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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呈凤的眼泪浸湿了祥龙的衣服

就在他们把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的一个多月以后,那是1978年6月23日。在月光下,学校附近的一片果园里,在树下,呈凤正在大哭,呈凤正在憋着声的哭,哭的是那样的凄惨,悲悲切切,是那样的伤心,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祥龙不知道呈凤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祥龙手足无措的默默的坐在呈凤的身旁,呈凤为什么要失声的痛哭?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呈凤最后下决心,实在是不能牵扯太多了,也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是病痛给呈凤造成了很大的痛苦,不能瞒着祥龙,要把最真诚的心献给祥龙。呈凤要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祥龙,让祥龙去选择,祥龙怎么选择,呈凤都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在这个时候,呈凤的内心实实在在的已经离不开祥龙了。

呈凤有两个选择,选告诉与不告诉,选择哪一个都是很难很难的,不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他,良心受到谴责,自己内心承受不了,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那样做;告诉他内心又怕对自己产生极端不利的后果,自己的内心也承受不了,可能自己精神上要受到特大的打击,自己精神上可能要出现严重的问题。对自己有病的身体就更不利了。病体和精神上双重打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后果不可想象,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祥龙也是两个选择,万一祥龙选择的对她不利,呈凤将痛苦终生,所以呈凤很痛苦的哭着。

呈凤多么希望祥龙是以前的选择呀,祥龙你选择以前吗?思想斗争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后下定决心,就跟祥龙说了,不能欺骗祥龙,给祥龙造成了痛苦,那样的话祥龙以后也会痛苦,我们都会痛苦,还不如我自己痛苦。晚痛不如早痛,想痛痛快快解决吧。

最近一段时间,有几个同学们都在议论,他们是多么的般配,以前也不知道呈凤与祥龙好,现在有的同学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在此时此刻,如果他们早晚得分手,他们现在打退膛鼓,是正好以证名声,说明他们没有相处,也避免了不好的影响,晚痛不如早痛,呈凤做事也是干净利落,从来不拖泥带水,光明坦荡。怕以后会惹的麻烦更多,

呈凤在最幸福的时光里,要忍痛割爱。是啊,朝夕相处半年多了的恋人,在这过程中又经历了好多的困难。要分开那是多么多么的痛苦,苦水也要往下咽,不能因为自己给别人增加负担,造成别人的痛苦,自己的幸福也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指精神上的痛苦。

告诉了祥龙,由此而来也可能就是精神上的幸福,比以前更幸福,要建立在精神和物质上,如果不把这些事情告诉祥龙,呈凤算个诚实的人吗?坚决做个诚实的人,再痛苦,再难说,再不好说也要把实情告诉给祥龙,呈凤几次想说都没说成,没有说出口,也是很难很难说的。呈凤流着眼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流。

祥龙最近两次想找呈凤约会,呈凤推脱有事或者是没有到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去。实际上,呈凤思想在激烈的斗争中,把自己的事情怎么说,说不说,想了好长好长时间,所以祥龙约她,她没有去,怕以后他们不相处了,感情又发展了,自己承受不了,就装作不理祥龙,也是想看一看祥龙对她的感情怎么样,实际上祥龙约自己,这时候就是没有到规定的时间,自己也是希望祥龙约她,自己也很想和祥龙见面,只不过自己没有主动说,因为随着感情的升华,也总是想和祥龙见面的,啥时候约自己都乐意去的。祥龙对自己真的是好。后来呈凤告诉祥龙,今天有时间,咱们谈一谈吧,每次都是祥龙邀请呈凤 ,这一次反过来了,呈凤邀请了祥龙会面。

每次都是祥龙先到,这一次是呈凤先到,这次呈凤早到了十多分钟,祥龙只提前了几分钟,每次祥龙总是先与呈凤说话,可是这次没等祥龙开口,呈凤却先张口了说到:你来啦,祥龙说:妳早来了。呈凤说:你怎么来的比我晚,是不是不乐意理我了?祥龙:不是的、不是的、哪能那样呢,让我来,我还巴不得呢,我是多么的希望和妳约会,享受着幸福的时光,就怕你不来呢,我敢不来吗?我没有那样的胆量,我还早到几分钟。

