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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噩耗决意复仇

听他这么问,我心里一紧,这高湛莫非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才出言试探吗?

我该如何回他,要不要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此时高湛的想法尚未可知,还是先隐藏身份,打探清楚为好。

我嫣然一笑,“还需要旁的理由吗?宇文护虽然权势滔天,可他的年龄足以做奴家的父亲了,奴家正值妙龄,又如此貌美如花,怎么甘心给他做妾呢?”

“哦?如此说来,你是有更大的野心?不甘心给宇文护做妾,那就给本王做妾吧,你我年岁相当,宇文护能给你的,本王给的了你,宇文护给不了你的,本王也给的了你,不如你就从了本王?”他色眯眯的靠近了我,伸手欲抚上我的脸。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王爷如此英明神武,奴家这寻常女子如何入得了您的眼呢?再者说,那宇文护一向霸道惯了,王爷抢了他的女人,他岂肯善罢甘休?到时候,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奴家岂不是会落个祸国殃民的祸水之名?”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闪烁,慢慢的收了回去,讪笑道:“本王身边不缺女人,本王只是好奇,你究竟有何魅力,能将宇文护迷得如此神魂颠倒?整个北周都被他攥在手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何苦如此大费周章的寻你?”

我抿嘴娇笑道:“王爷难道不知道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连连点头,“哈哈,对,对,是这个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偷不着才让人心痒痒啊。”

他边说边看着我,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可惜了啊!”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那你为何不逃去别处,独独来了北齐?可是北齐有什么要紧的人等你?情郎?”

不知道他对当年高澄高洋的事知道多少,对绿蕊的下落又知道多少?

看他如此忌惮宇文护,很有可能会信守承诺将我送还给宇文护。

身在帝王家,哪个人不是戴着面具,穿着盔甲活着呢?这高湛到底是真草包还是装糊涂,我必须冒一次险试一试,或许能打听出绿蕊的下落来。

想到这里,我端起手中的酒杯敬向他,指尖轻拂,将隐在其中的药末洒入酒中。

嘴里轻笑道:“王爷,看来你对奴家好奇的很呐,如此良辰美景,就不要提不相干之人了,太扫兴了,我们赌酒吧,你若将奴家灌倒了,到时候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还不是由王爷您嘛。”

他接过酒杯,顺势在我手上轻摸了一把,笑的一脸轻浮,“对对,来,喝酒,本王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海量,竟然敢说如此大话?”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斟满一杯,递给了我。

我接过酒杯,皱了皱眉头,一脸的嫌弃:“就这么干喝也太无趣了吧?”

他怔了一怔,一脸为难的看着我,“那你说,怎么喝才有趣?本王一向都是听听小曲,喝喝花酒,可跟女人这么喝,还真是头一次。”

见他做了难,我噗嗤一笑,“花酒就算了,我们来行酒令助酒兴如何?”

高湛一听,来了兴致,连连称好,命人取来竹盂,“那就射覆吧,本王来覆,你来射,如何?”

我暗暗盘算了片刻,这射覆令比较擅长的四哥,他心思细腻,善用梅花易数,而我则擅长投壶,今晚我若想要将高湛灌醉,必须用我擅长的才能十拿九稳。

当下摇了摇头,“我们投壶如何?王爷久经沙场,英勇过人,臂力和准头必定惊人,奴家想见识见识。”

高湛微微一僵,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本王今日饮了不少酒.....”

我一听心里暗喜,有戏,他不情愿正说明他不擅长,做他不擅长之事,我的胜算才大一些,当下拿话激他:“这投壶的把戏,对王爷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王爷难道还怕奴家不成?”

男人果然都激不得,高湛闻言大怒,“来就来,本王岂会怕你?”

说完命人取来长箭,将壶中美酒尽数倒空,放置酒桌中央,将箭递给了我,“你先来,不过既然是赌酒,就赌点有意思的,你若中了,不管本王中没中,本王罚酒一杯,你若不中,你便亲本王一口,如何?”

他有意刁难,原只想看看好戏,却不料我点头称好,一口答应下来。

见我答的如此痛快,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他收起了玩心,认真起来,却为时已晚,接下来的几局,在他的目瞪口呆中,我几投几中,他连喝了几杯,已经双颊通红,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他原以为我乃深闺女子,纵使会投壶也不过会些皮毛,这豆腐他是吃定了。

却做梦都没想到,我幼时便跟着三哥混迹酒楼,自发现我有投壶的天赋之后,但逢饮酒,三哥便总要带着我,赢了有赏赐,输了酒他喝,我既想要赏赐,又不想让三哥醉酒,于是,闲暇之时便发奋练习,以致后来,这技艺突飞猛进,三哥的酒友们都再也不敢同三哥赌酒了。

四哥对我一女子痴迷此道,颇有微词,屡次劝说无济于事,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不再管了。

却不成想,有朝一日,这投壶竟然还有用武之地,无心插的柳,往往绿如荫啊。

高湛醉意微醺,恼怒的说道:“你一个妇道女子,怎会玩这投壶?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使诈?”

我抬头看了看他,只见他耷拉着脸,尚存几分清醒,看来这药力尚未发作,还需再添一把火才是,想到这里,我戏谑着说道:“妾身是宇文护的歌姬,自幼陪酒,自然对这投壶略懂一二,王爷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有诈呢?王爷不会是喝酒喝急了,输不起了吧?”

