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应费了很大努力才镇定下来,腆着脸讪笑道:“小瑛,这我知道,老爷子一定非常生气,可我也是无奈啊!事实上,我早就跟他讲过,都那把年纪了,干么要抱着那些破玩意儿不放手,难道是要带进棺材里吗?倒不如交给我……”
“你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不要脸的东西!”江瑛脸涨的紫红,愤然打断了他的话,“好吧,那我这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不错,你差点把老爷子气死,更重要的是你冒犯了天神!我们江家与天神有契约,世世代代保守着哪些秘密,那些东西经过了六百多年才传到了我父亲的手上,没想到居然败露在了你的手里,天神的千秋大业将毁于一旦,他们能不震怒吗?你该当何罪?”
杜天应愕然一震,诧异道:“小瑛,你不会是在吓唬我吧?那些东西不就是六百多年前一位蒙古王爷留下来的,哪来的天神啊?”
寻思片刻,江瑛放缓了语气,说道:“我说的天神,正是当年追杀蒙古王爷的那些壮士,他们的英灵就葬在这片土地之下,尽管遭到了诅咒,却一直没有放弃修炼,只要我们江家能严守秘密,再过百年他们就可以得到重生,就会变成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没想到,让你给泄露了天机,若不赶快补救,他们必将功亏一篑,永远也不会得到重生,反而会变成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进行疯狂的报复,我们江家必然首当其冲……谁都知道,江家是个望族,族人散布世界各地,这样一来必将会遭到灭族,包括你我都将变成厉鬼下到十八层地狱!除非……”
杜天应听了骇然大震,颤声道:“有这等事?我怎么就没听你说过,你不会是杜撰出来的吧?”
江瑛冷哼一声,叹息道:“我也是从父亲的口中获悉,但我深信不疑,因为我已经验证过了。这次我就是带着这样的使命而来,尽量挽回局面,不光是为了拯救江家,也为了拯救全人类免遭涂炭!”
越说越是是玄乎,尽管杜天应心存忌惮,却也很是不以为然,轻嗤一声道:“真是没想到,我的做法居然会引起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接受惩罚。小瑛,你说该咋办,这回我全都听你的!”
“晚了,一切都晚了!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从我家偷来的东西统统交出来,然后去死,用你的血,不!用你们所有人的血来祭奠天神,祈求你们的灵魂能够得到宽恕!”江瑛仰天惨然而笑,声色俱厉,“说吧,你们想要怎么个死法?”
这一刻,杜天应神色异常坦然,苦笑道:“让我们都去死?我说小瑛,你就不会想个别的办法吗?”
“老杜,我们夫妻一场,让你死我也是于心不忍啊!可是,天意难违,所以你们都必须去死,这是挽回局面的唯一办法!即便如此,残局还是难以收拾啊!”江瑛语气坚定,不容置辩。
站在身旁的四虎越听越觉得不像话,终于忍无可忍了,瞪圆着眼愤然道:“嫂子,你这分明是在讹诈,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咋不去死,凭什么让我们去死啊?你们的血不同样可以祭奠天神吗?你不要欺人太甚!”
“四土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蠢猪,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江瑛勃然大怒,手指头直戳四虎的眼窝,唾沫星乱溅,“姓杜的就是听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的教唆,才走上了不归路!我要先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尽管把四虎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江瑛依然不解气,胸中的怒火越烧越烈,脸色由紫红变得苍白,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些人一个个都剁成肉酱。
看来,这个女人真是彻底铁了心要跟他们作对,半点回旋的余的地也没有!
杜天应揉了揉胸口,终于拉下了脸来,拳头攥的嘎巴直响,怒斥道:“姓江的,我劝你不要出言不逊,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好说好商量,否则,我姓杜的也不是等闲之辈,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好啊,姓杜的,我跟你已经势不两立,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狂妄,我倒要看看你长了几颗脑袋!”江瑛冷冷一声,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上,统统都给我拿下!”
见状,龙德魁摊着手赶紧上前劝阻道:“大姐息怒!各位,千万不要乱来,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嘛!”
“还有你这个龙德魁,更不是个好东西!”此时的江瑛已是两眼通红,怒火直冲脑门,跨前一步狠狠抽了龙德魁一记耳光,还要骂什么,话没出口,身后嗖地蹿出个人来,朝着龙德魁的肚子上猛刺了一刀。
龙德魁猝不及防,直等尖刀拔出,才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肚子,瞪大眼睛,断断续续地切齿道:“郎一刀,原来是你,你好狠毒啊!”
周围的人都是惊呆了,满以为龙德魁这回是死定了,即使杜天应身边的人也都大惊失色,看着龙德魁愣了神。
可是,龙德魁非但没死,反而没流一滴血,也没有一点疼痛感,缓缓松开手一看,肚子上也并没有伤口,这才回过神来,愈发觉得奇怪。
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尖刀猛然刺来,听得噗嗤一声,明显感觉到冰凉的尖刀插进入了肚子里,怎么就没有留下伤口呢?
不过,此刻的龙德魁也来不及多想,反正是没死,一个激灵跳到了杜天应的跟前,撩起衣服庆幸地说道:“大哥,我没死,毫发未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杜天应直愣愣看着那白白嫩嫩的肚皮,不见任何伤口,更是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使劲揉了揉又是看去,这才松了口气,欣喜道:“德魁,你已经是刀枪不入了!”
就连江瑛也是吃惊得半晌没反应过来,刚才还是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她,旋即就是一脸的错愕,看着龙德魁怯怯退出几步,正要问个明白,回头一看才发现,郎一刀早已不见了影踪。
杜天应终于有了底气,拍了拍龙德魁的肩膀,指着江瑛得意地冷哼道:“姓江的,你也看到了,我们一直在此修炼,到如今德魁已是刀枪不入,看你们谁还敢动他一根寒毛!所以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我们之间最好还是不要撕破了脸皮,否则,对谁也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