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9900000200

第二百章 双喜临门

敬轩听得有突厥人来,心里微动,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是,匆匆告别众人,便朝院门外走去。来的果然是圆头黑脸的桑吉。

敬轩迎出了院门,桑吉赶忙大老远就跳下马,摇晃着肥胖的身子,连颠带跑上前嚷道:“师父别骂,您先听我说!”

见敬轩平脸不语,虎目圆睁,似有担心忧郁之色。桑吉气喘吁吁道:“是我不小心,说出了您要给儿子娶媳妇,神仙姐姐同天出嫁,还有公主古丽达和继昌的事情,族人二话不说,从家拿来最好的东西,让我给您送来,说您和神仙姐姐都是阿史那家族的恩人。”

敬轩依然没开口,脸色也没缓过来,只是目光静静的瞅了桑吉一眼。

桑吉赶忙讨好般的朝近凑了凑,低声道:“我把各家的弯刀都收了起来,只有几十个贵族家有刀,十人一匹马,他们闹不出啥事。”

敬轩长吁口气,伸手轻轻拂去桑吉肩上的尘土,淡淡道:“后天就往回赶,我还是不放心。”桑吉诺诺点头。

正说着,就见继昌连蹦带跳的冲过来,欣喜的想抱起肥胖的桑吉,却反而让桑吉将他抱起,在原地转了几圈,两个打小的玩伴,便嬉笑打闹的乐在了一起。

桑吉听说古丽达给李家生了个儿子,顿时,兴奋得抖动浑身的肥肉,连跑带颠冲进古丽达的屋子,伸出粗大肥厚的手掌,就要抱起孩子亲热,却被奶妈温笑拦住,说他满身的尘土,等换了衣服再来抱孩子。于是,兄妹两便热热的抱在了一起。

才出门,桑吉朝四下诡异的瞅了一眼,神情赖赖道:“我现在有五个女人,都是你的。”

继昌知道桑吉的意思,撇嘴笑道:“虽说你我是昆季,但你的女人我不会碰,你最好也别惦记我的女人。”说着,淡淡白了他一眼。

桑吉讪讪笑道:“你们汉人就是小气。”

继昌笑着,轻轻朝桑吉肥厚的肩膀捣了一拳,正色道:“过了后天赶快回去,你那边一定不能再出啥事,这回我爹可是给人家立了军令状,弄不好会连累我们一家人的。”

桑吉收敛嬉笑,面显郑重道:“这个你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会给师父再惹事,就盼着阿塔(爸爸)能早点回来。”

自古到今,凡是当官从政者,溜须拍马,顺杆往上爬,像是与生俱来,无师自通的长项。

敦煌郡守蔡文泰,不知从哪里探听到敬轩与当今皇上是结义兄弟,上任当日,便亲自登门拜访,尽管敬轩外出不在家,他也几次三番,不厌其烦的上门送礼求见。

终于见到了敬轩的面,便用尽阿谀美言之能事,还主动提出愿意将小女许给李丹,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但被敬轩婉拒。

以敬轩的为人处世,既不想攀龙附凤,也不愿与官家有瓜葛,向来低调处世,从不持强显贵,得罪官府小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贫富不挡送礼客。蔡文泰见敬轩始终是不卑不亢,平平待人,不愿深交的样子,也不好贸然送些贵重的东西,好不容易等到李家大办喜事,举村热闹,便乘机送上一份厚礼,妄想有朝一日,敬轩能在上面为自己美言几句。

凭敬轩在西域商道的影响力,以及不可取代的地位,还有那神秘而又模糊的皇亲关系,借机前来送礼的人不在少数,西州郭孝恪派师爷亲自送礼不说,伊州也来了人。奇怪的是,焉耆的龙突骑支,也派小儿子亲自带厚礼前来道贺。

若论与龙突骑支的交情,两家因上次为突厥女人的事动了干戈,自那以后,便素无来往。只是商队路过,照章纳税,也无过多私交。

至于他儿子看上思璇想要结亲一事,敬轩连回音都没给。而这次却专程让儿子前来送礼贺喜,也不知老家伙葫芦里到底买的啥药?

