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经走了,子清还在那里生气,真是庸医,
她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前的板凳表示自己的气愤:“老唐,你放心,这个大夫医术不行,等我让荫荫再去找其他更好的大夫,一定能有治好你眼睛的人得!“
唐风也不表示赞同或是反对,他只是顺着再去制造出来的巨大声音道:“听这这么大的声音,你的腿应该已经好了吧。”
子清低头看看:“好像是差不多了。”
唐风道:“既然你已经好了,我就可以告辞了。”
原来唐风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一直想走,子清觉得很生气:“喂,你这人真是的,我一直都想帮你治好眼睛,你却不领情。这也就算了,还一直想走,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出去多危险啊!”跟唐风的谈话中她也大概的猜到了他在外面有着不少的仇家,所以才一直都不愿意出门抛头露面。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着呢吗出去,真的是很危险。
“那也与你无关。”
子清也更生气了:“行行行,都依你,自己想早死早投胎,我还拦着你不成吗?”说完她就气鼓鼓的回房间睡觉了。
这是唐风在这里呆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他发现却是很难入睡,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子清是真的待他很好。可以这么说在唐风这一生中都没有人待他这么好过。烈火的意识有时也会告诉他,这个子清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好,但她也是女人,女人是不可信的。她无缘无故的故的对你这么好,一定是有所图谋。
“可是我现在没钱没势,还要靠她来照顾我,她到底图我什么呢?”
烈火无法回答他,他们只有沉默。
也许子清真的新月和凤艳不一样,但是这跟他又能有什么关系呢?他只不过长得跟她以前喜欢的人很像罢了,而且这个理由还有可能是她随口捏造的。
既然没有关系,明天就要离开了,就不要在想这么多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唐风就悄悄的走了,没有惊动子清。依着子清那个火爆的脾气,她闹上一闹,他今天肯定是又走不成了,所以趁着她还没有睡醒,就离开是最好的额选择。
不告而别虽然有些无情,但是对于他们,却是最好的结局了。
唐风的眼睛虽然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但还像是蒙了一层半透明的白纱一样。如果在以前的世界,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高度近视一样吧。唐风忽然觉得有些遗憾,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楚过子清的相貌。如果他日有幸相遇,他可能都认不出她究竟是谁。
这样也好他们的关系就像这样,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灯以后想起来说不定已经忘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唐风摇摇头,终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呆了许久的房子,决绝的走了。
虽然眼睛还不是十分方便,总比一点东西都看不到还是强了很多的。在子清那里的时候,唐风就有试着凝聚着自己的灵力发现跟受伤之前相差无几,除了眼睛他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果这时候遇上了功夫一般的敌人,他还是可以应付的,大事如果是换了元翼那样的级别,就很麻烦了。
把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想了也没有什么用,既来之则安之,唐风决定顺势而为把,能活着自然是很好,被强者杀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刚想到这里,就发现身后似乎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他的神经很久没有绷得这么紧了,看来暗处得人跟了他不少的时间了,他才刚刚发现,真是太大意了。
不知道敌人的实力深浅,唐风假装没有发觉继续赶路。果然那个人用了跟他差不多的速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通过判断那人的脚步和气息,唐风可以断定,这人不是个高手,甚至可以说是破绽百出。不过为了小心那人不是刻意隐藏实力,唐风还是决定小心谨慎一点。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前行,在走了一会之后,他发现前面有一片看不到出路的树林,他慢慢的走进树林,突然加快速度跑向树林的深处,只是一瞬间,就已经看不见唐风的影子了。
跟踪唐风的人没有想到他回来这一招,反应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唐风就这么消失掉了。
那个人有点绝望的跺了跺脚,本来都是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人还是跟丢了,那人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跑了几步,还是找不到唐风的影子,他停下脚步,显得很是垂头丧气。
把人跟丢了,他挨挨蹭蹭的在林中不肯离开,不时地四处张望一下,企图能看见想看见的人。
他漫无目的的在林中乱走,还是没能看见任何想看见的东西。
“哎,跑哪去了?”那个跟踪之人的牢骚还没有发完,就觉得背后一冷,随即就被一股强大的推力狠狠的摁在了地上。
他反应的有点慢,都被牢牢的止住了,还不知道要挣扎,等他想挣扎一下的时候,手脚早都被死死的摁住了。
他被去而复返的唐风抓到了,唐风冷冷的看着还在他手下挣扎扭动的人,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本事。不知道他是哪方势力派来的,用他这样的废物,狼族和鹰族都没有人才了还是太小看他唐风了?
