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原来也是聋子背哑巴一个聋一个哑,裤子一脚把我从身上踢开站起来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是不是打上瘾啦?!我他妈干你……”话没说完就见裤子身后一阵白烟刚要提醒他裤子一转身立刻将最后的那枚手雷仍进了楼梯底下。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声巨响伴随着气浪向我们俩迎面扑来,我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耳边只剩下了嗡嗡声我爬起身四周全部都是弥漫的灰尘裤子爬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压了压心中的不安向裤子身边走去“裤。……裤子?刘爱国?!”我一下把裤子翻了过来他的眼睛睁的死死的表情很是诡异,我一探鼻息身子一下就软了“你!……你他娘的不能死啊!革命还需要咱们添砖加瓦呢!”说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杆鎏金毛笔放在了裤子手中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裤子一直想要我就是不给不过现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有些人的死轻于鸿毛,而有些人的死重于泰山你是为了自己的同志而死那就是重于泰山!”我刚要爬下给裤子磕个头却发现他的手动了一下我预感不妙再一看他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就要抢回那根毛笔可这孙子的手已经很灵活的压在了身下。“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啊?!”“你他娘……”我也被裤子给闹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裤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以一种示威的口吻大言不惭的说道“陈参谋你的觉悟还有待提高希望你在走改革开放的道路时你不要站错了队走错了路 ,这个东西是人民的财产现在就充公啦。”我咬咬牙没接话点上松油蜡烛跟着裤子再次走下楼梯,阀门并没有任何破损倒是被熏黑了一大块我们两人合力转动着绞盘果然机括已经可以正常运作但若想打开还是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我一想到那根毛笔我就气就不打一出来一使劲儿绞盘开使缓缓转动起来。在转动两周以后阀门已经打开了,一股消炎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把蜡烛举过头顶四处张望里面空间很大有许多油桶状的物体。
我瞬间明白了我们之前在地上看到的放射性物质图标再结合如此规格的气密阀门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这里应该是侵华战争时日军在这里设立的生化武器研究所,裤子显得很是激动骂着娘就往里面走去我急忙跟上一边观察着四周的事物地下室里大概有四十多个装满红色药水和人体各个部位的标本药缸。一路走来我的嗅觉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空气然后渐渐麻木起来,尽头出现了一道铁门依然是那个神秘的“731”数字这次的门并没有锁只是用门栓插着我让裤子躲在一边我把门栓扭动了几下然后退了下来用力一拉铁门伴随着一阵阵吱呀声铁门打开了。而这次的场景却出乎了我之前所有的预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各种实验器材应该说这个空间里的与前面的地下室反差极大这更像一个藏金库。木质的老式铆钉箱子敞开着里面摆满了各类珠宝玉器在烛火下烁烁放光放眼望去有十余口之多,顿时我的思维全乱了按时间的先后可以判定这座老宅是范东长建的如果是他藏在这里的那么当初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放弃这些宝贝的。或者说这些并不是他的而是日军从各处搜刮来珠宝寄存在这座研究院内即便是撤离也不可能仓促到连这些珠宝都不要的程度,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这些鬼子根本没来得及收拾这些东西还是说那一场暴疾再次上演了?我的头慢慢开始疼痛起来我拍拍脑袋将视线重新放回了这些眼花缭乱的宝贝上,“张参谋!你愣什么呢快过来这里有向上的洞口!”我刚往口袋里塞了两把翡翠玛瑙就被裤子叫了过去看着那些奇珍异宝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我不争气的抹了把口水,向裤子的方向走去“卧槽,你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度了有了这些宝贝咱哥俩就可以完全功过相抵啦要我说咱俩出去交了差随便找个理由,就没问题啦你还看个屁啊,回去吧这下哥们可立大功啦没准还得给咱俩搬个什么奖呢!”“那些东西先不急又没长腿跑不了,你先来看看这是什么。”我顺着裤子手指的方向将蜡烛往前伸去那是一个类似通风的方洞里有许多一掌深的浅坑似乎是为了便于攀爬而故意挖的洞口是斜着通向上面的,“怎么?你要进去?”我疑惑的看了看裤子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犹如木偶一般,我稳了稳心神处于对那三名知青的愧疚我朝裤子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爬进了那个方洞。
