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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苏柏亚圣衣

世上有一种犀牛,身上长有三只角,一角长在头顶上,一角长在额头上,另外一角长在鼻子上。鼻之角短小、丰腴,额之角厥地三尺,头之角刁天百丈。其中头角又叫通天犀,剖犀可见,有一白纹贯通角的两端,作为灵异之物,故称灵犀。

一个不平静的夜——因为三四个游荡的灵魂——搅得石破天惊逗灿烂,更与何人说。

无论如何,补天就近在咫尺。

此时此刻,拥有物华天宝圣衣的兀煌?苏柏亚就是这一主宰灵感的炼石者。

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

也有人说:物质不灭,粉碎而已。现在,牧竖,泰米尔,苏及兀煌都不知所踪,谁也不清楚,彼此之间是否都平安无事。

一颗颗勇敢的心,就这样都悬在半空中,准备着时刻摔个粉碎。

可以告诉大家,他们全相安无事。只不过,他们的故事,也是我们曾经的故事,要一步一步地来,不然,故事就没有了个性、趣味性,那种心态,那种心境,还有与生俱来的童心情结,这就是童趣。它不仅是一种表象,更是一种生活方式。在这里,我们称它为魔法生活方式。

接下来,我们将再一次亲眼目睹,来自半壁坡神鸟的大无畏精神吧。

这一段故事,就从小木头人偷袭苏?慕道,苏误会神鸟开始吧。

在灿烂林,每一个黑夜,都是一个群魔乱舞的黑夜。它是魔鬼的天堂,也是灵魂的地狱。

“兀煌,还闹?”苏漫不经心的说道。

“苏,你看你背后,那是什么啊?还有你的肩上……”兀煌眼尖,惊讶地说道。

说话间,苏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扭过头去看,一看不是兀煌,而是一人形的木头,他大惊失色地“啊”了一声,然后他“腾”地一下窜了起来。但是,小木头人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同时,这怪物一看,自己被发现了,随即,抓紧了苏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苏顾不上整理衣服,挣脱那怪物,忙的口念咒儿,隐身藏形。那怪物猝不及防,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听见那怪物叫道:“哎吆,摔死我了!”

与此同时,这片沼泽潭,瞬间变得诡异,危机四伏起来。紧接着,鬼火闪烁,野树悲鸣。张牙舞爪,无所忌惮。

一切都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似的,一下子全都“复活”了。一时间,怪叫声,嚎啕声,喊杀声,咆哮声,咋呼声,吆喝声……嘈杂萦绕,不绝于耳,真教人不寒而栗,惊悚不已。

这时,一根粗藤子缠住了兀煌的爪子,一个劲儿地向下拉扯,使它动弹不得。兀煌拼命地拍打翅膀,打算挣脱那藤子的束缚,但是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兀煌急中生智,它想起了在苏柏亚老人屋时,阿婆曾对它说,这神鸟圣衣叫物华天宝,在危机时刻,可以解体,变形金刚,而机关消息就在你的爪上。一想到这,顿时,兀煌信心满满,意气风发。接着,它用那钳子般的长喙轻轻一按压那爪钮,刹那间,只见兀煌身上,圣衣四分五裂,风驰电掣般地组成一把背背通天剑,我噻!好酷!

来不及多想,兀煌找准有利的时机,一个燕子翻身,倒挂蝙蝠式;再尾缠藤子腰,通天挥琵琶。高探马仔,右蹬爪踝;如封似闭,左右穿梭。一转身,咔咔咔,天空像是打了一道厉闪,再看,那缠藤小妖已截为三节。这神鸟,真是好棒的功夫!

