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时候的眼底,再不是平时的清雅无害,蕴藏着锋芒犀利。
他抬手捏起了女人的下巴,用男人对待女人的那种力度,洛青川看着她,眼神霸道:“守了你五年你不会不知道我对你什么意思,嘘,先别急着装傻。”
方亦可的唇被他温凉的食指堵住。
他继续用那种毫不掩饰的男人目光盯着她,男人有力的手臂支在她身侧的玻璃上,将她轻轻困住。
清悦的嗓音蛊惑般的落在方亦可赤红的小脸上:“我最大的忧点就是光明磊落,与我在商场上的作风一样。我用男人足够骄傲的方式去追一个女人,把你带到他的面前,我不怕,不见他你心里永远只装着他和那些回忆,方亦可你听好了,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我要在他面前光明磊落的把你追进怀里,怕吗?”
方亦可……彻底兵荒马乱在男人从未表现过的特别男人的霸道里。
表白来的太突然!
方亦可一时间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视线该往何处放……
她被男人温热修长身躯,男人俊雅的五官,以及男人有点要人命清雅中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味道,完完全全包裹住了。
心跳,咬唇,越发软的不行的手指躲在身体背后扣玻璃。
半工半学这五年,期间被好几个男同事表白过,每一次她都镇定以待,脸是根本不会红一下的。
可是……现在却红了个透。
虽然她为了嘟嘟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试着去接受他,但是对于洛青川这番突如其来强势中又带着迂回攻势的表白,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心跳,乱糟糟的。
乱在这个男人肆无忌惮释放的魅力里。
呆呆的,大眼睛水汪汪要哭不哭的紧张无措的模样,望着眼前这个向她表白,深情几许的男人。
被她这样盯着看,洛青川心里那种持续了五年的绵绵之痒终于难以控制。
眼底的笑意加深,此刻他内心伸出的那头狼逐渐现出形状。
心思深沉的成熟男人,五年来他绅士得令人全无防备。
方亦可怔愣间,男人的薄唇已经压下来,她条件反射的侧头闪躲,轻吻便刚好落在她侧颈的肌肤上。
很轻的一点,却留下男人性感的唇吻触感。
方亦可浑身一顿。
来不及窒息,便听见他问:“躲什么,还放不下他?”
洛青川实在聪明,也狡猾,激将她,不吻就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犯贱。
方亦可深深的闭了下眼睛。
其实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你很累了,为什么不尝试身体方面放松放松?
霍西城他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
你的身体不应该活在他的阴影里,你享受过他给你的彻骨欢娱,身体的巅峰颤抖酥麻,别的男人一样可以给你。
身体是你自己的可以做主,都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为谁清心寡欲守身一辈子。
但就是……
方亦可垂眸,伸手,嚅嗫得说不清话,想推开只差一厘米就已经压上她的坚持男人身躯。
但是微颤的手指触到了男人的白衬衫,衬衫下隐藏的紧绷胸膛,方亦可那几根手指曲起不动了。
他身边有了新的女朋友,嫩嫩的女孩,他为了能碰她拉下面子去看病,方亦可你为什么还要犯贱般约束自己?
五年的时间,在心里结束一段感情,够了。
何况今天所看到的,更加够了。
你也应该追求你的幸福,尝试接受别的男人。
眼前有这样一个优秀,愿意对你好愿意给孩子一个幸福家庭的男人。
方亦可逐渐地闭上眼睛,曲起雪白的五根纤细手指,一把抓住了洛青川挺括的白衬衫。
身子离开玻璃窗,往前,送进了他的怀里。
踮起白玉般的小脚,方亦可一条手臂颤颤的攀上男人肩胛骨,仰头,粉唇干干的,吻到了男人有着英俊线条的下颚骨。
洛青川摸了一把被她粉唇蹭过的地方,挑起清越眉峰:“醉了?没把我当成别的男人吧?”
