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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兀煌的顿悟

左思右想,无果。于是,兀煌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这屋里有玄机。而那个设置玄机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白塔的主人。

那他是谁呢?他为什么布下这个玄机呢?难道他早已经知道我们会来这里,所以他提前便做好了准备,布下了玄机?可是我们并没有觉得,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有什么疏漏呀!难道这白塔的主人会有千里眼的特殊法术,看见我们了?还是会顺风耳,听见我们说话了?假如我想的这些情况都考虑的对的话,我现在,等于就是到此为止,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他的意思就是让我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难道是这样吗?还有,牧竖、泰米尔他们是不是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呢?现在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这可怎么办是好?

在黑屋里,急得神鸟,到处嘣儿嘣儿地乱蹦。

此刻,兀煌困在白塔里,无计可施。

突然,他想到了在苏耶泰亚学校时,皮耶?德拉纳特教授常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的话。当初,它要是能认认真真地听德拉纳特教授讲说隔墙穿越的课,做好笔记,也不至于,现在被困在这里,无法可以消除此处障碍,真是悔不当初呀!

兀煌感叹道:“如果这次能走出灿烂林,将来我一定向德拉纳特教授好好学习魔法,认真听他讲的每一节课,不虚度一分光阴!,我一定会的!一定!”

面对残酷的现实,兀煌没有选择退缩,性格决定了它不可能走回头路,它要逆袭顿悟,他想起了牧竖,曾经告诉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动脑筋想一想,其实世上的事本没有难事,想的多了就没有事了。对,就是这样,:突破此墙,唯有靠己。于是他努力地回忆着皮耶?德拉纳特教授以前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

“如果物体的引力或能量足够大,那么它将有足够的力量使空间发生扭曲,而使三维空间中的两个点被拉近,那么,如果这种能量能够强大到让两个点几乎重合,我们就可以想象出这样的情况:从几乎重合的三维空间的两点之一穿过,将直接跨越两点间的三维空间,而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另外一点上,这样便达到了瞬间移动的效果。当然,也可以这样,只要能够造出,能拉近空间中两点的工具,即可实现瞬间移动。”

“能拉近空间两点的工具……”兀煌反复地说道,“工具,工具……”

“通天剑!”

“对,就是通天剑!”

“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太棒了,就是这样,皮耶?德拉纳特万岁!苏柏亚万岁!”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又喊道,“神鸟万岁。”

沉吟良久,兀煌幽默地说道:“俗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今天,我就和着我破个金头,撞撞这千年古墙,撞撞这活死人墓!管他什么墓,先逃命要紧!”说完,他弹了弹背背通天剑,抖了抖神鸟圣衣。过了一会,他一边收拾,准备着自己,一边念念有词,担心地说道:“这白塔不会让我给撞倒吧!可别!这是勤劳智慧的那摩人创造的灿烂古老文明啊,我可不想做这破坏人类进步文明的始作俑者!”

说完,兀煌哈哈大笑,然后说道:“神鸟啊,神鸟啊,你在半壁坡结识了洪范?易斯麦?牧竖,大家相处的,那么的好,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我们疯在一起,我们傻在一起,我们一起向西部老婶学习魔法,一起去大榕树下好多年……牧竖,西部老婶,泰米尔,苏,司祖,皮耶老婶,还有那苏柏亚老人,再见了!我爱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们!愿向上生长的阳光永远照耀你们!来世再见!”

在黑暗中,只听的“嗖”地一下,兀煌不见了。有妙词说: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神鸟成功了!

“来啦!神鸟!”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说道。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玄之又玄地道出了宇宙万物的源和运动规律的众妙之门。与其说是在问候一个美与恶,相去若何的不速客,不如说是在感知那神秘幽昧,深不可测的人世间。

是的,兀煌战胜了自己,他顺顺利利地穿过了令人心生畏惧的墙壁。他庆幸,他没有轻易死掉,也没有被撞得头破血流。他觉得,他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通过这件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心中充满了一份真挚的友爱,为了一种向上生长的信念,人,无论穷人还是富人,就会无所畏惧,就会一往无前得走下去,涅而不缁,浴血重生。

刚才,兀煌从墙的那边,穿到墙的这边来,差一点儿栽倒在地上,幸亏,他还有点三脚猫的功夫,要不然,肯定会摔他一个狗啃屎,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他站直了身子,然后环顾四周,这时,他又听见那个苍老的声音:“来啦!神鸟!”

兀煌一眼看见那个说话的人了,只见那人在炉火旁,正在添柴。在一片漆黑的这间屋子里,或者说,在黑洞洞的这座白塔里,又或者说,在一切充满未知的这片灿烂林里,只有这里,有一束不生不灭的火焰在燃烧着,苍苍朝面,我在观壁。

兀煌心说,这是何方神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神仙,是老神仙?还是老妖精,可不能大意了, 一句话说错,小命难保,一定要慎重,慎重。

想到这里,他紧的上前走了两步,长喙厥地,尾巴撅天,十分识趣地说道:“拜见尊祖!”

