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堂堂一国国母竟如此对待一个诚心悔改的妃嫔。这么多年的皇后你算是白当了。”皇上心疼的看着丽嫔,训斥皇后的语气也越发严厉。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但终究是在后宫里生活过几年的女人。还当了这么多年皇后,赶忙跪下。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吗?”
“相信你,朕凭什么相信你。你把丽妃给你奉的茶打翻,还烫了丽妃的手臂。这些可都是朕亲眼看到的,你难道是要说朕偏袒丽妃吗?”楼逸秋扶着丽妃,皱着眉得对皇后说道。
“臣妾不敢。但是皇上,是丽妃他自己打翻的茶杯自己把茶水溅在手臂上的啊!请皇上明查啊,皇上。”皇后边说边磕头。
“朕是相信丽妃是真心悔改的。你这毒妇,休想污蔑丽妃。”皇上大声斥责皇后。
“毒妇,你说我是毒妇。皇上,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我在这后宫一只勤勤恳恳,我何时与哪位嫔妃争过宠。又加害过哪位妃嫔,又何时刁难过谁。“
”皇上,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皇后眼眶泛红,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很伤心,不是因为楼逸秋冤枉她,而是不信任她。这么多年了,原来楼逸秋都没有信任过她。
“不要再说了,朕是亲眼看到你把丽妃奉的茶打翻的。你不要在狡辩了。”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头也没抬。小心翼翼的摸着丽妃的伤口周围。
“皇上...”夏瑾眼睛直直的望着楼逸秋。
这是在皇上身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丽妃一看时候到了,便开口说道:“皇上,这事也不愿皇后娘娘,是我自己不小心……”
“丽妃你不要为她求情,朕知道你心善。但这毒妇今天敢用热茶烫你,来日他就敢用针扎你。用刀子划伤你。”皇上目光嫌恶的看着皇后。
皇后听着这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睛一动未动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旁始终跪着的秋光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眼泪直往下滴落,哭声断断续续的为主子辩解:“皇上,皇后娘娘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做的啊!“
”皇后娘娘向来仁德,连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极好的。怎会做如此之事啊。皇上,请皇上明查啊。皇上!”秋光边说边磕头,磕到额头都流血了,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大胆,你们娘娘不会做这些事。难道丽妃会故意陷害她吗?还是你说朕说错了,冤枉了你家娘娘。”皇上怒吼着,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够了,东宫宫女秋光。出言不逊,藐视皇威,杖择五十。”
原本表情呆滞的夏瑾,忽然护住秋光。
“皇上,这件事和秋光没关系。她都是为了我抱不平才出言不逊的,请皇上开恩。不要对秋光用刑,要罚您就罚我吧。”
“出言不逊,抱不平?你说她是再为你抱不平,那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楼逸秋冷笑,目光阴冷的看着夏瑾。
“不不,臣妾不敢。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夏瑾怕了,她怕会被他用这样阴冷的眼神看着。她感觉楼逸秋变了,他以前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眼神。没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过谁。
楼逸秋喝了口茶,转头有把眼神放在丽妃的伤口处。丽妃见状,心道不好楼逸秋这是要消气了啊。又继续说道:“皇上,您别生气。皇后娘娘她不是故意的,是我出言不逊。受点伤是应该的,原是我冲撞了娘娘。”
夏瑾冷眼的看着丽妃,楼逸秋看着丽妃。哪还有以前的厌烦,现在满心都只是觉得这真真是个可人儿,真真是可爱的紧呢。
“原不是你的错,你怎么就这么懂事呢?”楼逸秋宠溺的看着丽妃。而转眼看皇后时却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更是加深了他对皇后的厌烦。
