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柔善良,大方得体,贤良淑德,处事从容有度,有母仪天下之风,后宫之主的位置,非你莫属!”容恬拉着她的手,亲昵的在她鼻尖上点了下,动作俏皮又可爱。
苏暮然莞尔一笑,将容恬说的话,完全当了玩笑,“皇上您言重了,臣妾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也不稀罕贵人贵妃的,只想陪着皇上,长长久久,一生相守。”
她的话,深深的打动了容恬的心,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顿时,心里有种很满足的感觉,仿佛有了她,就有了一切。
“朕此生有你,夫复何求啊!”容恬搂着她,忽然感慨颇多。
一夜的缠绵,清早,容恬去上朝,开始商量后宫立后一事。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前皇后安如,不识大体,心肠歹毒,谋害他人,已经被废了,现打入冷宫,这件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所以众位爱卿也不用再多言,现在商量一下,看看后宫之中,哪位贵妃适合担当皇后之位?”容恬站在朝堂之上,面对着满朝文武百官,郑重其事的宣布说。
金口玉言,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他言出必行,听着皇上说的这些,满朝文武不禁四下议论,哗然声四起。
一番议论后,文武百官皆不敢再提安皇后一事,相反对重新立后一事,倒是很有争议。
有人要立华贵妃为后,说她年长明事理,在宫中资格最老,能力最强。
但也有很多人反对,有人直接提议立苏暮然为后,这点很符合容恬的心,但却话一出口,便遭到了群臣的反对,一时间,纷争不断,很难讨论出结果,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暂时退朝。
皇上重新立后之事,引起了太后的关注,为此,太后亲自来到了上乾宫。
太后到访,皇上自然出门迎接,行叩拜之礼,“儿臣参见母后。”
“儿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羽翼也丰满了,不遵循先皇的旨意,但哀家还没过世,有些看不惯的,哀家也必须要管!”太后一来,态度就十分显然,一脸的戾气,怒气昭然。
容恬深吸口气,平身站了起来,解释说,“母后,关于安如的事情,朕知道您不理解,但证据确凿,事情已经成事实,没有再更改的可能了,如果您真的替安如打抱不平,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识大体,心胸狭隘,不配做这个皇后!”
太后勃然大怒,“你说什么?如果说安如不适合做这个皇后,那么苏暮然就适合了吗?她算个什么东西!来路不明,不清不楚的女人,如果做了这个皇后,才更会让别人笑话!”
“母后!”皇上有些不愿意听,但碍于母后,又不能深说,“暮然是朕喜欢的女人,她识得大体,懂得礼数,温婉可人,善良没有心计,是后宫之主的最佳人选。”
“可她来路不明,出身乡野,低微卑贱,根本不配做皇后,她能取悦龙心,博得你的喜爱已经算是她的荣幸了,还想成为皇后,那简直痴心妄想!恬儿,如果你真的不顾群臣的阻拦,那哀家也愧对列祖列宗,当真让那个女人当了皇后,那哀家也只有一死,像祖宗谢罪了!”
太后的意思十分坚决,她说完不顾皇上解释,愤然离去。
因为太后的不支持,立苏暮然一事,也只能作罢,容恬虽然心有不悦,却也无计可施。
夜晚,华月殿内,容恬因为不能立苏暮然位后,一直心有愧疚,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暮然,这次真的很抱歉,本来朕想立你为后的,但是……”
“皇上,您误会了。”苏暮然打断了他的话,“臣妾只想安心的在您身边,服侍好您就行了,从没想过当什么皇后啊,您真的不用为了臣妾这么累的……”
“暮然,你说的可是心里话?”容恬吃惊,这后宫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不想当皇后,难道真是他想多了吗?
苏暮然坦然一笑,努力的点了点头,“真的,皇上,臣妾能现在陪着您,就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从没想过当什么皇后。”
在他怀中,她笑的阳光灿烂,丝毫感觉不出有任何牵强之意,只是容恬不知,这温柔烂漫的背后,苏暮然璀璨的眸子里闪过几抹深邃的星光,能进入皇宫博得圣心,已经足够了,皇后不皇后的,她还从未想过。
“暮然,你真是一个好女人,此生此世,朕定当不负于你。”容恬面对心爱的女人,发下了誓言。
苏暮然目光淡,望着容恬的目光有些许的疑惑,许久,才说,“您对其他宠幸过的妃子,也曾许下同样的誓言吗?”
或许是这几日安皇后一事,搞得整个后宫内人心惶惶,尤其是几个贵人贵妃,心情更是低落的不行,一入宫门深似海,这里是看不见的明争暗斗,血雨腥风。
后宫佳丽三千,所有女人每天期望的,也就只有一个男人,那便是她们的天,她们的主宰——当今的圣上。
苏暮然真的有些许的担心,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和安如一样的下场,或许只是她多心罢了,但作为女人,多疑和敏感都是天性。
容恬楞了些许,缓过来后,微微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脸庞,摇了摇头,“傻瓜,朕的心里,只有你,也只有你懂朕,这种誓言,朕此生只对你一人讲。”
靠在容恬的怀里,苏暮然深感欣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日后的变化如何,只在这一刻,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爱自己,这就够了。
清冷破败的冷宫之中,安如置身于此,坐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四处漏风的屋子,老鼠虫子随处可见,一地的荒芜,凄凉的景色让人看的心发慌。
曾经的风光,恍若隔世,只是一夜之间,安如便从六宫之主,无限风光的皇后,成为了冷宫中的弃妇。
现如今的她,已经一无所有,曾经在她身边阿谀奉承的奴才们,也因主子被打入了冷宫而投身他处,只剩下几个年老体衰,没什么本事的老宫女和太监,因为找不到更有权势的新主子,也只好委身于安如身边,随她一同来了冷宫。
冷宫不比其他,在这里当差,每月除了固定的俸禄外,在无其他,主子因失宠失势,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和权利,即便心疼手下的奴才们,却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在冷宫当差每月丝毫的油水,安如身边一时间少了很多人,她这个被人伺候惯了的皇后娘娘,如今也落魄到做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地步,但即便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因为有他。
想着这些,安如找了纸笔,研了墨,给容适写了封信,除了一些缠绵的情话外,还有她期望已久的愿望,她提议和容适私奔,远走天涯,隐姓埋名,从此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再也不用有相思之苦,可以彼此相守,一生一世。
托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一个曾经受过安如很多恩惠的小宫女,愿意帮她送信。
看着宫女收好信离开,安如的心,也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之中,只期望她心中的期望,能尽快实现。
“王爷,宫里来的信。”来人行了一个礼,就走向屋子里的人,半勾着身子,递上了手里的东西。
宫里来的信?在宫里谁会给我写信?难道是安如,容适双眸猛的一缩,开口道:“赶紧给本王呈上来。”
来人快步上前,容适接过信后,急急的打开了信,确认信上的笔记是安如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那个人也感受到了容适的眼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脚一抖,跪在了地上:“王爷放心,奴才出宫并没有任何人看见,奴才是永远忠于主子和王爷的。”稍稍一顿,又开口说:“王爷,您可要收好这份信,奴才记性不好,回宫以后,怕是会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今天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根本就没有传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