“谁派你来的没说?”为了向这个俘虏施加压力,他特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听见咔咔脆响,是骨头关节错位的声音,唐风利落的卸掉了那人的肩关节,就算他得了自由业没办法反抗了。
那人的脸紧贴着地面,又被唐风压制着根本就翻不过来。肩关节被卸掉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就再也无法动作了,软软的瘫在地上,似乎连脚都叫不出声了。
制服这人简直是一件太轻松的事情了,但是唐风却是浑身冷汗直冒。那声闷哼实在是有点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唐风后怕的把这人翻过身来,虽然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可是那种熟悉的轮廓他永远忘不了。
小圆脸白皮肤,跟踪他的人竟然是子清。
“子清,你,你没事吧?”唐风着急的晃动着子清,可是她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反应。
“你别吓我,快醒醒啊!”见到来人是子清,唐风开始害怕,刚才那几招他是用了七八成的力量。按照他对子清的了解,她基本上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灵力的普通的狼族的人,先不说一开始把她摁倒的力量,单就是卸了她的关节就有可能让她难以承受。
上次不过是在地上跌了一跤,她就哭得死去活来的。这次关节被卸她反倒没有了任何反应。
唐风担心的探查着她的气脉,发现情况更糟糕了,子清的确是没有反应,因为她直接就晕过去了。
看样子子清是疼的晕过去了,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所以唐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唐风慌了神。
“子清,你快醒醒啊。”子清依旧没有反应,唐风没有办法情急之下只能看看以疼攻疼看看能不能把子清再疼的醒过来。
“子清,你忍着点一下就过去了。”明知道现在的子清对外界没有任何的感觉,唐风还是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利落的把她肩膀脱臼的部位给结了回去。
“啊!”这招果然有用,唐风手下的力道更狠更快,子清所承受的疼痛也比之前更厉害,原本被疼昏过去的她又被更大的剧痛袭身,硬生生的又把她疼醒了。
子清醒是醒了,但是疼痛的余威犹存,她咬着牙,不时地抽搐一下倒在唐风的怀里,也不说话,只是身上不停流出的冷汗慢慢的沁湿了唐风的衣衫。
子清现在一定很难受,唐风做不了什么只能问道:“你怎么样了?”
子清只说了一个字“疼。”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没想到子清会一直跟着他,唐风无奈之下只能责备道:“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我不是为了探听出敌人的其他计划,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我早早的出来……你一定会把我赶回去的……”子清有气无力的回答,她也没想打唐风的动作这么快,她的反应会这么迟钝,唐风一时没有看清楚她是谁,现在又说的她受的伤好像是自找的,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蔫头巴脑的瑟缩着。
唐风看她一副可怜相,也不好再责备她什么,只能道:“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说别的。”
子清点头,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
唐风抱着她一路往回走,子清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伤害,连跟唐风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舅舅的没有听见子清的大嗓门,唐风只有主动跟她说话让她分散一下疼痛的注意力:“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不辞而别就是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牵扯,你怎么还是要跟来?“
子清很是委屈,因为力气还没恢复,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还不是因为你,我后来听说在狼族领地的白山里有一种宝贝,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能让人恢复如初,还能增强灵力。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结果你就那么不辞而别了,我就只能出来找你了。“
“那为什么不早出来?”
“……我怕把这事告诉你,你就把我赶回来……”
唐风暗自叹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
“不管你跟我多久,我都会把你赶走的,你有自己的家,跟着我就只能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我连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保不住,更何况你呢?”
