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闯祸多少都会有,可陈润兵这次闯的祸却让他的家里雪上加霜。他不敢告知家长,最后还是受伤孩子的家长找到老师,才把陈润兵的父母给叫到一起。
在班主任qiu老师的协调下,陈润兵的家长赔偿贰佰员医药费,这事就算了结了,以后要好好教育孩子,再不能打斗了。沈玉玲根本没钱支付,家里确实太穷,最后qiu老师提出他先帮助垫付,后面再还给他。
看到被自己再次拖累的穷家,陈润兵感觉自己像犯了重罪,自己的莽撞害的家里欠别人的钱无法偿还,还害的无辜的孩子脸上留下疤痕。终于收敛的畏畏缩缩的,背负着愧疚前行。
Qiu老师每过一阵就会问陈润兵啥时候还钱,让回去跟家里说一下赶紧还钱,再不还钱,下学期别想在这上学了。这天学期最后一天,陈润兵还是没还钱,QIU老师非常恼火,把陈润兵的书包一下给扔到教室外面去了,让他滚回去,借钱不还还上什么学。陈润兵捡起书包,悄悄离开学校。
陈润兵不敢回家说这事,憋着,他知道家里没钱。直到有一次同学的家长跟沈玉玲聊天时说漏了嘴,沈玉玲才意识到再难也得想办法赶紧还钱。
话说,马忠臣到了柯梨花所在的东南联合大学,柯梨花带他转了一圈校园,莘莘学子、专业精深,这让马忠臣顿时沉浸在书香的氛围里,流连忘返。
柯梨花先跟马忠臣说她的导师li教shou说他学术造诣非常高,有深厚的家国情怀,还说她导师多么多么好玩,可就是品性不咋地。马忠臣再细问咋的品性差,柯梨花却支支吾吾把话题引开了。人无完人,马忠臣还是很敬仰他。
柯梨花带着马忠臣尝了学校食堂的饭菜,实惠好吃。看着情侣来来往往,马忠臣与柯梨花俩每每会拘束的脸红。晚上,柯梨花送马忠臣回旅馆,马忠臣悄悄从后面一把紧紧抱住柯梨花的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马忠臣紧紧地吻住柯梨花的红唇。压抑已久的爱意终于肆意奔流,两人很快在床上滚在一起,享受着对彼此的柔情蜜意。
这一晚,注定是无眠之夜,情到浓时,耳鬓厮磨,爱到深处,欲罢不能。仿佛越过山峰后的绮丽风景,更似拨开浓云迷雾后的千里艳阳。人间的爱,美妙时不止是春宵一刻贵千金,简直是灵魂与肉体集全身精华汇聚的瞬间。
次日,柯梨花去上课去了,留下马忠臣在校园附近闲逛,马忠臣一时间春风得意,笑看云淡风轻,慢随人来人往。
柯梨花下课时,马忠臣早早的等在教学楼外,马忠臣主动上前迎接柯梨花。柯梨花略显尴尬的向她的导师li教shou介绍了马忠臣。马忠臣满怀敬仰,与之寒暄。虽然li教shou礼貌地应付,可阅人无数的马忠臣能感觉到li教shou对他的不喜欢。
在li教shou谈吐不凡的背后,他能感觉到li教shou对自己身怀高才的孤傲,这种孤傲是一种个人感染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晚,马忠臣刚要和柯梨花一起回旅店,就见一同学匆匆跑来跟柯梨花说,li教shou叫她赶紧去。柯梨花不太情愿,扭扭捏捏。却被马忠臣催着说,导师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吧。柯梨花看了马忠臣一眼,无奈扭头匆匆走了。传口信的那位同学离开时偷偷狡黠地笑,他虽然偷笑,但马忠臣看的仔细,心里多了一丝不安,猜到了五六分。
这晚,马忠臣等了一晚也没等到柯梨花到旅馆。次日,快中午了,柯梨花才来找马忠臣一起吃饭。马忠臣虽然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可是他哪里有心情吃饭,一直试探着问柯梨花和那个li教shou的事。
柯梨花却回答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咋的也得活下去,不吃饭逞什么能。看着柯梨花平静地吃饭,马忠臣满肚子的气真想一拳把桌子都给砸碎了。
吃完饭,柯梨花带着马忠臣在校园的湖边的石头上坐下,她诉说着自己的无奈。自己去过日本,看到过别人的先进和咱们的落后,因此怀着求学的梦想考进大学,就是想学到知识能做一些事,不想虚度此生。
Li教shou虽然人品差,但是确实有真才实学,而且有很强的家国情怀,一直带团队攻坚克难,在国内外获了很多知名的奖。国外好几所名牌大学都邀请他,但他一直留在国内,坚持在一线。这人就一点不好,好sei且心胸狭隘,但凡被他看中的,很难逃脱他的掌心。如果不顺从li教shou,他就会各种刁难,甚至无法毕业。
