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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第四次相见

毕业三十三年了。也就是二零一二年的冬季,我家远方的舅舅喜得孙子,让我去贺喜。我好高兴,因为舅舅家离呈凤住的不远,城市紧挨着,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很是想念,正好一举两得,先看一看她。自从上次见面以后,这几年来,又勾起了我的回忆,时不时的也不知道怎么的,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在大学的美好时光,她的举手投足又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经常的悔恨自己的错误,可惜已经晚矣,痛心疾首,想她的时候比前些年的频率增多了,总是想见到她。这一次正好可以去看一看她,去以前我给她打了电话。

在我的印象中,我家去c城方向火车白天是三趟车,一个是早上五点多的,一个是八点左右的,再一个是中午十二点多的。以为八点左右的火车也可以到c城,我想就坐八点左右的车,到呈凤那里九点多时间是最好的。本以为先看一看呈凤,下午再去舅舅那里,不知道怎么的了,也许是高兴的,也许是时间比较紧,我记错了,实际上是早上五点多的,在买火车票的时候才知道,八点左右的车在舅舅家的地方就拐弯了,不能直接到c城。

我历来都是很仔细认真的的人,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出错了。没有办法,只能中途下车了,再倒车去她那里,把我急的够呛,问了一下火车站的问事处,还好,十点多有一趟去她那里的车,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呈凤,十一点多到她那里。在火车要到c城的时候,就给呈凤打了电话。我出站几分钟时间,就看到有辆汽车停到了我的身边,从车里传出来我终身难忘的声音:祥龙。我好高兴,我们又见面了,是呈凤一个人开着车来接我的,我上了车。

她开车的技术还是挺好的,她开着车和我说话,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情不自禁的说:妳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漂亮。呈凤说:谢谢你夸奖,我感觉自己长的还是可以,在年轻的时候,我就听到有的同志说,看挂历上的美女有什么好看的,还都是经过化妆的,你看呈凤没有化妆,穿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衣服,都比挂历上的美女好看,想看美女看呈凤就行了。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夸奖了自己。

我说:妳的同事如果看到妳在学校时候的样子,会惊讶的,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美人。呈凤说:这你可有点夸奖我了。

我想说:妳要是不漂亮,我也不能主动的向妳求婚啊!我没有看到过中国的四大美女,但我感觉妳能和她们媲美,甚至比她们还要美,呈凤妳在我的心里也真的是那样的。但又感觉到有些虚伪,也怕勾起往事的回忆,因为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中我也说过这样的话,在这种场合再说这样的话不合适,感觉这句话不能说,说了会影响气氛的。

我就说:我是实话实说,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烦恼,基本无忧无虑,在青春的美好时光里,皮肤都是不一样的,人的精神状态是最好,是人最美的时候。工作了就会有压力,有些时候可能就不注意形象了。

真的是那样,不知道妳注意没有,在参加婚礼的时候,平时看新娘子就是一般人,但是在婚庆典礼上,新娘子和平时就不一样,是因为心情是最好的时候,人心情好就比平时漂亮,新娘子就比平时漂亮了很多,看上去就是一个大美人。

真的想说出:在学校的时候,妳和我在谈着恋爱,处在恋爱阶段的人,心情愉悦,和平时是不一样的,在众人面前妳又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谈举止和形象,又是二十多岁,充满青春的活力,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肯定比参加工作以后漂亮的多。特别是在桃树花开的季节,妳站在桃树下,可以与花媲美,我欣赏着妳的时候,妳就是仙女,可惜,妳的同事没有看到妳的那时候,如果看到了,会更加赞赏妳的。

我接着说:因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见到过同龄人比妳素质高的人,真的没有见过比妳更漂亮的人。在学校和参加工作以后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才说妳的同事如果看到妳在学校时候的样子,评价会更高的。

我说:妳真的是漂亮,妳也会保养,头几次看到大多数女同学已经成了老太太,现在妳仍然还是很漂亮的。呈凤:现在也不比当年了,老了。我说:我几次见到妳,岁月在妳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在我的心目中妳永远是在学校时候的样子。呈凤:你夸奖我了。

