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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苦涩的郁金香

正在这时,身为护城河长的水稻说道:“达主,各位,我现在有一个一只箭射下两只大雕的计策。”

泰陀看着他,笑着说道:“好啊,来,给大家讲讲如何的一箭双雕啊?让我们的大河长说一说,顺便给大家提个神,醒个脑。”

水稻说道:“刚才,水影讲到,这次奥托军是倾巢而出,我认为,这瑞歇罗?扎帕蒙昂的第四、十七儿子,是瑞歇罗可以依仗和必须依仗的。这是一种假设,如果假设成立,我有两方面的意思,第一方面,一箭双雕有两个关键,关键一,必须看到两只大雕在空中争夺一块肥肉;关键二,在两只大雕扑到一起争夺得难分难舍时。一只箭射下两只大雕,需要抓住有利的时机,一举就可以得到两种好处。那么,肥肉在哪里?肥肉就是奥托?亲鲁瓦德勒部落酋长的继承权。如何争夺到难舍难分?我们可以派口舌者去鼓动庞?大利和亚逊翁的欲望,离间二人关系,无形中也削弱了敌军战斗力。以上说的是来自敌军半路上的想法。第二方面,我又分两点,或者说是两极,一极在瑞歇罗老巢,一极在天宫城下。把整个部分截成三大块,对于敌军老巢,我们采取快打快撤,兼围城打援;对于天宫极,我们以逸待劳,背城借一。在林壁地处,兵分三路,埋下伏兵,但是要留下一豁口,空隙,免得困兽犹斗,此豁口路上再设伏兵,采取包围式追击,并将敌堵住,分割成数块,一举歼灭。”随后,黄麻,棉华,酱醋,米茶等,也做了说明,在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泰陀?牧竖十二世积极采纳了水稻的策略,对九星八门,以及各路酋长分兵派将,都做好了周密部署和安排工作。一切都准备就绪,一触即发的势头来了。

瑞歇罗、庞?大利、亚逊翁,我,泰陀?牧竖十二世来了…

前1428年7月2日,攻占奥托?亲鲁瓦德勒部落老巢。

同年9月14日,卢藁大捷。亚逊翁?扎帕蒙昂阵亡。

前1427年2月19日,瑞歇罗?扎帕蒙昂病死。

同年2月23日,庞?大利?扎帕蒙昂流放。

至此,天宫城大获全胜。

这样又过了三年,泰陀?牧竖十二世陆续征服几个残余部落,统俘获大量奴隶、婢女,土地、农林,牛羊、牲畜等物资,对内励精图治,勤政为民,休养生息,百姓安居,逐步地实现了大天宫城各个部落氏族的大繁荣,大发展,从而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一天,阳光明媚。大公主荻荻拉?赫?牧竖带着三四个丫鬟婆子来到尹恩格宫,只见泰陀正在和几个使唤耍着魔法,玩的不亦乐乎。这泰陀?牧竖生的眉目疏朗,仪表不凡,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精神甚伟。

看到这里,荻荻拉抿嘴一笑,然后喊道:“达弟,你过来一下!”

泰陀一抬头,见是族姐,随即给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近前,说道:“族姐,

今天怎么有幸来尹恩格宫,有什么事吗?”说完,泰陀擦擦脸上的汗水。

荻荻拉一扬手,帮泰陀整了整衣冠,笑着说道:“不欢迎族姐来看你啊?”泰陀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不会,不会,我倒是天天盼着族姐来看我呢?你不知道,一天下来,不是批阅奏写,就是这那请示,我在这里都快要憋死了。这不,我叫上几个使唤正陪我玩星火魔法呢!”

荻荻拉心疼的说道:“哎,你看我们的达弟都瘦了,可要注意身体啊。”这姐弟俩有说有笑的。

过了一会,荻荻拉转而正经的说道:“达弟,今天族姐来除了看看你,母亲还让我来问你个事的。”

“哦?母亲有什么事?我好久没去看望她了?她身体怎么样?吃喝还好吧?”泰陀问道。

“哦,吃喝还行,就是晚上有时咳嗽,睡眠不太好。不过你不用担心,药师已经给她开过药了。”停顿一下,荻荻拉接着说道:“母亲说,你选王妃的事怎么样了,看上谁家的姑娘没有?”

泰陀一听,顿时脸红了,跟那未出阁的大姑娘的脸似的。

荻荻拉见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前后说道:“达弟,你今年都二十二岁了,哪能像小孩子似的,一说脸就红,也太害羞了把!”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这时,泰陀抓耳挠腮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荻荻拉说道:“好了,族姐不说了,回去后我就给母亲说,正考虑着呢,不让她着急上火,毕竟她一大把年纪了,达弟,你看这样说行吧?”泰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荻荻拉说道:“那好,人我也见到了,话我也传到了。我走了,有时间,族姐再来看你,有时间, 达弟回去看看母亲,母亲也想你。”说完,她一转身,带着那几个婆子丫鬟离开了。

