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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湛惊心动魄

见李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老鬼却话锋一转,嘻嘻一笑,“兄弟,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主子说了,你将人抓来,便是头功一件,要什么给什么,主子不怕你要,就怕你不要....”

说完,拍了拍手,有凌乱的马蹄声传来,半响,李威满意的说道:“好,我就喜欢兄弟你这样的人,痛快,言而有信,这样的生意可以长做,来啊,兄弟们,将东西带回山上去。”

老鬼待牵着马匹的山匪们走远,这才含笑说道:“兄弟,可以将人交给我们了吧?”

李威点点头,放开了我,却唰的一刀将我腕上的绳索割断,老鬼见状,恼羞成怒,怒喝道:“李威,你这是何意?你小子不会想玩什么花招吧?”

李威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别紧张,让他放松放松而已,这一路上一直绑着,你不怕等他见了你家主子,这双手臂就废了吗?万一是什么重要人物呢?回头你家主子还不得责罚你?俺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老鬼见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一时语塞,没好气的说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哥哥我还急着赶路,没事的话,人我们就带走了。”

李威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去吧。”说着将我顺手一推,我顿时觉得手中一凉,用手一摸,是一把极为小巧精致的匕首。

我讲手背在后面,麻利的将它塞进了袖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去。

有人过来架住了我,将我的手臂重新捆了,扔进了马车里。

这一次走的更久,久的根本记不住自己翻了几座山,走了多少路,只记得中间停歇了几次,就在我又饿又乏,人仰马翻之时,终于停了下来。

再次被人拖下了马车,我脑子被颠的一片凌乱,来不及调整一下,就被驾着去见他们的主子。

似乎到了一个厢房,房中传来唱曲声,还有男女调笑的声音,随着我们进去,戛然而止,他们放开了我,我疲累至极,实在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听到有个略带轻浮的声音响起,“哟,老鬼,这是怎么了?还没见到本王,就被你折磨成这样了?”

那老鬼有些讪讪道:“王爷,这北周人都太差劲了,就赶了赶路,没给吃东西,就成这样了,这要咱们北齐的娘们,那一个个都是生龙活虎的,彪悍的不得了。”

他口中的王爷哈哈大笑,“说的好,北周人,无论男女,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还妄想和我们北齐抗衡?迟早得被我们吃干抹净啊。”

老鬼在一旁阿谀奉承道:“王爷说的是啊,看来我们北齐马踏长安是指日可待啊。”

两人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那王爷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起身踱的我的面前,用脚尖踢了踢我,“哎,怎么样?还活着吗?”

我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见我没什么反应,有些急了,蹲下身来,“不会死了吧?”

说完,将蒙在我眼上的黑巾取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不是说是宇文护的爱妾吗?能从宇文护手里逃出来的人,那都不简单啊?怎么长这副熊样?啧啧,看来这宇文护的眼光当真与众不同啊,我来摸摸看,是不是还活着?”

说完,就要用手来摸我的脸,眼看他的手越来越近,我再也忍不住,突然睁开了眼,狠狠的盯住他,骇的他立刻收回了手。

见我双眼炯炯有神,他又讪笑道:“这一双眼睛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我见他停住了手,这才暗中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身形俊伟,虽然蹲下身来,依然能感到,比一般人要高大一些,那脸却生的眼若桃花,唇红齿白,此时应该是刚刚饮了花酒,衣衫不整,双颊绯红,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

他见我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微微恼怒起来,站起身来,“将她们带下去,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本王,这副样子真令人作呕,实在影响本王的酒兴。”

老鬼连忙摆了摆手,上来两个丫鬟,将我搀扶了起来,朝后院走去,我用余光一扫,看到珠儿也被两个丫鬟扶着跟在我身后,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这几个丫鬟将我们扶到后堂,将我从头到脚洗漱干净,挽了个发髻,换了一身新的衣裙,正欲带着出去之时,有侍卫进来说道:“王爷有令,将这个年龄稍长的带到他房中,另一个先押入柴房看守起来。”

我和珠儿如今不在一处,也不敢贸然去寻她,只得跟着侍卫来到了高湛的厢房中。

此时的高湛正在饮酒,怀中搂着一个美艳的歌姬,那歌姬手里捧着一杯酒,正在给他喂酒,见我们进来,那歌姬停住了动作,茫然的看着我们,高湛却仿佛没看到一般,见她突然停了动作,将她一把推落在地,“好大的狗胆,本王让你停了吗?谁让你停下来的?”

那歌姬滚落在地,立刻翻身跪下,忍不住瑟瑟发抖,哭着哀求道:“王爷,奴婢错了,求王爷开恩。”

高湛一脚踏在她的肩上,将她踹到在地,站起身来,用脚踩在了她的脸上,“开恩?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本王会待你不同?嗯?”