我说:妳的同事对妳的评价是恰如其分,没有过分,说明他真的有鉴赏美的眼光,我百分之百的赞成他的观点。呈凤:你可别再夸奖我了,我有些飘飘然了。我说:祝福妳永远和现在一样的美丽,妳在我的心中永远是年轻的。

走了一段路,呈凤把车停在了一个饭店门前,说到:这一次我请客。我说:谢谢了,我们聊一聊吧,我在等待转车的时候我已经吃了饭。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就要坐车去舅舅家了,再晚了就没有车了。呈凤说:真的吃饭了吗?我说:真的,我能说谎吗?呈凤说:我相信妳,可能这些年你也没有看到我们这里的变化,正好我有车,那我带你兜兜风,看一看我们这里这些年的变化和风景。

这时候我真的想直接说:我们去老校区(学校已经搬到了别的地方)看一看。也是想回忆一下我们当年花前月下的情景。

我就问:半拉山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我的想法是到那里看一看,征求一下呈凤的意见。呈凤说:头几年我路过那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各种果树已经没有了,只是半拉山还在,没有什么可以看的,还是看一看我们这里最好的风景吧?我说:好的,我们就去看一看风景。

呈凤开车过了城区最大一个桥,呈凤把车开到了一个景点的大门附近停下了,这是这里最大的景点,平时人也很多。这时候,在车上我真的想来一个突然袭击,亲她一口,向她倾吐我这些年来的情感。可是,看到她还是那样的庄重,还是我心中的圣女,我把心里火热的感情压抑下来了,不能破坏了她在我心中的神圣感,我更不能侵犯她的尊严。真的想亲一亲她,可我在心里坚守着底线,不能冒犯了她,让我心爱的人感觉到我是好色之徒,我要在她的心里保持着良好的形象,但我绝对不是清高,同时也是我做人的原则。

呈凤说:我们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坐吧。我们坐在了一个椅子上。我问:现在忙吗?呈凤说:不忙了,去年退休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岁月催人老啊!当年的校花、我心中的圣女、也是我倾尽一生所爱的人已经都退休了,而我的思想还停留在我们青春美好的时光里。我在伤心,就是我天天的想看到妳,已经成了奢望。

我问她:退休了都做些什么。她说:平时做做家务,闲暇的时候看看书。

我说:妳还是和在学校的时候一样,特别的讲卫生,我听到zqw同学说:在你们市里住的几个同学,轮流坐庄,每一年都到一个同学家里聚会一次,他说妳家是最干净的。我真是佩服妳,在哪个方面都让人佩服。

妳还是那样从来都没有放弃学习,真的值得我学习。呈凤说:我不喜欢唱歌跳舞,没有事情的时候看看书,丰富丰富自己的生活。我说:我不如妳,以前,我也是学习,甚至是有时间就学习,看一看与自己工作有关的书籍,在二零零二年全国第一次行业高级职称闭卷考试,全省及格率百分之七的情况下,我考过了。她说:这一点我知道的,你学什么都是挺快,干什么也是一丝不苟,干什么像什么。我说:妳也了不起,头脑聪慧,一九八零年全省第一次职称考试百分之五的及格率,也不是有妳吗。妳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妳也是很聪慧的,我一直都非常的佩服妳,甚至是敬仰妳。

我想说:娶到妳的那个人,真的是一生无穷无尽的幸福。悲哀的是我们有缘无分啊!可怜我没有那样的福分。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九八零年秋季全省农口考试。那是在进考场之后,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和另一个女同学是临桌,我在她们的后边,和她们两个就隔着两张桌子,她们聊着天,她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呈凤,和呈凤在学校比较要好的同学对另一个女同学说:呈凤搞对象了,看这是她给我的照片,说着从包里拿出来照片,这时候我真的想厚着脸皮上前去看一看照片,特别是她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可又一想那样做我有失身份,还能勾起我痛苦的回忆,特别是那个男人会在我的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人的形象会刺激我,我也承受不了,我要让呈凤在我的心里永远保持她在学校生活的风采。也不知道照片是她们合照,还是单独的一个人。我心中的女神是已经走向了新的生活,还是即将要走向新的生活,我不知道。如果是合照,可惜那个人不是我,我心里好一阵子心酸,我低下了头,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话,但是我真的从心里祝福她一切安好。我又听到同学说是一个军人,他们在评论这个人的时候考试开始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呈凤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照片,那个人的面容我始终也没有看清楚,看着看着我伤心的哭了。第二天我就写了一篇日记。

