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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进城风云

“呼……终于摆脱那个富二代了吗?”李凡和小狼一起跑了好久,几乎是徒步跑出了这座山林,面对一望无际的旷野,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着头喃喃说道。

“汪……”小狼回过头,把鼻子贴在地上嗅了嗅,然后兴奋的吼道,看它的样子好像是说那个人不会再追上来了。

“咦?我只知道带着狗狗追人的时候能顺着别人逃匿时的气味追赶,连自己逃跑的时候也能根据气味来判断追兵与自己的距离?”李凡惊讶的说道,使劲的摸了摸小狼毛茸茸的额头。

“汪!”听到李凡怀疑的话语,小狼气恼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该质疑自己的判断。

“好吧好吧,反正就算他再追上来,我也不怕他,只不过我可不像他那么骚包,拿几十张符篆组成防御姿态来挥霍罢了,真要拼起来,只要我以天仙下凡的步法欺近他周身数尺之内,以暴雨梨花针近距离杀伤,十有八九他得饮恨。”李凡不屑的说道。

“汪?!”小狼似乎有点儿不信,声音里满是怀疑。

“哼,你懂什么,这暴雨梨花针是我在下山之前师傅密此的至宝,集匠师与我修士器师中最杰出的数人之力打造而成。只要我开启这机关,数千枚钢针能半个眨眼的时间里倾囊而出,瞬间刺破一切防护手段,别说是几十张符篆了,就是几百长也抗不住这暴雨般的攻击!”李凡自信满满的说道。

“汪!”小狼似乎是相信了李凡的话,叫的声音里也是满含欢快,一下子便把他托到了自己的脊背上。

李凡也是异常配合,眼见这小狼如此开心的为他服务,他也做出一副骑士的样子,左手牵着那条系在小狼脖颈上的皮毛围巾,右手虚晃着那不存在的骑士武器,嘴里大吼着:“驾!驾!”

哪个少年年少时没有做过横扫沙场、建功立业的骑士英雄之梦?哪怕如今的念想早已是不同于年少青葱之时,但偶然间哪怕是虚假的得偿所愿的欣喜却还是挥之不去。

迎着漫天星斗,李凡骑着小狼,继续向南奔去。

一楼顺着月色南下,以小狼的速度,全力飞跑一个时辰能够跑出去数百里之远。不过李凡并没有怎么做,他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只是让小狼跑出了这片山脉,便降下了速度,准备寻找当地的城池准备歇息。

李凡来到了一座城池外围,高高的城墙横亘在地平线上,就着月光能够看到墙面上班驳的痕迹,或许是因为久未发生战乱的缘由,墙体上布满了青苔。

走到城墙下面,沿着城墙来到城门口,李凡用力扣了扣城门,城门纹丝不动。

“喂,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知道现在正是宵禁的时候吗?等到天亮了再来吧!”似乎听到了城墙下面的动静,一个值夜的士兵探出了脑袋,见到是个半夜骑着“马”要进城的二楞子,没好气的吼道。

“啊?宵禁?那是什么玩意?”李凡楞了一下,常年住在山上的他,还真没有宵禁这种城里人才有的念头,见那士兵说了句话头便缩回去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干不净的话语,李凡只好掉头离开。他虽然有办法能够凭借着一些道具和自己的身法攀登上这堵数丈高的城墙,但是小狼却没有办法进去啊,哪怕它再聪明,也还是学不会攀墙。

“罢了,我们还是继续南行吧?”李凡俯下身子对着小狼说道,小狼点了点头。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李凡骑着小狼在月夜里的旷野上奔驰,一边摇头晃脑的吟诵着以前父亲教他背过的诗词。四书五经什么的,那些拗口的东西,在几年的修行当中,早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惟有这些与世长存的经典诗句,偶尔在应景儿的时候,还能自动的从李凡的脑海深处里崩出来。

在这一刻,李凡彻底进入了无拘无束的精神状态,在这浩瀚的平原上,他纵“马”奔跑,只有他一个人在,精神和天地融为一体,不用去思考任何其他的东西,这种状态,在他最近几个月的修炼当中,已经很难出现了。因为自惭于与慕念的身份的差距,羞耻于父亲的真实身份,彷徨于自己父母的真实死因,这些纠结的东西时不时的就在他修炼的时候从心底里窜出来。这种感觉,若不是他的修炼天资实在是好,换了其他一名普通的修士来,早就走火入魔,被那噬体的心魔给烧个一干二净了。

一夜无眠,就在李凡的念想和与天地的交融当中,远方渐渐的迎来了鱼肚白,天就快要亮了。

小狼不愧是异种的后代,走了一个晚上了,依然神采奕奕,脚步儿不见疲软。远远的在那地平线上,又是出现了一座城池的身影,周围时不时的冒出些挑着扁担、赶着马车的百姓,远远的看到李凡避开。

