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隔了好久,常国好像也在思索一般。
“好了,抱歉,刚刚是我着急了,那陈哥还是在你那里静养吧,我就先不去打扰了。”常国声音低低的说道,她对自己没有把握,就是答应的好好的,到时候要是真的见了面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不谈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情。
“嗯。”张温和点点头。
“哦,对了,那你可要和陈哥说让她给家里打电话,她病的时候消息都是我冒充她回的。”常国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我们后天就回她家见她的父母了。”张温和淡淡的应了一句,这一句代表着她与陈锋关系的彻底确定。
常国那边又沉默了一会,这信息量有些大,她需要层层过滤层层思考。
“那,祝你们幸福。”说完后,两人的电话就挂断了。
站在陈锋曾经的办公桌前,常国用力的握着手机,眉头都皱的像个小山一样。
刘狂走了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干嘛啊?怎么眉毛皱的这样厉害?”
“陈哥不干警察了。”常国悠悠的回应一句,她本以为刘狂会立马炸毛跳脚,拍着桌子大声指责陈锋为何不干警察,为何要扔下几十年的职位。可这一次刘狂却极其镇定的点点头,好像这一切都是该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干了也好,都干了这么些年了,也该歇歇了,再说了她都经历了那样的事一条命差点没了,不干也好。”刘狂说道。
常国望望她,继续说道,“她还和张温和在一起了,我以前只是以为她就是开玩笑,玩玩而已,可她真的与她在一起了,后天还要见父母。”
刘狂沉默了半晌,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与顾霖梦和陈锋的事情奔波而感到失望吧。但具体的事情陈锋已经告诉她了,是的,刘狂隐瞒了一件事,她今早已经和陈锋通过电话了。
“那也好,只要是真爱的都好。”刘狂同样极其淡定的说了一句。
她还记得在电话中陈锋怎样慢慢的将自己满是疮痍的心拨开让她看,她还记得陈锋怎样将自己说成一个恶心的不能再恶心的小人,还记得陈锋怎样对自己的卑鄙与无耻痛下斥责。
但没关系,古人都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扪心自问,活在这纷纷扰扰的世间,谁没犯过错,陈锋的错她已经承担了,这已经够了。
“你好像对陈哥的这两件事都看的很开,这和你平时的性格可不服啊。”常国直白的说道。
刘狂坦率的笑笑,“有吗?只是看透了很多吧,毕竟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更容易看懂这世间需要珍贵的处所和不需要放在心上的事。”
“是吗?”常国回了一句,拉开椅子本想在椅子上坐下,常翔却推门而进,朝着常国大喊:“常警官,红杏宾馆发生了谋杀案件。”
“嗯?”常国这一次反倒极其的镇定了,“这几天见的谋杀案还很少吗?是怎样的案子?谁死亡了?”
“刘志,一个年轻的男子。”常翔简短的说。
常国的眉头轻佻,“刘志?”我去,不会是那个刚刚从瑞士回来和刘玄奇熟识的刘志吗?
陈庆新的电话适时的打了过来,“喂?常国,也许我们又要去参加葬礼了,刘志死了,你知道吗?”
常国苦笑一下,“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她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我们这个市的红杏宾馆,这个案子要由我接手了。”
“哈,”陈庆新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竟然会是你接手的,那好,过几天和我说说案件的情况,开会,挂了。”
陈庆新这次以极快的速度挂掉了电话,看来那边的会议的确很重要。
常翔看了看常国,继续说道:“在红杏宾馆,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被人拷在了床头,是被人勒死的,有一点,一点情趣死亡的感觉。”
常国面色奇怪的皱皱眉,“现在都这么有情趣?”
“可她是一个男的,”常翔强调了一下,“这种事情大多数是以女性受害者为主,男性受害者很少见,而且如果勒死她的是女性,那女性需要很大臂力,总之很少见。”
“嗯,”常国点点头,然后悠悠的说道:“不可能是女的,那就是男的喽。”
“这?”常翔有点不可思议的挠挠头。
“这有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况且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活在原始社会吗?”常国吹着口哨,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红杏宾馆位于开元大道与火神大道的交界处,地理位置尤其的不错。不仅地理位置不错而且整个楼盘都是旋转式的,回旋往复好像迷宫一样,在其中兜兜转转的确不容易被发现。
宾馆的老板并没有露面,只是大堂经理与发现尸体的男服务员一路随着常国。
“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陈右,受害者来到了我们宾馆,但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有行常,看起来不像是外地来的,况且不带行常来这里的目的我们都很清楚,也就没多问。”大堂经理说道。
“她的房间来?带路。”常国简短的说道。
大堂经理一看来人不好惹,立马屁颠屁颠的带路,在三楼的拐角处大堂经理停住了脚步。
常国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凶手可真是会选位置,这个拐角处由于楼梯与走廊的原因,恰好是个暗角。如果凶手在作案之后靠着墙壁溜到电梯口前根本就拍不到,而且这一层就有五六十个房间,也就是说你要从一堆人中寻找出个凶手。
房间的门被推开,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男服务员走过去将窗帘拉开。
常国看了看被拷在床上的刘志。
“这个手铐并不是情趣的玩具手铐而是我们用的真正的手铐。”常翔用中指将手铐撩起来说。
常国给跟在身后的刘狂使了个颜色,“嗯,看看她到底与那个人发生关系没?”
“我去,你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狂白了她一眼,但还是乖乖的带上了手套。
“这样才能判断是男是女嘛。”常国明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