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那你就是承认了你和煊爷有过肌肤之亲了,那我且先问问你,煊爷身上有一处胎记的,很是明显,你说说在什么地方吧!”
雅歌突然的这么一问,倒是将林月娘给问住了。自己并没有和吴煊有过肌肤之亲,那里知道他身上有什么胎记啊!要是乱说,那岂不是就让这个纪氏知道自己是故意的来诓骗他的。
之前在吴煊房中伺候的几个贴身的丫头都有些不解,这煊爷身上的伤倒是不少,可是要说胎记,那还真的没有一处的。看来是想套话了,这之中有几个貌美的小丫头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个院子还是我当家做主的,谁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帮了外人,那可就不是打发到下面的庄子这么简单的了。既然这姑娘口口声声的说和煊爷有过肌肤之亲,那便说说是在在什么地方吧!”
那几个小丫头,雅歌是知道的,都是江氏派来的侍候吴煊的,现在也怕是早已经得了江氏的令,要帮林月娘了,但是雅歌还就偏不让。
雅歌又道:“怎么,今天你们都不用做活?在这里看你们煊爷的笑话?”
那些下人被雅歌一个眼神横过来,吓得走了一大半。
正好那日头也慢慢的照了进来,照进了厅堂,雅歌倒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可是那林月娘跪的地方是在正厅中央,阳光正好打在了那人身上,让林月娘觉得有些燥热。
林月娘又见能帮自己的下人都被雅歌给支走了,心中微微有些不甘,但是自己也确是不知道那胎记在什么地方。着急的跟什么似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雅歌道:“怎么不说了?难道是不知道?那你到底和我们煊爷是不是情投意合?”
之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情投意合,现在要是说不知道,那可就算不得情投意合了。
雅歌又让雪儿给自己沏了一盏凉茶来,口气轻蔑的道:“连煊爷长在背后的胎记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情投意合?我看就是来我们吴家欺负人的吧!”
那林月娘忙道:“就是在后背,就是在后背,是我一时给忘记了。”
“那在后背何处?上面,还是下面?”雅歌继续问道。
那林月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这要是回答的对了,那自己就赢了,可是要是回答的错了,那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
“上面。”林月娘支支吾吾的道,这颇有些口齿不清,很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雅歌直接将那茶盏摔倒了地下,道:“说来也真的是笑话,我们煊爷后背上可没有什么胎记,也不知道你一个良家的女子,是和那里的野男人野合,竟然要算到我们煊爷身上。”
到了这里,林月娘才知道雅歌是在套自己的话,心中一凉。
至于剩下的没有走的丫鬟,大部分都是老夫人的人,这会子看着那林月娘,颇有些讽刺的笑着。
雅歌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你自己滚出我们吴家的大门。二,你要是还不走,我便请你父亲林叔过来,将你交于你的父亲,剩下的也不用我多操心了。”
林月娘本来出来这事,就是瞒着家中的父亲和哥哥的,原本就是想给自己谋个富贵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一时之间羞愤难当,便自己跑了出去。
雅歌倒是有些心疼自己被扔在了地上的茶盏,这次又是四分五裂,雪儿不会是又给自己拿的好的茶盏吧!这一下子下去,指不定又是多少银子呢,让自己有些心疼了。
但是雅歌面上可是不敢显露的,而是对着在院中忙来忙去的下人丫鬟们道:“你们都是在淬玉院中当差的,自然也都知道我才是这院子里的主母,你们也都拿过我的赏钱。所以都给我听好了,若是有人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也别怪我不客气,都想想清茶内侍是怎么去的!”
雅歌可是知道的,这清茶内侍的死,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现在风烟还整天的在自己屋里闭门不出呢。
那下面的人都纷纷行礼称是,说自己不敢有异心。
雅歌见他们都这样说了,但是做不做的自己这威也算是立起来了,便回了自己屋子。
这淬玉院,要是再不整治一下,雅歌都不敢在继续住下去了。不然自己可真的就回娘家了。
被雅歌这一恐吓,这底下的人还真的是安分了几天的。
这天雅歌刚喝完酸梅汤,前院就有小厮过来,说是煊爷来信了,给老夫人写了,给国公爷写了,当然也有雅歌的。
雅歌拿着一封信,心道,这吴煊做戏还真是足足的,摸着这信还是挺厚实的,里面的纸张怕也不少,不过,该不会什么都没写吧!