子清把自己缩的小小的,“你就是嫌我是个累赘是吧。”
唐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又是为什么呢,唐风答不出,就只能住嘴。
唐风从这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庄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最快的速度,毕竟他眼睛不方便,走走停停的,也没有走出太远的距离。现在为了赶快把子清送回去找大夫,他用上了最快的速度。
没过多久,他就抱着子清奔回了村子的附近。
唐风本想直接进去,子清忽然用无力的手拉住了他:“你等等,我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子清也是狼族的人,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鼻子还是很灵的,这就是她两次都能找到唐风的很重要的一个条件。现在距离村子还有点距离就闻到了这么浓重新鲜的血腥味,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血腥味?”唐风也努力的嗅了嗅,完全没有闻到。
子清着急地说:“你信我,我真的闻到了。”
唐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收敛了灵力,小心的把子清抱在怀里,一点点的向村子里的主要街道靠近。
唐风虽然看不清楚,却是听得很清楚,在越来越靠近了村子之后他虽然没有闻到子清所说的血腥味,但却听见了一些可怕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让唐风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有人在屠村。
而且人数不算少,有高手的气息混杂在里面。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唐风刻意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而子清本来就没有什么灵力,气息也很微弱,所以他们离那群屠村的人越来越近,都没有被他们发现。
当他们两个摸过来的时候,这场杀戮已经接近了尾声,街道上的尸体堆积如山,原本热闹的小镇瞬间变成了地狱般的修罗场,整个村子就剩下了几个活口。
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小镇,虽然这里处在一个几个势力抗争下的一个地点,可是始终都有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几个国家都不肯做挑起争端的一方,所以他们虽然都在觊觎这块军事利地,却是谁也没有主动出手过。
因为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随便的一个小动作,都可能引起最惨烈的结局。他们都很明白,最先破坏均衡的那个人,必然会成为众矢之敌,于舆论上,是没有好结果的。
就是这样一个一直安安稳稳的小镇,今天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惨遭屠杀。
不能说话,不能有剧烈的动作,因为那样,就会被这群嗜血的恶魔发现。子清 用手掩盖着自己的双唇,硬是把心里的叫声盖了回去。
声音是没有能顺利的发出来,可是事实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改变。子清依旧能把这残忍的一些看在眼里,并且不能有任何反应。看的真切,她的好朋友柳荫荫就在里面。
柳荫荫是她的好友,她们自小就在一起玩耍,一起谈笑,一起玩闹。红过脸,吵过架,却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子清仍然记得,这个出来找唐风的主意就是柳荫荫说给她听的。
“烈男怕缠女,缠吧缠吧,缠久了还怕他不是你的吗?”柳荫荫一脸的坏笑的攒蹙她要主动一点,“反正我们都很年轻,最不怕的就是时间。”
言犹在耳,结果,子清现在真的就没有时间再去跟柳荫荫说话谈笑了,一点时间都没有了,她甚至都不敢出去看柳荫荫一眼。
子清是个胆小的人,可是眼看着那些人正在逼问着柳荫荫什么事情,子清就再也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很想上前去就会柳荫荫,还没等行动被唐风硬是压制住了。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唐风动着嘴唇无声的告诉着子清让她冷静。子清也知道现在她冲出去无济于事,可是看着好友就要被害,她也只能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元翼盯着这几个剩余的村民,他们全都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瑟瑟发抖。他征战沙场多年,对于这样的弱者形象最是不屑一顾。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群毫无用处只知道发抖了浪费资源的家伙一起送去重新投胎。可是元翼现在想从他们嘴里知道唐风的下落,也就不得不暂时留下他们一会的姓名了。
这个村子里的常住人口看样子不是很多的样子,元翼的部队把所有人都赶到了街上才这有这么一点点。屠杀大半之后,便只剩下了几个人。
元翼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是很满意:“你们也杀得太多了,唐风逃了这么就都没有被我们找到行踪,一定是躲了起来。说不定知道他下落的人就被你们这么乱砍一气的杀死了。”
元翼的部下也都是在沙场上呆惯了的,突然做这种搜查人犯的不是以蛮力就能得逞的工作还真的是有些不大适应。眼见自家将军面露愠色,为首的一名头目赶紧向元翼请罪:“禀报将军,我们在战场杀敌已经是习惯了,这搜查的工作……真的已经是尽力了。”
他们的确是尽力了,在鹰国周边的这几个没有明确国属地的村落,他们的确是干干净净的屠杀了所有,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了,所以说,他们是真的尽力了。
元翼也知道他手下的斤两和忠心,他们是尽力了,就是方法有些问题。看着战战兢兢的手下,元翼也没有了责罚他们的心思。
“算了,我也有些疏忽的地方,没有跟你们说明白目的在找人不是屠村。”
那个头目听见元翼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有了其他的担心:“将军,我们没有向鹰王禀报就擅自除掉了国界边境的所有村落,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其他国家的不满?”他的担忧没有错误,现在占据紧张简直可以说是一触即发的状态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让鹰国失去了在舆论上的控制权,以后扩张版图不止出师无名,甚至还可能被其他的国家反咬一口。
这样的后果不可以说是不严重的,其实战争的本质就是侵略。然而发起侵略的人总是想让自己出师有名,尽管借口是个十分无用的东西,但是为了面子上的光彩他们又不得不需要,真是一种奇异的矛盾。
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元翼看起来完全不把它当成一回事。他很清楚,鹰国早就有攻打狼族的野心,跟蛇族虎族也是私下交好,想一同把这块肥肉分食掉。只是条件还没有详细的谈好,所以表面上还维持着跟狼族的友好。
但这种假象谁知道能维持多久了,说不定他这一闹,反倒是能使胶着的局面改变。就算没有任何作用也是可以确定唐风却是跑的远了,他就要像别的方向搜捕他,一举两得,他干嘛不做呢?
