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狗不栓绳,宰了。”尤礼正心气不顺,于是磨牙切齿的说道。
似乎听懂了宰了这俩字,德牧亮出它那尖锐的狗牙。
尤礼手摸向裤腰,德牧立眼看过去,它看到尤礼抽了一把刀出来,德牧眼睛猛地下垂,乖的仿佛刚才亮牙齿的行为只是尤礼的错觉。
瞧它这样,尤礼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在狗子的脖上撸了两把毛,又捏了把它竖起的大耳朵,松了手。
“去吧。”尤礼心里舒坦,准备进屋收拾收拾睡觉。
身后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跟着,尤礼扭头,狗就坐下,尤礼抬脚,狗就跟着。
尤礼进了屋关了门,把刀哐当一声扔在桌上,这刀是她回来的时候,顺便买来打算削水果的,刀鞘还在裤兜里呢。
尤礼乐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拿着水果刀,去威胁一只狗。
正觉得无语,门就被挠响了,还伴随着狗子的呜呜声。
这狗不知道从哪里叼的食盆,见她开门了,扭着大尾巴挤进来,哐当一声把食盆放在地上,自己则乖巧的坐在食盆面前。
尤礼抓了皮筋儿将头发拢了,眼神也没给狗一个:“想吃饭去找你主人。”
狗:“嗷呜嗷呜嗷呜~”
尤礼拧眉,回头看了一眼它放在地上的食盆。由狗叼来食盆的速度推算,这狗应该就是这边的。也不知道是越剧团的还是别人家的。
她就纳闷了,自己出去的时候门都关了,这狗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她蹲下身子,拿起狗十分干净的小粉盆。盆身上画着一条小狗,仔细看和这狗有点像,那画的旁边还有串英文。
尤礼蹲下身子去看:“I am EBa。”
“E Ba?”
恶霸:“嗷呜嗷呜嗷呜~”
尤礼瞪它一眼。
恶霸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抻直,嘴沿着两只并拢前爪之间的空隙往前挪,耳朵耷拉,眼下垂,哼哼唧唧,委屈巴巴。
尤礼:“……”
“等着。”
徐放等了恶霸很久,也没等到它过来吃饭。
恶霸不会去别人那里玩,院子大门一般不开,恶霸也从不主动出去,应该也不会丢,但是凡事就怕有例外。
徐放拿起胸背与牵引绳,抓起手电筒去找狗。
还没走两步呢,他就听见东墙角那边有动静,走近一看,半米高的月季花花枝乱颤,然后凌乱中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狗脑袋来。
恶霸哈着舌头,抖了两下沾了土的毛,看到徐放后,一双狗眼变得圆润,欢快的将脑袋顶向徐放的腿,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他的小腿上乱蹭,蹭了徐放一裤子土。
徐放扒开月季丛,手电光打过去,墙底下有个连接东西院的大洞,洞刚好能容恶霸匍匐过去,这杰作,看样子是粘着他腿的狗所为。
他拍了两下恶霸的脑袋,将手电关了转身往外走,恶霸屁颠屁颠的跟着他。
徐放用备用的狗盆装了粮,往恶霸面前一放,恶霸闻都不闻,反而有要趴下的架势。
徐放:“坐。”
恶霸正曲起的前肢猛地抻直,屁股着地,坐的端正,跟认真上课的小学生似的。
徐放手顺着狗子的前胸铺脯往后摸,大掌摸到了狗吃的滚圆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