兀煌如释重负,顿时,心情豁然开朗。这就叫:

通天铸来如法器,圣衣妆就似虎翼。神鸟使起惊霹雳,小妖撂地算个屁。物华天宝显神通,哪管它春夏秋冬。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兀煌心想,牧竖他们是生是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转念又一想,凭它们几个小妖,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听其言观其行,按照牧竖刚才说的,人们的呼声,境遇的推动,大家一定会继续前行,后退是没有出路的。既然大家都不清楚彼此境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吧。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兀煌打定主意,又一按爪钮,通天剑恢复如初。兀煌洋洋得意,自不必说。只见它,张开双翅,扶摇直上,向着那神秘的、奇特的白塔飞去。

白塔下,有一人多高的围墙,围墙的四围,横林环绕着,绿草爬满了墙,有几处偷懒的藤哨正浓浓的睡着,不知道梦在何方。

兀煌将身一扑楞,潜落在土墙上,它没有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兀煌不时四下张望着,只见墙里墙外,地势平坦。宿地幽野,气象万千。它在寻找门路,然后潜入里面。

正寻思时,它发现有一间三宝雕栏的亭阁坐落在白塔下,再仔细看,亭阁里,像是卧着一只白百灵鹿。

据说,白百灵鹿是一大瑞兽,它常年生活在人迹罕至的高山云际处。好云相伴,必有仙人。

兀煌庆幸,人生在世,应该有理智常识,而不是莽撞行事。常言道,每临大事有静气,非常有道理的。兀煌心说,既然有白鹿,必然有主人,那么这白鹿的主人,应该就在附近。更确切地说,就在这座白塔里面。兀煌猛一抬头,看见离亭阁不远处,围墙上有一个黑影晃动——因为天黑看不太清楚——鬼鬼祟祟的。他是谁呢?牧竖?泰米尔?苏?或者什么?这时又一黑影爬上墙头,不一会,这黑影不见了,过了一会,那黑影又出现了,反反复复三四次。哦,兀煌看出来了,那头一个黑影,是在放哨的,第二个黑影进行侦查,一上一下的,他猜测,在墙外面,一定还有人!或许因为不方便,哦,对了,在墙下边站着的,是不是泰米尔呢?……

有一种全身跃跃欲试,随时处于战斗的状态叫做兴奋。

此时,兀煌脑转急速,情绪高昂,我必须先过去,看一看,是不是他们?如果是,我就告诉他们, 先不要动手,因为在他们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亭阁里的那只白鹿,会打草惊蛇的。到那时,一切都完蛋了,我们被抓,变成俘虏,甚至杀死。

想到这里,兀煌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

他慢慢绕过围墙,径直向那两个模糊的黑影的地方走去。

兀煌来到墙角处,偷眼一看,果然,祖雉?泰米尔在墙下面站着,不时地左看右看。

这时,兀煌走到泰米尔身后,用尾巴尖稍微碰了碰她的肩头,并小声嘤嘤道:“泰米尔,泰米尔。”

此时此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泰米尔,正在帮牧竖他们打着掩护,忽然听见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谁在呼唤她的名字?

泰米尔一转身,向身后望,顿时喜出望外,兴奋地小声说道:“哇!宝贝,你哪里去了?你让我们担心死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兀煌说着,扭脸对准备越墙的牧竖赶紧说道:“牧竖,千万不能去!危险!”

正在墙头上的牧竖,忽然听到地面上有人说话,兀煌?是兀煌吗?他甩脸望去,只见那鸟友正朝着自己不断摆手,示意他不要去。嗯?怎么回事?难道有敌情?然后牧竖用手轻轻一碰苏的胳膊,示意他往下看。

苏也是兴奋异常,念个咒,隐了身,眨眼间,苏出现在兀煌的面前,轻轻说道:“苏柏亚,你让我们 担心死了!你还好吧?”自从他们从老人屋出来,兀煌意外地获得苏柏亚老人赠送的圣衣后,苏总是以一种羡慕妒忌恨的语气称呼它为苏柏亚,好像苏柏亚圣衣就是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誉似的。

说话间,牧竖从墙上跳下来,像一片鹅毛落在地上,没有一丝的动静。忙说道:“看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我没事,我很好。”兀煌说道,“你们先不要进院,你们看见院里那个三宝雕栏的亭阁没有?那里面有一只白百灵鹿 !”兀煌耐心地说道。