方亦可抬头看他。
就是这一眼,让洛青川体内压抑的动地彻底爆发,平时有多绅士,现在就有多狂野。
男人大手抚上她的小腰,俯身,微杨的唇瓣便落下来,压在方亦可的唇上。
四片唇瓣触碰的瞬间,房间突然漆黑……
方亦可啊的轻叫出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叫醒一般,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
完全是反射性的动作。
洛青川俊脸阴沉,配合地薄唇离开方亦可,但大手还搂着她的腰,急声安慰:“别慌。”
两人在黑暗中动了动,同时看向露台外,对面楼也是一片漆黑。
洛青川沉着的拿出手机,刚摁亮了手电筒,室内却又亮了。
但紧接着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住过酒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级报警,走廊外传来客人跑出去的声音,一时嘈杂纷乱。
“怎么了?”一时间方亦可酒劲好像都吓醒了,打开了房门,“大家都在往楼下跑,出什么大事了?”
苍白着小脸立刻从沙发上拿了包,哪还有接吻什么的贼心情:“快,我们也跑,出去了再说。”
洛青川视线深沉地点头。
男人走两步,侧目冲露台的位置看了一眼。
突然,洛青川勾了薄唇,不像是笑的轻笑出声。
“怎么了?”
方亦可被他这深不可测但见阴鹜又斯文的样子搞的有点发怵。
洛青川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把方亦可的小手攥紧,挑了下清越眉峰笑容无害的说:“欲求不满。”
“作为补偿,今晚我要睡你床上。”
方亦可小脸酱紫,甩开他的大手。
为什么她会认为洛青川是个正经男人呢?
之前再能装,刚才面对她说轻佻话时那种男人隐晦的放浪也遮不住了。
不过仔细想想,她刚才更像是借着酒胆胆子大逆不道了一回。
现在清醒了,她估计再无那股勇气。
电梯坏了,走的是楼梯,两人在人头攒动中走散,破电话也很会挑时候的自动关机了。
到了一楼大厅,她站在那里望着人群茫然四顾,且总觉得脊背凉凉的,一股恶寒之气。
她忍不住回头,视线一扫却僵住。
明明那么多人,大厅中心的那个位置却空空荡荡的,一座白色沙发一米成围的地方几乎没人靠近。
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坐着那道双腿交叠的挺拔身影,暗色系的衬衫西裤,衬得他的皮肤五官如冷玉般沉白,对着方亦可的半张侧脸,线条冷毅,是很平常的表情,但他周身却散发出极度阴沉的压迫感,那一股股令人胆寒的煞气。
……
又是那副全世界都欠他八千万的嘴脸。
方亦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要存在得这般的阴沉不爽。
视线一转,方亦可看见那个站在他身侧很近距离的背带裤女孩,在给他送咖啡。
接咖啡时,男人长指顺带把女孩的小手一拉,扯着她在他旁边坐下。
他垂颈迷人的姿势,喝咖啡,同时那条手臂搭在沙发上,像是环住女孩的姿势。
方亦可看了两秒,收回视线,面无表情转身去洗手间,她没必要强迫自己去看那些令自己心情不爽的画面。
出了走廊,人渐渐少了,洗手间的门口,渐次有进出的男士女士。
方亦可走进去,站在女洗手间里靠里面的位置,等格子间开门,她低头翻找包里的纸巾湿巾。
包包里的东西很多,她找了有一会儿,抬头时发现不太对劲。
洗手间里太安静了,似乎所有人都不动了。
包括刚推开格子间在里面整理裙摆的一个年轻女人,脸色晕红苍白,受到惊吓却不敢出声的模样。
方亦可突然感到背后刺骨阴凉,洗手间熏香的味道里,有很熟悉馥郁的某种气息。
她猛地扭过身。
冷白的光线下,一道深色系无比暗黑的修长身影,冰雕般伫立在她身后半米的位置。
黑眸无波,深邃沉沉,摄魄安静。
五官沉白,英俊逼人,完美如铸。
双手斜插在笔挺合体的西裤口袋,窄版的长裤,到他的脚裸是九分,腿太长太直。
这般迷人,难怪女人们叫也不叫,脸都红了。
方亦可无比震惊的呆愣住,攥紧了纸巾下意识往外走。
男人长腿凌厉移动,磅礴高大的身躯压过来,手臂一扬稍微用力就将方亦可推着往后。
方亦可惊恐,被他极度阴沉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到。
“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