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早晨
陪吉里去冬泳
泳馆的上空高大如心灵
空旷旷，交错着孤独的自由
像黑夜的影子喝多了酒
靠在谁的屋檐下等候唤醒？
水与水交融的瞬间
浪花遮挡了我的面容
踩着水影为吉里拍了几张照
率真的伤口浸入水的情绪
我在寒冷中靠着水的温暖
想起窗外飘着陈年的雪
想起淡蓝色的眸子戴眼镜的圣诞老人
红彤彤真切的礼物戳上深爱的感觉
我的双臂突然想放在吉里的肩头
告诉他，我与水有着同样的空隙
像晃动的液体无声的开始
柔软岸上的手隔着咫尺天涯的呼吸
一点点水迹，带着一浪浪悠思
穿越生活的城市
在四米深的水域
这么多切割欲望的脚步
这么多取款路上重叠的记忆
漂浮不定火焰般的热望
这么多梦游的休息者
俯身跃入冰冷的水
怜我无语
倒入上帝的胸怀
（1998.2.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