一开始Li教shou对自己很好,自己还很感激,后来就渐渐越界。有几次都想过辍学不念了,可是后来平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还是坚持念下去,付出这么大代价,不能半途而废,唯有比以前更努力的学习,尽量躲着他。如果不学习先进的科学知识,只能永远的落后。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只能强忍着。
马忠臣听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事如此复杂,真是难为了很多女性。为正义振臂一呼难,为成就正义的事业长期强忍苦楚更难。马忠臣再一次紧紧地把柯梨花拥入怀中,柯梨花的头藏在马忠臣怀里呜呜地痛哭,泪水湿透了马忠臣的衣服。
几天后,Li教shou又派人叫柯梨花去他那里。门关上后,柯梨花后很主动地坐在Li教shou腿上挑逗着他。Li教shou喜出望外,第一次见她主动,见猎心喜,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内衣,接着就把柯梨花的上衣脱了一半。
正在这时,哐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了。马忠臣拿着相机冲进来,咔咔拍了两张。Li教shou吓坏了,赶忙穿衣服。
马忠臣哪里肯放,揪着Li教shou的头发就是一顿胖揍,打的这Li教shou哇哇叫。马忠臣一膝盖顶过去,咔一脆响,把他牙齿给顶掉两个,痛的li银歇在地上抱头打滚。
马忠臣边打边骂,老不正经的东西,我打死你你个老sei鬼。li银歇痛的蜷缩在地上,马忠臣用拍打这他的脸说,老东西,我手里握着你光着身子qj女xueshen的照片,你要是再敢碰柯梨花一根手指头,我就把这照片发给报社,让你一夜出名,你信不信。
li银歇抱着头,连声哭诉不敢,再也不敢。马忠臣临走时猛地一脚踢在li银歇的裤裆处,痛的li银歇顿时没了哭声,片刻后才发出杀猪搬的嘶叫。
马忠臣拉着柯梨花离开后,柯梨花皱着眉头跟马忠臣说,你下手轻点,你把他牙打掉了就算了,咋还猛踢他一脚,你不怕出人命啊。马忠臣不乐意地说,咋了,你还心疼他啊,打死活该。
柯梨花不乐意地说,打死他你不去坐牢?你自己回旅馆吧,我不去了。
马忠臣见柯梨花耍脾气,赶忙抱着一顿哄,才给哄好。柯梨花心里还是有点担心li银歇,希望他受此教训以后,以后断了此恶习,做个真正有用的人。
马忠臣回到种植基地早见到熟悉的身影候在那里,马忠臣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沈玉玲。沈玉玲陪着笑说,孩子闯祸了,把人给砸坏了,得赔钱,需要二百,班主任给垫上的,再不还就不让孩子上学了,所以来借点钱。
马忠臣本来就一肚子火,又遇上借钱,更不乐意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从兜里摸出二百给了沈玉玲。沈玉玲拿了钱感谢离开时,马忠臣叫住沈玉玲说,我一个瘸了手的人,挣点钱也不容易,上次借的钱别忘了,到时候一起还上。
沈玉玲顿时感觉无地自容,连声说好,就匆匆离开了。握着手里的钱,沈玉玲内心非常憋屈,躲在一处墙角呜呜地哭了好一阵子。才擦干眼泪去把钱还给QIU老师。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两个孩子下学期上学的钱也没有着落。沈玉玲跟陈万顺吵了多少次也没有用,思来想去,她想到了出去打工挣钱,附近多少人都去深圳发了财。
孩子们都睡熟了,沈玉玲披着衣服坐在小院里,看着淡淡的星月,环顾这个穷苦的家庭,明天就要离开了,最不舍的还是两个孩子,希望他们在家里能一切安好。沈玉玲想清楚了,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不怕苦,肯定能挣到一份辛苦钱,自己没文化不能让孩子也没文化;再不济也不能让孩子挨饿。就算男人靠不住,当妈的也决不能让孩子饿死。
