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心脏突然开始变速,跳的很快,徐放抬手,推开了门。
灰尘簌簌的落了下来,房间的角落处,还结了蛛丝网,徐放被呛的咳嗽了两声,抬手挥了挥面前的尘土,他皱了下眉,这么大的尘,说明近日没人来过。
如果真的有东西,怕也是放了许久了。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左翻右翻的都没找到什么可用的信息,入眼的除了书就是些老旧的物件。
徐放双手叉腰,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这地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他眯起眼,视线忽然落在西南方向,就那和整个屋子不太协调,这屋子很乱,所有书籍乱七八糟不分门类的堆在一起,只有那一堆不同,全部是有关于摄影的书籍,十几本左右,怎么看都像是有人特意分类过。
摄影。
徐放眼神一眯,想到了什么。他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拿手将堆在一起的书推开,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那底下什么都没有。
徐放又将视线落在那堆书上,看到了什么后,视线顿住。
直接抽出其中的一本翻开,这书里面,几乎一大半的纸张中间都被掏了个长方形的窟窿。
在那里,放着一盘录像带,很老式的那种。
进门左手边架子上就有录放相机,小时候他曾捣鼓过这玩意,拆分零件组组装装,怎么播放到现在也没忘。
反手关门,带子启动,屏幕上先是一片雪花,声音滋啦滋啦的极其不稳定。
徐放蹲在地上,点了支烟,等待的过程中十分漫长,直到那只烟都快燃尽的时候,屏幕画面猛地变黑,然后从中间划开一道白光,像是大戏前被人分由两边拉开的幕布。
下一刻,里面的东西让徐放的瞳孔猛然紧缩,燃着火星子的烟头烙在了食指上也浑然不觉。
他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背后冷汗涔涔,他视线盯在画面上,咬紧牙关,眼神死死的压紧。
哐。
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发乌。
他皱眉,想转身,但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然后有人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手臂猛地收紧,他的后脑抵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那人呼吸就在耳边,手劲之大,再用力就能要他的命。
*
“喂。”清亮的女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男人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头上便挨了重重一击。
“妈的。”男人声音又低又寒,忍住头部的眩晕,反手握住尤礼的手往反方向死拧,尤礼吃痛,一脚蹬在男人的侧腰上,借力反骑在男人的脖子上,纤瘦的手臂箍紧男人的脖子,整个身子后仰。
男人只觉得喉咙骨都要被夹断,他眼神一狠,双手握住尤礼的双臂,随后整个人向后倒,两人身子直直后坠。
千钧一发之际,尤礼迅速抱住头,后背着地,摔在结实的地砖上,后脊椎骨重重挨了撞,尤礼咬牙,痛的冒出了汗。
和她一起摔倒,几乎整个人将她做肉垫的男人快速起身,尤礼匕首直接划伤了男人的后背,男人曲肘砸在了尤礼的手腕上,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