李凡不以为意,凭他的身份,怎会在意那些凡人的念头。他大摇大摆的骑着小狼来到了城墙面前,此处正聚了数十个早起的周遭百姓,正在排队等候着进入城门。

看到远远的一名翩翩公子骑着一头两米多长的吊睛白额大狼狗过来,人群不由得为之骚动。这些老百姓们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哪里见过如此巨大的狼狗?更惶论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坐在它上面了。

一时间,城门口竟然由李凡的到来引发了一场小骚乱,正在门口排队接受百姓们进城检查的张队长发现了队伍后面的情况,不过由于视野的关系,他并没有注意到李凡。

“你,去后面看看,把秩序维持一下,这几天大家都被七煞的人弄的心里不安,百姓们更加惶恐,你要好生安抚。”张队长不紧不慢的说道,似乎对于处理此类事件已是颇有心得了。

“得令!”那名年轻的士兵得了张队长的吩咐,便径自走向了排到城门外的队伍末尾,远远就见着原本排的还算规范的队伍在出了城门之后便散的七零八落。

“搞什么!怎么不按规矩来!”年轻的军士顺手抓住一个跑来跑去的白胡子老头,对其呵斥道。

“军……军爷,不是老汉不讲规矩,实是太可怖了,那头大狼狗足有两个人那么壮,只需扑上来随意一撕,老汉就骨肉分尸了啊!”往日里百姓们见着这些守城门揩油水的老爷兵们,莫不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然而今日却不同了,这老汉却似是找着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一般,死活拉着年轻士兵不放手。

“干什么!拉拉扯扯的,什么大狼狗,带我去看看。”年轻士兵没好气的说道,这临沂城好好的,哪来什么两人多壮的大狼狗?这老头真是老花了眼了,年轻士兵边走边想。

就在这时,李凡坐着小狼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见面前这人是士兵打扮的,李凡拱了拱手,好声问道:“这位军士,不知我可以入城否?”

第一次见到如此威猛的大狼狗,年轻的军士不由得呆了一下,脑袋里的想法一时没跟上来,只是下意识的说道:“当然可以,等等,不妥。”

“怎么个不妥法?”李凡皱了皱眉头。

“这……”年轻的军士眼见李凡骑着这么一头雄壮的大狼狗,下意识的便觉的这么让他进城不妥,但是为什么不妥,却又说不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嗯!?”李凡略微有点生气了,这是诸事不顺么?连个城门也不让他进?这一恼之下,浑身的真元便调动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变的沉重。

“没,没什么不妥的,当然可以了……”感受到李凡年轻的面容上传来的阵阵威压,年轻兵士心颤的说道。

“嗯?”注意到这名兵士这么快就改变了语气,李凡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势。

“呼……”感觉到李凡身上传来的那股威亚淡了许多,那名年轻的兵士才猛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正待好好询问一下李凡的来历之时,李凡驱动胯小的小狼,一溜风的便进了城门。

“好,好快的速度……”年轻兵士惊讶了好一会儿,这才猛的醒悟过来,连忙往城门处跑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就在李凡经过城门的时候,张队长也发现了这个骑着特殊坐骑的人物,连忙引着众侍卫将其拦下。

等到众兵士将李凡团团围住,发现其胯下神俊的坐骑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并非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狼狗,而是这条狼狗体型实在是太巨大了,一般的癞皮狗比人的大腿壮不了多少,一脚就能踢的远远的,而这条狼狗不计其尾巴,光是身躯就长达两米多长,简直比起山林里的猛兽都还要雄壮。

等,等等……张队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头大狼狗的面相,这才发现竟是一头长着一头白色毛发的狼狗。只是这样子,怎么感觉有点儿印象,好像在哪儿见过,或是听谁说起过来着。

张队长细细琢磨了一下,这才猛的想起来,是邸报,他在齐鲁省颁发的邸报上,听到过有关于这头吊睛白额的大狼狗的消息!