与敬轩结婚那会不同的是,这次的场面更为气派讲究,参加人数是从前的几倍,光就商界和江湖上的朋友,就有上百人。而相同的是,敬轩依然没请达官贵人上场主持婚礼,场上张罗的,还是从前的老村长。

新人依次出场亮相,首先是李晖玉莹,随后是思璇任杰,紧接着,便是一带三的继昌二春,和尽显异族风情的古丽达。

正当人们唏嘘窃语之际,又见董坤牵着婷婷娜娜的雪儿,羞态百出的走了过来。

当司仪一一介绍过新人,场上顿时发出连片掌声和欢笑,满脸童气的不老赑,冲微闭双目的了尘咧

嘴做个怪相,低声道:“老子一阴两阳弄回三个,儿子更厉害,同时捞回三个活的,便宜尽让李家给占了。”

见了尘微笑不语,敬轩像是自语般嘟囔道:“师父不也时常惦记着姑藏夫人么?”

不老赑不耐的挥手嚷道:“去!去!去!提起来我就生气,人都到了唐庄,也没说知会我一声。”

敬轩做个鬼脸,低声道:“是怕坏了您老人家的修行么,万一您动了心思,变成凡人,我可吃罪不起。”

不老赑还要厮闹,就听了尘唱道:“都道修仙好,红颜忘不了。并非人要老,闲事心中绕。”

三个老的正没大没小的低声嬉闹,只见院门口一阵骚动,走进两个锦衣卫,紧接着,一摇三晃进来个身着华服,体态半男不女的宫中太监。敬轩心下一沉,赶忙迎了过去。

哪知蔡文泰比敬轩还要积极惶恐,三步两窜的冲上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道:“不知王公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但那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并未理会众官员的殷勤俯首,而是傲视了场面一眼,冲挺胸而立的敬轩淡淡一笑,道:“您就是皇上的义弟吧?”

敬轩正襟拱手道:“在下敦煌李敬轩,敢问公公有何指教?”

王公公暖暖一笑,冲场内扬声道:“李晖、穆思璇、任杰接旨。”

自敬轩懂事以来,就没见过圣旨是啥样,更不知怎样接旨。于是,见三个小的两眼懵愣的瞅着自己,敬轩也感到不知所措。

还是思璇机灵,在京城见过些世面,暗暗拽了把李晖,便跪倒脆声道:“民女穆思璇接旨。”李晖和任杰这才学着样,慌忙跪倒接旨。

紧接着,王公公用那特有的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晖、穆思璇、任杰三人营救护送本朝大臣和姑藏夫人有功,特赐封李晖宣威将军,赴伊州任职;封穆思璇四品御前带刀护卫,忠武将军,常随武媚左右;封任杰五品带刀护卫,御前侍卫。钦此。”

李晖任杰尚在懵愣中,只见思璇伏身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二人赶忙学着样山呼万岁,王公公方才扬声道:“请各位平身。”

蔡文泰和几个官员赶忙上前道贺,李晖他们也不知咋样应酬,还是照思璇的样,谦恭还礼,浅笑而去。

见官员们又朝自己谄媚凑近,王公公淡淡道:“你等且先候在一旁。”

而后,冲静立一旁的敬轩恭敬道:“皇上敬佩您的为人志向,曾立誓此生不向您下旨颁召。以您这些年在西域商道所做的贡献,足可加官封爵,但皇上太过了解您的习性。”

说着,冲院门喊道:“把皇匾请上来!”话音才落,就见两个侍卫抬块金字牌匾,上书“恩国公”三字。

王公公暖暖笑道:“皇上说您是朝廷的无冕重臣,国家之栋梁。因此,亲书此匾以示敬勉。匾侧小字昭告世人,爵位世袭,与国同辉。”

一股温热,莫名涌上了敬轩的心头,对于这位义兄,他早已淡漠,也从没想过自己还是皇亲国戚,只是想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但眼下情愫的萌动又是为了什么?是激动?是念旧,还是皇恩浩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见敬轩愣愣以待,王公公躬身行礼道:“皇上有言,无须恩国公跪谢龙恩,只需您亲手将此匾高挂正堂便是。”

敬轩心里再次一动,像如梦方醒般,赶忙招呼人支架钉钉,亲自挂上。望着金光闪亮的牌匾,敬轩心头猛然涌上一股酸热,双腿一软,跪伏在地,泪如泉涌。

在场人等见状,都不由自主的跪伏于地,山呼万岁。

见敬轩抹泪起身,王公公躬身近前道:“皇上知道您做事从不为钱财,但漫漫西域商道,仅凭您一人之力,恐难应付。因此,皇上允许你招募两千兵马,以为应急之用,千两黄金的军资我已带来。附近州郡兵马,随你调动。”说着,从袖中取出个诏书样的锦缎递给敬轩。