直到现在我也依然无法面对我们爬进方洞之后所经历的一切,或许真的如裤子所说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也无法阻止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做的就是去一步步接近真相然后去接纳那些看似无法接受的事实。命运又何尝不是这样我们可以眼睁睁看着那些最坏的结果发生却无能为力,当那血淋淋的事实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又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的认知然后将自己锁在一个冰冷的牢笼里,一遍遍回忆那些令你痛不欲生的经历。大约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一个可以弯腰前进的空间我从口袋里又拿出已经只剩下一小段的蜡烛点上火,这里空间不大也就五六个人的位置四周修凿的很是毛糙我们的头顶有一个圆形洞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出口,我推了几下从手感上判断应该是一堆非常粗糙的纺织物压在了上面。裤子蹲下身示意让我踩在上面。我站在裤子肩上又用力推了几下把上面的杂物推了开来,双手一撑翻了上去一掉头又把裤子给拉了上来,看到了久违的光线不安的心绪忽然变得很是沉定屋内的墙壁是用石灰和秸秆泥抹的墙皮已经脱落殆尽露出了里面的泥培。而地上掉落着几个类似小葫芦的全黑色物体由于被覆盖了一层浮灰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而在一旁散落着一些棍状物体和一个类似于铲头的半弧形铁片。“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砍坟头”们用的黑驴蹄子和用来探明准确位置的洛阳铲。”所谓的“砍坟头”就是古往今来一直也没能被各种原因所抹杀的盗墓团伙,其实盗墓这一行并没有准确的名号由于地域文化的差异盗墓贼的名称也各不相同。对于这些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虽然盗墓也需要点穴相风水基础技法与阴阳行当是如出一辙,但出发点却是天壤之别。我点点头同意裤子的观点但另一个疑点又再次与之前的那些疑惑交织的难分难解,这伙盗墓贼是在修建研究所之前发掘的这条盗洞还是之后呢?他们为什么没有拿走这些珠宝?他们最后去了哪里?看地上的铲杆应该不是刻意放在这里的这些都是他们吃饭的家伙我不认为他们会大意到连自己吃饭的家伙都忘记带走的程度,难道是刚把盗洞挖通就被鬼子逮到杀害了吗?很快我的疑惑就被院外的事物得到了解答,在院外一共种着四棵一人环抱有余的老槐树每棵树上都用两根大拇指粗的红绳吊着一具黑衣尸体。从穿着打扮上基本可以判断这就是那几名“砍坟头”的盗墓贼,我跟裤子跑到树下希望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很快另一个疑团浮出水面当我们近距离观察这几具尸体时被鬼子杀害的结论再次被否决。虽然尸体已经无法判断出原貌但从死亡时的动作和衣着整齐程度来看尸体当时并没有被殴打或是被蹂躏,四具尸体的双手死死扣着脖子上的绳套以求那渺小至极的生存希望这种死状完全不像是被逼迫的很像是自杀。我把我的观点说给裤子听裤子也很同意我的猜测,但不是他杀那又是因为什么呢?我望着四具尸体思索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四具尸体有说不上来的异样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缕青烟你看得到却摸不到,突然我就明白过来了“头!是头!他们的头全是冲着一个方向的!”裤子经我一提醒也意识到了奇怪之处,如果是自杀他们脸的朝向不可能会面向同一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如果从最初这里发生的暴疾到后来的研究所再到现在的四具尸体,唯一能合理解释这一切的除了有鬼恐怕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了。我顺着尸体的朝向向前方望去,那是一个进院槛儿我四下一望顿时浑身的汗毛倒立起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二进院虽然已经在地下密室里行进了许久但最起码的方向感还是有的我们一直都是向前走再向上爬即便是出离了地上房屋的面积那也应该是回到第四进才对怎么会来到第二进,为了验证我没有猜错我数了一遍房子的数量果然是十间。
打油小诗:每日青楼醉梦中,不知城外又春浓。杏花初落疏疏雨,杨柳轻摇淡淡风。浮画肪,跃青呜,小桥门外绿阴笼。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