只是这头大狼狗,不是在景阳县那边肆虐吗?怎么跑到临沂这边来了?见这体型,果然是常人奈何不得,简直堪比极西之地的獒种了。

这大狼狗虽然引人注目,但是显然能够骑在它背上的是更了不得的人物,张队长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名青年嘴少还长有绒毛,显然年纪并不是很大,再见其虽然年少,但是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想见是得出名门世家,自小培养的结果。

虽然张队长的想法有点儿道理,但是他压根却没想到面前这位翩翩公子竟然是修行中人。相对比起肉体凡胎来说,他们身上长期与天地交融而自然产生的那股气质确实远非常人能够参破的,绕是张队长见多识广,也绝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张队长的刻意照顾下,那些原本揩油惯了的守门兵油子们立马变成了世界上最可爱的乖宝宝,他们绝口不提每个人头五个铜钱的进城费,而是笑脸迎迎的把李凡迎进了城里,并且一路上为其开道,如同他府上的下人一般,着实做足了排场。

“哈哈哈,李公子,这儿便是我临沂县城了,可是鲁南最大最为繁华的县城了,李公子舟车劳顿,要不先找个旅馆儿歇息一下?这大清早的,应该有不少客栈已经空出房间来了。”张队长笑眯眯的说着,就在小狼面前领着路,活像一个牵马的小厮。

“嗯。”李凡也是久未在凡间走动了,这旅途的注意事项,他也不甚了解,眼见这貌似头领模样的军士一番热情洋溢的招呼,他更不好意思拒绝,只是稳稳的坐在小狼背上,由着张队长操持。

“狗推官在那!打,打他!我临沂县的治安就是被他给搞坏的,连一群土匪也打不过,还好意思在城里收进城费,向老百姓耀武扬威,只顾着对上级拍马溜须!”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李凡转头一看,只见街角里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大帮老百姓来,他们个个全负武装,有的背着扁担、有的拎着水桶,还有的干脆连钉耙都带上了。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个个凶神恶煞,有一股玉石俱焚、一往无前的气势。

“跑,快跑!”一见到这些全负武装的老百姓,张队长连忙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似的尖叫一声,立刻招呼着所有兵丁朝另一侧跑去。

“打!打死草菅人命的狗官!”不料张队长他们刚跑到另一条路上,那条路前面的巷子口里也冲出一群持着农家武器的老百姓。

这样一前一后的两支农民起义军立马把张队长他们前后拦截住了,有的机灵的兵士一见情况不对,连忙三步并做两步来一阵助跑,浑身一用劲,直接抓住了一旁屋顶的屋梁,手足并用,试图爬上屋顶逃生。

“回去吧你!”

“还想跑!?”

却是不料这些老百姓们训练有素,竟然连屋顶上都埋伏了好些身强力壮的壮汉,他们见官兵想爬墙逃跑,立刻弃了遮掩的草芥,各伸一脚便把这些试图爬墙的几个兵丁给踹了回去。

“有话好说,大家有话好说呀,不要唐突了贵客!”张队长连忙连连作揖,低声下气的说道。

“说,狗官,你和城外的那些个什么煞的土匪是不是一路的?”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头发稀疏,胡子发白的老者,虽然垂垂老矣,但是能被众人推举为出来交涉的领袖,想见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天哪,原来是孔老爷您哪,您怎么和这群乱民们勾搭到一起啦?您是有文化的人,难道您还不相信我们吗?官匪勾结什么的,那是说书先生在茶余饭后说着笑的,真要这么干,我们的乌纱帽不就保不住啦?”见到这名精神烁烁的老者,张队长连忙换成笑脸迎上去说道。

“哼,还老爷个屁啊,老夫的家人都被土匪劫走了!你们这群老太爷还天天坐在衙门里喝茶看报,我看这不是什么官匪勾结,而是要官逼民反了!”被称为孔老爷的那白胡子老者掷地有声的说道,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话语一般,周围数百民众把自己手里的武器纷纷往地上敲了敲,轰隆隆的震动下,似乎连大地都跟着颤动了。

听到孔老爷子的说法,张队长面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孔老爷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呀,你这说法要是传了出去,明而个御史给我参上一本,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那群匪徒的凶悍您又不是不知道,连您当家的护卫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服了,我们这个临沂县小城小衙的,哪里是这些驰骋于绿林道上的对手呀。”

“哼,打不过,就能够不打了?朝廷要你们这些狗官何用?俸禄都是喂狗了?是让你们来保护一方百姓,造福一方百姓的,还是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的?”这位孔老爷子看上斯斯文文的,却不料爆起粗口来是这么带劲,张口一个狗,闭口一条狗,直骂的张队长抬不起头来。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就在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你们这群老太爷不想着尽快缉拿匪徒,却还想出个什么收进城费的歪门邪道!匪徒也就祸害了在外走动的几家子,你们这些兵痞子连匪都不如!一个进城卖菜的农民一天也就卖个几十个铜钱,进城费就得掏上好几个铜子,你说!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讲到老百姓们的凄惨遭遇,孔老爷顿时热泪盈眶,声嘶力竭的吼道。

听到这里,李凡也不由得也是脸色一变。他原本以为先前进城时那般秩序井然的排队

只是简单的例行检查,却不料竟是这些官僚们在外有匪徒作乱下的内里盘剥。自小接受四书五经教育的他,虽然对此不屑一顾,但不可否认的是心底里多少还存了一些父慈子孝、君恩臣忠的爱国主义理想。

