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房门上全部用黑墨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而每个屋檐上边各贴着一张黄纸符,院子的正中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摆了一只瓷碗四只碗用一根红线相互连接使地面形成了一个方块而在正中心的位置上镶着一面六寸大小的八卦镜。不过这面“镜子”并没有镜面镜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由外往内数共分为五层,与风水罗盘极为相似却又不同最外围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之间又夹杂着东北,西南,等等各个大致方位。第二层是八门,伤,生,休,死,景,杜,惊,开。而每两个关门后面又各加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其中之一。第三层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每个季节又细分为春分,谷雨,小满,夏至,大暑,处暑,秋分,霜降,小雪,冬至,大寒,雨水,十二个节气。第四层为金,木,水,火,土五行每个字的后面又以青,赤,黄,白,黑为色画为五种颜色的图腾,第五层也就是最中心的位置以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浅游其上“鱼头”相交之处钉有一根细小的磁针。两“鱼”周围用八卦四散相围我虽然会用罗盘但也只定格在八卦罗盘之上这种罗盘别说用了,我能将这面罗盘正常推演起来都及其困难就更别提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蹲在这面奇怪的“镜子”前,不知为何眼睛怎么也移不开了连带着脖子慢慢僵硬起来,忽然那两条“阴阳鱼”开始缓缓旋转起来周围原本就寂静的环境变的更加安静。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困意如同狂风肆虐般袭上心头,在沉重的眼皮即将抹杀掉最后一丝光线时我看到了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对的那是爷爷他似乎张口说着什么但我的视线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哎!你个臭小子在这儿睡什么懒觉,快起来你师父让你雕的龙头扣好了没?本家等着用呢!”我睁开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面前的爷爷他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老脸,“啊!爷爷你回来了?!那群红卫兵没把你怎么样吧?你在牛棚受苦了吧!”爷爷抬手就给了我一烟袋锅“臭小子你睡觉睡背筋啦?!那么想盼着我游街批斗啊!”说完爷爷扭头就出了门,我坐在炕上一时缓不过神来这是梦吗?如果是梦刚刚那一记烟袋锅是那么真实但我心中深处却知道这并不是事实而是梦境,我下了炕走出屋子站在院内一脸茫然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那种天气我从来没见过不像下雨前的阴沉倒有几分传说中天地初开时的场景。忽然老旧的大木门缓缓打开那人竟然是师父他表情很焦急,背着手急匆匆地走到我面前“你!哎呀!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做的龙头扣好了没有?二蛋家过两天就要上大梁啦!再做不出来可就误了时辰啦!”“已经做好了在东屋呢!”我竟然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似乎这些我根本没有的记忆就如同烂熟于心的老三篇一般脱口而出,“哦!那就好,那就去看看你做的怎么样,你小子手艺虽然有了几分火候可就是太毛糙还是要多磨磨你的性子才是。”我们俩人一前一后便去了东屋,推开门我的记忆被完全打乱记忆中这间屋子是个杂物间可现在却变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匠棚。地上满是刨子花儿与木头粉末,而在屋子正中央就摆着一个木制龙头,师父走上前去用木棍般厚实的手指抚摸着龙头上的每一道沟壑。“嗯?眼睛呢?”师父低着头叨念了一句“给忘了!我这就给点上。”我的身体和思维完全失去了任何作用仿佛一个幽灵一般看着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我走到龙头扣前僵硬的拿起刻刀摆弄起龙眼来。不一会儿就开了龙眼师父显然也非常兴奋,而此时龙眼却似流泪一般从眼角淌出鲜血原本怕血的我居然与师父一同看着那些鲜血嘴角竟泛出一丝笑意。