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鲤白鳝本是粗人,于舞文弄墨的行当全无心得,也就懒得理会,安心调笑自己怀里的女子,碰娇娇原来略为丰满,被黑鲤一碰到身子,就咯咯而笑,更增黑鲤**,哪里还去管客厅里其余诸人的死活,对文诌诌的活更没兴趣了。
白月光见对上对联的也有十指之数,后面几人虽文笔无华,言语寡淡,但还可勉强充数,也乐个人多。白月光环视一下四周道:“这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完全靠自由发挥了,请诸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最喜欢之物什送与花弄影姑娘,看她喜欢哪样,今晚哪个人就有希望了。”白月光盈盈而笑。
场中气氛一下子爆开了来,有些都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没胡诌一个对联出来呢,你看谁谁谁就拿出那狗屁不通的对联也进了么,自己平时不比他有文才,想不到自己不出手,机会反到让他给占了,亏大了。很多敌人后悔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这最后一关确实简单,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最爱之物,那有何难,刚才对出下联的那十几个人,个个精神抖擞、跃跃跃欲试,那些人都认为这可是显示自己的决好机会,刚才对联对的不怎么样,在众人面前没能崭露头角,心中不免有遗憾,都打定了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决心。
陶自醉心想,“身上带的最喜欢的东西,这不是换着法子竞价吗,说来说去还不是钱,钱肯定是人最爱的东西,而且随身携带,只要有钱,想买什么喜欢的东西都不难,她这么变着法子要钱,含蓄不露又达到效果,真是一群既要做**,又爱立牌坊的**,表面装清高。幸好我身上带的钱还不少,但是有李又白在,自己怎么也不敢争他的风头,若是惹恼了他,遭他嫉恨,以后自己在襄阳的日子就不好混了,但美人在前,只要出手,就可搂到怀中来温存一番,如何肯让着到手的肥肉从嘴里飞了呢。说不得,只有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先李又白出手,多匝些钱,只要匝的钱多,楼上的美女还不成为我胯下玩物。若是让伦理又白那小子抢了先,自己就是有再多钱也不敢出手了,就像刚才对对子,李又白对了,自己总要给点面子,装出才气不佳,胡乱对一个下联,害得自己没能在对联上大放光彩。”如此一想,心花怒放,不禁喜上眉梢,现于形色。顺手往怀里一摸,掏出厚厚一沓银票,每张面值一百两,放在白月光身前的几上道:“我陶自醉是个粗人,身上也无什么喜欢的东西,就还有两小钱,想买什么喜欢的都可以,所以我个人觉得钱是我身上最好的东西,也是我最爱的东西,我就将这一千两银票赠与花姑娘,希望能搏得她倾城一笑,余愿足矣。还望白老板代为手下。”
大厅中一阵哗然,纷纷惊叹陶自醉出手阔绰。也有一肥头大耳,满肚肥肠的甚为不屑,嗤之以鼻,轻哼道:“我还以为多少呢,就一万两也来炫耀,还不够我家里小妾煮一碗绿豆汤的呢。你以为你的银子是金子啊,一千两就想搏花姑娘一笑了,美的你,我出五千两,也不知能不能一亲花姑娘的芳泽呢。”说时岁手拿出五张银票往几案上一掷,每张面值一千。然后自信满满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神情极为狂傲。
众人一听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居然一出手几是五千两的银票,确实骇人听闻。众人不看也知道,除了襄阳小霸王钱三通还会有谁。
上一题钱三通默默无闻,主要是他平日沉浸女色,不通笔墨,与那诗词歌赋毫无所长,是以刚才勉强对出下联也是自己脸皮后,把前面一些人说过的对子依样改了就说了出来,加之白月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他过关了。等到白月第三次出题,想法和陶自醉不谋而合,以为这次是变着法子要钱,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机,结果被陶自醉抢了个先,心中老大的不畅快,有心要一举压倒陶自醉,所以毫不优裕的匝下五千两银子。
陶自醉一时气短,恨自己带的千少,一上手就输给了钱三通,心里恨的牙痒痒,但也没办法,谁叫自己没带那么多钱,在妓院,钱才是说话的本钱。所谓“鸨儿爱财,**爱俏。”自己钱输给了钱三通,自然休想得到白月光这位老板的好脸色;俏也不及李又白、柳扶风等人,更别想得到楼上未眸一面的花弄影的倾慕,只好自人倒霉认载,但陶自醉也不是什么吃草的动物,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狠狠的瞪了千三通一眼,计上心来,偷眼瞟了李又白的一眼,见李又白神情怪异的看着钱三通陶自醉自然清楚李又白心里想什么,多年的交往,虽然称不上朋友,但是彼此还是知根知底的。他当然知道李又白其实也就名字文雅一点,其实满肚子的坏水,好色贪花是他最无伤大雅的毛病了。心胸狭窄、睚眦必报那是他的习性,凡有他想得到的,莫不是千方百计的弄到手,不管手段如何卑劣。本来李又白的一腔怒火是想发在陶自醉身上的,因为陶自醉差点抢了他手心里的美女——花弄影,谁想中途冒出个钱三通把陶自醉给比了下去,那李又白的怒气就要全集在钱三通身上了。
陶自醉心想:“现在正好把握这个机会,挑拨他两狗咬狗,争个你死我活,自己也解解恶气。”于是渐渐移身向李又白靠近。李又白见之,眉头微微紧了一下,心中也是不大痛快,“先前白月光说让人拿一样身上最喜欢的物什,陶自醉抢着出手,全然不想到考虑自己,哪里有半分故交的情谊在。现在被人比输了,又来套近乎,这种人看着就讨厌。”想着就不想陶自醉靠进。
陶自醉觉察到李又白的轻微举动,不禁哂笑,附耳道道:“李兄误会了,刚才我先李兄出手全是为李兄着想,我这样做本来就是为李兄先探探深浅,摸摸十来个对出下联之人的底子,你看,这钱三通不是被我钓出来了么?如果李兄贸然出手,那必定和我一样,不知道对方实力,反而着了他们的道。现在知道钱三通出了五千两,李兄只要比他多些也就成了,我看厅中也没有谁比钱三通更富有的了。我刚才那一千抛的值,要不然,李兄先出手的话,被钱三通比下去,那我又没那么多钱,那我们就没戏了,现在我虽然没戏了,可是能为李兄创造了一个机会,到时美人投怀,李兄不旦不能少了我一千两银子就好,还要好好请我喝上几杯才行啊。”陶自醉不但没说自己抢先不好,相反说自己抢先是为了李又白,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再所不惜的神态,李又白似信非信的看着陶自醉,对他所说的话颇不以为然,但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陶自醉输给钱三通是绝对假不了的,那么他所说的就算不是真的,也可姑且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