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是他说的,如今又让他不要被带偏。
白昭着实有些疑惑起来。
野心这种东西但凡是到了这个位置的人都会有,南玉煌若是没有这份野心也不会做出这些事儿来了。
南玉煌虽然残暴但他并非是无脑之人,南玉磬是怕白昭会独断的认为南玉煌只是一个手段惨绝,但并无元谋之人。
白昭倒是从来没有小瞧过南玉煌,能从他手上连续两次抓走他的下属,光凭这一点白昭就已经对他警惕的很了。
“几年前,我和王叔在调查南凌雪的时候无疑间发现西凉那边和太子也有所牵扯。”
“什么?”白昭有些吃惊。
南玉磬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点了点头。别说是白昭了,就算是他当时知晓的时候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南玉煌身为南昭国的太子却与外臣勾结,着实可气。
不管怎么说,南昭国内乱那毕竟叫内乱,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南玉磬真的败于南玉煌的手中,那南昭国仍旧是他们南家的。
可一旦牵扯到了西凉进来,那事情可就不同了。
多年来西凉国一直对南昭存着野心,想方设法的想要吞并南昭国,甚至不惜将本国公主送到南昭国来做暗棋,他们的狠心足以可见。
“不过好在这些年南玉煌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这点也是南玉磬最欣慰的。
以他们的推测,西凉国找上南玉煌无非是想借南玉煌之手将这滩水搅得更混罢了。趁着南昭国内乱,西凉再出手,那个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
“南玉煌不会是如此愚蠢之人才是,怎么会选择上西凉国?”白昭心中疑惑,虽然他对南玉煌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几次接触下来也发现他是一个颇有手段之人。
这样的人是不会甘心成为别人的傀儡,更不会甘心被人利用的。
南玉煌不蠢,他们都能想到的层面南玉煌不可能想不到。他明知西凉是带着目的而来,却仍旧选择与他们合作,这一点难道不奇怪吗?
“这一点我至今也没想明白。”南玉磬摇了摇头。
“或许是还有什么我们不清楚的线索隐藏在其中,又或许是西凉国许给了他什么好处。总之南玉煌与西凉有所勾结这点却是如此。”
这个消息让白昭很是震惊,心中掀起巨浪,白昭越发觉得南昭国这滩水浑得很。
“那南凌雪呢?太子与西凉国勾结,南凌雪也是西凉的人,为什么在选秀之际太子还要找上秦湘而不顺水推舟就让南凌雪夺冠?”
这一旦南凌雪夺了冠,对太子本身来说也是有益处的。更何况,当时并无人知道他和西凉的关系。
南玉磬摇头,“他并不知道南凌雪的身份。”
南玉磬的话再一次让白昭震惊。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沉声道:“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在选秀之时南玉煌一直将南凌雪视为劲敌,所以才安排了秦湘参选。我估摸着西凉那边也是防范着南玉煌的,否则也不会不将南凌雪的事情告诉他。”
“不难理解,”白昭抿了抿唇道:“南凌雪蛰伏在府中这么多年,他们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安排部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暴露南凌雪的,这可是他们最后一颗棋子。”
“说的没错。”南玉磬微微颔首,颇为赞同。
几人闲谈了一阵之后便散了,白昭带着芸娘和医圣独身一同回到了别院。
今日一谈让白昭知道了很多有关于南昭国的事情,同时也让白昭更为头疼起来。
先就是南玉煌身后有皇后还有大司马,还与西凉国有所牵扯,要是南玉煌与南凌雪同为一气那到是好办了,反正南凌雪现在也可以不顾,等到对南玉煌下手的一并对付了南凌雪便行。
但是现在白昭却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办。
关键是南凌雪和南玉煌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要是由他们挑出来,只会让二人联手。所以现在一面要对付着南玉煌一面还要想办法稳住南凌雪,还不能让这二人发现对方都与西凉国有关系。
白昭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颇为头疼。
不过所幸现在还好,暂时局面没有混乱。
得知了这些事情,白昭也就开始琢磨着南昭的形式,但是凌天阁事物繁多,白昭一时间也忙不过来。
芸娘在别院里待着养胎,有苏竹为她调养身体,白昭也放心许多。
刚处理完凌天阁的事情白昭才回到别院,正准备去看看芸娘,见小雨急急忙忙朝着白昭走来。
“阁主,别院外面来了个自称是二皇子的人,属下不知真假没做回答,您去瞧瞧?”小雨才入院不久,对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但大局上面还是清楚的。
白昭眉梢一挑,将手中买来的鲜果递到她手上,“把这个拿进去给夫人,我先去瞧瞧。”
小雨点了点头拿着东西朝着芸娘的别院走去,白昭则直接朝着大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孔,脸上还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见到白昭的时候,立马掏出了一块腰牌递给白昭。
他没有说话,白昭也没有多问,一见着这块令牌比照便说道:“里面请。”
领着人进了屋子,白昭扬扬手道示意婢女退下,随后道:“二哥可是有什么事相告?”
摘下头蓬,取下面具,白昭顿时一愣。
“二哥?!”
南玉磬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是我。”
“你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白昭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他还以为这人是南玉磬派来的,还以为南玉磬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他说呢。
“你这胆子也是够大,一块腰牌就放人进来了,这万一腰牌是假的呢?”南玉磬坐在一旁,瞪了白昭一眼。
白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东西会不会假我一眼便能瞧出来,这也是信任二哥你,才敢如此。”
“不过二哥你今日亲自上门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白昭正色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南玉磬对外一向是抱病在床,为了躲避南玉煌的视线,若不是有什么急事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面。
此次南玉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上门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