从那时候起,在我的思想中,我就不想和同学往来了,我知道我看到同学就会想起呈凤,我不想再心痛,或者说我尽量避开同学。

我接着说:我近两年不学习了,休息休息,等我退休以后有时间了,我要写点东西,不管写的好不好,有人看没有人看,我一定要写。呈凤说:妳写哪方面内容的,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我说:是生活上的,也就是回忆录,是大学时候的生活。因为三十年前就写了,只是因为为了生活和工作上的忙忙碌碌、也是我意志不坚强没有写下去,退休以后一定写下去。我在各方面虽然很努力奋斗,但都是一事无成,没有什么建树,在学校时候的雄心大志没有了,现在我没有什么愿望了,只剩下一个愿望,唯一的一个愿望是我退休以后,一定要实现我三十年前的愿望,也是我的理想,就是把回忆录这件事情一定做完做好,可惜,妳把我给妳的信没有保存下来,我就只能靠我的回忆了,不然的话,我的回忆录可能更丰富一些,更能体现当时我的感情,不管怎么样我一定把回忆录写完,写完以后我一定保证妳是第一个看到的人。

呈凤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转移了话题。

我问呈凤:孩子结婚了吗?她说:结婚了。我说:孩子结婚了,怎么没有告诉我。她说:忘了。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也知道她的心里,不想让我参加她孩子的婚礼,那样在同学们面前我们会很尴尬的。但是,我想给贺礼就行了。我开了一句玩笑:妳忘性好大啊!我说完了,她微微的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问到:结婚多长时间了。呈凤说:孩子结婚一年多了。我说:有小孩了吧?她说:孙子已经两个多月了。我说:有相片吗?让我看一看。呈凤把手机拿了出来,找到了孙子的相片让我看。虽然小孩这个年龄一般人看不出什么,但是,要是仔细的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因为我外孙的产房有好几个刚出生的小孩,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哪个小孩长的俊的。我一看真的长的挺好看的,小脸胖乎乎的。我问:像谁。她说:像他爸的地方多。说完,她开心的笑了。

她问到:你的女儿也有孩子了吧?我说:是的,我外孙比妳的孙子大半年,也是属龙的。说着,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找出外孙的照片,让她看看。

我接着说:恭喜妳,有了孙子。我掏出钱来,想说:把这点钱妳收下,给孙子买一点东西。呈凤看到了,说到:你是想给孩子钱吧?我不能要,你给了我孙子的钱,我也得给你外孙钱,咱们谁也不要给孩子钱,省得来回推脱。

我们又聊了一会,看看时间快一点了。我说:上火车的时间快到了,我上火车站了。

呈凤开着车送我上火车站了。看到她开车是很熟练的,我就问她:妳什么时候学的车。她说:退休后。我说:妳单位不是有车吗?怎么没有在上班的时候学习车,我看到有的单位领导都是拿单位的车学的车,妳家的车是什么时候买的?她说:买两三年了。我要是学车,在单位也是有条件的,我不想那样做。我问:学习多长时间了。呈凤:不到一年。我说:经常开车吗?呈凤:自从学会了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没有开几回。我说:妳不经常开车,妳的驾驶技术还真的不错,一般人得开两三年以后才能够一边开车一边唠嗑。

不一会就到车站了。我说:时隔两年左右,我又见到妳了,真心的谢谢妳能和我见面。我见到妳就感觉是一种幸福和无比的快乐,我满足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见面,但愿以后我能够经常看到妳。

呈凤:客气了,再见。说完她开着车走了。我目送一直到看不见了,才向候车室走去。在火车上我想什么时候还能和她再见面呢?

回家后,我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不用相机把她孙子和儿子的照片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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