坚韧,跟一般的狼族人很是不同。
“唐风。”狼袭缓缓的念着这个名字,“他就是你所说的,能给我们狼族带来改变的命定之人?”
狼袭已经不是第一次向风生衣询问这个问题了,风生衣也不是第一次的回答了:“我只说他是能给狼族带来改变的人,至于是好是坏,我的能力有限,再多的东西就看不见了。”
这是能给千疮百孔的狼族带来改变的男人,尽管不知道是好是坏,狼袭都想去赌一赌。
他天生就有着嗜赌的本事,那么多次的赌注他都赢得钵满盆满,相必这次,他也不会输。
他们两人间极有默契,风生衣明白狼袭的决定,虽然知道不可扭转,他还是劝道:“子……袭,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赔上一切,值得吗?”
狼袭隔着面具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动摇:“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我要的结果就只有输赢。”
“万一,你赌输了呢?”
这个问题让狼袭沉默了一阵,随后他更是坚定:“我不会输,因为从来来都没有输过。”
风生衣摇头,狼袭已经疯了,早在他接任狼王的位置他就已经彻底疯了。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里有我帮你顶着呢。”风生衣只能做到这些,面对多年的好友,他也只能做到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这个朋友,我也不能再王位上稳稳的坐到今天。”狼袭意外的摘下了带了多年的面具,风生衣看着那阔别多年的熟悉面孔,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变了。”
狼袭重新带回了面具:“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变?”
当初他就下过决心,不让狼族由危转安雄霸天下,他就绝对不会放手。
而现在,更是这最为关键的一步。
狼袭看着通天镜中唐风还没有消失的模样,喃喃念道:“唐风。”
面对连日来的双方追杀,唐风越发的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化狼术和噬狼术在无数次的以命作为赌注的拼杀之中日渐精进,这两种功体他已经完全掌握,一般的鹰族追兵和狼战士根本就不再他的眼中。
把这两种术法修炼的几近完美,他顺着烈火的想法,开始修炼最后一重境界,将世间万物的灵气都尽数归纳于自己的体内。
然而让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修炼这最后一重功法的时候,唐风竟然出现了偏差。可是也是烈火太急于求成,过快的让唐风修炼这在黑狼战士中几乎没有人完成的术法,唐风前期虽然好像把一切都练习的很完美,但是有些漏洞弊病就饿被掩盖了下来。最后集中的爆发在了这次的修炼中。
当唐风和烈火发现体内的气息开始不停使唤的四处游走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唐风,快住手,在练下去,你就真的要走火入魔了!”烈火想用自己的意识控制住唐风的行动,无奈他也是功体有限,唐风虽然听见了烈火的额警告但是已经停不下手。
身体里乱冲的气劲让他开始意识不清,他慢慢的听不清楚了烈风的警告呼唤,慢慢了晕了过去。
唐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受尽别人欺凌的时候,那时候他无权无势更是没有任何能力,连他最喜欢的女人都蔑视他瞧不起他。当他最后奋起反抗时,亲手杀掉喜欢的女人让他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原来控制他人的生死存亡是件这么痛快的事情。
在梦中,他捏着新月的喉咙的手越收越紧,唐风慢慢欣赏着新月的垂死挣扎,那种报复的快感让他停不下手来,就想捏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原本一言不发的新月突然意外的发出了声音:“松手啊,好疼,你快松手啊!”
不是唐风熟悉的新月的声音,而是一个有些娇嫩的女声正在呼叫,并且用力的掰开他掐住新月的手。
子清真的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她偶然看见这个男人气息奄奄的躺在荒山中没人理会。看他好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的半死不活,一时心软的把他带回了家里救治。细心的照顾了他好几天,刚发现他好像恢复了一点意识就赶快来看看他。
听他嘴里好像在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就是声音太模糊,子清听不清楚就想靠近能听的仔细些。没想到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这也就算了。没想到昏迷中的他力气这么大,把子清的细瘦手腕攥的生疼。
子清真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才勉强挣脱了出来。她迅速离得唐风远远地,怕他再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毕竟唐风是个男人,她是女子,力量的悬殊差距摆在那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察觉到手上的新月挣扎逃脱了,唐风气愤的突然睁眼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要想逃!”
在一边看见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的唐风,子清被吓坏了,现在的唐风目眦欲裂,满脸的杀气,没想到刚才还一脸虚弱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怒目金刚。子清也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只能傻了一样跌坐在屋角看着唐风。
最初愤怒化成的力道过去之后,唐风就只能感觉到身上的酸软疼痛,不得不又跌坐回了床上。
子清看他好像把力气耗尽的模样,小心的问道:“喂,那边的那个,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跟刚才在梦里呼痛的声音一样,过了好一会唐风才理清了思绪,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是啊,新月早就已经死了,他不是做梦又是什么呢?
意识到了这一点,唐风开始关注身边的现状,发生的改变让他不敢相信。
他凭感觉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几晃,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听房外的鸡鸣狗叫的声音,他断定现在是白天,但是他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竟然是瞎了吗?
子清也在一边观察这唐风的古怪动作,感觉他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时候才壮着胆子说:“大夫说了,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可能暂时都看不见东西了。”听了一会她又道:“大夫也说了,你的伤会慢慢好的,眼睛也是,早晚有一天能看见的。”
唐风听了子清的话,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走火入魔的事情,原来竟然落下了这样的后遗症吗。
唐风苦笑,子清以为是他在伤感自己看不见东西了,也觉得他有点可怜。
“没关系了,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不管你的,你恢复光明前可以在我家呆着,反正我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照顾你还是满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