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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思念

牧白慈几经波折,一路之上艰难辛苦不论,总算是到了边境。就在边境一处小镇之上,牧白慈才算赶上了朝廷征讨大军的队伍。牧白慈先找了一间客栈安排好自己的住所,放好带的行李,从新时代穿越回来的她,知道信息对于做好一件事最重要!因此她先是到镇上的及时之中,打算听一听市井之谈,看看有没有对她有帮助的信息。虽然大战将至,但天朝的能攻善战也是远近闻名的,尤其此次战役还是大将军皇甫端亲自带领,所以街头巷尾到现在还都是一片祥和的环境。

奇怪,这怎么和我在历史书上看的不一样啊?什么伏尸百万、饿殍万里、老百姓们纷纷居家逃荒,怎么这里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呢?牧白慈心中不甚理解其中的缘由,正在纳闷之际,就看集市中心一棵看上去至少百年的老树,树冠庞大,下面一片阴凉。而热闹的是正有一人肩扛这红色方桌端端正正放到树荫之中,然后又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扇、一醒木等家伙事,摆放好了之后,拿起醒目朝放桌上使劲一拍,声音清脆响亮,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围观。牧白慈知道这是有人要撂地说书,行之一起也钻入人群之中。

“呔!各位父老乡亲,各位亲朋好友,在下云游四方,无名无姓,今日到了贵处就如同我第二故乡,借宝地三尺之处,讲讲我这一路云游的所见所得,各位咱们就当听故事了,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咱们捧个人场。好嘞,在下先在这里谢过了。”这个说书人头上包着红色头巾,一身粗布麻衣,腰间缠着一个粗麻绳,脚上也是藤草鞋,黝黑的脸庞看上去红光满面精气十足,说起话来也是声如洪钟,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

“好,今天咱给大家讲一段什么呢?咱们远的不讲,就讲一讲眼前的,咱们附近的。你看咱们虽然是边陲小镇,临近蒙国,但是如今咱们的当朝天子心系江山社稷,不舍一草一木,这不蒙国刚想犯兵侵略,我们天朝第一大将军皇甫端就率兵前来。”听说书人提到皇甫端,人群之中的牧白慈心中一动,脸色也有点发红发胀。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还是忍不住“噗嗤”嘲笑了自己一下。

“哟,你们看,这位姑娘笑了。这皇甫端大将军啊, 真真是一边人才啊,我在云游四方之时,曾经远远地瞧见过他一眼,那真是——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捅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捅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站在那儿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好……!”围着的集市百姓在这一长串的贯口之下不住的叫好,好像皇甫端就站在他们面前一样。

说书人一建掌声雷动,知道自己的把式获得了众人的认可,赶紧就坡下驴,蛇随上棍,拿起一个小钵,挨个儿收钱,有钱的老百姓或多给两三枚、家里穷困点的只给一两枚,说书人也不急不赶,反正也不只收这一回钱,时间还长着呢。收到牧白慈面前时,牧白慈整个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笑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用袖子遮住了脸,但露出的耳根都是通红一片。“这姑娘不会是得了疯魔病吧?”古代女子绝少有笑成如此姿态的,说书人看眼前这女子长的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结果却是笑成这个样子,心中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大哥,……噗……那皇甫端……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见过他本人吗?哈哈……不行了我先笑会……”牧白慈把说书人描述的形象加以想象和实际的皇甫端一比较,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咳咳……这个嘛,当然咱们皇甫大将军也不只是外貌好,一个将军嘛,能征善战不一定受百姓们的拥护,但皇甫大将军可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好将军。”说书人见自己套用书中的描写被拆穿,略显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回到树荫之下,一记醒目,继续说道:

“……咱们皇甫大将军率军出征,从来不惊扰百姓,这就是他治军有方……”牧白慈见天色已晚,知道是自己该行动的时候了,调整好了情绪走出人群之时听到了说书人的话,这才明白为何这边陲小镇大战将至,为何没有百姓出逃,原来都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前面有皇甫端,就不会有异国能进来一兵一卒啊。这皇甫端,似乎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好将军啊!一路之上这么想,牧白慈又在市集上挑了几样东西,作为自己从军的需要。

回到客栈,牧白慈先结了种种费用,然后吩咐店小二入夜之后才可收拾自己的房间,听得店小二不明所以。牧白慈也不管,回到房间之后,关好门窗,先是拿出了一套男士衣装,换好之后,对着铜镜自觉的还挺满意。然后又从包袱之中拿出一捧泥土,擦在脸上,然后用手拍掉,在敷上一层,用手拍掉,反复几次之后,手掌、面颊和脖颈就都是黝黑一片了。背好在集市上买的长剑,从客栈的窗户一跃而出,骑马奔向距小镇不远的军营。

