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禁冷笑了起来,笑自己太过天真,世间一切哪有那么美好!
从来都没有想到贾涛会做这种事,可我不得不承认,现在我的处境都是贾涛一手造成的。
就算是之前住院,虽然我不知道以前和他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是能够让我失忆的人,对我而言不会是什么贵人。
只可惜现在才想明白这件事,在这之前竟然还对贾涛动了一点凡心,实在是我将他想的太好了。
人家之前照顾我只是因为我救了他一命,为他挡了车祸,他自然是应该照顾我的,根本不是主动来的。
而我竟然还被他的假惺惺迷得团团转,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想到这儿,心情又不受控制地低落下去,在心里默默骂了贾涛好多遍,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怎么都不解气。
但我也只能这样做了,没办法给贾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有在心里骂骂他才能稍微解解气。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闷闷地在小屋里面蜷缩着,已经到了晚间,气温愈发低。
扫视了一圈小屋,里面什么可以遮盖身体的东西都没有,真不知道贾涛在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敢情他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吧。
最后只好将自己紧紧抱着,没有任何人关心的时候只好自己保护自己。
后来因为凉气逼人,我的身体不住地发颤,怎么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心里想着自己恐怕大限将至了吧。
闭上眼睛眼前立马出现一片亮光,看了看脚下,竟然是软绵绵的一片,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踩空,毕竟我不知道脚下是什么东西。
后来小步挪动着,终究还是看见了脚下的东西,竟然是一片空阔的天空,难道我升天了?
于是走动的愈发小心,但是看见前面的一片光亮,我便勇敢了许多,想要看看那片光亮的地方是哪儿。
“薇薇!薇薇!”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男声,我东张西望着却并没有看见有任何人出现。
大概是我幻听了吧,难道这天堂还会有认识我的人吗?我离开的时候年龄并不大,所以应该没有认识我的人吧。
这样想着,便没有理会那个声音,将自己的思绪全部放在眼前的亮光上,不断追逐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可那团模糊的亮光却离我越来越远,似乎是不想让我追上。
“别走!”我忙开口叫喊道,想要挽留。
“好好……不走,不走……”我的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轻柔的承诺声,我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那团亮光竟然会说话。
“是谁!是谁在那后面?”我忙开口质问道,既然有声音回答我,那后面一定有一个人,不知道我认不认识。
或许是认识的吧,我这样想着,心情这才放松了许多,而且想到他说不走,心里一下就安稳了下来。
“薇薇,是我啊,我是贾涛……”那个声音又轻轻说道,听罢他的话,我顿时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明白。
贾涛?难道贾涛会出现在天堂里面?这种人死后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不,不,我不信!”我忙朝后退着,手也不停的挥舞着,生怕贾涛一瞬间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薇薇!薇薇你醒醒!”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被吓了一跳,忙朝我身边看去,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贾涛到底在哪儿?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就来到了我身边?心里满满的疑惑,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即便我的手挥舞着,能够感受到阻力,像是有人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但是我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顿时对这天堂的好感在一点点失去,难道贾涛这种坏蛋也能够入天堂吗?
“薇薇你醒醒!”又是一声焦急的怒吼,我的身体顿时就摇晃起来,我又看不见那个作祟的人,根本没办法阻止。
我真想说一句“我这不是醒着的吗?你眼瞎啊!”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无论我怎么努力,声带都不受控制。
这种晃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将眼睛闭上,顿时眼前就恢复了之前的场景——还是那个阴冷的小屋。
我这才猛地发现,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做梦,我还是没有逃脱这个被关着的厄运。
可是这一次睁眼看见的情景总觉得与之前有点不同,好像房间里亮了许多,现在应该是晚上,不应该啊。
“薇薇,你终于醒了,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一声微弱的男声,夹带着丝丝的愧疚与痛苦。
听罢,我猛地一抬头,眼前立刻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有些苍白,却又有些无助。我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可是再将眼睛睁开时,眼前还是刚才看见的那张脸,没错,他就是贾涛,我没有看错。
“你干嘛!”我忙伸手想要挥舞着将他赶走,可是却并没有如期伸出我的手。
静下来一感受,顿时发现我的手已经被贾涛死死的握住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对不起薇薇,我今天没有吃药,是我的错,我这就带你回去。”贾涛柔声说着,瞬间我的身体就悬空,背上袭来一阵凉风。
“阿嚏~”情不自禁就打了一个喷嚏,抱着我的那双手顿时动了动,好像是被我的声音吓着了。
感觉到贾涛的反应,我顿时感觉愈发受不了他,冷冷地说道:“放我下来。”
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同样的,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有理由,贾涛现在有任何动作,我都不喜欢。
可是贾涛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依然抱着我朝屋外走去,但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一只手从肩膀处挪到我的背部,轻轻抚了抚。
感觉到他的动作,我知道我的背稍微暖了暖,但是我心里依然受不了他的动作。
“放我下来!”我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许多,眼睛直勾勾地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