“蛇族与虎族与我国一向交好,况且这几个村落背后的力量主要是以狼族为主,对付这样的村落有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最近他听说狼王狼袭最近在闭关,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是真是假。他居然还蠢到把势力三分以妄图制止住国内的内乱,真是幼稚。他越是这样做,狼国越会因为实力不均而混乱。
事情就像元翼料想的那样,在狼袭宣布闭关之后,狼族的政权果然就混乱了起来。他们国中的主要势力都乱成了这个模样,哪里还会有时间来管着边陲小镇的琐碎事情。
元翼完全不担心这样做会能生出什么样的后果,他只知道一定要抓住唐风,把他当众凌迟,以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然而唐风的下落,就极有可能在这几个匍匐在地上的蝼蚁的闹钟,元翼的眼睛微微向下,看向这些卑微的人。
那几个人被元翼凶残的眼神看着,更是不知所措抖如筛糠。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要遭受到这样的屠杀全族的对待,他们甚至已经没有时间来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希望这个能主宰他们性命的人能手下留情,放自己一条生路。
人都是有着侥幸心理了,谁都希望自己是呢个与众不同的,能得到不一样的待遇,殊不知,他们在元翼的眼里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还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弱者。
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柳荫荫是幸运还是不幸,元翼在扫视了底下一群人之后,第一个盘问的就是她。
“这位姑娘,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唐风的男人,狼族人,生的还算不错。”元翼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的文质彬彬,说话的语气极为和缓。在这样充满了血腥气息的环境中,竟然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有一种诡异的平和。
他没有说说出唐风的下落是个什么结果,也没有说不说出唐风的下落时什么结果。柳荫荫也不是个笨人,元翼这话的意思不管她是说与不说,她都会只有一个下场。
也许就是死吧。
柳荫荫冷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凭什么要让毁灭我的家园的混蛋称心如意?”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颇为柔弱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跟他呛声,元翼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亲自上前了几步,把柳荫荫从地上拖起来,正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看来你的确是知道些什么,虽然结果都是死,可是过程可是可以很不一样的。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
不管柳荫荫说与不说,元翼都有办法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如果能让她自己主动说出来的话,他的手可以少脏一点罢了。
这么近的距离,让柳荫荫彻底记住了元翼的脸,这么阴险的一张脸,她觉得就算到了下辈子,她也绝对不会轻易忘记。很容易的她就唾了元翼一脸的唾沫,元翼没想到她这样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居然也敢做出这样的举动,登时就把她甩在地上。
元翼的力气很大,柳荫荫就那么没有防备的撞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抹去脸上的秽物,元翼一脸的阴沉,刚才装出来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也荡然无踪:“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就没有让你开口的法子吗。”
刚才的那一下的确帅的柳荫荫很痛,她伏趴在地上没有动作,特德脸背着元翼在微笑,如果他能让死人开口,那的确是可以一试。
柳荫荫好像被摔得昏了过去,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元翼下令:“把她给我拉起来!”
他的手下依言照做,上前把一动不动的柳荫荫拖了起来,柳荫荫的身体被拖着移动,竟然有大滩的鲜血流了出来。刚才这些血全都藏在了她的身下,她不动,血就被暂时的压制住了。随着这样的大幅度移动,粘稠的血液没有了禁止,很快了流淌了出来。
一个侍卫惊讶的喊道:“将军!她 ,她自杀了!”