边说边脚下用力,那歌姬半边脸贴在地上,被高湛踩到扭曲变形,她强忍着疼痛哀求道:“奴婢不敢,王爷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我闭了闭眼睛,不忍再看,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忍住,千万要忍住,现在自己尚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切不可再替人强出头。

高湛却置若罔闻,踩了一脚又一脚,那歌姬惨叫连连,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俱是鲜血。

我再也忍不下去,上前一把将高湛拖开,“够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高湛没想到我竟然敢出手拽他,被我拽的踉跄了几下,险些摔倒。

门外的侍卫见状,立刻冲了进来,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高湛却对着他们吼道:“收起来,收起来,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几个侍卫都战战兢兢的将刀收起,迅速退了出去。

高湛眯着眼看向我,“现在比刚才顺眼多了,这才像个女人嘛,你是不是想救她?”

我心里一沉,这个高湛举止怪异,行事乖张,异于常人,他这么问,一定另有深意。

当下闭口不答,他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不说话,代表就是不想救,来人,将彩儿拖出去喂我的大黑。”

那歌姬闻言立刻哭喊着求饶:“王爷,求您了,您让奴婢做什么都行,只求放奴婢一条生路,如果您觉得奴婢这张脸碍眼,奴婢现在就毁了它。”

说完,自己朝自己的脸上使劲挠去,立时便挠的自己鲜血淋漓,可她竟然不肯停手,一下接着一下,形同疯癫,十分可怖。

那高湛悠悠开口道:“你想活着也行,只要这贵客替你求情,本王便饶你一条狗命。”

那歌姬闻言,立刻挣扎着爬起来,爬到了我的身旁,对我不停的磕头,“这位小姐,求您行行好,求彩儿一命,彩儿来世做牛做马,也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不由的想到了在孙腾府中做歌姬的那段日子,歌姬的命贱如水,任人欺凌,生死只是主子的一句话而已。

我长叹了一声,将她扶了起来,对高湛说道:“王爷,您想让我怎么求您才肯放过她?”

高湛哈哈一笑,“好说,只要你把她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便好了。”

我脸色一变,没做完的事?什么事?喂酒还是服侍高湛?这高湛真是个疯子,他明明知道我是宇文护的爱妾,竟然想要羞辱我吗?

难道我估算错了,他是在宇文护府中安插了眼线,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并非和宇文护私下勾结,也不是受宇文护所托?

若真是这样呢?那我岂不是稀里糊涂的羊入虎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他见我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脸的悲愤之色,嗤的一声笑道:“本王只是让你陪本王喝酒,你那是什么表情?”

说着,他凑近了我,在我耳边低语道:“难不成你想服侍本王?不过也是,本王比那宇文护年轻英俊,任谁见了,也是会喜欢的。可惜......”

他一脸的惋惜,压低声音说道:“可惜本王答应过宇文护,要将你送还回去,宇文护是个疯子,比本王还疯,本王还有用他的地方,暂时不能开罪他,不过嘛,话又说回来,若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本王也是不忍心拒绝的,只不过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好了。”说完,他还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恶心欲吐,倒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心里却稍稍安定了几分,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他真的和宇文护有所勾结。

想到这里,我决定陪他喝酒,待会拼命将他灌醉,看能不能套出更多的话来。

我轻声笑道:“王爷说笑了,你也说了,我家太师是个疯子,妾身还想多活几年呢,既然王爷想让妾身陪你小酌几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不过,希望王爷言而有信,将这歌姬放了吧,妾身毕竟是女人,见不得这打打杀杀的。”

他笑嘻嘻的坐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丧心病狂之人并不是他,他将桌上的酒杯斟满,对我说道:“来,本王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别糟蹋了。”

那歌姬在我身后瑟瑟发抖,泪水和着血水不停的滴落下来,原本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现在却形同厉鬼一般,让人不忍直视。

她怕高湛改变主意,又急又怕,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神色凄苦,一脸哀求。

我轻轻对她说:“快下去吧,王爷都说不和你计较了,你就别在这扰我和王爷的雅兴了。”

她立刻跪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谢谢王爷,谢谢小姐,奴婢这就告退。”说完,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我慢慢走了几步,坐到了高湛的对面,举起手中的酒杯,对高湛微微一笑,“王爷请,王爷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请来,便是受了我家太师的托付吧?这一杯,代我家太师感谢王爷。”

高湛闻言,却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喝酒便喝酒,提什么宇文护?真是扫兴。”

他慢慢的凑近了我,眯着眼问道:“那宇文护在北周呼风唤雨,放着好好的福不享,你为什么从北周逃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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