泰陀看着族姐的背影,想着刚才她说的话,他的鼻子一酸,双眼有些模糊。

他心里说道,我若生在寻常的百姓家里,陪在爸爸妈妈的身边,我该是个多么幸福的样子。

有时候,人要学会慢慢长大。

这是每个孩子都要必经之路。

即便这是一条漫长的路。

……

十七年后(前1407)

泰陀?牧竖十二世大婚。

有人说,美的人性是种子,不是种种人性都可以说是种子。文化正是滋养人性的沃壤,历史悠久

的文化水**融出美好的人性。

他的妻子安利雅?朱利?牧竖,这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她的一生,说明真正的美可以带来幸福。关于她的美,本人无能描述,借诗咏之:

桃夭,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则男女以正,婚姻以时,国无鳏民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有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但是在冥冥之中,这个女人的降临——似乎又是鬼使神差地——给整个天宫城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成与败,得与失,看见与迷或,选择与放弃,隐忍与背叛,圣洁与悲悯,爱与美,天使与魔鬼…… 一切的一切都让历史去评说吧!

这,也会过去的。

试问,如果人生有一个最后七年,我们应该怎样度过呢?

接下来,我们将要走进安利雅?朱利的内心世界,看一看她是怎样度过这“桃夭”的跌宕起伏的人生命运之路,以及那“子知于归”的缘起和缘落……

安利雅?朱利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她原名叫关雎,荼卢毗人,她是郁金香花主。当然,她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间谍巫师。

据有关资料显示,古印度由奥族、荼卢毗人及雅利安人三大族先后殖民,并形成思想与文化,前两者形成印度的“非正统文化”,雅利安后者居上,主宰了印度统治权,形成了吠陀文化,并创立婆罗门教。

公元前1434年11月,在这个时候,我们叫她关雎或者小关雎,似乎更合适一些。因为这个时候的 她无所谓正邪善恶,她还是个非常稚嫩的婴儿。

公元前1431年10月,小关雎的父亲迦索罗那?悉多不幸去世。随后小关雎随着母亲弥亚改嫁了一个嗜酒如命的后爹卡拉?笛戈罗。

在很小的时候,小关雎就清楚地记得,她这个后爹时常喝酒喝的烂醉如泥,每次都是很晚才回家。母亲弥亚性格软弱,不敢有丝毫反抗,也可能是因为弥亚想珍惜来之不易的婚姻,想要认真、刻苦地对待它,但是她错了,卡拉?笛戈罗得寸进尺,不但不收敛、改正,反而是变本加厉。弥亚不堪重负,她流产了。事后,拉卡?笛戈罗也是懊恼不已,他跪在地上,求弥亚宽恕,结果弥亚原谅了他。

第二年,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莫汉?械虎?笛戈罗。他就是关雎?笛戈罗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此时,关雎五岁。

她每天都要出去卖郁金香,不管晴天雨天。有时,为了卖一个好价钱,她会走很远的路,等回到家,她的脚底都是磨破了的血泡,母亲弥亚偷偷地落泪。她同情母亲,她理解母亲。第二天,小关雎照常出门卖郁金香。时间长了,附近的人都认识她了,都知道了这村上有一个卖郁金香的漂亮的小姑娘,风里来雨里去,从不间歇的劳作,也就更喜欢买她的花,或许这更是一种善良的救济吧,后来人们都管她叫郁金香花主。

一转眼,三四年过去了。小莫汉整天在屋里乱蹦乱跳的。她的母亲弥亚也把精力和时间都一腔血地投到了小莫汉的身上,渐渐的小关雎的心与母亲弥亚的心开始疏远了,变得一天两天都难得说上几句话。她们变得生疏了,变得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有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了。

小关雎失眠了。卡拉?笛戈罗照旧每天很晚回家,然后就听见母亲弥亚穿衣下地的声音,她要去服侍这个男人。有几次,小关雎还能听到她母亲弥亚**的声音,她知道,那个人想要母亲弥亚了。于是,她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她害怕这个世界,她更憎恨这个世界。她恨她自己,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罪恶的世界,为什么她会投胎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她的世界观开始发生扭曲了,这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说,她将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也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小关雎,面对现实吧!

但是,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因为只有勇敢者,才是生活主宰者。天有不测风云。

一年后,卡拉?笛戈罗喝酒过量,在晚上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扎倒在臭水沟里死了。

她的母亲弥亚听到噩耗后,她哭的死去活来,她的唯一的经济来源断了。生活,仿佛一只折断了的鸟儿的翅膀,再也腾飞不起来了。

关雎望着愁容满面地母亲弥亚说道:“妈妈,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学会坚强。至少你还有我和弟弟。”

小关雎挑起了家庭的所有的重担,她不愿意看到母亲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他很讨厌那个人,但是现在她不能不更起早贪黑地出去卖花。无论是那郁金香所散发的魅力使许多人士为之倾倒,还是花朵有毒,和它呆上一段时间后会感到头晕,严重的可能导致中毒,过多接触易使人毛发脱落,又或是一千零一朵郁金香代表直到永远的爱的誓言。她就是一朵郁金香。

半年后,她母亲弥亚在抑郁中永远地离开她们了。

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天,她们成了孤儿。

她们永远记得那一天,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她们何去何从?

