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下来。
现在,他和浅桑千方百计想要将言帝封给除掉,但却感觉,一切是如此的困难。之前的言帝封羽翼未丰,但现在的言帝封呢,已经羽翼丰满,现在的言帝封聪明过人,即便是陷入绝境都有可能会活的新生。
很多次的失败经验告诉言暄枫,对言帝封就不能心慈手软。
兄弟两人都看着那树木上的刻痕,记忆反刍起来,尽管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但言帝封还是能清晰如昨的回想起来,已经真的过去了十来年吗?但为什么错觉却是弹指一挥间呢?
“出去吧,这里的珍禽异兽,已经与日俱增了,和之前不同,我们赤手空拳在这里,会遭遇危险的。”言暄枫一边说,一边拍一拍言帝封的肩膀。
两人从栅栏这边出来了。
而浅桑呢,还在和白泽聊天,聊天的内容很简单,白泽知道浅桑和言暄枫的关系计划,自然是想要和浅桑没完没了的,此刻,浅桑想要摆脱白泽,但白泽呢,好像一个真正风流浪子一样,想要摆脱,却谈何容易呢?
他比较懊恼,想要提醒白泽不要参与这事情,但白泽的意思已经简单明了,这事情必须要有自己一份。
“你能和我到白慎国去?”浅桑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已经是多少次问这个问题了呢?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让浅桑感觉痛苦不堪,这一次,浅桑终于点点头,说道:“能。”
仅仅是一个字罢了,他却忽而就心花怒放起来,嘿然笑着,看向了浅桑。
“朕就知道,你何尝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呢?你早都说你对朕没有感觉,其实你是怕将你的感觉告诉朕以后,朕就更加不能离开你了,其实并不是这样,朕不会那样的。”他一边说,一边自以为是的点头,好像自己推理的已经是正确的了。
“除非我死了,尸体是没有思想的,你想要带走就带走吧。”浅桑一边说,一边长吁短叹。
“罢了。”他点点头。
白泽纠缠浅桑还要聊什么呢,浅桑已经很不厌其烦的了,索性缄口不语。
那边想,言暄枫和言帝封过来了,两个人貌合心不合,但非常难能可贵的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好像和合二仙一样,这两个人有着非比寻常的表演欲望。
两人过来和白泽他们会合了,都笑眯眯的聊。
回到下处,浅桑闭门不出,白泽很快就来了,以给浅桑带吃的东西为理由,将很多东西都送过来了,浅桑气昂昂的,看到这些吃的东西,心里的气儿,简直不打一处来。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要离开帝京,我们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你呢,你作为白慎国的帝王却如此的推三阻四,现如今,我好好的各安天命做一个奴才,但是你呢,你偏要打趣我,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活人了啊?”
浅桑控诉起来,倒是面前的言暄枫并没有感觉什么,面上有一抹淡淡的诡笑。“我哪里有你说的这样可恶,仅仅是想要和你聊一聊罢了,我们认识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你呢,对我并不好。”
“对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你满可以左拥右抱,但你偏偏要碰钉子触霉头,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女子。
“我就是想要碰钉子,触霉头,怎么样呢?”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的将浅桑的发丝撩起来了,那双风情万种的狭长黑眸就那样瞅着浅桑看,浅桑的心跳动的凌乱起来。
“将你的这些东西,连带你的人都离开这里,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说。
“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奴才了,难道我连对你好的权利都没有吗?你压根就不给朕机会,朕也是会困的,朕也是会疲乏的,朕的感情好像只有朕一个人明白,你……你未免让朕失望。”
“既然已经失望,何不立即死心呢?难道是我要你过来的,你堂堂一个帝王,你到这里来,可不是贵脚踏贱地了,小女子惶恐不已,还请您立即出门去呢?”求求白泽早早的离开这里算了。
白泽气愤极了,胸口不顺畅的呼吸已经能证明一切,浅桑看到这里,仅仅是抿唇一笑,没有丝毫的表示,看到这里,白泽是拂袖离去也不是,站在这里也不是,那种矛盾让白泽的面色阵红阵白。
“已经夜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皇上请离开。”
“你……你真是一听歌无药可救的人,你从来就没能看到朕对你的好,朕对你的心。”
“是的。”浅桑点头,看着白泽那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白泽用力的摆手,不说一句话,面上却写满了不豫,浅桑被白泽纠缠的厉害了,朝着外面去了,今晚的月亮很好。
白泽呢,将香酥炸鸡拿着,跟在浅桑的背后,两人朝着朗润园去了,这里冷冷清清的,有一种凄凄惨惨的况味,据说当年一个多情的妃子让太监投毒给害死在这里了,这个地方半夜三更死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但是他们两个人呢,一个不信迷信,一个是闲庭信步的,仅仅是胡乱走,就到这里了,浅桑纵身一跃已经上了一棵大树。
那是月桂树,参天大树,树木如此之茂盛,浅桑坐在枝桠上,看着下面不知所措的人。
“喂。你下来,你上那样高的地方,你要跌落下来,可不是摔坏了腿呢?”他上不去,在树下友谊提醒,但树上的浅桑呢,非但没有理会,还翘起来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笑着,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忽而就抱着树干,朝着上面去了。
“喂,你做什么啊?”他看着白泽,白泽不屈不饶的往上攀爬,显然是不谙熟爬树技巧的,上一步就要降落下来两步,看上去可怜楚楚的,但白泽呢,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尽管,一落千丈,但白泽还是用力的攀爬,继续朝着浅桑的位置去了,两人距离已经不断的缩短了,这个时候,倒是让浅桑有了另外的一种感觉。
是爱情来了,但来的不合时宜,是爱情来了,但不是在正确的时间来,也不是他认为正确的人,被白泽感动了,浅桑轻轻伸手,将白泽握住了。
“看,我不会上,但是我还是上来了。”
“你上来,我也不会喜欢你。”浅桑说:“你在下面,我也不会喜欢你。”他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人。
“朕有朕的办法,朕会让你喜欢上朕的,老实说,你好像一个人——”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浅桑。
浅桑身穿一件纯白的长裙,真是厉害,一个穿着长裙的人居然能这样轻灵的上树,那轻而易举的动作,让人简直不可思议。
“你说,我究竟像谁呢?”浅桑看向了白泽,问,白泽轻轻的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