“白百灵鹿?”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

“是啊!很大的一只!”兀煌补充道。

“白百灵鹿,据说是千年的祥瑞,国家的吉兆。它常年生活在在人迹罕至的高山云际,或悄悄奔跑,行动诡秘;或站在高岗上,窥视云卷云舒。人们往往只是只闻其闻,未见其踪。”泰米尔如数家珍,知无不言。

“这么说来,那白塔中住着的,是一位老神仙喽?!”苏悠悠地说道。

“人说,挨金挨玉,似金似玉,挨着灵兽会有**,挨着魔兽会有魔头,但愿吧!”牧竖说完,然后扭脸又对神鸟说道,“兀煌,刚才我们还在商量,如果有你在,这事儿就好办,结果你又不在。现在你回来了,给你一个用武之地的机会!我们这是青草发芽不离老根!”

“你说吧!”兀煌挺身而出,说道。

“今晚,我们决定夜探白塔,想知道这位塔主是何许人也?据我所知,他跟司祖是有来往的,这个消息是我在沼泽潭时弄到的。刚才我和苏侦查到,在白塔正东处,也就是三宝雕栏牌坊的斜对面,拐角处有一侧门,我们打算从这侧门进入到白塔里面。一会,苏会把白鹿调开,这时,兀煌你打先锋,独上高塔,寻找塔主,先取得制空权,随后我和泰米尔从侧门进入白塔,同样寻找塔主。当我们进入白塔后,苏随后赶上,我们在白塔会合。记住,我们的原则是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走。见好就收,绝不恋战。你们看,还要补充什么?”

泰米尔脱口而出:“要是能找到,我们怎么办?要是有反抗,我们又怎么办?”

苏说:“要是能找到,就跟他较量较量,用实力说话;有反抗的,一律一勺烩。”

牧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话也对也不对。对待顽固的,死不悔改的恶魔,我们用实力说话,非惩 办不可。而对待不了解我们的,能争取的,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好伙伴。将来遇事相商量,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不主张,凡是反抗的,就得全毙了!我们要看清楚,这些反抗小妖,反抗僵尸,还是大破烂儿,二破烂儿什么的,能用则用,不能用的,我们反其道而用之。总之一句话,一切为我们所用!”

兀煌听了,问道:“这是不是叫一个东西,掰两半儿了看呢?”

“对,这叫一分为二,融会贯通,我们想周全了,想透彻了,想正确了,我们才能达到目标,发现灿烂林的秘密,才能走出这灿烂林!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重新回到苏耶落部城!我们也一定会重新回到苏耶泰亚魔法业务学校!我们必胜!”

大家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

最后,牧竖说道:“白塔就是灿烂林最大的庇护所。突破白塔,突破灿烂林!”

这时,在白塔的上空,斗转星移,那闪闪的星星,照耀着这几个异乎寻常的少年,他们是我们魔法时光的新秀和希望。

远远望去,那围墙下的少年们已陆续散去了,他们活跃、敏感,眼见细小,耳闻细微,脑转急速,情绪高昂,身躯敏捷……一切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进行着……

咋们先说神鸟这一支。

当苏化隐身形,调走那白百灵鹿后,冷不防的,早已变形金刚的神鸟,“噌、噌、噌”三下子,以倒海排山的气势,便引万丈的豪情到了白塔最高端。这是: 挥衣袖,尊前舞,蛮菩萨直捣黄龙府。下天阙,撒雄图,盖世事无涯任通途。

却说兀煌站在高塔上,俯瞰四周,只见大塔为圆柱形石砖建筑,直径约为48米,高约64米,涂有银白色灰泥,顶上有一块平台和三层伞盖,底部构筑石砌围栏。在平台的四角上,有四只雕刻有翼的狮子,远眺四方,伞盖上是各种莲花宽涡纹,野鹅子和孔雀装饰图案,古朴风格,姿态怡然。

