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炎的话如同一把铁锤将苏涵涵牢牢的钉在原地,她木讷的指了指自己:“我?”事情怎么就会急转直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殄妃的目光如同一道道毒针,从苏涵涵的毛孔里一点一点钻进她的肉里,然后化成虫子咬她喝她的的血。而她也只有冷汗直冒的份儿。
殄妃咬着下唇,虽然极不情愿,可也无可奈何,只有行礼道:“那殄妃告退了。”说罢,便将头垂下看似恭敬的离开了尚乾宫。
紧跟着孙于也退下。
冷风吹过,冻得苏涵涵只打哆嗦。
啻炎轻挑眉宇,道:“还不进来?怎么?你怕朕?”她当然不会怕,他很清楚,这女人大概一出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她很倔强,不肯认输,骨子里就透着一种坚定不屈的精神。
这严冬之天,她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棉袍,但不可否认,这件衣服确实很漂亮,不单单因为她肩上、腰上镶嵌着华丽的宝石,而是因为她的身形也被完美的修饰出来。
“怕?”苏涵涵冷篾一笑道:“我会怕你?可笑。”她一进尚乾宫她整个人就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暖风。
啻炎似是有些累,于是在关上窗户之后便坐回桌案前。
屋子里在没有其他动静,他并没有想睡的意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你说不在乎朕,可这个侍寝的机会是你自己挣来的。”
苏涵涵道“别搞错了,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女人当仁不让的神气样而已。”
啻炎嘴角请撇,道:“你不在乎朕,又干嘛介意殄妃?”
苏涵涵走近他,俯下身道:“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趁他还没注意的时候额头撞上他的去测他的体温:“你有点发热。”
啻炎一惊还来不及躲开,她一张大脸便迎了上来。“你……”
“我什么我啊。”她倒了杯水给他:“多喝点水,今天就别处理你的国事了,好好休息。”
啻炎一双蓝色眼眸透出期待与兴奋,顺势搂住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架在桌缝与椅子之间:“那你呢?”
他眼神**的只有不谙人是的小孩子才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她同样来不及躲只觉得一瞬间就被他的蛮力给搂在了怀中,但她并没有惊恐,像她这种样的女人要是成天玩‘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才会叫人作呕;
他们之间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都看过、也似有似无的做过了,所以她很坦然的坐在他腿上,甚至双臂还环住他的脖子:“想找人睡觉,就叫你那个殄妃回来啊,我不负责满足你的欲望。”
她的态度让啻炎怀疑自己是否因为长得难看,他道:“朕很难看吗?”
苏涵涵道:“恩?你也会有怀疑自己的时候?”
啻炎道:“在认识你之前不会。”
苏涵涵摸了摸他俊俏的脸颊:“还不错,如果鼻子在高一点的话会更好看。”
啻炎笑道:“很多女人见过朕之后都会抢着要嫁进皇宫。”
苏涵涵道:“没什么问题啊!这很正常女人通常看见帅哥就失控,就像你们男人看见美女就心动时一样。”
啻炎道:“朕不会,而你也不是正常女人。”
苏涵涵道:“你不才正常。这说明我稳重,够成熟的女人都这样好不好,你说你看见美女不心动,那刚才干嘛还抱着美人不放?”
啻炎忍不住笑道:“别乱用成语‘成熟、稳重。’这些词语用在你身上是不伦不类。你该用‘鲁莽、粗鲁’这种词来形容自己。不然的话,你就该看得出来,朕刚刚是因为眼花被绊倒了,正好与殄妃撞上而已。”
苏涵涵道:“放屁……”
啻炎食指附上她的唇,道:“不许说粗语,成天把这些脏东西挂在嘴边,你都不嫌恶心吗?”
苏涵涵耍宝道:“恶心是什么?”
他无奈叹了口气,摇头否认自己怎么会问这么一个蠢问题,仰首凑近她,两张嘴越走越近,近的就快要贴上,他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朕让你侍寝就绝不会让你回去。”他眼中闪过邪念,“朕想要你。”
然而苏涵涵却魅人一笑,仿佛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做出同一种反应:“如果你能保证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只要我一个、后宫之中只有我一个,我想我会很动心,可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你将来会有三宫六院,为了政治你甚至会迎娶很多女人。你永远不知道,跟许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悲哀,争奇斗艳不是我追求的,所以就算你打算囚禁我一辈子不让我回家,我也不会跟你有结果。”
又来了。
上次是争权夺利,他是一个玩弄权势没有感情的冷血帝王;现在是三宫六院,她认定他娶很多妻子,好像在他们之间总是隔着天与地的距离,她甚至能找出千万种各式各样的理由来说明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说真的,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两人声音倏止,房间之内多出少了一丝温馨,多出一份寂静。
门外的脚步声起,年迈老城的崔太医跟随太监匆忙而入双双跪在啻炎面前齐呼:“参见殿下。”
啻炎道:“朕没事,你下去吧,随便开些风寒的药煎来便是。”他是典型的厌恶看病的人,平时对身体也从来都是马马虎虎,能少一事便决不会多罗嗦半句。
“不行,你怎么知道自己除了风寒发热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现在着急的,反而是苏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