直到鲜血将龙头扣染成血红色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没有一丝恐惧也没有一丝波澜,龙头扣在老一辈口中也称为升龙台龙头后有一排倒刺形卡槽与大梁相合。按新房八门的方向安装在大梁其中一头,正常情况下龙头朝上倾斜45度左右。多点少点都不行,大梁本身是死物但加以龙头便拥有了龙的灵性此种手段取的便是飞龙探青,斗转星移之意。至于是什么时候广泛流传起来的已经无从考证,毕竟龙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的从千古一帝秦皇嬴政合并七国统一天下之时龙这一图腾便一直与皇室密不可分。但我很明白无论是任何形状的龙都不能开眼这一点与出殡用的红男绿女很相似,开了眼的纸人可以通冥与开了眼的飞龙可以通神是一个道理。想到此处我的眼前一晃身边场景一换变为了上大梁时的场景,我如孤魂野鬼一般飘荡在人群中人群最前面正放一根半怀粗的木梁。此时一老一小正蹲着身子对着木梁念叨着什么这两人正是我和我师父,师父拿出一根木棍一边敲打木梁一边与身旁的我小声交谈着什么。不一会两人站起身来人群中走出几个大汉拿起手挽粗的红绳套在木梁两端,而绳头穿过几根房顶上的側梁重新垂到大汉手中。两边的人一用力木梁缓缓升起不多时便与梁洞平行,这时只见师父从外面扛进来一根小腿粗细的木桩顶着木梁的一头往梁洞里送。架好木梁之后那尊龙头扣被摆在大厅正中心用红布盖好接下来便是祈祷,一切流程走完之后师父掀开红布露出下面那个腥红色的龙头。屋外已经架好了梯子师父捧起龙头扣便上了梯子,不一会儿龙头便固定在了屋外的一侧。只是不知为何只有我看到师父竟然诡异的咧嘴笑着其他上前迎贺师父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那种表情给我一种及其深刻的厌恶感尖嘴猴腮的。忽然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脸苍白如纸大块的紫红色尸斑遮住了苍白的皮肤。那张脸的眼睛如同泥水一般混浊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窝,我相信不论别人任何一种方式的死亡都不会让我产生对死有如此的恐惧。但眼前的一切却将我的心理防线彻底推倒并压垮,我正视的竟是我自己的脸。那张看上去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青紫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两张脸就这么对视着不知过来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秒钟眼前的震撼令我丧失了时间的观念。忽然我的肩头一沉眼前的场景烟消云散,“你愣什么呢?!”我的眼睛慢慢开始聚焦直至恢复视力。我的额头布满了一层汗珠,“你他妈的看什么呢!我去撒泡尿的功夫你小子就跟我完儿起了臭老九那一套。”我吐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发干的口腔,又用取下腰上的水壶猛灌几口看着裤子疑惑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提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知青的尸体和奎科长。如果我掐算的不错,那么奎科长和三名知青的遗体应该就在最后那两进里面。”说着话我跟裤子来到了四进院内,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屋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没有了门窗大大小小的门洞窗洞看着很是苍凉。我们径直向正屋走去一进屋内映入眼帘便是一张四龙抬云桌,上面摆着一张七寸黑白照从照片背景来看似乎有些年头里面是一对新人庄重的凝望着前方。背后的桌子上摆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盘干果和两根儿白蜡烛,“嘿!真新鲜啊!头一次见还有人结婚用白蜡的!”裤子还没笑出声儿脸上的表情立刻难看起来。
打油小诗:敲敲敲,打打打。破碗配着歪锣把儿,冬风吹,大雪下。老头儿老婆儿衣裳差,东家进,西家出,凉饭上头是冰碴儿,老婆儿哭,老头儿骂:“女不孝,一亩薄田随婆家。子不孝,大婚一过要分家。你一砖他一瓦,一根筷子分两家。分完家产分二老,老大老二傻眼啦。大儿扭头出了门,二儿指着破口骂。”老婆儿老头儿不吭声,卷着破被离了家。风正大,雪正大。老头儿老婆儿倒下啦!
对不起大家了,最近生活中遇到一些麻烦所以码字的时间不是很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