那老者沉默着,不说话。

兀煌以为,老人家年纪大了些,耳朵背了些,听力差了些,听别人说话不清楚这也是正常的事,我多说一二遍便是了,不打紧。

于是,他提高了嗓音,第二次毕恭毕敬地说道:“拜见尊祖!”

老者似乎听见了他的说话,稍微动了动身子,又添了几根干柴。然而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该自以为是的闯到这里来!你们是侵入灿烂林的冒犯者,必须受到众灵的惩罚!”

话虽不多,但锋芒毕露,字里行间,还有说话的语气,无不透露着一股杀机,极具有攻击性。

兀煌大吃一惊!

“尊祖,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兀煌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老者身旁烤火的灶火堂里,可能因为柴火非常干燥的缘故,火烧的一直“嘎巴嘎巴”地响,火星子“突突”地乱溅,这时,只见老者脸上密布阴云,眼神犀利,手指蓦地一动,那火星子顿时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犹如一条火舌一般,直奔兀煌而来。

那冲击波来的太快,可怜的兀煌,躲闪不及,只听见“啪”的一声,正打在他的肚子上,一下子把兀煌打地飞了起来,紧接着听见“咚”地一声巨响,直接地把他打到了那面冥墙上。所谓冥墙,就是一面冥想的墙。就是刚才兀煌通过冥想穿过的那面墙上。紧接着,兀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连“吭”一声都没有,顿时昏死过去了。

那老者“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往灶火堂添柴火。

列位,可能会问,牧竖和泰米尔他们都哪去了?如果他们在的这白塔里面是不是就可能会避免像兀煌这样的惨状呢?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这并不是说,牧竖和泰米尔的内心与法力比这个老者有多么的强大,而是,嘿嘿,请接着往下看,便可知晓。

从进入白塔那一刻起,牧竖一直都在想,他们这么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仅就是因为他们对未知的神奇的世界充满的一片好奇心吗?或者说,与其半途而废,走回头的路,是一种不耻,不如说,既然他们已经踏出了脚步,来到这片一切都是未知的世界,为了一个无比稚嫩的荣耀,将冒险的精神,斗志昂扬的气势进行到底,哪怕是一条不归的路也是在所不惜的,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流血,也要把它走完,这是他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诠释。也许,这仅仅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倒让笔者想起了一段话:

前面的路是死路和邪路,而回头路是康庄大道,那回头路是必然的选择。

那么,何为死路?何为邪路?又何为康庄大道?

v 牧竖不断地问自己,他要通过这样一次不同寻常的经历,把自己真正的武装起来,磨炼自己,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弗乱其所为,曾溢其所不能了,换句话说,对于任何人生中任何一次有意义的事,不抱怨,不怕苦不怕累,他清楚的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咬咬牙,阳光总在风雨后。

本来,牧竖和泰米尔他们会很快到达事发的地点,但是,在他们快要接近白塔的时候,他们突然遇到了 一件十分棘手的事,牧竖的魔钥突然不见了。

牧竖知道这件东西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有些着慌,但是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让自己变得茫然不知所测。

“泰米尔,我的魔钥不见了!”牧竖突然说道。

“怎么回事?牧竖!魔钥怎么会不见了呢?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陷阱,扑朔迷离的让人快要死掉了。”泰米尔感到大为震惊。

“我也不清楚呀,刚才我记得没有作什么,可是……它怎么会不见了呢,真是让人着急。”牧竖答道。

“刚才在路上跑的时候是不是跑丢了,再找找看。”泰米尔安慰道。

“不可能啊,魔钥一直都挂在我身上!刚才,在沼泽潭时,威吓那两个破烂儿的时候,我还使用了一下呢。”牧竖回忆说道。

“什么?两个破烂儿?”泰米尔满脸疑惑的问道。

“哦,没事,没事,这个以后再给你说!”牧竖笑着地说道。

“魔钥不翼而飞,是不是跟这白塔塔主有关系呢?”泰米尔胡乱猜测道,“你也知道,这灿烂林本来就是神秘莫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地方,时有发生离奇古怪的事情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我想,这件事很有可能跟这白塔塔主有极大的关系,没准儿的话,就是那白塔塔主搞的鬼!”

“没有证据,不可下结论!也有可能真是我不小心,把它落在什么地方了。好了,先不管它,我们继续往前走,不知道兀煌发现什么情况没有?”说完,牧竖望了望四周,到处是阴森恐怖的迹象,令人望而生畏,突然他的胸口痉挛了一下。

“牧竖,你没事吧?”泰米尔一边扶着他,一边说道。

“我没事。”牧竖扶在一课树上,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说道,“咱们走吧。”

说着,他们使用穿墙术,陆续地消失在那百灵祈福花神雕像中。但见那墙上:芸芸众生,并并双手,芸芸众生争相望,并并双手祈福碌。四仙共筑,香花满园。四仙多姿蒲团上,香花锦簇耀不凡。

刚穿墙而过,牧竖和泰米尔正好亲眼看见,那兀煌“咚”一声摔倒在地上,一下子昏过去了。

见此情景,牧竖突然大叫道:“痛杀我也!”

