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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心世事 只顾吃味

“大师兄善妒不过是太介意我个人,无非是我资质一直在于他之上。他颇上进,自尊心甚强,又善察言观色,处事机敏果断,使得一众师兄弟听之任之,不敢妄做妄言。”

左禾摩挲着杯边,并未有口渴即饮之意。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处事能力,虽有些针对却又未对自己恶毒,尚称坦荡,况且他觉得如果要自己处置那俩妖精只会徒增麻烦,心下竟毫无怨言。

“这倒是事实,师兄们私底下易嚼舌根,细想来即便师尊议事之时亦是如此。”元哲单手托腮,冲左禾点了点头。

“她们与我院子里的妖胎不同,我的妖胎是承天帝之命,特殊对待。这俩偷丹妖精,被留下,不尽然是都是好处,咱们妖身时入境之则皆是仙身半副,显然她们……”

左禾放下茶杯,看向元哲,不再言语。

“你的意思是说,大师兄会让她们斩了妖骨吗?!也对,我看她俩都已成年竟还是妖身,定是资质差精元浅,好不容易修成的妖精肉驱很容易会老化腐化,此其一;妖身修习咱们正派的仙法是相冲的,极易走火入魔,此其二。唯有先成就半仙不易老化腐化之驱方可再精修增进些,不然,即便碰巧成了神身也是老太婆的形容了吧,如此维持个几万年等同残喘嘛,哈哈。咱们境许久不来外妖,我竟忘了,哎!糊涂了!”

元哲竖起大指向左禾晃了晃,又对他的捷思赞了赞。

“现今的世道,灵物修仙必须要有个仙境出处,那俩野妖就算拼死也要留下,此其三。”左禾替他补充说道。

“不错不错,还是你想的细。怪不得师傅把收妖胎的事儿都交给你一个人呢。”元哲咧嘴憨笑,这下头脑全部清明了。

“为仙期间的苦修精修才是修仙之途的关键,此时积攒精元的多少决定了成神之后的寿命。”左禾又补充着。

“不过,斩妖骨之劫可是凶险异常,稍有含糊即会万劫不复啊!”元哲倏而拍桌站起,来回踱着。

“元哲,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修仙本身就是艰苦又凶险的。再说,那二妖关你何事?莫非你也喜欢她们之一?”左禾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六神无主之态尽显,一时竟忘却与绻绻赌气之事,噗嗤失笑。

“去去去,连你也会调侃我!”

元哲复又坐下,手却不自主地敲起了桌子。

“我平生最见不得他人渡劫遭罪,这你是知道的,若男子也就罢了,偏偏是女妖!对了,师兄们的我听说过,大致晓得一些,独独你是如何去的妖骨?怎么从未听你提及?”他又将头转向左禾,饶有兴致地追问。

“不知,我对入境之前的身世毫无印象,皆是师尊告知,应是渡劫时受了重创伤了记忆吧。”

左禾低下了头,手又不自觉间碰触了下腹部,嘴角扬了扬,隐隐欢喜,他已无神关心他人之事:“你我都在半仙苦修的途中,受天闪雷劈的劫哪天将至,还测算不出,何尝就一定成功渡劫?还是多劳心劳心自己加紧修行吧!当心明儿你的天雷就到了!”

“哎,那毕竟咱们过来了,那女……哦,对了,我本来是见你灰灰而走,又未食午膳,特来看看,既然没甚关系,你就好生歇歇吧!”

元哲本想多探讨下女妖渡劫之事,见左禾无甚兴致,也未再多言,又从袖中取出事先藏好的一个鸡腿放置桌上,摇摇头,直走寝阁之外。

“元哲,你还在用衣袖藏?有替妖精分神那会子功夫,倒不如好好练练纳物术。”

说完话,左禾丝毫不客气,抄起鸡腿就是一大口,方才又气又急顾不得,眼下放轻松了许多,又得见吃食,那是真饿了。

“好好啃你的吧!当心噎着!”

元哲面色已难看至极,甩甩袖子,倏忽不见踪影。

食毕,饥饿横扫,又调侃了这小师兄一番,左禾觉得心情舒展了许多,出得寝阁,寻了石凳,坐于院中石桌旁,单手支头,闭目休整。

“仙君仙君,今日更白皙!玉玉有礼!”一粉粉小花妖蹦跶出来。

“仙君仙君,今日更俊俏!珠珠有礼!”一灵秀小鹿妖蹦跶出来。

“仙君仙君,今日更潇洒!环环有礼!”一妩媚小鸟妖蹦跶出来。

“……!”

一时呼呼喝喝,尽是恭维。

真真震惊不小,她一早对左禾善助妖胎一事有心理准备,没想到,各类实体妖胎满满一院,花红柳绿,纷纷杂杂,颇为壮观。难怪他时不时地会说教,确有说教的资本哪!

遂感叹:哎,在他眼中我竟是茫茫‘妖胎’中之一,实体就是黑球子,无姿色,无恭维,无见识,着实末等哦!