“皇上。”皇后痴痴的唤了声。
“你不要在说话了。从今天起,你就给我禁足在这东宫内。好好反省,来人啊!”楼逸秋刚要唤人来宣读圣旨,就听见东宫外有人来报:“大公主到”
“皇后这是怎么了,眼眶怎么红成这样。”楼映春走进来亲手把夏瑾扶起,用手帕擦擦夏瑾脸上的泪痕。
“皇姐,你怎么来了。”楼逸秋忙叫人那个椅子来清楼映春坐下,楼映春坐下后又问楼逸秋。
“逸秋,皇后这是犯了什么错误,让你这么大动肝火啊!”站一旁一直看戏的丽妃看到楼映春来了之后,皱了皱眉。这楼映春不好好在她那福寿宫待着,到这来捣什么乱啊。
“她加害嫔妃不说,还拒不成认。丝毫没有国母风范。”皇上面色不善的看着夏瑾道。
“加害嫔妃?这不是丽妃常做的事吗?”楼映春一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弟弟和丽妃。丽妃听到这话,心中冷哼,面上却丝毫不显。
还装出一副很可怜的,被冤枉的样子,脸色苍白。看的楼映春一阵冷笑,但楼逸秋却看不出这拙劣的演技,还心疼的说
“姐,丽妃已经改好了。这事不愿她,都是这皇后。善妒不说,还没有心胸。”
皇后听了这话,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能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落。砸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像是在嘲笑夏瑾这么多年的付出,简直就像个笑话。
楼映春看着夏瑾皱了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事,让皇帝对皇后这般轻蔑。”丽妃刚欲开口,就被楼映春制止了。
“你闭嘴。秋光,你来说。”楼映春厉声制止。丽妃当时就白了脸。这该死的贱人,丽妃想。
楼逸秋看见丽妃白了脸,心疼的柔声安慰了一番。有对楼映春说:“姐姐,你不要对丽妃吼。她胆小。”换来的是楼映春一个白眼。
“是,今天丽妃娘娘来……事情就是这样。大公主,您可得为我们娘娘做主啊!我们娘娘不是那样的啊。”秋光流着泪说完全过程,楼映春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拿起茶杯有对楼逸秋说:“弟弟,依我看。这件事,绝不会是皇后所做。她的品行我还是信得过的。”
“她是后宫之主,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只不过是训责,弄伤一个姬妾而已。她有什么不能做的。”楼逸秋冷哼。
夏瑾听到这话,轻轻的笑了。这更是让楼逸秋不悦。
“皇帝既然知道夏瑾是后宫之主,先不说这事是不是皇后刻意为之。像你这样公然为了一个妃子要处置皇后,这也是于理不合啊。而且我了解夏瑾的品行,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有伤风貌的事。”楼映春放下茶杯,把玩着手中的玉戒缓缓说道。
楼逸秋安抚了一下下白了脸的丽妃,继续说道:“皇后她虽是一宫之主,但也不得不惩。”
楼映春闻言,柳眉一挑,朱唇微启:“哦?惩,哀家到想知道知道。这皇后到底是犯了何错,都能要皇帝说出,不得不惩这几个字。”
楼逸秋闻言皱了皱眉,说道:“皇姐刚刚不已经听到了吗?皇后故意打翻丽妃奉的茶还将茶水撒在丽妃的手臂上,伤了丽妃。还死不承认,不知悔改。”
皇后跪坐在哪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地面。想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楼映春看了一眼丽妃。
“先不说丽妃奉的茶是不是皇后打翻的,就是这丽妃奉的茶也没敢喝吧。”听到这话丽妃的脸色惨白,这次倒不是装出来的。刚刚那茶杯丽确是放了东西,不过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
人吃上也不过是口吐白沫昏迷几个时辰而已,原打算是借皇后的手做出一幅是被夏瑾逼迫的灌下去的样。可是时间来不及,也只好将那热茶打翻淋在手臂上。
思不此处丽妃更是心虚的往楼逸秋身后躲了躲,当然这个动作在楼映春眼里便就是心虚了。但是在楼逸秋眼里便是被自家皇姐吓到了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皇姐,你不要这样说话,丽妃的茶有什么不能喝的。你这样说会吓到她的,她素来胆小。”
“她胆小?她如此胆小的话,这宫里怕是没有什么胆大的人了。”楼映春对此嗤之以鼻。楼逸秋走到楼映春身边坐下,看了眼一直跪坐在那里不吭声的皇后。
“皇姐,我知道你心里向着皇后。但这件事真的不是丽妃有意为之。”楼映春斜睨的一眼自家弟弟。
“你说不是她有意为之,我还说这事绝不是皇后做的呢?”