他连忙跑上前,呼唤道:“兀煌,兀煌,你醒醒,你醒醒。”他看了看兀煌的肚子,并没有什么印记,再一看圣衣,完好无损。

这时,泰米尔也跑了过来,扶着兀煌,小声地喊道:“兀煌,兀煌。”她又看了看他的伤,看了看他的圣衣,接着说道:“不用担心,牧竖,你看,他不是穿着苏柏亚老人送给他的圣衣吗,物华天宝,你看。他可能只是被刚才那老者的冲击波轰震一下,然后晕过去了,我猜测兀煌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说话间,牧竖把兀煌抱起来,轻轻地靠放在墙柱上,然后他站了起来。

正在这时,苏也来了。只见他身子一转,顿时出现在大家面前。苏一看大家都在,说道:“正好,大家都到齐了,诶,苏柏亚呢,他……”话还说完,他一眼看见了,兀煌靠在墙柱上,长喙耷拉着,说道:“他是……”

泰米尔把他们看到的情况,给他简单地说了一下。

苏听完后,义愤填膺地说道:“卑鄙!无耻!”

牧竖稳了稳情绪,说道:“大师,我们夜闯白塔,冒犯众生,还望原谅!”说话间,老者停下添柴,一起身站了起来,紧接着,满屋火灯通明,照如白昼,幽居静室,别有洞天。

众人抬眼观看,只见那老者:

矮胖的身材,墩墩实实。苍苍的白发,飘飘逸逸。身披白灰袍褂,脚登水泥洒鞋。往脸上看,胡眉长白,象貌奇瑶。那脸面,如散彩的烟霞,那眼睛,似摇光的日月。

那老者向前走了两步,且对牧竖说道:“娃子,犯我本地,闯我白塔,何故?”

“老人家,我们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们没有丁点恶意,我们是从苏耶落部城来的,我们是苏耶泰亚魔法技校的学生。” 牧竖很聪明,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者说,每当他面对强者时候该有一定的方式方法,这叫逢强智取,蛮干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牧竖暗道:看那年纪,那阅历,起码有三百岁。再看看目前的状况,一个火星子就能把神鸟打的不省人事,可以见得,这老者绝非等闲。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

“老人家,你认识苏耶落部城大祭司吗?他是我们的老师,还有皮耶?德拉纳特教授。”泰米尔说道。

“奈都?”老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认识我老师吗?”泰米尔追问道。

“对呀!对呀!大祭司一直教导我们,他也是我的老师。”苏也顾不上是与不是了,先把眼前的局面解决了再说才是上策,他连连说道。

老人没有说话,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们走吧,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往后再不许来。你们要记住,且要保证,谁也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你们来过灿烂林,否则,谁就会受到应有惩罚。”

三人连连说道:“是、是、是。”

说完,牧竖又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问老祖。”

老者望着这个少年,沉默了半响,说道:“你说吧!”

“在白塔里,我的魔钥不见了,我弄不明白,还望老祖教我。”牧竖诚实的说道。

“哦?”老者顿时一惊,说道:“有这种事?”说完,老者一挥手,眼前显示三维空镜,只见在镜中:黑暗中,有二人前行,仔细一看,正是那牧竖和泰米尔,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牧竖的脖颈下,挂着一魔钥,在走到一面墙下时,魔钥突然消失了。

“你看清楚了,是那面墙吞掉了你魔钥。墙上那幅壁画,叫百灵祈福花神像,是那花神吞掉了你的魔钥。”老者说道。

“老祖!”牧竖欲言又止地说道。“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强人所难、夺人所爱的。”老者郑重其事地说道。

说着,老者用手一指牧竖脖颈间,然后说道:“你再摸摸看,便是。”只见那魔钥就在胸前。

太不可思议了,老者竟然对他们手下留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苏、泰米尔简直都懵了,刚才还对兀煌那样,但是不管怎样?从刚才老者对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向好的征兆。

牧竖谢过老者。

紧接着,老者用手一指不远处的神鸟,顷刻之间,兀煌的爪子便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兀煌慢慢地醒了过来。

老者突然说道:“你们走吧,我会让白百灵鹿送你们走出去的。记住,你们许下的诺言!休要向任何人再提起此事。”

临走前,老者问牧竖:“娃子,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的老师叫霍默特曼?西伯,至于……我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在牧竖说这话时 候,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希冀。

老者一言不发。就这样,白百灵鹿带领着牧竖、泰米尔、苏和兀煌一起慢慢地走出了白塔,走出了神秘的灿烂林。

转眼间,他们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名老者,现年316岁,原名脊梁,摩诃罗摩?奈都的老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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