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是这样的。我叫徐莹莹没有错,可我并不是徐胜利的孩子。他是我二叔。我的爸爸是他的大哥。本来我们一家三口很美满幸福,我有一个很慈爱的爸爸,有一个很温柔的妈妈。可是这一切,在二叔来了之后,就全变得面目全非。
他说有好的投资项目,鼓动爸爸把钱拿出来投资,爸爸是老实人就信了他的,把我们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二叔是拿着我们的钱去还他的赌债。所有的积蓄没有了,妈妈生气,一气之下得了心梗猝死了。妈妈出殡当天,爸爸吊在房梁上自尽了。就在这个房子里,我们曾幸幸福福生活的房子里。几天之间我同时失去了父母。那年我才十岁,我恨,我恨透了二叔。”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害死了你的二叔?”陈锋吃力的问道,他强忍着头胀痛的感觉。
“也不全是,我为他们家清除一个祸害,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徐莹莹顶着那张天使的脸庞,却说出这样狠毒的话语。在她善良的躯壳下隐藏着一个魔鬼。
“怎么这样说?”陈锋再次问道。
“徐胜利,除了嗜赌成性,还好喝酒,一喝醉就会打老婆。他不仅害了我们家,还害了自己的家。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该死。”
“该死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的。咳咳……”陈锋说完剧烈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了出来。
没想到她给陈锋端来了一碗水,其实她并不坏。只是眼中、心中看到的只有仇恨。陈锋把水喝进了肚子里,才慢慢压下他的剧烈咳嗽。
“你是怎么办到的?”陈锋的嗓子有些嘶哑,因为刚才的剧烈咳嗽,他现在感觉肺里像着了火一样的灼热难忍。
“我给他药里下了安定片,之后他手脚发软,在之后就不用我来介绍了吧。”
陈锋看着她,那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是什么让这样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恶魔,她本应该在教室里好好的上课读书、本应该和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闹嬉笑、本应该在父母的膝下快乐成长……可是这些在她十岁之后,就没有尝试过,她失去了原来的东西,得到的确实让她这样的小身板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
在D市有一所很有名的三级甲等医院,在全国综合医院也是排在前十的。那是除了北上广之外最有名的一所外地医院,是华东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D市,最引以为荣的一件事情,就是因为这所医院。全国各地的患者都是慕名而来,每年接纳的外地人都络绎不绝。
张晓辉,就是因为患上了肾衰竭,最后演变成了尿毒症,才来到这里救治。他已经是肾衰的晚期,需要一个适当的配型来换肾脏器官。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不易的事情,能在全国里找到合适自己的配型,还要甘愿提供出肾脏的人少之又少,而张晓辉的身上流淌的血液又是极其罕见的型。他的血型是AB型RH阴,这种血型极为罕见。是“熊猫血”中的熊猫。
拥有这样血型的人全国不到十万人。全国上下总人口有十三亿,拥有AB型RH阴性血的人只占总人口的比例是1:1300。也就是说1300多人里面仅有一个是拥有这样血型的人。
所以张晓辉得了这样的病,本来就不太好办,又是这样的血型,他成功找到配型的几率很渺茫。如果换成是别的人,早就待在家等死了,因为这样的富贵病,家里没有钱根本负担不起,透析的费用很高一般家庭很难支付。张晓辉的情况还极其特殊,他能找到合适自己的肾脏的概率几乎为零。像他这样的,与其把所有的积蓄给医院,还不如回到家里好吃好喝的等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张晓辉家的家底很厚,他有一个企业家的爸爸,估计他现在也会在家数着日子等死的。后天再多的努力,也不如投个好胎。这话太适合张晓辉了,如果不是他有个富爸爸估计他现在连等死都不可能了,因为早在几年前就应该死掉了。
每次做完透析几乎是把他的皮脱了一层,血液透析依然很痛苦,恶心、头晕好像要失去一样。因为父母一个是A型血一个是B型血,所以都不吻合和他的配型。他们整个一个大家子来化验,依旧没有合适的。
父亲已经悬赏五十万如果有人和他儿子的配型一样,也愿意奉献出肾脏,那么他会给那个人赏金五十万元。在D市五十万元能买到一处相当不错的房子。也是普通人能挣个四、五年才能挣到的钱数。这奖赏相当诱人,但没有几个能符合张晓辉条件的。“熊猫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匹配的。一次次他们在希望中等待,在等待中失望……
“菲儿?今天KTV走起?”菲儿是一家公司的普通白领,26岁还是单身女。和她说话的是她的同事,也是一个爱慕者小涛。
“去KTV?干什么搞一夜情啊。”菲儿的话语太过露骨,她和小涛已经成为了好哥们。她知道小涛喜欢她,但是她的目标是钻石王老五,所以还是先和他称兄道弟的比较好。他们之间经常这样口无遮拦的。
“好啊,只要你同意,我什么时候都奉陪。”小涛双眼放电,精神很亢奋,像一个哈巴狗一样。
“好你个头啊?不去!”菲儿一口回绝,一点都不考虑小涛的心情。
“别啊,菲儿去吧,今天我哥们过生日,我还说带朋友给她庆祝呢。”小涛再次哀求,他很了解菲儿这个人,只要这样软磨硬泡就能同意。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菲儿同意了。
KTV里烟雾缭绕,今天来了一共是五男两女,这种比例严重失调。在菲儿和那个女孩唱歌的时候,他们私下里聊着,这两个女人的事。
“小涛,你小子怎么还没搞定这个女的吗?”这一问,真让小涛不好意思回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