“皇姐…”正当楼逸秋正在争辩时,一旁的丽妃息然跪下。哀求着:“皇上,大公主,一切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该来请求与皇后和好,不该为皇后奉茶。更不该派人去请皇上来说和,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该罚。”说着还磕了几个响头。
还故意将受伤的手臂垫在脑门下,同他在撞击地板的。这女人对自己也真是够狠了,将那几个亮晶晶的水泡都磕破了。还涌出些许的红包,这更是让楼逸秋一阵心疼。慌乱间,竟将衣袍撕下来一块。
楼映春大惊:“你疯了,她区区一介妃嫔怎能让皇帝撕下龙袍一角为她包扎伤口。成何体统”
皇后听到声响也抬起头,目光锁定在丽妃的伤口处。在哪里啊楼逸秋正在用撕下的龙袍为她包扎伤口,楼逸秋听到皇姐此话本没打算说什么。
可看见抬起头来的夏瑾,却感觉心里忽然怒气大增。斥责道:“如若不是皇后这毒妇,丽妃怎么会受伤。我又怎么会撕下龙袍为丽妃包扎。”一旁的丽妃闻言隐晦的勾起唇角,终于把所有人都引回正题了。
听到楼逸秋忽然动怒的楼映春一愣,旋即便皱起眉刚想要张口为皇后争辩,却听见一旁一直安静的跪着的夏瑾忽然笑的发狂。
“哈哈…哈哈…”夏瑾仰面大笑,这也引的楼映春的不满。
“你笑什么?”
”我为何原谅她,有为何与她和好?皇上这般偏袒他可是真的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还是皇上您亲眼看见我把茶杯打翻,又将的滚烫的茶水淋在丽妃手臂上的全过程。“
”皇上您看到的只不过是在我手中的茶杯和面色痛苦的捂着手臂的丽妃罢了。“
“嘭!够了。”还没等夏瑾说完,就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楼逸秋愤怒的喊声。
“你堂堂一国之母竟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记恨一个嫔妃。你问问自己,你还有没有一点一国之母的胸襟了。”
皇后听了楼逸秋说的话,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了。
“鸡毛蒜皮?好一个鸡毛蒜皮,当初她拿药害得我失去了孩子。她害死的可是我们的孩子啊?皇上,她还很心的夺去了我当一个母亲的权利,我不能再有孩子了啊。一国之母,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为什么要原谅她,别说我今天不是我烫伤了她。“
”就算起我做的那也是她应得的。”楼逸秋听了夏瑾的话沉默了半响。一旁的丽妃一看情况不妙,又跪下来哭喊到:“当初的事的确是臣妾的错。如若皇上,娘娘,还在心里恨这臣妾。臣妾只好以死谢罪了。”
本来有些摇摆不定的楼逸秋听到丽妃这么说,立刻心疼了起来。“行了,皇后贵为国母。不懂忍让,有失国母风范。从即日起,禁足三月,以儆效尤。朕特准皇后在这期间潜心修佛,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后她,喜欢清净。”
“皇上……”楼映春刚要说话,便被皇上阻止了。
“皇姐,你不要再为她说话了。朕亲眼看见她将茶水淋在丽妃手臂之上,无需辩解。”皇后苦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跟了数年的男人。发现他变了,他不是以前那个他了。
楼逸秋看着丽妃的手臂,柔声说:“快些回宫吧,莫要让伤口发炎了”“嗯”
说完便领着丽妃走出了东宫,夏瑾看着两人背影。丽妃忽然回过头,轻蔑的一笑。又转回头,笑着回答楼逸秋关心的话。
那笑容,刺痛了夏瑾的眼。夏瑾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更可悲。自己陪在楼逸秋这么久,他竟从未信任过自己。呵!
夏瑾也不禁有些奇怪,楼逸秋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