在场的官员听说,赶忙上前跪倒一片,口称:拜见恩国公,下官听从国公调遣。院内气氛,再次推向了高潮。

见了尘闭目不语,如同半睡,好像院里的喜庆热闹,跟自己丝毫无关似的。不老赑慢慢躬身,悄然捡起根干草芥,孩子般凑近了尘,在他左耳轻挠了一下,又闪电般躲在了右边,痒得了尘蛇咬般蹦起,连打喷嚏。

了尘微笑着轻摇了摇头,正打算重新打坐,只见不老赑软软贴过来,神色诡秘道:“皇恩浩荡,是福是祸?”

见不老赑倪眼瞅着自己,明眸清澈如水,了尘故作姿态淡淡道:“自己清楚还来问我。”

不老赑孩子般扭捏了下身子,肩膀蹭着了尘道:“才懒得静观他们的破事,我只在定中找自己的影儿。”

了尘软软一笑,若有所思道:“李家将来有场灭顶之灾,多亏了思璇这丫头。”

同类推荐
  • 拳戏天下

    拳戏天下

    【兄弟们,该出手订阅了!以后的情节很愉悦!】他穿越了,他重生了!每天夜里他都会看到无边黑暗中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亮点,就像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自己。他不甘于当一辈子的浮夸权贵,一心想要学武,历经艰难之后,学会了一套拳法.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抄着拳头的穿越少年,游走于各大势力之间,最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打自己想打的人!他的名字叫季默,他的梦想只是想要活的不寂寞!可是芸芸穿越之众当真有人不寂寞?
  • 刺客猎国

    刺客猎国

    一个终日为着生计而苦苦挣扎的小保安员,因为一场意外事故穿越到了古代,附在一个叫陆晋的刺客身上,可身为刺客的我能做什么呢?飞檐走壁我不会,但可以浑水摸鱼。乔装潜伏我不会,但可以瞒天过海。刺杀敌酋我不会,但可以借刀杀人。贴身护卫我不会,但可以反客为主。左拥右抱我不会,但可以金屋藏娇。狩猎猛兽我不会,但可以猎取国家。治国安邦我不会,但可是平治天下。公认的低能刺客,却是让敌人胆寒的魔鬼,各位书友,请屏住你的呼吸,舒缓你的心跳,与月明故里一起解开刺客脸上那神秘的面纱。新建刺客群:228506358
  • 阳谋天下

    阳谋天下

    本书原名《清平乱》,已签约。有道是:高阁卧观风与雪,人间偶见一书生。只恐江山低不就,借君残章写鸿文。这是一个穿越者的故事,一个身染怪病的世家少年,竟有着一个陌生的灵魂,书的前半部分只是一个复仇的故事,而后半部分少年已然不再年轻,只是在无奈的选择中度过,帝王与百姓,军阀与贤臣,权势与责任,喧嚣与寂寞,这便是本书所要说的,一场蜗牛角上的阴谋游戏……故事开始于一场江州的乱局,大夏的烽烟已经燃起,英雄与贼寇,无赖与君子,从老迈的皇帝到年轻的帝王,到底有多少人为之牺牲,从胡人饮马中原到勒石燕然,到底有多少人为之赴死,这是大悲剧的时代,从来没有真正的胜利者!
  • 帝国纵横之召唤猛将

    帝国纵横之召唤猛将

    这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历史的朝代。这是一个比楚汉比三国还要热血的年代!岳东本是地球人,意外携带召唤系统穿越这个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朝代。这个朝代和楚汉三国又那么的相似。岳东该何求何从?没地盘没兵马没人才,又有什么关系,我有超级召唤系统,历史猛将任我差遣!武悍天王、李元霸、武三思、薛仁贵、李世民、罗成......天下英雄全握手梁山好汉,瓦岗英雄,凌烟阁功臣,南宋中兴将,全来报到!千年豪杰,史上猛将,会聚一堂,争锋沙场,论天下谁是英雄?成王败寇,裂土封侯,强中之强,王中之王,尽在帝国纵横之召唤猛将
  • 最强皇帝:开局三张刮刮卡

    最强皇帝:开局三张刮刮卡

    成为傀儡小皇帝,每天三张刮刮卡能刮出极品美女、超时代武器、神奇道具、生活用品,却也能刮出大旱灾、刺杀事件、血溅五步……尼玛,这皇帝当得真刺激!
热门推荐
  • 无限荣光

