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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曲折盘问

士兵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反容易被发现,遂悄悄离开,回宫向萧洋复命。

他来到萧洋书房外,请内侍进去通报,内侍出来后道:“殿下让你进去。”

士兵步履匆匆进入书房,见了萧洋,先俯伏参拜。

萧洋道:“起来说话。赵舒去了哪里?”

士兵站起身,先道了谢,才道:“小人跟随赵大人出了宫,见他一路向西而去,在郊外一座废弃的小庙前停下。”

萧洋听到这里,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士兵继续道:“小人怕被他发现,就躲在了远处的树后。赵大人进了庙里,约一盏茶的工夫后,便来到门口,后面跟着一名女子。”

萧洋警觉道:“那女子什么模样?”

士兵道:“小人离得太远,模样没看清楚,不过,那女子身材修长,穿着白色衣裙,远远望去,宛若不染凡尘的仙子。”

萧洋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他二人,竟合起伙来骗他!

士兵又道:“后来,赵大人一直在修那破旧的庙门,小人怕被他们发现,便离开了。”

此时,萧洋已恢复常态,遂道:“你做得好!此事,不能向别人透露半个字。”

士兵忙道:“小人定会守口如瓶!”

萧洋命内侍拿了一锭赏银给士兵,士兵千恩万谢之后,转身去了。

话说赵舒,费了好大工夫,总算将庙门修好,又到附近的集市买回门锁装上,方满意地对雨墨道:“这下,除非力大如牛者,其他人是闯不进来了。”

雨墨深知“大恩不言谢”,于是只道:“我已经做好了午饭,做得时候很小心……当然比不了宫里的膳食,不过充饥完全没问题,你若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赵舒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道:“谢娘娘厚意,下官这就告辞了。”

雨墨神色一变道:“你是怕……”

赵舒忙道:“啊,不不!你住在这里,瞒得了殿下一时,瞒不了一世,日后殿下若盘查起来,我无故在这里待得太久,恐会另生枝节,请娘娘谅解。”

雨墨听他说得有理,只得道:“那好吧。”

于是,赵舒辞别雨墨,快马加鞭回到宫里,第一件事,便是去面见萧洋。

萧洋正负手立在窗前,不动声色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赵舒回道:“处理好了。”

“午饭还没吃吧?”萧洋又问。

赵舒老实道:“一回宫就奔殿下这儿来了,还没顾上吃。”

不料,萧洋转过身,面沉似水,一拍桌子,怒道:“跪下!你还想吃饭!”

赵舒见了,急忙跪下,迷惑道:“下官做错了什么?”

萧洋仍气汹汹道:“你今日出宫,到底做什么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赵舒听了,暗忖:“难道我去看雨墨,殿下知道了?不能够啊!”又思及自己答应雨墨,要替她保守秘密,遂咬着牙关道:“下官一个远房亲戚遇上麻烦,托人求下官帮忙解决,下官今日出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萧洋见他还在嘴硬,更加生气,连声音都有点发抖,说道:“还不说实话是吗?枉费我平日里对你的信任!”

赵舒听他这样讲,料他已知道了真相,遂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实在是因为,下官答应雨墨娘娘,不泄露她的行踪。”

萧洋怒气稍减,坐下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赵舒语气微弱、期期艾艾道:“主要就是针对您,又怎么能说呢?”

萧洋又“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愕道:“为什么?她可是我的爱妃呀!”

赵舒方道:“殿下还记得,那日我劝您放雨墨娘娘出宫的话吗?”

萧洋复坐下道:“记得。”

赵舒道:“其实,那些话不是下官说的,都是雨墨娘娘说的。”

萧洋有点失神道:“这么说,她动了离开的心思?”

赵舒道:“雨墨娘娘到底异于平常女子,她担心,与您的恩爱不能到头。”

萧洋听了,一时无语。

赵舒见他怒气已消,遂大着胆子道:“下官可以起来了吗?”

萧洋方道:“起来吧。”

赵舒站起身,又道:“等雨墨娘娘回宫了,殿下推心置腹地好好跟她谈谈,解开她的心结。今日,下官担心娘娘在外缺吃少用,那小庙破旧又极不安全,所以就带了些食物和银两,给娘娘送去,又将残破的庙门修好,好让她勉强度些时日。”

萧洋听他说得与士兵的话相符,心头疑云尽消,却眼睛有点湿润道:“娘娘的话你听,我说的话你就不听了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她吗?”

赵舒忙道:“下官正是知道殿下有多担心娘娘,所以才私下出去帮殿下寻找,可找到后,娘娘却威胁下官,说下官若告诉了殿下,她就离开小庙,让殿下永远找不着她。下官为免生事端,才没敢告诉殿下,心想着,也不急在一时,等娘娘的心绪稳定了,再告诉殿下不迟。”

“那她现在可好?”萧洋问。

“自然是比不了宫里,但一应的用度都还齐备。”赵舒道,“我今日已将门修好,应该是比较安全。”

“也好,”萧洋道,“既然这是她向往的生活,那就让她如愿在那里生活几天。派两个靠得住的高手,隐藏在附近日夜保护她,记住,别让她发现。”

赵舒忙道:“好,下官这就去安排!”

赵舒领命去后,从御林军内挑了人品敦厚、忠心耿耿、身手敏捷的兄弟俩,哥哥叫孙鹏,弟弟叫孙嘉,命他们去郊外的小庙附近,暗中保护庙中的女子。

说来也巧,邻村有三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今日聚在一起赌博,说好谁赢钱谁请客,最后,赢家果然买了一只烧鸡、一坛老酒,三个人坐在郊外树林中的草地上,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之后,三个人勾肩搭背,沿着小路歪歪扭扭行走,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行至小庙附近,甲一眼瞅见正在田里干活的雨墨,笑嘻嘻说道:“哪里来的俊俏小娘子?”

另外两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雨墨,乙道:“平日里老打这庙旁经过,没见这里住人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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