我原本是一句戏言,哪成想这高湛是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他恼怒的将桌上的酒壶一股脑的拂倒在地,“不投了,无趣的很。”

我心里一惊,姑姑这迷魂散的引子便是酒,须喝到七分醉方能发挥作用,如今眼看这药力就要起作用了,此时高湛不肯再喝了,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不行,必须想个法子让他继续喝下去,我连忙撒娇道:“好啦,王爷息怒,都是奴家的错,既然王爷觉得无趣,那我们换一个有趣的还不行吗?这样吧,奴家试着蒙着眼投壶,给王爷助助酒兴?”

听说我竟然还会蒙眼投壶,高湛来了兴致,他连连称好,之后,他微眯了双眼,上下打量着我,双眼落到了我的胸口处,眼神有些猥琐:“若你蒙眼还能投中,本王连喝三杯,可若是你投不中,又待如何?”

这个色胚,我心中暗骂一句,看一会药力发作,老娘如何收拾你,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我故意学着那些歌姬的语气,轻浮的回道:“若奴家投不中,今晚王爷想要如何都由着王爷 。”

“此话当真?”他双眼一亮,见我点头,忙迫不及待的亲手将我的双眼蒙住,等着看我不中。

我双眼不能视物,只能静下心来,心里仔细盘算着身处的方位,与酒壶之间的距离。

这蒙眼投壶,是我和绿蕊偶尔做的游戏,十投也只能中个五六次,并不是很有把握,如今迫于无奈用这招,胜算不大,心里也是十分紧张。

当下觉得手心里都是汗,眼看就要能打听出绿蕊的下落,就差这临门一脚,就此放弃,又实在不甘,姑且只能放手一试了。

高湛见我半响没有反应,忍不住出声讥笑道:“这方才的神勇哪里去了?这蒙上眼别说投壶了,恐怕连在哪都不知道了吧?要不算了吧?本王也不为难你,现在认输的话,本王一亲芳泽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我手中的长箭稳稳的落在了桌上的酒壶里,将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好!”半响之后,他忍不住喝了一声彩,“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还真是个妙人儿,难怪宇文护如此宝贝。”

我取下眼上的黑纱,长长的舒了口气,那高湛倒也言而有信,自斟自饮了三杯,原本他便有些薄醉,这第三杯喝下去之后,他便一个踉跄,跌坐在凳上,手一松,杯子当啷一声落了地。

我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他醉意朦胧的看着我,伸手将我揽住,含糊不清的说道:“来,让本王香一个。”

我侧身躲过了他,将他扶起来,扶到榻上,又将榻上的帘子放了下来,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我将他靠放在榻上,自己合衣上了塌,将指尖残存的粉末抹在了他的鼻端,看着他的眼神渐渐迷离,我试探了试探,看到药力发作,他已然神志不清,便沉声说道:“高湛,现在我说什么,你便回什么,听懂了吗?”

他迷迷糊糊的点头道:“听懂了,你问什么,我便回什么。”

我略微放下心来,“我且问你,你可听过绿蕊这个名字?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还活着?”

他眼中出现一丝迷惘,他喃喃的问道:“绿蕊?绿蕊是何人?”

“你二哥高洋的妾室,人称绿蕊夫人,你应该知道吧?”

“哦,我二哥的妾室,绿蕊夫人.....你说的可是害死我大哥二哥的那个毒妇?”他脸上现出一丝愤怒的神色。

害死高澄高洋?我倏然一惊,他为何如此说,难道是高洋死后,他们给绿蕊安的罪名吗?

我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果然,听到高湛接着说道:“那毒妇心如蛇蝎,害我大哥二哥反目不说,还害死了我二哥,早被凌迟处死了。”

“你胡说,她才不是毒妇。”我狠狠的扇了高湛一个耳光。

他神志不清无法反抗,只是将头歪倒了一旁,靠在榻上说道:“她就是毒妇,她和她的妹妹元玉仪都是这世上最恶毒的毒妇,是北齐的祸水,我六哥说了,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他六哥,如今的北齐皇帝高演?是他杀了绿蕊?我双眼发黑,双膝发软,心如刀绞,硬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是你六哥高演杀了绿蕊?她的尸身呢?被葬在了何处?”我硬着牙继续问道。

高湛呵呵冷笑了起来,“尸身?葬在何处?哪有什么尸身?我六哥养了十几只狼,她的尸身早被六哥丢到了狼群里,成了它们腹中的食物。”

听到绿蕊死的如此凄惨,我再也撑不住了,缩在角落里,死死的咬住被衾,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到被衾被眼泪洇湿,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此时绝不是哭泣伤心的时候,死无全尸?喂了狼群?想象着绿蕊被群狼撕扯的模样,我就心痛的想昏死过去,双手用力的撕扯着被衾,指甲断了浑然不知,鲜血顺着指头流了下来,高湛虽然神志不清,可看到我满脸的狰狞,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努力离我远了一些。

我却无暇顾及他,心里恨恨的想道,好个高演,竟然如此歹毒,你让绿蕊如此惨死,我必定要让你比她惨十倍,百倍,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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