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儿本能的的寻找着温暖,终于如愿钻进了慕容恪的怀中。
她身上已经湿透了,水淋淋的衣服几乎把慕容恪身上的衣物也浸/湿。
慕容恪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而自己身上的温度也开始越来越高了。
他再次伸手在叶澜儿的额头上试了试,心中难得的有了些许的慌乱。
叶澜儿这几日经过接二连三的折腾,不曾得过片刻的安生,身体早就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山洞的寒气极重,她此刻受了惊吓落水,身体一下子撑不住了。
而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已经失踪。
如果她继续这样高烧下去……慕容恪有些担心。
他将叶澜儿放在地上,走到水潭边,撕下衣服的衣角浸/湿,再返回搭在叶澜儿的额头上,帮她降温。
冰凉的布料很快变得温热,慕容恪想要再次去水潭边。
叶澜儿一把握住他的手:“别走。”
慕容恪看到她虽然一脸虚弱的样子,但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死死地拉着他不放开,只好顺势坐下,再次将她搂在怀中。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抬起叶澜儿的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妄图用她自己的神秘力量解除她的病痛。
然而,这都是徒劳。
叶澜儿继续烧下去,她的脸已经红的发胀,连呼吸时喷出的气息都是火热的。
慕容恪看着她那张圆润绯红的脸,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软和炙热,十分纠结。
他头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已经这种境地了,为什么不把她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另一个却说,男女有别,不可以。
一个说如果让她继续裹着湿衣服,只会烧得越来越厉害。
另一个却说,男女授受不亲。
一个说,她是你睿王慕容恪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
另一个却说,不能趁人之危。
……
两个小人你来我去大战三百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叶澜儿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起来。
慕容恪抬头看向昏暗的洞壁,终于,伸出修长的白/皙的如同大理石般的手指,缓缓的摸上叶澜儿的腰间。
他的手在接触到叶澜儿身体的时候,微微一顿。
叹了口气。
然后,带着犹豫地解开了叶澜儿的衣衫。
……
地洞阴暗潮湿并无一处干爽的地方,慕容恪只得把叶澜儿继续搂在怀中。
他感受到叶澜儿娇嫩的肌肤,火热的体温,她柔软的后背,起伏的曲线……
不由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额头上也沁出了薄汗。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盯着前方的石壁,没有看过叶澜儿一眼。
可是手上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而石壁之上不知为何总是能闪现出叶澜儿的样子。
她偷偷笑的模样,她狡黠的哭的模样,她娇小的身体藏在自己宽大衣袍里的模样,她……
慕容恪越看越有些受不住,只觉得胸腔中似乎有什么就要炸开。
他闭上眼睛,想要把头脑中的邪念驱除。
可是双眼闭上之后,如同打开了关押魑魅魍魉的牢门,各种旖旎的影像开始在头脑中飘荡。
慕容恪立刻睁开了双眼,他叹了口气,心中默念:“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
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重新开始,这次他念出了声音:“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八千多字的《金刚经》,慕容恪怀抱着叶澜儿反复背了三十遍。
而且一遍比一遍声音更大。
因为只有这样,那经文才会强行钻进他的大脑,防止别的不必要的心思和念头趁机钻出来。
当他背诵到第三十一遍的时候,叶澜儿终于被他吵醒了。
她在慕容恪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听到耳边莫名其妙的经文,说:“慕容恪,你没事吧?”
慕容恪见叶澜儿醒了过来,伸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依旧很烫,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他有些例行公事地问:“你好些了没有?”