兀煌看一看上下左右,打算先寻一入口,突然他发现,在平台下方和伞盖中间有一玲珑窗口,四面通风,围着四周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嗯,就是这了。”说完,兀煌一低头,长喙伸进去,试探了一下,一看没有遇到障碍物,只觉得有冷风嗖嗖,不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一探身,兀煌钻了进去。漆黑的窗外,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说到这里,我们该是揭开这片灿烂林神秘面纱的时候了,以及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关于白塔和白塔主人的——动人的故事。

首先说明的是,这片土地不是仙家境地,但却胜似仙家境地;这里的主人也不是天尊神仙,却是难得的逍遥自在。这座白塔,连这里的主人,都不知是何人何时修建的,在这里,恍如人间世外的天堂。

在这里,住着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者,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即便是这里的老妖们也一无所知,甚至他长得什么样子,没有谁见过。

诸位,还记得在前文中,有一段牧竖戏耍二破烂儿,让它带牧竖去白塔,结果,二破烂儿说,“爷爷,你杀了我吧!我若带你去白塔,我家祖根儿都会给他刨喽!”其实,这货说的话是真的,它确实不知,这塔主姓字名谁,神秘的很。

在白天的时候,自牧竖他们几个人踏进灿烂林那一刻起,老者已经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本来,在沼泽潭时,泰米尔意外落入潭中,老者以为,就是几个孩子,他们一定会知难而退,不再算计进林子。然而,那个手拿魔杖的孩子,竟然要求大家,继续向林子深处去。顿时,老者心烦,或者说有些不痛快,于是,他使用隔空移物法,小木头人偷袭苏的事,后来大家成功逃脱的事,让老者看的明白,他感叹,这几个孩子的异乎寻常的魔法,他们的聪明,机智和勇敢。这第三次,在围墙下密谋,又是那个少年,他聪明、睿智,他鼓励大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变得开始喜欢这个少年了。不过,老者注意到,这个少年精气稍显不足,有明显中蛊的迹象。在老者的头脑里,他记住了这个少年,尤其那一刻稍纵即逝的白昼之光。

此刻,老者正蹲坐在火炉旁,一边安静地烤着火,偶尔添一些干柴,一边眼望着前方,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再说神鸟,兀煌进入白塔后,两眼一抹黒,什么也看不到,简直就像一团黑雾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它冲了左边,撞了右边,不时地眼冒金星。

这时,兀煌的尾巴好像碰到了什么物体,它慢慢的接近它,并用尾巴不时地接触物体。

一摸,好像是一个石墩儿,再摸,好像又一个石墩儿,这样反复地摸了三四次,兀煌总共摸到了四个石墩儿。兀煌心说,这里应该是主人歇脚的地方。那往下去的门口在哪里呢?真是急死我了!

兀煌站在原地,大脑不停地思索着。不一会,只见它缓缓地趴在了地上,侧着脑袋,贴着地面,一秒、两秒、三秒、……一分、两分,两分一秒,两分二秒,突然它感觉到,在左边爪子的方向,吹来一丝的风,虽然很微弱,但它看到了希望,对,就是那里。兀煌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继续趴着,听着心跳,继续感觉着……只有那个方向,有吹来的风,门口就应该在那里。它锁定了方位,然后轻松地站了起来,向心中的那门走去。

事实证明,兀煌的判断也真是“盖帽”。

它很顺利地打开了门,结果却又是漆黑的一片。

兀煌无语了!无奈,照旧吧!就这样,听风,开门,听风开门,反反复复,到了以后,兀煌连听都不用听了,直接跟着感觉走,也记不得推开了多少门。

话说这一次,当兀煌还照旧推门时,它推不开了。嗯?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这个方向啊,怎么打不开呢?兀煌自言自语道。兀煌有一个好习惯,遇事爱动脑筋。这是牧竖教他的。牧竖说,思路决定出路,办法总比问题多,遇事多动脑筋,总会解决问题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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