“蒙张队长接待,李某甚是惭愧,既然张队长还有事要忙,李某就先行告辞了!”李凡对着张队长抱一抱拳,便即决定驱狼离去,再不参合这等龌龊之事。

“别,别走呀,李公子别听信了这些暴民的一家之言哪,我请李公子前来,就是特地商讨剿匪一事的!”见李凡要走,张队长连忙抓住小狼脖颈上的毛皮围巾,不让它走。

小狼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上古异种,也就李凡这种幼时对其有大恩的人才能让他骑下,其他的闲杂人等,在它眼里和那些食物便差不了多少,如何能忍得一个食物对其指手画脚?

“噗哧!”小狼打了个响鼻,脖子随便这么一扭,张队长顿时感觉手里的那条围巾上竟然传来一股滔天巨力,直直的把他甩了出去。

“砰!”被甩到暴动的群众中的张队长急急忙忙的起来,整了整衣冠,跑到李凡的面前郑重其是的说道:“李公子,在下添为这临沂府的推官,剿匪原本是我份内之事。只是无奈天下承平多年,府内兵丁久未征战,战斗力柔弱不堪,更兼七煞匪徒武艺高强,聚众啸林,来去自由,剿灭不便,今见李公子威仪,下官冒昧的请求李公子能为我临沂一府百姓之治安考虑,助我等剿除匪患,还我齐鲁大地太平。”

“七煞?又是七煞!?父亲,二叔,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一听到七煞这个名字,李凡心底顿时起了惊天大浪,原本他并不想插手这官府之间的事务,但一听到这七煞的名字,他立刻改变了想法。

“走吧,带我去衙门,我先了解了解这个七煞的来路,再好好计划计划。”虽然心底里异常激动,但是表面上李凡却是一点儿也没露出异色,只是淡淡的说道。

“看见了没,看见了没,这位公子乃是本官从外地请来的高人,特地前来剿灭七煞的,你们这些闲人还不快点散去!”得到了李凡的应承,张推官顿时便挺直了腰板,声音也变的洪亮了几分,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着这个翩翩公子便是他命中的贵人。

“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能力去剿灭七煞?”

“怕是他和张推官你们是一伙的,来糊弄我们的吧?”

“别拦老朱,先让他们吃俺一钉耙再说!”

虽然张推官把话说开了,但是长久以来政府公信力的缺失,导致民众根本不相信衙门的话,群众百姓的情绪依然激愤无比。

“别吵了,我出马,你们放心。”看到面前这股吵吵嚷嚷的景象,李凡运起真元,顿时猛的吼道。

周围所有的人都被李凡这一句暗含真元的话语给震慑住了。李凡见众人安静了下来,便驱动着胯下的小狼,跟着张推官一路前行。凡他所至之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了一条道儿,顿时张推官一行人便轻松的走出了人山人海。

“下官果然没有看错李公子您那,就凭您刚才那一嗓子,绝对就能看出您从小接受的精英式教育的优良之处。绝对是王霸之气四散,四方屁民无不俯首系颈……”张推官一路上唠叨个不停,生怕自己马屁没有拍足,让这位贵人在心情上留下点儿瑕疵什么的。

李凡是第一次遇上这混迹于官场中人的奉承,不着痕迹的赞美令他感觉有点儿飘飘然,只不过他是清楚自己和这名张推官间的身份,倒也不至于被马屁淹没了理智。

李凡跟着张推官来到他平日里所办公的衙门所在,入乡随俗的把小狼交给了一个衙役,低头在小狼耳边说了几句好话,小狼才勉强顺着那衙役走。

“我这位朋友乃是上古异种,极通人性,平日里我与它也是以朋友相交,并非是我骑宠,还望官差大人与它好生照料,对了,它极喜吃肉食,一般的草料它是不吃的。”李凡对着衙役们叮嘱道。

张推官一听这吊睛白额的大狼狗竟是上古异种,心中更是一喜,这骑着异兽的形象,和上古神话里的那些前辈高人岂不是差不多?什么四不像、瑞兽麒麟,这大狼狗,没准也是个洪荒异种,君不见刚才它只是随便一扭脖子,就能将巨力浓缩在一条柔软的围巾上面,如此异能,真是,真是让本官见猎心喜啊。

“呵呵,呵呵呵呵……”张推官想到开心之处,竟一时忍俊不住,低沉的笑出声来。

李凡见到这张推官的反常行为,心底里厌恶,但是又想知道七煞如今的情况,便强忍着心中不快,足底下加快了脚步,一时间众人皆都小跑起来,这才赶到了衙门内会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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