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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冰水泼头 雪上加霜

1978年2月22日,【农历1978年1月16日】因为他们的恋爱是秘密进行的,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估计信又该来了。所以,祥龙每天都不出大门太远,尤其是信发出的第10天,估计无论如何,信也该到了,所以就不出门了,每次听到自行车铃响,投递员那时候骑自行车送信,祥龙急忙奔出房门看一看。前几天,祥龙听到铃声就出去,一天出去好几次,并且每次都想这次差不多能来信,大多是过路人或邻居下班的自行车铃声,祥龙急急忙忙跑出去,别人问祥龙干什么?不好意思的回答:看看小鸡儿呢。因为那时候祥龙家养几只小鸡,或是回答上厕所,祥龙怕别人总问干什么?后来就慢慢的走了出来,正月十六下午13点多终于来信了,是呈凤的信, 呈凤来信了,终于收到了来信,急忙拆开看,一连看了几遍,是啊,呈凤怎么向父母说呢?年轻人第一次向父母透露这些事情,也是很难的。

呈凤给祥龙回了一封信,心还是很细的,是这样写道的:为了把事情办得更稳妥,呈凤说与父母没有商量此事?让祥龙先跟父母说同意后,呈凤在与父母商量此事情。放假呈凤回到家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和父母说自己处对象的事情真的很难为情,真的张不开口,况且还没有祥龙准确的消息;祥龙比她的条件高,有可能还要上大学;就是祥龙同意了,家里是什么意见也不知道,又没有祥龙完完全全把事情定下来的准确消息;祥龙有没有百分之百把握,自己就先和父母说自己处对象了。如果呈凤先说同意,祥龙方面不同意,该有多不好,让呈凤在父母和兄弟姐妹面前脸往哪里放,太不好意思了。以后又咋和祥龙见面呢?思来想去,还是祥龙先说吧。

祥龙想了想,进入了深深的思考,呈凤想的也有道理,换我是她也许我也那么做,人之常情吗!我方先说同意了,就彻底的打消了呈凤的顾虑,让呈凤放心了,呈凤想的是对的,我应该首先征求父母的同意,我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了,她那边工作就好做了。

祥龙想怎么去和父母说呢?祥龙也是第一次和父母说自己处对象的事情,也是很难为情。同时,一股暖流涌向心房,如果和呈凤继续处下去那该多好!那也是祥龙梦寐以求的,就是上学了,祥龙我也不能离开她。呈凤正在等待着自己的消息,也不能隐瞒自己的观点,不和父母说这个事情。我该怎么说呢?

突然眼睛一亮,先跟妈妈说,让妈妈和父亲说。那时候父母都上班,晚饭就由祥龙来做,祥龙光想怎么和父母说这个事情了,等闻到把饭烧焦的味道了,才想起来做饭呢!煮的高粱米饭都糊了,炖的白菜又忘了放盐。想到父母同意了,高兴心情真是抑制不住了,就想立即飞到呈凤的身旁,把这一个好消息告诉呈凤,我们共同分享这幸福的时刻。坐在一起攀谈那些理想,美好的憧憬!好了,父母同意了,我马上就给呈凤写信,把这一个喜讯告诉她。

由于心情太兴奋,饭也没有吃几口。晚上,妈妈看祥龙吃的太少,问:咋吃那么点?祥龙说道:不饿,中午吃的太多了。吃完饭,父亲串门去了,祥龙把这事情告诉了妈妈,吞吞吐吐的说,同学给我来了一封信,讲他们之间的事情。妈妈问:呈凤家是哪里的?祥龙:是农村的。听到这里,妈妈没有说什么,就说出去串个门儿。一般的时候,妈妈很少很少去串门,不是出去串门了,而是生气了,生儿子的气了,怕妈妈生气,祥龙出去了。

祥龙回来的时候,刚进外屋地(实际上就相当于现在楼房的厨房,那时平房一进门就是厨房,现在农村还很多)就看见了妈妈在烧水,急迫而又小声的问妈妈:爸爸同意这件事情吗?妈妈说:你爸爸不同意,这个问题,你要好好想一想。暗淡灯光下,儿子摆弄着衣襟,爸爸很严肃问:呈凤的各方面的事情,爸爸又问你同意了吗?祥龙:同意。实际上是祥龙主动的,

爸爸真的急了:你这么点儿小岁数,才23岁,就想这些问题,学习还要不要?你要处理好了?处理不好影响学习的,有多少给你介绍对象的怕影响你学习,没有向你说,不想让你在这方面牵扯更多的精力,难道你把我对你的希望都忘了吗?以后你们社来社去,或者说你回城工作,呈凤该怎么办?你怎么办?你们怎么办?家中不同意,干脆就黄了吧。得到的是不同意的声音,半天屋子里是鸦雀无声,可是妈妈也说不行?爸爸也是唉声叹气,爸爸妈妈有点生气了。

爸爸妈妈早晨就上班去了,祥龙烦躁的心情坐立不安,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看信,一会儿愁眉苦脸,是因为父母不同意此事。当看到呈凤信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欢乐的笑容,想到父母意见的时候,有时面部表情呈现的是伤感的表情,真的这样就把这事情搁下了吗?是啊,祥龙又咋给人家回信呢,跟人家咋说呢,祥龙怎么能对得起人家?这样也对不起自己,保证自己这方面不会出问题,可偏偏自己这方面出问题了,如果要回信的话,就检讨检讨自己的过错,但在开学前呈凤能接到第二封去信,也不能回信了,做父母的都是为了孩子好,可是每每看到呈凤的来信,心里很高兴。受到了父母的阻拦,祥龙心里酸酸的,有一种凄凉的感觉,但是不甘心,心想不管父母同意不同意,我还是要和呈凤相处下去的。与这样乖巧的女孩相处,是我一生的幸福,其他的事情开学见面再说吧,祥龙内心在煎熬着。

寒假里,一封又一封含蓄的信发出了,一封又一封满怀希望的信发出了,一封一封激情的信发出,一封封信回来了。

后来,祥龙又接到了呈凤1978年2月26日写的来信,信中说父母不同意。呈凤母亲说:妳是农村的以后怎么办?妳了解祥龙吗,妳们现在的差距太大,不能这样做,城里人是不能相信的,祥龙还面临着上大学的可能,他上了大学,那以后就更不可能,妳这人在这个问题上太愚昧无知,妳为何这样?妳为何这样糊涂?农村无人了吗?妳为何这样这样?反正我们不同意。不成想妳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冰凉的水从头淋到了脚,一根根针扎在心上,解不开的乱麻缠绕在呈凤的脑海中。

祥龙和呈凤都遇到了难题,祥龙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特别是在自己这方面还有解不开的难题,但是祥龙不甘心,天大的困难也难不倒,就是要和呈凤在一起,决心已定。

此事无定论,开学了,同学们大多数是同一天同一趟车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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