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组长也恭维说,他们种植管理委员会是土豪,有大片的土地,可以合法的种植小麦等作物。苍会长也赶紧谦虚的说,自己只是土里刨食的云云。大家互相吹捧一番,这才上桌。
普罗米上桌一看,立刻惊呆了。种植管理委员会请他们吃的,没有一份餐包,全部都是美酒佳肴。
包括清炒土豆丝,凉拌黄瓜,清炒生菜,炒鸡蛋,现烤面包等等。还有一小桶的酒,看起来也就半斤多一点儿的样子,估计是自己酿的。虽然在有盐世界,这些菜是很寒酸的,可这里是无病世界,能够摆出这样的菜肴来,基本也算得上是顶级的礼遇了,关键还是管饱吃,不限量的。
这些菜品,都是在咩城市最高级的酒店餐厅才可以点到的,还不一定能点全,估计还得几家酒店才能凑齐这些菜品。况且还有酒。看起来像是黄金,但是普罗米也不太确定。
他们本来要给普罗米倒酒的,蓝组长说,他是年轻人,估计是没喝过酒的,直接喝的话担心他受不了,还是别喝了。于是,他们给普罗米换成了越弄可乐。普罗米心想,区区一点儿酒还怕什么,就算是白酒,来个半斤都没事的。
何况,他们这种看起来像是黄酒的酒,估计也没什么度数的。当然,他是不敢说出来了。
不过,让普罗米感到好笑的是,他们喝酒都是小心翼翼,每次也就一小口的样子,还要祝酒,干杯什么的。比喝高度烈酒还小心,每次都是一小盅那样。大家推杯换盏,吃得非常开心。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吃完。
准备回去的时候,蓝组长走路有些不稳,普罗米赶紧说,让他来开车吧。
蓝组长说:“没事,我能开的。”
普罗米说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嘛。”
“你说什么?”
蓝组长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标语呢,很疑惑。普罗米赶紧说:“我开车,您在后座休息一下也好。”普罗米心想,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这你都不知道嘛。
“那倒也是,我也正好睡一觉。”蓝组长这才让普罗米开车。
苍会长一直把他们送出来单位的大门口,这才回去。
从咩城市种植管理委员会单位大院出来,普罗米开车送蓝组长回程。一路上,他也没有看导航,车也开得很稳,蓝组长坐在后面,也挺受用的。
过了几天,蓝组长突然说要出去办事,指名要普罗米开车送他过去。其实,办公室里,除了普罗米,也就只有后勤的女同事了。以前蓝组长都是独来独往的,但是他看普罗米人又机灵,车也开得好,也有意要栽培他,所以出去的时候经常会叫上普罗米。
蓝组长告诉普罗米一个地址,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了,看起来神色比较凝重。普罗米对咩城市的街道已经很熟悉了,他规划了一个最快捷的路线,就往那边开过去。
刚刚走到一半,蓝组长突然说到:“普罗米,等下就近找一个购物中心停一下,我要买一点儿东西。”
“哦,好的。”
普罗米答应着,又拐到了附近的商业街,找了一个购物中心停了下来。蓝组长让他等一下,说着就急匆匆的下车了。过了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拎着一个购物袋。男人买东西就是爽快,也就是一支烟的功夫,蓝组长已经全部搞定了。
普罗米也没有多问,就继续按照蓝组长刚才说的地址开过去。他心想,蓝组长好像是要给别人送礼似的,看起来,购物袋还挺精致的。
没想到,蓝组长坐在副驾驶,直接就把包装拆开了。普罗米一边开车,一边瞥了一眼,原来是一只精致的男士腕表。
“这个腕表的款式怎么样?”蓝组长拿起那只腕表来问普罗米。
普罗米回头看了一下,说到:“挺好看的啊。”
“拿去送给一个同事。”蓝组长说着,把多余的包装都丢到了一边,然后只用了一个看起来很破的纸袋装着,放在手边。
“哦,那他应该听喜欢的。”
普罗米随口答应着,心里又想,他为什么要送礼物给同事呢?既然说了是同事,应该就不太可能是什么领导了吧。去的路上才临时想起来,好像也挺随心的。不过,看包装,应该这款腕表也不便宜。
到达了目的地之后,蓝组长下车。他对普罗米说:“跟我一起上去吧。”
普罗米答应着,停好了车,也紧跟着蓝组长。这是咩城市靠近江边的一栋建筑物,看起来比较破败,但也是写字楼,门口的水牌上挂着一排溜的公司名称。
普罗米正准备上楼,蓝组长又站住了脚步,拐到旁边的报摊,随手买了一份报纸。然后,他才拿着报纸,还有那个破破的纸袋,拾阶而上。
进了电梯厅,他们一路坐电梯直到顶层十九楼,顶层也有几家公司在办公,不过楼道里很安静,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蓝组长熟练的穿过走廊,然后左拐右拐的,推开了楼道里一扇不起眼的防火门,然后又直接从消防楼梯往上爬。普罗米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蓝组长到底要去哪里。
他们爬上一层楼梯之后,再推开防火门,普罗米只觉得眼前一亮,明晃晃的,他们到了这栋大楼的天台。外面的太阳还是很大的。而且这栋楼又靠近江边,视野非常的开阔。
天台上空荡荡的,风很足,阳光又有些刺眼。普罗米这才注意到,远处靠近天台边缘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蓝组长没有停顿,直接走了过去,普罗米也紧紧的跟着他。
他们走近之后,那个人才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很忧郁,等蓝组长走到跟前了,才微微的把嘴咧了咧,好像是想笑又没有笑出来的样子。
他冲着普罗米一努嘴,问蓝组长:“他新来的?接替我吗?”
蓝组长摆了摆手说:“这个是普罗米,新来的,很聪明,不过也没什么经验。不可能顶得上你的任务的。你们……你们不是以前见过的嘛?”
这时,普罗米早已经认出来了,眼前站着的,就是之前自己抓捕过的橙涌荏。他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子茬,令普罗米印象深刻。难怪那个时候普罗米抓捕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从容。
普罗米都在怀疑,当时那个任务是不是为了考验自己的。
当然了,实际的推想一下,应该不是的。可能只是当时的咩城市警戒调查队接到了一些不太准确的情报,然后就直接去抓捕了。所以,橙涌荏过后也才能很快脱身的。
原来,他,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