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狂看的出来他没有睡觉,因为常国的呼吸太过平稳,那种呼吸往往是一个人假装要睡觉而发出的。他叹了口气,望着常国的面容,他忽地想起了刚刚常国对着他说,那个男人和安婼素之间肯定关系匪浅。
哎,他和安婼素之间关系匪浅又如何?想当年他为了你真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啊。
只可惜你不知道,看来爱情中最痛苦的莫过于你为他做了所有的事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火车在宽阔的平原之上,呼啸而过,在大地上延伸出一条优美的曲线。
安婼素抱着自己的背包,歪着头,缩在靠窗户的小角落里。她面前那小的不得了的椭圆蓝桌是六个人共用的物品,那上面杂七杂八的放着好些吃食,但安婼素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像个受伤的没有安全感的猫儿一样,她抱着自己所有的物品,缩着身子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坐在座位上。
跟着她的两个男子隔着两个人与一条过道,坐在她的斜侧。这样的对角构成,让安婼素极其不乐意,因为这样自己的一举
一动都落入了对面那两个男子眼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落在谁身上恐怕都让人很不耐烦吧!
安婼素眯着眼睛,她一直在等待着困意来袭,可今日不知为何,本该按时到来的沉沉的睡意却一直没有来造访她。这种感觉再次让她不爽,虽说明天并不是常美娜的婚礼,自己是为了避开十一提前去了一天,明天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来休息。但如
果要和他见面的话,她可真不想让自己一脸困倦的,顶着个黑眼圈去见他。
想到这里,安婼素只得将眼睛闭的更厉害,让自己能更快速的入眠。可就当她有那么一丁点的混意的时候,那两个跟着她的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坐在安婼素身边与对面的人因为到站的关系,拉着行常便急匆匆的下车了。
两个黑衣的男子,跟随她很长时间的男子便坐在了她的身边。
“安小姐,你睡了吗?”身边的男子有着很柔和的声腔,在安婼素将睡未睡的时候这种腔调更是显得温柔。
安婼素仍旧闭着眼,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虽说她现在心跳的律动早已经飞快飞快的没个安稳。
“安小姐,”旁边的男子再度说道:“我知道因为你也早就发现了这一路来我们在跟着你的事情,但其实你不用害怕我们,我们是警察,这一路我们不过是要保护你而已。”
说着,两个男子将工作证拿了出来,安婼素眯着眼,轻轻地扫了一眼,但仍旧不说话。
“你可以叫我小刘,你没有见过我,我一直是在警局的办公室工作的,但整个案子我了解的一清二楚,毕竟我跟着常国哥侦破了好些个案件,你可能不是很了解你目前的情势。”
安婼素仍旧闭着眼睛,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真想将自己的背包一下子塞在那个叫什么“小刘”的嘴巴里。说什么说?哼,
就那样笨拙的手段还要拿过来骗她吗?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觉得我是在骗你。”那个小刘说道:“但我希望安小姐可以首先弄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是真真正正的警察,是人民的公仆,我们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绝对不会。”
说到这里,安婼素的眼皮才稍微的挑了一下。
“有人在跟踪你,你知道吗?”小刘压低了声音道:“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在跟踪你,是个老头子,那个老头子是个惯犯了,不知你有没有听几个月前发生在b市的美少女奸杀案,那个老头子便是凶手只可惜狡猾的很,上一次被他跑掉了,我们跟他很久了,
在几个星期钱我们就发现他在你小区附近转悠,最初他的目标好像并不是你而是c栋十三层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只可惜那个女孩并不是独居,而是和她的哥哥住一起,后来我们便看见他在你的门前晃荡了,到了现在他跟着你上了火车,我们基本可以锁定他现在的下手对象是你,所以,安小姐请您配合我们一下,不仅是为了我们的工作,更为了您自身的性命,可以吗?”
安婼素睁开了眼睛,她睁开眼睛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配合小刘,或者说一下子相信了小刘嘴里的话。只是因为睡意长久不来而火车遥遥无期,与其闭着眼睛发呆不如说和这些个“骗子”谈一谈,斗智斗勇来的更刺激一点。
见安婼素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小刘讲的更起劲了。
“你看,生命是多么的重要,凶手又是多么的可恶,那样美丽的少女就遇害了,安小姐,你是没有见过那些个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无端被人杀害时的失望,悲愤,伤心欲绝的情景,我保证他们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只要您听一次,您就再也不想,不敢听了,那种感觉,哎,这的好像是一把钳子夹住了心脏要将心脏捏碎一般。”
安婼素微微的笑了一下,她忽地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个小刘。能讲话讲的如此形象生动的警察不多,他应就算一个,想来平时一定很爱看书,内在的底蕴极其的不错。
时一定很爱看书,内在的底蕴极其的不错。
“试想一下,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安小姐您的身上,因为您的不想配合,导致您无端的丧命那么您的父母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不消我说,想必您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安婼素勾起了嘴角,她轻声道:“嗯,的确很让人伤痛欲绝,可是我的父亲在我很早以前就死了,我的继父也死去了,且我的继父便是我找人杀的。”
安婼素猛地一笑,鲜红的嘴唇在刺眼的灯光下,强烈而明媚的像一朵红罂粟。
小刘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安婼素,好半天才缓缓说道:“希望安小姐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安婼素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也没开玩笑,只是想辩驳下你刚刚说的观点一样,你说他们会因为我的死亡而伤心欲绝,可并不是这样,我的生母她明明知道我的继从我十二岁的时候便开始猥亵我,可是为了不失掉我的继父这块金砖头,她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的继父死了,按照法律来看我的生母会继承一大笔钱财,虽然前几天她还在电话里哭的跟个什么似的,
但是我可以跟你打赌,她现在一定在睡梦中都乐开了花,我更可以和你打赌,现在她一定光明正大的叫了身强力壮,面容俊朗的‘鸭子’在我继父宽旷的复式别墅中玩的畅快来,倘若她此刻又接到了我的死讯,她一定会因为我继父的遗产完完全全是她的了而感到更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