“玉玉”、“珠珠”、“环环”……竟然有几百之多,他不是助妖狂,而是取名狂吧。

什么“绻绻”,一点都没特色,我才不是!她嫉妒自卑之感骤然而生。

她已全然忘了自己初得“绻绻”时的欣喜地不知所以的形容。

她索性敛了五识,不闻不看免得心烦。

左禾坐了会儿有些纳闷,这么呱噪袖子里的她肯定听着了,怎么没出声儿呢?莫非真生气了?!这些谄媚之词平日里他颇觉受用,怎么今日?

过了会儿还是没动静,他就站起来,出了院子,施了术法,围着云伏腾飞起来。

他哪是自己观光,这分明是让袖中之人游览,想是一会儿飞远了,她察觉到,会自己出来吧。

他早消气了,怎奈拉不下脸来先与她说话,就无法告知心事:眼下全当为她出得黑暗庆祝。

他心里实是被她填满大半,只是他懵懂倔强不承认还强往别处引罢了:‘每次助了妖胎,我也都是这么做的’。

“呦,啧啧,姐姐,方才慌乱之时未待看清,现下定睛看来左禾仙君好个潇洒形容!喏,瞧瞧!”

扎玛指着刚好到达正殿上空的左禾,又见他停了停,未有将走之意,她就直愣愣地瞅着他,恨不得眼珠子都要飞过去了。

这一声女子尖吼穿透力不小。纵使袖中的她遮了五识,也有微微触动,她倏然睁了看官,施了窥物术法,望向下方。

只见,一盈盈女子,款款而至,细观:肤若凝露透粉,笑似半月弯芽儿,身似风拂蒲柳,行似媚影潺潺——虽着常服,气质难遮。

‘修得好个绝色佳人儿!’她见她样貌温柔美丽,直教人想识之交之,不怪元哲忧之,正善留之,真真我见犹怜之态!

“嗯,同是美男,不过,较莫容仙君稚嫩了些。”织玛只往上空扫了一眼,又接着清扫起来。

早时复出,她情绪起伏,加之场面稍混乱嘈杂,并未细观那双螽斯,眼下归所已得,忧虑除尽,有心得见姐妹双形。

那姐姐年龄稍长,囿显风韵。姿稍逊于妹,唯一双碧水双眸闪闪耀出众,智慧难掩。

一个窈窕,一个玲珑,年华尚好,直叫人易生怜悯呵护之心。

她心中如是,何况境中各弟子乎?思及此处,疏开五识,静观其变。

“多谢仙君救命之恩!可否降尊受我姐妹一拜?”扎玛放下手中扫帚微了微福。

‘谢个鬼!看着就鬼精的,日后定不是个软柿子!’织玛虽不情愿,毕竟是同巢亲妹妹,不着边际地轻绊了她一下,也低了头同她摆了个福姿。

左禾本不想理会,任她俩姿色再好,但那偷盗本性已折损了自身品德,反而生得许多反感之意。方想离去,转身之际眼角余光撇过织玛,随即收术降下。

扎玛眼见左禾翩翩落至于已身前不足一丈之地,只觉面上发烫,心头乱撞。

“织玛?”

左禾抬手示意那双妖精免了福,头又转向年长这边。

“仙君,她是我姐姐织玛,我是她妹妹扎玛,多谢仙君救命之恩!”

扎玛抢先深深拜了一拜,生怕左禾对她印象浅薄,又怕巧言姐姐抢了她风头。

“何时施救?姑娘会错意了吧?我的可是困妖术呢!捉了你等。”

左禾有些不耐烦那扎玛的打断,他颜面沉沉冷冰冰的。

“织玛,我且问你一事:那七色锦花,还有我这怨毒,你,可听闻是否有快速去除之法?”

他的声音透着凝重,垂着的手也渐渐攥紧起来。

“仙君见谅,织玛从未得见七色锦,更无从知晓破解之法,当时妹妹口无遮拦,多有冒犯,云伏周遭深谷有好几处,而且各个深谷都那么大,生长有什么灵植,什么虫鸟,什么野兽,以我俩这样的能力又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织玛弓身,又谦卑地福了一福。

“姐姐才是胡诌,先前你不是与我说过,谷内无有你我未知未至的角落来着吗?仙君说的七色锦定不是正常生长在谷里的,也许仙君当时迷路偶然间到了谷内某处弥障之地也未可知。不过能吸的那妖之精元,真是三生幸事啊!”

扎玛上前拽了拽左禾衣袖,颇有气势地瞪向姐姐织玛。

“弥障?怎么个形容?你且详详道来。”

左禾一头雾水,犹疑期间对她的动作不来不及躲闪,又分外在意她那话中之话,就由着她这么拽了许久。

那螽斯拽的正是绻萦现下容身的那个袖子。只见那手指纤白,轻而拈之,宛若盛兰。左禾竟不躲闪,她那心窝似瓢罐打翻,五味混杂。

她又生怕那妖觉出异样,丝毫不敢动弹,只有妒忌的情绪,越来越鼎盛。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恐怠慢了您,劳烦仙君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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