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鲤像焉了的茄子,一语不发,也不敢再踏足向前一步,生怕又有什么暗器飞到,又不好意思退让,怕众人耻笑与他,正在左右为难,心中做着斗争。厅中诸人也怔怔地看着楼梯口,惊的合不拢嘴,心中都在暗自揣度,刚才黑鲤出手教训张三是何等迅捷,自己多半也没有这种速度。想不到他就只迈上楼梯一步,就被一片柔弱的竹扁逼退回原地,虽毫发未损,也多是飞 竹叶之人手下留情。大家都觉得自己不如黑鲤的身手,何必出来自讨没趣、丢人现眼。
这些比泥鳅还滑溜的老狐狸,眼见自己不是对手,幸得自己贸然没有出手,都暗自高兴,哪里还会去翻跟头,都只做冷眼旁观客。
白月光见众人个个像斗败的公鸡,没了刚才的傲气嚣张,微微笑道:“众位爷不用忒性急,我家妹子虽是女流,但打小喜欢舞刀弄剑的,如果各位不答对题目就妄想上去,恐怕要大费周章,搞不好还要吃不少苦头,不如将功夫下在这三个题目上,或许答对了,那时我家妹子自会欣然接纳题目答对之人。我家妹子脾气最是左强,我有时也得让她三分,对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诸位如若没得到我妹妹的允许,想强行上楼,就算上去了,我妹妹定有激烈手段对付,希望大家不要做这样的事,闹的不愉快。如是答出题目,那我妹妹自会另眼相看,敬爱有加,到时想怎样就怎样,比现在卤莽冲撞岂不好的多。”
白月光见无人应答,知道他们默认,于是将第一道题重新读了一遍。
厅中也有人主动离去的,但那毕竟只有一二个少数,利益面前,有几人能保持头脑清醒。
美色动人心,自古同理。
过不了一会儿,厅中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白月光命老鸨儿取来笔墨纸砚,分于大家,一人一副,放置于他们案前,并道:“我看这道题有些难度,诸位爷不妨多想一段时间,等有了思路写在纸上交与我,我最后评判。我们先来完成下面两个题目。”白月光和花弄影姊妹相称,交往久矣,如何不知道花弄影的心思,她是想用难题将人速速打发了事。按规定,被第一道题卡住的自然就进不了下一关,这样退出的人就多了,进入的人就自然减少,免得人多搅和得人心烦腻。白月光却是另样心思,她怕把客人打击的恨了,让无形中他们都怕了,以后不来光顾千红窟,这样势必影响日后千红窟的生意,她当时看数术题时也没多想,哪里料到花弄影出题如此之难,等想到是,她已经把题目读出来,不好反悔,只好叫人依个给客人发笔纸,让他们自己记下答案,最后再将答案上交,其实也是换个法子,先把后面两个题目宣读出来,后面两个题目虽需文采,却不像前面一道需要很高明的逻辑推理,是客观题,有固定的答案,算错了一小处就是全错,满盘皆输,来不得半点马虎。后两题虽然不是场中的人都能回答的十分漂亮,但是要想将它敷衍出来,凭他们平日里讨女孩子欢心的花言巧语的技巧或能答的五六不离十也很正常,而且是主观题,只有更好,没有最好,完全不必担心他们答不出来。,答的不好,她白月光自有言语让他们体面的下台。这样即可以让他们知道花弄影的风采,又可以让他们输的心悦诚服,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积怨不平,因为谁都参加了,比下他们的是他们自己中的人,不关千红窟的事。
白月光的想法是为着千红窟的长久生意打算的。大家见白月光给他们纸笔,心中也和受用,江湖人人成日里死要面子,什么性命事小,面子事大老挂在嘴边,今给了他们一人一张纸,就不用说了,省确许多尴尬。
柳扶风也得到纸笔,白月光还特别嘱咐他要认真想,说商人常打算盘上的活,推理数术题最是拿手。
白月光见老鸨儿把纸分毕,才扬声道:“我家妹子的第儿道题说的是一个上联,请诸位对出下联就可,工整、意境佳者为佳。我不判断好坏,最后由我妹妹亲自取舍。我妹妹写的是:
琴音动,两大王对坐凝听七弦至今。
诸位想好了的就对吧。”
花弄影的上联是融情与景,由景生情,,由刚才花弄影自己弹奏的琴音生发开了,又特意用到一个‘琴’字,将‘琴’用拆字法拆开来用,两‘王’对坐,听弦至‘今’,两王和今组合起来正好是一个‘琴’字。这对联难就难在嵌字巧妙,情景交辉,下联既要要巧妙嵌字,又要见景生情,不下一番功夫,还真难以达到。
白月光刚刚说完,李又白看看其余诸人,尚在沉思,洋洋自得道:“在下到有一对,不知中白姑娘与花姑娘之意否?”
白月光不想李又白文思敏捷至厮,不禁佩服道:“哦?李也果然才思过人,不愧是赛李白,李爷既然有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李又白环视了有下四周,都是一些赞叹钦佩的眼神,心里很是受用,道:“枪乱舞,一大树被蕲神兵出仓。”
白月光赞道:“高明是高明,也合嵌字组字的要求,将‘枪’字拆开,成为后面一句大‘树’蕲,兵器出‘仓’,‘树’就是‘木’,‘木’出‘仓’,就是‘枪’。不错,对花姑娘的上联确是很工整,但是美中不足,李爷的下联缺乏意境,这刀啊枪的冷兵器在这软语脂甜的花国似乎不太适合吧。不过也算佳作。”白月光不想开罪李又白,她深闻此人在襄阳有些霸王名气。
李又白不以为然道:“白姑娘此言差矣,这枪不一定是指疆场撕杀的长枪大矛,有时,这软语脂甜的花国也是少不得的。啊。哈哈。”说罢,仰天而笑,神情甚为得意。其他人突然想起什么跟着哈哈大笑。
白月光突然明白李又白所指,在众目睽暌下不免脸上发烫,虽说她在千红窟也是久经沙场,已经是过来人,但在众多男子面前,被人这样大胆的说笑还是第一次,如何不羞,却又不好明言,发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