太阳刚刚落山,正是军营中埋灶生火做饭之时,忙碌了一天的将士们已经饥肠辘辘。今天皇甫将军吩咐加餐,算是好好犒赏一下士卒。正在军营戍守的卫兵看见从远处的小镇之中快速奔袭而来一人一骑,看身影像是个剑客。“嘿,来者何人,军营之外速速下马,负责严惩不贷。”戍守的士兵远远的高喊了一句。

“切,真是麻烦。”牧白慈不情愿的跳下马,牵着马走进军营。“两位兵大哥,在下牧……在下名叫牧澜华,听闻本朝远征蒙国,特地前来投军的。”“牧澜华?好吧,你跟我进来吧,马和剑的留在这。”“行!”

虽然军营现在并不对外招募士兵,但据这个牧澜华所言,自己一直希望能为国家建功立业,从小就希望能过从军报国。见他说的恳切,兵长也就收下了,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个人也不像是坏人,虽然看上去瘦弱了一些,但绝没有可能是敌国的细作,谁善谁奸,从生死间滚过一圈的兵长一眼就能看出。最主要的是,自己想偷个懒,找个替自己干活的。“嗯……行吧,那你就留下来吧,赶紧去吧这套军服换上,然后速速回来。”接过军服,牧白慈找了个人少的隐蔽地方迅速换好。

“嗯嗯……不错不错,看我这身行头,此一番杀敌立功,以后也是个大将军的潜质。”牧白慈正在沾沾自喜,就听兵长大声呼喊:“那个谁!换好了没有,换好了赶紧到火头班来干活。”

如果说,有一种心情叫做生不如死,那么牧白慈就觉得那是对自己现在最好的写照。自己万里迢迢的来到边境是想杀敌立功,建功立业的啊!现在面对都是盘盘碗碗,材火米饭,真是让牧白慈觉得自己心中有一万头小羊驼呼啸而过。

“那个谁,你别看咱们火头班不能上战场,可是咱的任务一点都不轻啊,其他人能上场杀敌,为啥,还不就是因为吃了咱做的饭了才有力气?说起来,咱们还是第一英雄呢,而且咱们这个还没有啥生命危险,多好。”火头班的班长看着牧白慈一张臭脸就知道这个新兵心里在想啥,“行啦,新兵嘛,难免想得多,日子久了就知道了,自己能活下去才最重要。好啦好啦,一会你跟我来,我让你过过瘾。”

牧白慈心中十分不解,这一个小小的火头班班长能让我过个啥瘾?这又不是新时代,他还能是特种兵?这火头班其实是特种战队?怀着这种心情,牧白慈跟着火头班班长端起一盘盘小灶烹饪的菜品走向中军大营。牧白慈看着中军大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嗯,不祥。

“你看,这里面就是皇甫大将军和重上将,别的士兵要想进这里,没有命令非被杀头不可,你看,你这刚来就能见着,是不是过了瘾了?”火头班张摇头晃脑得意洋洋。而牧白慈心中却显现出三个字:完蛋了。

千万不要被发现啊,千万不要被发现啊。牧白慈尽量躲着帐中之人,结果她刚把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本来背向自己在看地图的皇甫端突然回头,双目圆睁,目光如电,一把握住牧白慈的手腕,“你是何人!”大吼之声现代歌火头班长差点把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军,这是新进的士兵啊……”等皇甫端仔细一瞧,心中大惊:“牧!……行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等众人都出去了,皇甫端一瞪眼:“你来干什么!不是不让你来么!”“凶什么啊,告诉你,本姑娘给你算了一卦,你这次出征须有贵人相助才能胜利,这贵人呢,有名有姓,姓牧名澜华,正是在下是也!”牧白慈见没了外人,便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起来,她可是快一天都没饭了,早就咕咕叫了。“你……真是的,这是国之大事,怎么能让你胡来!真是气死我了。”皇甫端气的一时语塞,看牧白慈没心没肺的吃喝着也不知如何是好,遣人送回去,必然有消息在军中传播,动摇军心。“唉……罢了罢了,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做个亲卫吧,不许离开我半步。”

“是!皇甫大将军!”牧白慈扔下筷子双手抱拳,假模假样的行了一个军礼,让皇甫端是又气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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