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里不是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答案,但有些事情,它会自然而然的让你知道。
“姑娘,怎么称呼?”
“既然公子以繁星引命,
从今起就叫我星姌吧,
昨日的我你已帮我埋葬。”
……
一城的闹市,
人来往于各色商铺,
形色小贩,
稚子嬉戏,
酒香何处,
高楼格木旌旗店。
这一城的繁荣竟然不亚于皇都
这几天一直吃着干粮,早就受不了,现在随便来块肉,都觉得是美味佳肴,何况面前牛肉烤荤酱,羊汤炖药莘酒,青菜鱼肉美酒,这一桌与然让我们四人,谁都不想开口说话了,只顾品尝这些天对肠胃欠下的亏欠。
“你不是说你没带钱么?”
浮生问了一句,看着这格局不小的酒楼,这一桌估计价值不菲。星姌吃得差不多了也好奇的崩了一句:“你不是和尚么?”
“别打岔,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是不是和尚,而是有没有钱结账。”
李释喝了口酒才道:“开吃前怎么不见你们问,现在还重要吗?”我们三人一脸愕然,偏偏他还选了二楼的雅间。
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心想坏了,催账的上门了,李释见我们三人一脸愕然,露出了一丝坏笑。走进来的却不是伙计,而是这里的掌柜,只见他满脸堆笑和气的说:“堂主,还有什么需要吗?”李释笑着说:“去给我们准备四间客房吧。”
*
兰香寻风入梦,
荧月回首顾盼。
琴墨落梅点点,
岑寂思念往往。
“你本性超然,
又何必卷入这乱世洪流?”
素沁婉婉玉言和风挽髻。
“偌大的天地,
已容不下我这份洒脱了。”
“所以你想改变这世道?”
风言树影离怅,
花转碾落红尘。
“大哥!
你非要用别人的鲜血,
来铺就自己的红毯吗?”
“亦舒!
你别幼稚了,
普天之下莫不如是,
难道你经历的还不够吗?”
“正是如此,
我才不愿也和他们一样,
即便你功成名就,
你就不怕,
后来者也是如此?
难道这样的世道,
也是你乐见的?”
“亦舒!难道你忘了廖云浩?
看来还是母亲对你爱护太过了”
“无论是父亲,还是祁仁皇帝
他们都只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
父亲一生都想改变这个世道,
他也绝不想看到,
你沉沦在仇恨里。”
“亦舒!这仇恨我忘不了,
我也不能忘!”
黄灯青帐阑珊处,
是母亲的背影。
“娘!”
“云在青天水在瓶,
各人有各人的命,
都好自为之吧!”
清叶鸟含风露,
如梦往事烟霏。
晨雾霏影飘廊,
眺望雾迷江远。
饷午席间,李释说:
“亦舒,
你的志向就从我这里开始吧。”
他们都望着我,
我也该有所抉择了。
我问:
“为什么他们,
一会叫你将军,
一会叫你堂主?”
“在我得到你要赴战的消息时
我下的是将军令,
如他们不能完成任务,
是要军法处置的。”
“你脱离了祁仁皇帝,
也摆脱了廖云浩,
你本可以,
以自己的意志逍遥一生的,
又为何要帮我?”
李释把酒杯斟满一口喝了下去
“逍遥一生?也许吧,祁仁皇帝,把他最后一处的宝库留给了我,虽然是遗属我,无论你做什么,都让我用这些财富扶持你,这也算是对他女儿的一种愧疚。但对我而言这些都没关痛痒,他这样的嘱咐我根本没放心上,我大可拿了他的钱逍遥自在去。只有你父亲的改革未竟才是真正触动我的原因,后来在祁仁皇帝那看到了你父亲写的《法制行为论》,我才懂了这人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如果是这样的世道,我的家族就不会是那样的命运。”李释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亦舒,如果你有着和你父亲一样的志向,我愿粉身碎骨成就你这伟业。”他双眼闪着军人般的坚毅,紧紧的望着我。我坚定的对着他说:“好!我们就一起实现这伟业,即便是粉身碎骨。”
我站起来严肃的说:“但是相比我父亲那会的改革可不一样,我们现在的性质可是革命,其中艰险可不止百倍,你们怕不怕?”只见他们三个都站起来激昂地举起杯中酒,说:“不怕!干!”我也举起酒杯:“干!”我们都一饮而尽。
我又说:“那横在我们面前的可就是三大帝国还有那五小国,这可就是以天下为敌了,你们怕不怕?”只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怕!”然后齐唰唰的坐了下来,我说:“你们怎么变的这么快?好歹先干了这杯酒啊。”
“不干!”
小和尚开口问:
“这伟业是什么?
怎么干?”
“等我先吃饱了再想想。”
这易城很大也很特别,我们四人沿街徒步,穿流于熙熙攘攘里。一城竟然齐聚了八国使馆飘着八国旌旗,难怪李释要让我们好好见识一下这座城,我惊讶的问:“八国使馆齐聚一城,我以前可都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情况?”李释说:“勉强可以说是使馆吧,其实应该叫八国商会,从事各国之间的贸易,当涉及到各国之间的战略资源的时候,就会有官员代表国家进行谈判,所以才会有这八国的旌旗,大多数情况,都只是各国最有实力的富商之间的贸易。”
星姌:“怎么不见有守城的士卒呢?”李释笑道:“这就是这座城的有趣之处,即便有士卒,也都是那些皇家公子、或者是贵族子弟带来的护卫,你没发现四面的城门可都是四通八达的吗,而且鉴于这座城的特殊地理位置,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也没那个国家敢占为己有,所以这座城还有一个名称,知道的人都叫它为自由之城。”
我不禁说一句:“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