    无限荣光

    凌沐丰:“你给了我无上荣光,我自然要笑着接受,反正光芒后的利剑我从来不怕。”楚如淳托着腮看着她:“期待!”
  • 无落不成仙

    无落不成仙

    “你可知你选择的路,往后一生凶险,你又能走到何时?”“不逝,则心不灭,身死,此念长存。”“可你凭什么?”“凭我一无所有,凭我一身傲骨。”“心之所向,不过贪那光芒罢了。”
  • 重启之万界凋零

    重启之万界凋零

    在这里,已知的宇宙分为星宇宙、界宇宙、以及……当个体伟力叹为观止的文明与科技鬼斧神工的文明碰撞时,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正反宇宙,又谁为正谁为负呢……灵界为了应对宇宙的“重启”,决定执行救赎者计划。“重启”,到底意味着什么……
  • 重回2002,灵气复苏

    重回2002,灵气复苏

    生活窘迫的华季图因一块红玉而重生到2002年,这一次他决定率先抢占新区发展先机,发财致富,经营好家庭关系。谁料与此同时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身体里游窜,去医院检查后不久,他的家里来了两个自称是国家灵力特殊小组的人……从此,华季图一手抓发家致富,一手找复苏的天之四灵,集齐四灵之力,对抗外来神灵,保家卫国,为华夏国运保驾护航。
  • 大汉兵王

    大汉兵王

    兵王赵武救人而坠崖,却意外来到了西汉时期的匈奴地界,通过谋划他带回苏武和常惠到达长安;同时也受到汉朝美女的青睐,收获自己的爱情,之后又平定上官桀和桑弘羊的谋反,助刘病已登临帝位,夺回霍光手中兵权,征战西域,威服匈奴,让大汉朝傲立于世界之巅……
  • 剑魂破天

    剑魂破天

    莫名其妙来到异界的少年,究竟背负了怎样的使命?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他能否成为绝世强者?魔性一起,他能否正视本心?上古大陆,NT神级强者悉数陨落,其间又有何等奥秘?远古三族,何故唯独人族仅存?天道不仁,万年绸缪,幕后竟另有阴谋!万古基界、三千衍界、虚灵之界……万界之上,竟别有乾坤!他,她,他们,又是否能够做到落子无悔?
  • 苏珊

    苏珊

    。。。。。。。。。。。。。。。。。。
  • 爵迹4众生回廊

    爵迹4众生回廊

    传说中有大陆名奥汀,其东西南北各为为火源、水源、地源、风源四大帝国。大陆上能够使用魂术者被称为魂术师,而每个国家中最强的七位魂术师即为王爵,排名越靠前越强大。十二名白银祭司,统治着四个帝国的魂术领域,每个帝国各有三名。它们被禁锢在水晶墙面中,不得自由。它们自称十二天神,主宰了千万年以来无数魂术师的命运,人类不过它们手中的棋子,被它们用作寻找或制造完美容器的工具,使得它们黑暗的灵魂得以脱离对水晶的依赖,恢复自由。四年前因为知晓了祭司这一秘密而被囚禁的吉尔伽美什被营救出狱,然而大陆已然风生水起。各国为寻找与争夺完美容器,发起了对他国的侵略战争。在无数强者的领导与抗争下,祭司制度终于逐步崩溃。战乱使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亦使坚定的革命者陷入迷茫。主角麒零一行人将开启追求“真理”的艰难路途,寻找挽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道路,逐步解开跨越万年历史的最终真相。
  • 谁家奶妈那么凶

    谁家奶妈那么凶

    全服第二工会会长金屋藏娇的小奶妈,表面上是人畜无害的战力5渣,背地里这个角色却暗藏杀手锏。
  • 诚然我爱你啊

    诚然我爱你啊

    他是外人眼里的完人,谁也不知他内心的缺失,努力扮演着一个正常人。直到那天,在一个雨夜遇到了她,蜷缩在那里的样子,让他心疼又熟悉,透过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带我走吧。”喝醉了的女孩抬起头,这之后,她成了他的药,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了,他越来越依赖她,希望她能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可偏偏鸟儿心里有个远方,不愿被囚在这笼子里,逃。他慌了,表面上的他冷血无情,内心深处他早已手足无措,到底如何才能让她明白呢……两个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的人,怎样才能有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