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这对学员的留存率也有极大的帮助,毕竟去年报名录取三个,最后一个也没留住。
李任意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反正徐放现在也不唱戏,干脆就也让他到时候也跟着带学员。
面试那天,剧团里忙忙碌碌的拉横幅。
打印机正在工作,徐放站着看学员的名单,等打印完后,徐放将资料拿出来订在了一起,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面试场地设置在剧团的院子中央,一张长桌,一个巨大的遮阳伞,桌角还有个笔筒,签字笔小刀胶带一应俱全。
范宜淮也跟着忙活,抬了箱水过来,见徐放看名单,随手递给徐放一瓶水。
徐放道了谢,将水放桌上,继续翻看学员资料。
今年报名的学员有七个,比往年要多,这七个人,分批约在了两天。
竖日,徐放忙到下午四点,在最后一个来面试的学员资料上做了批注,这才扶了下眼镜。
他准备收尾。
门外传来引擎躁动的声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院外,驾驶位上下来个女人。
她大步迈进院子,看向简易的招生摊位。
桌子上面堆着一沓资料,徐放坐在那后面,他坐姿端正,一手拿着支最普通不过的黑色管中性笔,在做批注,另外一只手捏着打印出来的招生单在看。
听到声音,他才抬起头来,徐放眉心折了下,因为他看到了尤礼。
徐放将招生的单子往桌上一放,脊背挺直向后靠,最后沉沉的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看她。
尤礼:“徐老师,我来报名。”
“尤小姐,你走错地方了吧。”
尤礼:“没错啊,这不是国海越剧团么?”
“这不教演戏。”徐放重新抓起笔,笔帽向下,戳在桌子上,拿笔一指:“出门左转,打车去上戏挺方便的。”
尤礼走向徐放,站在桌前,俯身,涂着裸红糖果色指甲的纤白手指曲起摁在桌子上。
“徐先生,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能理解为你对我有偏见吗?我可是真心想学越剧的。”
“出门。”他眼底寡淡,“左转。”
“徐放!”身后传来一身急促的呵斥声,李任意匆匆赶来。
尤礼见到李任意,脸上笑意璀璨:“你好,李团长,久仰大名。”
她来之前,就跟李任意打过招呼了,她就知道会吃徐放这个闭门羹。
李任意跟尤礼打了招呼,又寒暄了一番,然后自顾自的拍板录取,待尤礼填了单子后,让徐放带尤礼去熟悉宿舍。
徐放不动,李任意便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把他推了出去。
徐放人高腿长的走在前面,尤礼要走的很快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半路的时候遇上了抱着行头的范宜淮,徐放道:“阿淮,带她去东院安排住宿。”
说完,也不待尤礼说什么,转身就走。
范宜淮一脸看了看徐放,又看了看尤礼,一脸茫然。
宿舍就在隔壁的大院,有种老建筑的韵味,桌椅雕窗以及门都是木面的,院子里种了棵老槐树,高高的长过屋顶,树枝叶子以及树身罩下一大片阴影来。
床上的杯子是新换的,白色的,味道干松,尤礼很喜欢这种被阳光暴晒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