沈玉成答应带着她姐一起去建筑工地打工挣钱,这天沈玉玲装了两件换的衣服就告别两个孩子,走的时候特意嘱咐陈润兵照顾好弟弟,好好学习,千万不能惹事。陈润兵第一次目送母亲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母亲略瘦但充满刚强;陈润平年纪小哭着不要妈妈走。沈玉玲转身看了看哭着的老幺,扭头含着泪匆匆跑远了。
留下屋里空落落的一切,陈万顺安排孩子们把锅灶都收拾整齐,他杵着棍子去厨房了。妈妈不在家,临走时只是交待要好好学习。陈润兵去破书包里摸出课本放在椅子上,蹲在那里开始专心练习,把之前没做的练习题都给一点点补上。
过了好一阵,陈万顺扯着嗓子喊,说饭好了,来端饭。竟然是西红柿疙瘩汤,早上没吃好,确实饿了,两个娃吃的非常香。陈万顺跟陈润兵说,我腿动不了,你妈去打工去,以后我给你们做饭,你记得每天放学后去菜市场捡些菜回来,要挑好些的捡,土豆、地瓜多捡一些,晓得吧。
话说沈玉玲跟着沈玉成、刘春意等其他好几个人一起坐上绿皮火车,哐当咣当来到北方一个省城shijiazhuan。下车后换乘公交车,车里闹哄哄的,沈玉成和几个同行的人说说笑笑,公交车走走停停,人员上上下下。
沈玉玲坐在最后面犯困,瞌睡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公交车可能是过坑包,猛地颠了一下。沈玉玲一下惊醒,一看车内,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沈玉成他们都不在车上了,只有她自己在车上。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兜里只有几块钱,她自己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如果走丢了,该怎么办?
她赶忙挤到前面问司机,那几个背包的打工的在是不是下车了,司机说他们都下车了,你下车后往回找找看看。
停车后,沈玉玲赶忙跳下车,开动大闹,血液仿佛全都赶往太阳穴,并不知不觉已是满头大汗。她见到人就挨个问公交车过来的路线,反向一路往回找。她想,沈玉成如果发现她走丢了肯定会沿着公交车的路线寻找她,她说啥也不能偏离这趟公交车的路线。
六月流火,骄阳炙烤着炽热的大地,肉眼看过去都能看到火焰上方独有的滚滚波动的气流。人流攒动,匆匆的你来我往。天气很焦躁,但还有人比这天气更焦躁。
正在沈玉玲边走边想紧张忐忑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一群身影,正是沈玉成他们一行人背着包匆匆赶来。原来他们也发现沈玉玲没有按时下车,就跟这公交车的路线找了过来,双方都欣喜异常。沈玉成骂自己太大意。
沈玉玲默默地感谢上天,不知道是哪辈子积德行善,才会有神仙保佑。不然这茫茫人海,真要去流浪,家里的孩子可真完了。
沈玉玲到工地后,老板给了一份筛沙的工作,为了能长久的干下去,沈玉玲干的很卖力,一铲铲的沙扬向钢丝网时,胳膊和大腿都非常吃力,火辣辣的太阳更是让人皮肤生痛,心脏煎熬,一天干完,两个胳膊都肿了。
晚上,沈玉玲偷偷找了布将肿了的胳膊紧紧的缠起来,次日,咬着牙继续筛沙。第二天下来,彻底累的,整个人几乎要散架一样。这天下午,老板问她干得了不,沈玉玲却笑着说,能干,一定把活干好。但沈玉玲的心里却一点把握都没有,她担心自己撑不住,可是没有退路。
晚上,沈玉成给她提来了一份荷包蛋,让她补补身体。沈玉成跟她说,干苦力活,第一天好干,第二天难,第三天干完就想歇,但第四天一定要咬牙挺下去,后面就习惯成自然,不会感觉那么累了。所以前三天熬过去以后,一定不能歇,歇了就干不动了。
沈玉铃咬紧牙关挺过第四天,果然第五天的时候,感觉已经没有前面那么痛苦了。
算着日子,又快要上学了,沈玉玲跟老板预支了五百块钱工钱给家里邮回去。沈玉玲让他弟弟帮着邮完钱,一起走出邮局,沈玉玲伸出长了厚厚茧子的手摸了摸被晒黑的胳膊,心里却非常踏实。
这一晚她睡得很香很甜,她梦见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健康的成长,快乐的学习,而且都成了有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