叶澜儿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怎么了?我不就是睡了一觉——靠,我、我的衣服呢!”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光溜溜的盖着慕容恪的外衣。
她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竟然就全自动脱了衣服了。
而这个代劳私人事务的家伙,现在正把自己放在他的腿上,极其暧昧地抱着。
叶澜儿本能的是想要跳开的,但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光光,她无奈地选择了再次用力搂住了慕容恪,想要把身体藏在他的身体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叶澜儿搂着慕容恪大声质问。
叶澜儿的确只有A CUP,但是,慕容恪还是很敏锐地感觉到了那处与男人不同的凸起。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一股三十多遍金刚经都压制不住的世俗的欲望成功地占领了他的大脑。
慕容恪抓住叶澜儿的双手,将它们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控制住。
第一次,低头看向叶澜儿。
叶澜儿在窘迫之下,脸更红了。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气冲冲的看着慕容恪。
而慕容恪的眼睛,也看着她。
看过她弯弯细细的眉,漆黑明媚的眼,小巧玲珑的鼻……
他的目光停留在叶澜儿脸上,看着那俏皮可爱的两片一张一合,耳朵里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慕容恪!你干嘛!你说话啊!臭流氓!……”叶澜儿指责着,呵斥着,但是慕容恪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说一句话,这令她感觉到很奇怪。
渐渐地她的声音小了,没了,仿佛被传染了某种叫做“安静”的疾病,也开始沉默地看着慕容恪的脸。
他刚毅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凉薄下巴……
他那好看脸似乎看上去越来越近,几乎贴到了自己的眼睛。
她感觉有清淡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放佛迷香一般让人昏昏沉沉。
叶澜儿呆滞的任人宰割。她如在云端,从没有体会过这种亲密的感觉。
甜甜的,软软的,舒服的感觉。
叶澜儿有些如痴如醉,她昏昏沉沉地享受着这种温暖,这种深情,这种前所未有的给予。
慕容恪同样有些如痴如醉,他克制着,克制着,但是仍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本能。
他的心仿佛打开了一扇门。门内是他的过去,他的固守,他的冷漠。
门外,则是他的现在,他的改变,他的热情。
而叶澜儿偶尔的呢喃,更如同火上浇油般让他发狂。
他的手开始大胆起来,放纵地在叶澜儿光滑柔软的身体上游走。
叶澜儿如同坠入梦中,可是慕容恪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她立刻清醒,一种源自于平胸自卑的清醒。
“啊——”她大叫一声,拼命地推开慕容恪要探到自己身前的手,裹着他的衣衫,站起身来,向后退去。
“你、你在做什么呀!”
叶澜儿露着肩膀和纤细的小/腿,双手捂在胸前,质问道。
慕容恪没有回答,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恢复了过来。
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和平静。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叶澜儿歪着脑袋皱着眉头,被慕容恪这种若无其事的表现深深震撼到了。
她只想说一句:擦……
但是想想刚刚自己似乎也有点不知廉耻,叶澜儿深觉也没什么立场指责别人。
算了算了,各打五十大板,注意你小小的姬妾的身份,叶澜儿。
“王爷,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你想干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您不要忘了,我体内可是有情人蛊的。别害了您自己。”
叶澜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慕容恪放在身边的,自己的湿衣服。
虽然穿着不舒服,但现在什么都不穿,更不舒服。
她转过去,背对着慕容恪,观察着地形,然后悲催地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遮挡一下,让自己换衣服。
想到刚刚被慕容恪亲手脱了衣服,还意乱情迷地跟他法国湿吻。叶澜儿捂着脸,真的很想撞墙。
这个地洞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我叶澜儿根本不是做这种不守妇道之事 的人儿呀!
叶澜儿一边后悔一边拍自己的湿脑袋。而正在她努力思索该怎么换衣服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边捏住。
力气还很大。
带有强迫的感觉。
叶澜儿心中一惊,这个慕容恪,该不会控制不了体内的浴火,想饮鸩止渴吧。
“王爷?我体内有情人蛊的……您不是派人去查过了吗,我可没骗您……我不是嫌弃您,您能够宠幸我,我巴不得呢。可是我总不能害了您,是不是?”
身后的慕容恪没有动静,手也没有拿开。
“王爷,您……一定要三思啊……”叶澜儿苦口婆心。
“你说自己从小在玉/峰山长大,不是一个人吧?是谁将你养大的?”
慕容恪突然这么一问。
叶澜儿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个,从风月直接转向户口调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她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是穿越来的,脑子还撞坏了……
“跟,我的姑姑啊……”她努力回忆着梦境似的过去。
“她姓甚名谁?是何长相?”
叶澜儿伸手拍开慕容恪捏住自己肩膀的手,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那张好看的蛊惑人心的脸。
心说古代人不小心一夜/情之后,是这种套路吗?还是只有一夜/情未遂的才是这种套路……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她长得挺高,年纪挺大了……,哦,眉心有颗红痣……”
慕容恪眼神一动。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五年来一直在找的人,竟然神奇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叶澜儿,就是叶啸天的女儿!
刚刚自己在她的后背上,看到了一朵红色的,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