至死之时,柳荫荫双手紧握的一柄匕首还深深的插在了自己的胸前,活着便是在给子清添下麻烦,也许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元翼微微扶额:“总是要让我亲自出手才可以,真是麻烦!”想到一会又要用到那个术法,元翼的心情就变得十分不好。他的心情一旦不好,就喜欢找人撒气:“那边的几个人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杀了他们。”
元翼轻轻下令,好像真的像是要碾死几只蚂蚁那样简单,他的手下们得令,军人的执行力让他很是满意,这下这一整个村子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元翼对于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将军,他们都已经死了,还怎么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唐风的消息呢?”有个侍卫问道。
元翼不答,只是把玩着手上的兵刃。那是一把刀,因为沾了人血之后就会变得特别美丽锋刃,所以元翼叫它饮血刀。现在这把刀已经达到了跟他心意相通的地步,知道了自己主人的想法,原本只是一块冰冷的死物的钢刃也不禁躁动了起来。
毕竟,它也很久都没有喝过鲜血了,真是有些口渴的。
刀锋发出嗡鸣的声音,元翼笑道:“着什么急呢,等会有的是你喜欢的东西。”
安抚完手上躁动不安的兵刃,元翼重新看向地上柳荫荫的尸体。那两幅原本上前搀扶尸体的侍卫默默的退了下去,虽然他们不知道元翼会做些什么,但是他们跟着元翼这么久,也知道如果还不识相的退下去,就只会被误伤,那就真的是太冤枉了。
“真是麻烦。”元翼一边嘴里念叨着这事真麻烦一边将手里的兵器随意挥舞了一下,地上柳荫荫的尸体就被破出了一条巨大的伤口。
“啊!“不知道元翼为什么要这样做,柳荫荫人都已经死了,他居然连她的尸体都不肯放过,眼看着自己的好友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事情,子清再也忍耐不住了,想叫出声来。幸好唐风及时的发现了她的异状,死死地封住了他的嘴,让她喊不出声音来。
手背上有湿热的液体流过,唐风知道子清哭了,可是现在他们进退两难,只能小声的在她耳边道:“如果不想看,就把眼睛闭上。“
子清点头却是不肯闭眼,唐风看她坚持也没有办法。女孩的承受能力一向都是很弱的,他不想她以后就这么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把捂住她嘴唇的手向上移动了一点,连她的眼睛一起盖住了。
子清稍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再乱动了,默认了唐风的行为。
元翼将柳荫荫的尸体破开,伸手接触那些还是温热的鲜血,当他整个手掌都被染红之后,他快速的结出几个奇怪的法印,有一些隐隐约约的黑色迷雾出现了在柳荫荫的尸体上方。
唐风离得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也不知道元翼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唐风不知道,元翼这正在施展的是鹰国不为人知的一项秘术,叫做追尸术,专门用来刑讯探听线索的。
它的有点是能知道人死前所有的记忆,而缺点是,必须以死人之血作为媒介对尸体起作用,对活人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元翼就是用了这项诡术,从柳荫荫的尸体上探听走了他想要的信息。
都说死人是最守不住自己的秘密的,这句话在元翼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柳荫荫记忆中关于子清和唐风的事情,都被元翼探查了个清楚。只是施展这追尸术一定要施术者的手亲自接触作为媒介的血液。
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元翼把手上的血擦干净,道:“他们没有走远,以这个村子为中心给我找!”虽然不知道唐风的具体去向,可是他今早才刚走,身上还有伤,子清看样子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这两个人跑不远的。
元翼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元翼一声令下之后就四散而去,去寻找将军所说的一男一女。
抓住柳荫荫的人好像没有问道他想要的消息,皱了一下眉,就挥手让他的手下们把剩余的这几个人解决掉。
只是一瞬间,幸存的那几个人就也惨遭毒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子清堪堪就要喊出声,被唐风硬是把嘴捂住了。她只能看着那些杀人凶手破开了几个人的尸体,施展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术法。
“元翼将军,有了,这女人生前的记忆力有唐风,他是被一个叫子清的女人救了。他好像已经离开了,那个女人也跟他在一起,他们今天早上刚走。”
元翼点点头:“唐风身上还带着伤,他们跑不远的,以这个村子为中心,给我慢慢搜!”
居然是元翼,唐风知道是自己给这个村子带来了灾难,他虽然跟村子上的人没有什么交情。可是这里是子清的家,因为他子清再也没有家了,这种愧疚虽然只针对子清一个人,但也让他很难受。
他真的觉得很是对不起这个女孩。
灯元翼那帮人都走了很久了,唐风才放开了子清。她没有想象中的马上冲上去,只是失了魂似的向前走了几步,就跪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子清无声的恸哭,如果不是她随便的把陌生人带回来这里就不会变成这样,这些人就不会死掉。
唐风只能看着子清跪伏在地上痛哭。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处理这些村民的尸体耗去了他们很长的时间。
子清抱着腿坐在柳荫荫的墓碑前,完全丧失了以前的活泼模样,只是呆呆的呆在那里。
唐风觉得不能再继续让费时间了,他上前说道:“跟我走,带我去找你说的白山秘宝。”
子清的声音很是低哑:“我什么都不会,你带着我也是累赘,我不去了。”
唐风握住她的手,坚决的说:“等我找到了那秘宝,恢复了功力,我替你,替村子里所有的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