雅歌见雪儿在一旁伺候着,想着要是让雪儿见到吴煊给自己送几张白纸,也不大好看,就让雪儿下去了。
雪儿临走的时候,还一脸笑意的看着雅歌,倒是让雅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小丫头,最近真的是愈发没了规矩,竟然还笑起自己来了。
等到了屋里没有人了,雅歌打开了信封,见里面真的是足足三大页的纸,洋洋洒洒写满了字。这洗未免做的太足了,要不是这屋里的床榻还在里屋放在,雅歌都以为自己是真的嫁给吴煊了。
将这信细细的读了,不过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什么现在已经到了甘州,再往前就是凉州了,已经安营扎寨,商讨战术了。又说自己让带的那些东西都派上了用处,要感谢自己呢。还有就是兖州军都没有来过北境,这次的军士们还都挺兴奋的。再说就更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看到最后,倒是最后一行字提到了自己,雅歌安好。只有四个字,问自己是否安好。
雅歌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吴煊这样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竟然有些慌乱。偏偏的吴煊的字写得极为板正漂亮,引得雅歌想再看看。
雅歌盯着这信,足足的看了有三遍,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将信给收好,找了个小匣子给放了进去,锁了起来。
接来下,雅歌就过上了,没事的时候去纪氏逛逛,过几天就会接到一封来自北疆的信,上面无非就是一些废话罢了,但是雅歌也是看了再看的,然后再给收到匣子里。
现在还是盛夏,但是雅歌知道在北境,那边已经微微的有些凉意了,也不知道这第一场战争打的怎么样,前几天,雅歌在接到的来信上说,过几天就要交手了。
这天雅歌闲的发闷,将自己手下的账本给看了一遍,又去了前面,帮着吴煊的账房先生看了梳理了一遍账本,这些都做完了,雅歌心道,自己也该歇着了。正想回去午睡一会,秦嬷嬷来了。
这秦嬷嬷一进院子就见那些之前十分张扬的奴婢,这会子都是恭恭敬敬做事,说话也是小声交谈着,看来这个煊哥儿的媳妇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雅歌忙给秦嬷嬷拿了凳子,道:“不知道祖母叫我是有什么事情?”这个祖母,自从上次彩环出事,便很少的找雅歌了,毕竟这彩环是她那边过去的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老人家脸上也挂不住。是以,雅歌也算是给自己乐的清净了。
秦嬷嬷喝了一杯茶水,也不说是因着什么,只是推说自己不知道,雅歌也明白这秦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心是只向着祖母的,要是祖母不让说,是定不会说的,但是凡事她说的,也都是祖母想让人知道的。
秦嬷嬷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道:“这煊哥儿走了也有一个月了吧!”
雅歌心道,怎么突然的提起了吴煊?但是还是笑着道:“是,煊爷走了有一个月了。”
“想来是老夫人见夫人一个人在这院子里闷得慌,所以要找个事情给你做。”
说完在多的也不愿意说了,雅歌心道,这应该是秦嬷嬷故意透出来的,不过也就这么多了。
雅歌微微一笑,道:“那嬷嬷先吃茶,我去换了衣服就过去。”
说着就先去换了衣服,跟着秦嬷嬷去了。
这老夫人住的地方叫长康院,离着雅歌住的淬玉院也算是不远。雅歌倒是不经常往这里来,即使是来,也不过是请安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看看这院子中的景色。
什么都是摆放的整齐,但是也是暮气沉沉的,鲜少有鲜亮的颜色,不过想来也是,这祖母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老年人也没有多少人喜欢那些鲜亮的颜色的。
雅歌见祖母在正厅,上前规矩的行了礼,在下手坐下了。
老夫人倒是一派的和蔼之色,雅歌知道,这个老夫人也是怕雅歌因着彩环的事情再记恨自己,所以便和雅歌也算不上太亲近。
但是雅歌倒是没将这事给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彩环的指认,不是还让江氏被罚了嘛!
“你这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