只有天知道。

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再只是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在街上穿梭叫卖,小莫汉也跟在姐姐的身边,她们四处流浪。她们不再为回家早晚而紧着慢赶了,她们可以随便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凑合一宿,有时她们也会露宿街头。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小关雎叫醒弟弟,然后一手拉着他,一手抱着郁金香又走上街头。话说这一天,快将近晌午了,灰头土脸的小莫汉走到正在叫卖的小关雎的身后,一边轻轻的拉着她的衣角,一边小声地说道:“姐姐,姐姐。”

小关雎回头一看是莫汉,她一转身,同时把郁金香从右手倒在左手,并顺势搭揽在胳膊上,然后慢慢地蹲下身,一手扶着小莫汉,一边轻轻地说道:“莫汉,发生什么事了?”

小莫汉看着姐姐,说道:“姐姐,我饿!”说完,小莫汉低下了头,紧接着,他的肚子便“咕噜”地叫了。小关雎这一上午没有卖出一束花,她的肚子也是叫着,她们已经有三顿饭没有吃了。小关雎看着蓬头垢面的弟弟,她想到了她的妈妈弥亚,接着她一把搂过莫汉,紧紧的抱在一起。她哭了,她很伤心,生活好难

过了一会,她慢慢地松开了莫汉,然后她抹了一把眼泪,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莫汉,走,姐姐去给你找吃的。”

她们来到一家馍馍铺子的跟前,停身站住,小莫汉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馍馍,然后他又扭头望望姐姐,没有说什么。但小关雎明显感觉到,饥肠辘辘的莫汉的小手在轻轻地摇着她的手,他在摇着她的心。

“大叔,我……想要一个馍馍。”小关雎看了一眼卖馍的人,然后躲躲闪闪地说道。

那卖馍人好像没有听清楚,他大声地问道:“要几个你们?”

小关雎鼓足勇气说道:“一个。”

“一个?”卖馍人一扭头,看了一眼小关雎,然后又看了看小莫汉,说道,“有钱吗?没钱一边去!走走走!臭要饭的,没钱还想要馍,怎么想来着?!”

小关雎无奈地看着莫汉,蹲下身,对他说道:“莫汉,咋们走吧,到别家去看看,好不好?”

小莫汉点点头,答应道:“好!”

正当小关雎站起身,准备拉着小莫汉离开的时候,一个浑浊的声音叫道:“小姑娘,你们别走,店家,给她们包五个馍,我来算账。”店家答应一声:“好勒!”

小关雎纳闷,谁在说话?谁们别走?她一回头,见有一个头裹黄巾的大叔,瘦削的脸庞,浓密的胡子,那占满了半张脸的额头上布满了无数的黄色的符文,叉形似的白色粗纹竖着分布在眉心两侧,一直延伸到鼻梁上,在眉心之上,有一道红竖纹,惯在其中,平分秋色。个头不高,但很有精神。一见姐弟俩站在原地不说话,这人向前顺手接过店家递过的一袋馍馍,缓步走到姐弟近前,笑着说道:“小姑娘,给,先让弟弟吃吧。”

小关雎望了望那人递过的馍馍,又望了望那个人,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大叔,我们不要,我们没有钱!”

那人紧接着说道:“没事,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拿着吧!”

这时,小莫汉晃了晃姐姐的手,小声地说道:“姐姐,我饿了!”说着,他两眼直望着那一袋馍馍。那人笑了笑,然后一探手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随手直接塞给了小莫汉,小莫汉也不懂什么规矩礼仪,一伸手接过馍便吃了起来。那人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笑着对小莫汉说道,“剩下的四个让姐姐帮你拿着,好不好?”

小莫汉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点着头,说道:“好!”

“慢慢吃,还有呢。”那人说道。说完,他又对小关雎说道,“小姑娘,不要想太多了。人出门在外,不容易。你看你弟弟,起码他有一天没吃饭了吧。”说完,他看了一眼小关雎手里的花束,脱口说道,“郁金香,这花好漂亮啊!而且这花的寓意也好,代表着爱人的誓言。好了,祝你们好运!”说完,一转身他走了。 小关雎站在原地,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她的心情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姐姐,姐姐。”小莫汉一边摇晃着她的身子,一边说道。

“嗯,怎么了?莫汉。”说着,小关雎蹲下身子,望着他说道,“莫汉,还饿吗?”

小莫汉摇摇头,说道:“不饿了。”停了一下,他又说道:“姐姐,你也吃一个吧!”

小关雎刚要说话,那卖馍的店家突然说道:“你们呐,今天你们遇见大好人了!”

小关雎一扭头,只听那店家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那是咱罗特利城的二当家的, 大巫师东野丈人。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哎,不跟你们说了,我还是蒸我的馍馍吧,这没有钱是不能生活的!”说完,那店家又忙蒸馍去了。

蓦然间,小关雎仿佛看见了那足以悦人心目的郁金香和豁人性灵的魔法时光的交互、变化,若有若无,半真半幻,真个是一妙境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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