因为是六月份了,天黑的比较晚,他们是吃完晚饭,在教室学习了一会才出来约会的,实际上祥龙也没有认真的学习,就想着约会的事情了,时不时的看一看自己的手表,看到时间没有,看离约会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在教室里也没有看见呈凤,就急匆匆的走出教室了。

呈凤是看教室的石英钟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出来的,祥龙有手表,以前带的是舅舅1975年过春节去祥龙家做客,在祥龙当知识青年时送给祥龙的,虽然不是名牌,但表走的非常准确,很少有表走的这么准确,跟收音机标准时间报时对表,一年也差不了半分钟。现在是父母给新买不长时间的上海牌手表,旧的手表祥龙的父亲戴了。那时候青年人戴手表也就十分之一左右,一个班级也就是三、四戴手表的,比现在年轻的开宝马、奔驰车还拉风,是非常气派、潇洒的。

祥龙:妳咋埋怨我呢,怎么说我不乐意理妳了呢?呈凤:我没有埋怨你。祥龙说道:最近看妳情绪不好,说话也不怎么加思考,上课老师问妳,那么简单的问题,妳回答不上来,妳是怎么的了?有时候坐在教室里,却是呆呆的发愣呢,是我不想看到,妳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什么事吗?妳跟我说吧,我可能帮助妳得到解决。呈凤说道:有事情,今天要就你帮助才能解决?

说完,呈凤用无限深情的眼光看着祥龙,期盼的眼光看着祥龙,希望得到祥龙肯定的回答,并且慢慢的回过头去,出现了哭泣的声音,祥龙惊呆了,突如其来的情况,把祥龙弄蒙了,祥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地才好?自己没有得罪呈凤,也不敢得罪呈凤,不能得罪呈凤,也不能让呈凤生气,我也没有说过头的话,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呈凤哭可能不是我的原因。也没有看到呈凤和其他同学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也不至于呈凤哭吧!她也不可能因为同学之间的事情哭。但是也不知道呈凤为什么哭了,呈凤怎么就哭了呢?祥龙说:妳怎么哭了呢?怎么见面就哭了,妳别哭了,有什么话说吗?想劝解呈凤不要伤心,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呈凤长时间在自己面前哭,又不说明原因,祥龙从来没有看见过。呈凤就是止不住的哭,没有办法,祥龙只好一只手握着呈凤的手,一只手扶在呈凤的肩膀上以示安慰,祥龙好心疼,好心疼呈凤,祥龙怎么劝也不行,呈凤就是哭,过了好一阵子呈凤才止住了哭声,但还在抽泣着,呈凤流的眼泪掉在了祥龙的胳膊上。

如果是呈凤不想和自己相处了,她伤心了,不可能的,那么她就不会让我的手扶在她的肩上。就是我们在以前遇到了父母的阻拦,也没有这样的哭过。她是遇到了比以前更难解开的难题,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真的解决不了。可能比以前的难题,解决起来更不容易,这个难题真的难倒了她,她才这么长的时间哭,这么痛苦的哭。

祥龙只好等着呈凤情绪缓解了,再问一问呈凤是什么难题,难得她这个样子。

他们默默的呆了一会。祥龙:妳不要哭,哭什么,有话说呗?不要把委屈憋在心里,不要把话埋在心里,那样会憋坏的生病的,妳生病还不如我生病,如果妳有病了,我替妳生病好吗?有什么话?跟我说好吗?我们都这种关系了,妳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话还不能和我说,说出来就不憋屈了,有困难我替妳分担解忧,或者我们共同的扛着,总比妳一个人扛着强,如果需要我的话,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后退。

呈凤听到祥龙这话有了一点笑模样,眼睛里含着泪水,用有些祈求又深情的眼光看着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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